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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恩家的祸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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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这小子长得这么快,长大了会不是条彪形大汉才怪!”
那女人取下了嘴里的烟斗,不阴不阳地诉起苦来:
“老是肚子痛。”
“啧!啧!啧!玛丽·努涅斯在哪儿?”
女人拿烟斗管一指隔壁的棚屋。
“我还以为她在图克家宅子里给人家干活呢。”
“有时去。”那女人不冷不热地答道。
我们就去隔壁棚屋。隔壁屋里早已有个穿灰色长罩衫的老婆子来到门口,一边拿着只黄碗在碗里搅拌什么一边瞧着我们。
“玛丽在哪儿?”治安助理问。   
那老婆子回过头去,朝屋里说了句什么,自己就退到一边,让另一个女人过来挡在门道里。过来的这个女人长得矮小而结实,年纪大概三十才出头,脸盘儿大而平坦,乌黑的眼睛一股灵气。她披着条深色的毯子,拉住了两头紧扣在脖子下。毯子直拖到地上,把她全身围得丝毫不露。
“你好啊,玛丽,”罗利招呼她说。“你怎么没到卡特家去啊?”
“我病了,罗利先生。”她说话不带一点土腔。“着了凉啦——所以今天待在家里没去。”
“啧!啧!啧!真是!真是!你看过医生了吗?”
她说没有。罗利说她应该去看一看。她说她用不到看医生:她着凉是稀松平常的事。罗利说,话虽这么说,可正因为她常常着凉,所以就更应该去看医生:凡事还是把细点儿的好,这种事是大意不得的。她说,话是很对,可看医生要好多钱,生了病已经够苦恼了,还要掏腰包去看病,怎么吃得消呵。他说,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不看医生付出的代价恐怕要比看医生更大。我想他们这样扯下去扯到天黑也不会有个完,正暗暗感到不耐烦呢,罗利却把话头终于又转到了卡特两口子的身上。他问那女人在那边都干些什么活儿。
她告诉我们说,她是两个星期前他们租下那座宅子的时候给他们雇去做佣人的。她每天早上九点钟去他们家——他们不到十点钟是不会起床的——替他们做饭、料理家务,到晚上吃过晚饭把碗碟洗好了这才回家——通常是在七点半左右吧。一听说科林森——她只知道他叫卡特——已经遭害,太太又跑了,她似乎吃了一惊。她告诉我们说,昨天晚上一吃罢晚饭,科林森就一个人出去了,据他自己说是去散散步的。那时大约是六点半,当天的晚饭比平时提早了点,却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她是七点稍过一点回家的,那时卡特太太正在二楼的前间看书。
我本来希望能从她嘴里探听出一些情况,好对科林森所以要向我求救的原因作出一个比较合乎情理的推测,可是玛丽·努涅斯却没能给我们提供一丝半点有用的线索,也可能是她知道而不肯说。她一口咬定他们的事她啥也不了解,只是感觉到卡特太太似乎心境不大好——不,简直就是很不好。据她——玛丽·努涅斯——揣测,相信很可能是这么回事:卡特太太心里爱的是另外一个人,可是她父母却逼她嫁给了卡特,所以说,卡特肯定是给那个男人害死的,卡特太太如今肯定就跟那个男人逃跑了。我问她这个看法有什么根据,她也说不出有什么实在的根据,无非都是凭她女人的直觉而已,因此我就转而问她卡特家里有些什么客人。
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客人。
罗利问她卡特两口子吵过架没有。她起先说“没有”,却又马上改口说吵过,还是常吵的。小两口的关系从来就不好。卡特太太不喜欢她先生来接近她,有几次还对他说得很不客气,让玛丽都听见了,说是他要再不走开,离得远远的,小心可别死在她的手里。我要玛丽说得再详细点、明确点,问她当时太太是由于怎样的起因说出了这种威胁的话的,话具体又是怎样说的,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把话说死。她只是对我们说,别的她都记不真切了,她只明明白白记得:卡特太太曾经扬言,要是卡特先生不走开,他就要死在她的手里。
“这一下就全清楚了。”后来我们又往回过了小溪,爬上土坡,去德布罗家,在路上罗利心满意足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全清楚了?”
“是他老婆杀了他。”
“你认为是她干的?”
“可不是跟你所见略同吗?”
我说:“我可不是这样的看法。”
罗利停下了脚步,对我看看,眼睛里隐隐然有些恼火的神气。
“你怎么又这样说了呢?”他不客气对我当面抢白起来。“她不是个吸毒鬼吗?而且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不是神经还有毛病吗?她不是逃走了吗?她撂下的那些衣物,不是都沾着泥、染着血,有的还撕破了吗?她不是恐吓说要杀死他,弄得他害怕了,打电报来向你求救吗?”
