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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犯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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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使用?当然是从第一张顺次往下写啦。”
朱鹭子见鬼贯提出这种不成其为问题的问题,实在不理解对方是什么用意,显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鬼贯却故意卖关子似地无视朱鹭子的疑问,仍旧沿着话题说:
“你看看小早川君收下的那张支票的背后,那上面染有一些无关的字迹,是墨水洇出来造成的。你好好看看,字迹还可以辨认得出来。”
“嗯,是‘现金五万日圆’,还有椙田博人的签名,那日期不是‘三十二年四月三十日’吗?”
“对,对,能辨认出这些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你现在总明白染上去的字迹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明白了。这是开给楢原服装店支票上的字呀!”
鬼贯没有回答,他深深地点了点头,把两张支票迭在一起给朱鹭子看,说道:
“你瞧,这么一来不是正好吻合吗?那就是说,写在一张支票上的字迹还没干,就迭上了另一张支票,所以墨水染到另一张支票上去了。造成这现象是必然的,因为小早川君收下的支票是五十张一本的支票簿的第十四张,楢原服装店收得的支票是第十五张,既然如此,钢笔字迹染了上去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鬼贯一字一句地解释给朱鹭子听。朱鹭子也全神贯注地听着鬼贯的讲话,努力弄明白其中的意思:既然小早川的那张支票装订在楢原服装店的那张支票上面,那么写在楢原那张支票正面的字迹染到小早川那张支票的背面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这时鬼贯说道:
“根据小早川君的讲法,椙田氏是当着小早川君的面开的支票,椙田氏把开好的支票递给小早川君后,带着印章和支票簿出门了。我们已经清楚,椙田氏不是去服装店,而是去青山杀人。假使如椙田氏所说,他出了家门是去楢原服装店的话,那他在店主面前开的支票上的字迹就不应该染到小早川君那张支票的背面去,因为事情很清楚,这时小早川君已收下椙田开给自己的支票,放入了衣服口袋中,而他也正坐在椙田氏家书房的椅子上听着莫扎特的音乐!”
“喔,这倒是真的呢!”
经鬼贯这么一解释,朱鹭子始恍然大悟,她为自己的脑筋迟钝不好意思起来。
“要解决这一矛盾,只能这样认为:椙田氏一定先给服装店店主开了支票,然后再给小早川君开支票。不可能有别的解释。由此可以得出下面的结论——椙田氏跨过第十四张支票,先开第十五张支票,支票上的墨水还未干,这时也许是因为支票簿从桌子上掉落到地上了吧,墨水就染到第十四张空白支票的背面去了。我是这么推测的。我们刚刚谈过信笺的情况,我认为不管是信笺还是支票簿,都应该是从第一张顺次向下用才对。但是,椙田氏为什么要跳过第十四张先用第十五张呢?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鬼贯说。
下面的情况,不用鬼贯解释也一清二楚了。朱鹭子心里想,听了鬼贯的说明,一切是那么简单,然而最初想出这个计谋的人真是不容易。打个比喻,就好比哥伦布的鸡蛋,第一个敲破鸡蛋而使之“立”起来的人实在不简单。
“支票从支票簿上撕下后,会有存根留下,只要查看那存根,那么第十四张开给谁,第十五张开给谁就可迎刀而解。椙田氏玩的把戏,其关键无非是给人造成一种印象——他是先给小早川君开的支票,然后再给服装店店主开的支票。所以椙田氏无论如何得把第十四张开给小早川君,把第十五张开给服装店店主。这并不需要什么特别复杂的伎俩,椙田氏要办到这一点并不难。要是不露出这一破绽……”
如果椙田不犯下这一点小错误,那么他的计划是很顺利地达到目标了。事实上,在没有对支票问题引起重视前,鬼贯不是已经把椙田伪造的不在场证明断定为完美无瑕了吗?那样的话,隆吉就得呼冤叫屈地走上绞刑台。要是椙田不犯下这个小错误,将会出现怎样的后果呢?一想到这里,朱鹭子浑身就不寒而栗。也许是这一恐怖感深深印人了朱鹭子脑髓的缘故吧,她总觉得今后一旦提起这件事,自己就会直打哆嗦。
“我今天上午去见了服装店店主,拐弯抹角地总算探得了墨水染到支票上去的原因了。”鬼贯继续说道,
“我从店主那里得知,当时正好有一阵夜风从窗户吹进来,把支票簿的纸张哗啦哗啦地很快翻了过去。应该说,是这风索取了椙田氏的命,也是这风救了二阶堂氏一命。”
想到人的生与死就取决于那微妙的一瞬间,连鬼贯都不禁为它感慨万千。他沉静地说完最后几句话后,把笔记本放入了口袋。

事件·其之二 逝于早春
