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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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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园。”
  

  ☆、二十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已是半夜,但雇辆马车毕竟只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不多时,车马已备齐。李寻欢见荆非没有离开的意思,道:“你也去李园?”
  荆非笑笑:“我喜欢凑热闹。这边的事自有我手下办理。再者,或许李园那边反而有解决问题的捷径。”
  李寻欢只得一笑。四人遂上了车。
  车上照例备好了酒。叶开毕竟年幼,不久便自睡去。李寻欢今日竟也不胜酒力,刚过三巡便伏在了一边。
  荆非看眼李寻欢,道:“这下我回去可有得吹了,居然在酒桌上胜过了李探花。”
  阿飞只是喝酒,并不言语。
  荆非叹口气,道:“不过,如今李探花毕竟只是个病人。灌醉一个带病之人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阿飞目光一凛,道:“他不是病人。”
  荆非的酒杯在唇边停了一瞬,复一饮而尽,笑道:“以前只知小李飞刀冠绝天下,经过这几日交往,我才发现自己最佩服的不是他的飞刀,反倒是另一样东西。”
  “什么?”
  “他能交到你这种朋友。”
  阿飞避开荆非的目光,道:“你的话太多了。”
  荆非抚弄着酒杯,道:“我知道自己唠叨,但你们何尝不是又走了另一个极端。该说的话总是憋在心里。明明是一个担心孙小红,一个担心林仙儿,却偏偏一个装醉,一个装喝酒。”转身看眼叶开,继续道:“外加一个装睡的小大人。”
  阿飞不动声色,道:“你岂非也在装唠叨。”
  荆非闻听只是一笑,举杯道:“我敬你。”
  一杯饮尽,荆非忽转了话题:“晚上我在林仙儿房间里找到了一颗珍珠。”
  阿飞头也未抬:“在那种地方,这类东西本就常见。”
  “是一颗不小的珍珠。”
  “不稀奇。”
  “但我已问过老鸨等人,她们此前从未见过。”
  “也许是刚送的。”
  荆非凑近阿飞:“这等大小的珍珠,普通人是送不起的。更奇的是,如此贵重的礼物,却只简单包在一块布中。”
  阿飞不语。
  “还有一不合常理之事:即便那林仙儿是苑中名花,时常得人斗珠量美,但如此大小的珍珠也应算是罕物,不应随便留在外面。”
  “你想证明什么?”
  荆非话题又是一转:“你认为是何人下的毒?”
  阿飞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绝对不是李寻欢,而且他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荆非沉默。车厢里只听到李寻欢一阵低沉的咳嗽。
  荆非忽连灌了自己三杯,复掷杯道:“我错了。”
  阿飞道:“你的想法没错,但你理解错了。”
  荆非黯然道:“如今才明白自己这一行的可恶:总相信事情的背后会有一个真相。其实很多真相是不必知道的。”
  阿飞道:“你可知为何我与李寻欢能成为朋友?”
  “请教。”
  “因为他从不问我从哪里来,我从不问他为何喝酒。”
  李园。
  残雪。暮梅。冰冷的茶。
  喝茶的人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几声咳嗽。
  喝茶的人笑了,慢慢抬起头:“李探花终于回来了。”
  “有关掌柜在此清茶相候,在下怎敢不归?”
  “可惜茶已凉了。”
  “无妨。有诗即可。”
  “李探花好雅兴,又有新作?”
  “前人旧作,却一时记不全了。”
  “不知是哪首?”
  “《锦瑟》。”
  “李探花真是贵人多忘了。首联正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颌联乃‘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腹联我等前些日尚且提过:‘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请教关掌柜全诗末联。”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关掌柜好记忆。”
  “不敢。”
  “不知这末联当做何解?”
  “李探花学富五车,自然能比在下多悟得几分。”
  “在下只是个懒书生,答不出这题。只好来找出题的先生。”
  “李探花怎知此地有答案?”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如此意境,恐怕在下也只有回李园找寻答案。”
  “李探花又怎知在下是那出题人?”
  “因为关掌柜的咳嗽。”
  “咳嗽?”
  “不错。咳嗽。”
  

  ☆、二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  
  关止不禁笑得咳了几声,道:“难道这咳嗽也有问题?李探花不会认为在下是在装病吧?”
  李寻欢也是一笑,道:“当然不会。在下虽不通医术,但也能听得出:关掌柜已经染病近十年了。”
  关止道:“不错,果然是久病成医。既是如此,这咳嗽又有何不妥之处?”
  李寻欢不答,只道:“能否容在下的几个朋友先坐下再谈?”
  关止忙起身赔礼道:“是在下一时疏忽了。这里本就是李探花的府邸,请自便。”
  荆非几人落了座。叶开见势本欲走开,却被阿飞按住了肩头,不得已只得一同坐下。
  众人的座位恰将关止围在屋角,关止却也不在意,道:“现在可以请教李探花这咳嗽的奥妙了?”