“玛丽听到的不能算是恐吓,”我说。“那是警告——叫他小心别中了祸祟。嘉波莉·科林森是真信了那一套的,她怜惜自己的丈夫,不想叫他为此而送了命。我跟她打过交道,以前有过这方面的体会。这也正是她所以不愿意跟他结婚的原因所在,要不是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被他乘机弄到了里诺去,本来她是不想跟他结婚的。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所以她就是结婚以后,也还是没少担心。”
“你这一套高论有谁相信……”
“我也不要求谁一定要相信什么,”我嗓门也大了起来,一迈腿又往前走我的。“我不过是给你说说我是怎么个想法。既然我是在调查这个案子,那我倒很想告诉你,我认为玛丽·努涅斯说她今天早上没到科林森家去,那是撒谎。也许她跟科林森的死其实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也许她只是去了那儿。一看科林森两口子都不在,见到了那些血迹斑斑的东西和那支手枪——无意之间还把地上的弹壳踢出了老远——她就赶紧一溜烟逃回家来,为了避免牵连,就编造了这么个着了凉、生了病的故事,也难怪,男人给抓去坐了牢,这种麻烦事儿她遇到的还少吗?不过也可能不是这样。反正,像她那样的女人,处在她那样的境地,十之八九是会来这么一手的。我一定要看到了更充分的证据,才能相信她可巧就是在今天早上着了凉、生了病。”
“那我倒要请问,”治安助理说,“既然她跟这件案子根本不相干,那她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听他问出这样的话来,我真想好好回他两句,不过那是脏话,而且又是伤人的。所以我还是把话都咽了下去。
回到德布罗家,我们借了一辆旅游车。这车少说也有三种不同牌号的配件,都快散架了。我们顺着东边的那条路去,打算去循迹寻访那个开克莱斯勒车的姑娘。我们所到的第一站是一户人家,家主叫克劳德·贝克。这人瘦高个儿,一张病黄脸七棱八角,胡子有三四天没刮了。他老婆大概要比他小几岁。可是看上去反倒比他还老——一个疲惫憔悴的瘦女人,当年可也许是很漂亮的。他们有六个孩子,最大的是个十岁的小丫头,罗圈腿,雀斑脸,最小的是个爱吵闹的胖娃娃,还不满周岁。中间的四个有男也有女,却个个都挂着两行鼻涕。他们全家出动,都到门廊上来迎接我们。他们说,他们没有看到这位太太:七点钟,他们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的。他们跟卡特小两口只是面熟,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他们问这问那,远比罗利和我问得多。
过了贝克家走不多远,砂砾路就变成了沥青路。克莱斯勒车的车轮印子还依稀可辨,从车轮印子看,克莱斯勒车该是这条路上最后驶过的一辆车子。从贝克家算起又走了两英里,我们到一座小房子的门前停了下来,绿得亮艳艳的屋子四周围满了一丛丛玫瑰。罗利一到就大声嚷嚷:
“哈夫【注】!嗨,哈夫!”   
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生得骨架奇大的男子来到门口,说了声:“哈啰,本。”便穿过玫瑰花丛,走到我们车前。这人不但嗓音深沉,人也长得粗眉大眼,走路、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他姓惠登。罗利问他看到过克莱斯勒车没有。
“看到啦,本,我看到他们的,”他说。“他们是今天早上七点一刻左右从这儿过的,车子开得可快了。”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罗利也不约而同提出了疑问:“看到他们?”
“车子上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也可能只是个姑娘吧。我没有看仔细——只看见他们呼的一下就过去了。是那个女的开的车,从这儿看去似乎人很瘦小,是褐色的头发。”
“那男的是怎么个模样?”
“喔,男的大概有四十来岁。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个子很大。面色略带点淡红,上衣、帽子都是灰色的。”
“你以前见过卡特太太吗?”我问他。
“就是住在小海湾那边的那个新娘子?没有见过。男的倒见过。车上的是她?”
我说据我们看是她。
“车上那个男的可不是她先生,”他说。“这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你要是看见了他,还能认得出来?”
“我想该认得出来吧——要是我还看见他这样从面前经过的话。”
离开惠登家又走过了四英里地,我们发现了那辆克莱斯勒。车子已经冲到了左边的路外一两尺处,车头的散热器卡住在一棵桉树上,车子也就趴在那儿动不了了。车窗玻璃全打碎了,车身铁壳的前三分之一撞得都瘪塌塌了。车里没有人,也没有血迹。看样子附近一带除了治安助理和我,也不像还有什么人了。
我们转东跑西,忙了好一阵,把眼睛睁得大到不能再大,对着地上瞧了又瞧,可是查看完了得出的还是原先的那句话:那克莱斯勒车撞上一棵桉树了——别的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路上固然有轮胎印子,在汽车旁边的地上还有些痕迹,很可能是脚印,但是这样的轮印脚印在这条路上哪儿不能找到?在其它的路上又哪儿不能找到?我们只好又跳上借来的车,继续往前开,逢人便问。回答也一律都是:没有,我们没有看见这么个女人,或者我们没有看见这么两个人。
“贝克这人怎么样?”我们调过车头准备回去了,这时我向罗利提了这么个问题。‘“德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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