这是鬼贯难以忘怀的案件之一。倒不是说案件本身太诡异或者罪犯太出人意料,而是因为在罪犯完美无缺的不在场证明面前,他竟然无计可施,甚至差一点陷入彻底失败,有如“敦克尔克大撤退”(注:二次大战期间四十万英法联军被德军包围于法国北部海岸的港口敦刻尔克,覆灭在即,幸赖英国海军大力救援方免于难,然而武器装备仍然丧失殆尽,狼狈不堪。)一般的窘境。尽管最后勉强支撑下来,总算没被卷入多佛海峡的浪涛之中,但每每回想起这件事,他依然会冷汗直冒。
为了让读者切实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篇中列出了列车时刻表——索然无味的数字,请各位随时对照参考。如此一来,相信大家就能充分了解罪犯是如何施展诡计,甚至使老道的鬼贯也困惑不已。
01
尸体是在寒冷刺骨的一月九日早上被人发现的。地点是吴服桥三丁目巷尾的日本大厦工地,从东京车站八重洲出口外步行一、两分钟即可到达的地方。发现尸体的是承包该工程的长谷建设的现场指挥。处于八重洲出口派出所和热闹的东京站之间,似乎反而让这里成了一处治安的盲点;大约两个月前,这里也有个夜归的女子被杀害,和这次一样,也都是到了第二天早晨尸体才被发现。
受害者像是做过激烈的反抗。毕竟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男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求生的机会而任人宰割。一只红色皮靴飞到了工地中央,而方框眼镜也碎在了三公尺外的水泥搅拌机下。外套最上面的两颗钮扣被揪得不见踪影。现场勘查探明,死者是在激烈打斗中倒地,头部不慎磕在圆木上造成脑震荡而窒息,然后再被人用围巾勒死的。
高档的外套上覆盖着白白一层霜,在晨曦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从外套的内袋中找到的名片来看,死者名叫国领一臣,寄宿在中野,在茅之崎的远东造纸厂上班。
罪犯没留下任何痕迹。作为凶器的围巾也是利用死者本人的物品。警察只是在木板堆里发现了一枚打火机。那是NewGold(日本名牌)的登喜路型打火机,却无从知晓它的主人是罪犯还是其它经过这里的无关行人。然而,至少可以确定打火机不是死者的东西。因为他的手指没有被熏黄的痕迹,而且外套和衣服口袋里均未发现烟丝。
工人们很快聚拢过来,兴致勃勃地观看警察勘查现场,还烧了一堆篝火。不过,大家很快就散开,各自忙活去了。接着,搅拌机很快发出轰鸣,铆钉枪连续有力的声响一点点撕破晨雾的迷蒙。从八重洲出口吐出的上班族的人群越来越多。清晨的宁静一扫而光,大都市又将蓬勃起来,迎接新一天的来临。只有尸体的周围,宛若一块巨大的蛋糕被一把大刀切下的一小片般,独自隔绝于周遭喧闹的世界之外。
02
要确定比较准确的行凶时间,不光依据法医的解剖结果,还有必要采取积极措施彻底弄清受害者当晚的行动轨迹。受鬼贯的委托,丹那刑警立即动身从东京站乘湘南列车前往位于茅之崎的远东造纸厂。
对于终日忙碌于喧嚣都市中的丹那而言,这次小小的外出也算得上是难得的享受。至少在车中这段时间可以把案件完全忘掉。电车驶过横滨到达户冢一带时,窗外便是起伏连绵的丘陵地貌。丹那一边眺望窗外的风景,一边想:要是把家建在这样的地方,每逢休息日就养花莳草,那日子一定惬意极了。想着想着,他甚至在脑海中勾勒起小住宅的蓝图来。
出东京大约经过一小时十分钟,电车抵达茅之崎站。一下车,丹那感觉有些失落。这里比他想象中冷清得多。一片灰白的站台慵懒地延伸着,整个车站宛如还处于睡梦之中一股。而当他走到站台前的广场时,这种失落感尤甚。安静也就罢了,最主要是这里似乎没有一点活力。
不知为什么,丹那突然间有些依恋起整天沉浸在喧嚣中的东京来。不过,可能是这里靠近大海之故,他感觉吸入胸口的空气倒是格外清新。
在派出所问了往工厂的路,丹那出东海道后便向辻堂方向折回。只有八百公尺的距离,他觉得步行比等公交车更快。
街道左侧有一段水泥墙,围墙收尾的地方便是远东造纸厂的入口。警卫室里略显老态的警卫,用有点迟钝的目光看着丹那。
“国领君被杀了?真的?这……”
警卫老伯不由得用手撑在桌上站了起来,采出上半身,黯然道:
“唉!人的命运实在难料!昨晚下班时还那么精神抖擞,怎么就……”
他一边深深叹息,一边痛切地感慨。丹那递上一根烟,两人抽了起来。由于问得巧妙,丹那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收集齐了关于国领一臣的主要资料。
“他是三年前进公司的。差不多和我开始做警卫同时……性格相当开朗。擅长体育,去年他还参加了……呃,是叫‘国民体育大会’吧!”警卫说道。
“他不抽烟,不过,酒量很好。从不多管闲事出风头。感觉应该没有与什么人结怨吧!不过……”
当警卫突然缄口时,两人听到了墙那边松林中竹鸡连续的叫声和越过松树树梢的瑟瑟风声。
“不过……?”
丹那鼓励警卫继续往下说。眼眶深陷,戴着一副深度老花眼镜的警卫,暗褐色的脸上表露出踌躇的神情,像是担心什么似的欲言又止,只是呆呆的看着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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