  李寻欢道:“不忙。其实倒是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先请教关掌柜。”
  “请。”
  “关掌柜当真姓关?”
  关止只轻描淡写一笑,道:“在下此前倒不曾听说:原来李探花也好打听别人的家事。”
  李寻欢道:“关掌柜若不方便道明,在下自也不便强求。但有一物件关掌柜想必是识得的。”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三横带环图样的木牌,放在桌上。
  关止瞥了一眼,道:“的确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了。这物件又有何含意?”
  李寻欢道:“这正是那出题人的印记。”
  关止笑道:“李探花真是越发玄妙了。不过,在下愿闻其详。”
  李寻欢道:“一切还得从那雪地客栈说起。阿飞从镖师的交谈中已得知:那镖队原定的行进路线并不经过这客栈,会在这客栈落脚完全出于临时变更。以那诸葛霆的心情论,他原也不会情愿经过自己兄长曾经横死之处。镖队押镖的路线向来轻易不变,能做出此等变更的,必是镖局的主管。由金狮镖局的镖旗上不难看出,该镖局现今的后台主管,正是持有这印记之人。”
  关止道:“好象有点意思。但他又何必一定苦心要镖队落脚在那雪地客栈?”
  “因为他知道阿飞与在下必会经过那客栈。在客栈内羞辱诸葛霆、随后暗中以飞刀击毙闹事者,这些也都是此人的安排,其目的无非一个……”
  关止接道:“为了吸引阿飞的注意?”
  “不错。”
  “既然他已知李探花也会经过,为何不等李探花到了再实施自己的计划?”
  李寻欢忽然沉默,只从怀里摸出酒壶,长饮了一口。
  关止继续道:“在下倒能揣测出一二。看来此人对阿飞和李探花颇有些了解。他不仅知道阿飞和李探花会回来,而且知道以二位的交情、三年不见难免会故地重游,选择当年的路线。他甚至明白,倘若只让李探花看到那客栈中的闹剧,以李探花的性情,应只会选择置而不理。李探花隐居三年,忽然现身必有必不得已的理由,不会为这种小闹剧分心。让阿飞看到却是不同。诸葛霆的恩怨且不论,单是那柄飞刀已足以使阿飞追查下去。因为阿飞知道,李探花从不会对一个挑衅的小混混下如此重手:原本伤他手臂即可,却一刀要了他的性命。此间的种种蹊跷,不容阿飞坐视不管。另一方面,倘若阿飞已被牵连了进去,李探花也不可能坐视一旁。在下揣测得可有道理?”
  李寻欢苦笑着点点头,道:“关掌柜心思缜密。如此何不把故事替在下继续说下去?”
  关止摇摇头,道:“在下不过是旁观者清。若论故事中的种种曲折,想必还是李探花更清楚一些。”
  李寻欢又饮了口酒,道:“如此就容在下卖弄了。诸葛霆毙命客栈,巧合的是:从客栈老板算盘上烫印的纹样来看,这客栈也与那印记有关。”
  关止一笑:“李探花真是好运气。”
  李寻欢道:“即便不曾看到那算盘,在下也迟早会疑心客栈的后台与镖局的后台同为一人。镖队其余人等俱歇脚于镇东北角小客栈,唯那诸葛霆一人被安置留宿镇内。如此安排只有一个目的:令诸葛霆能够死于在下与阿飞面前。镇外人来车往,镖队车辙痕迹已乱,阿飞跟踪至此自会进镇探察,镇内只有一家客栈,阿飞若要留宿别无选择;而在下跟随阿飞身后来此,自然也会到达那客栈。至于在下是否会在那客栈现身,这是出题人的一步险棋,但正如关掌柜方才的揣测,他已估算在下十九不会现身、而只是在客栈附近观望。即便他估算错误,也不会对他的计划产生根本的影响。从诸葛霆尸体上的种种刻意安排上看,他已执意将在下牵连在内,甚至不惜留下明显的暗示指示下一步的目标。诸葛霆毙命于夜半,在下原先以为:心神已慌的他敢于此时开门让客,那来的客人十九是他的熟人;后来在下方想到另一种可能:来客其实正是他的上司。若非了解店内运作、知道尸体会在何时被加炭的伙计发现,一般人断不会利用冰与炭火制造此等对时间要求苛刻的密室。以上种种迹象无一不指向同一个人,也即那个持有印记、暗中控制着镖队与客栈之人。”
  “李探花可在那客栈发现可疑之人?”
  李寻欢轻叹了口气,道:“综合自己所见与阿飞、荆兄所述,在下已知当天晚上客栈中住过一个同是生了痨病的书生,凑巧的是那书生也带个书童。话说至此,在下倒想了起来,今日为何不见那侍药?”
  关止只一笑,道:“家中有事,不曾跟来。”
  李寻欢道:“只望他不要一时卤莽,碰破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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