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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朴归真(人猿泰山第二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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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在走到马群那儿,对他“发号施令”时,才跟他简单说了几句话。 
  他们在酷热的沙漠里颠簸了整整六个小时。大路附近也有绿洲,但是这帮人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大约中午时分,他们到了一个有20多顶帐篷的牧村。 
  停下米之后,有一个阿拉伯人过来解开那根把他捆在马身上的绳索。一群男人、妇女、小孩儿围了上来。部落里的许多居氏,特别是女人似乎很愿意拿这个俘虏寻开心。他们尽情地侮辱他,有人甚至拿石头打他,拿树枝戳他。这时候个年老的酋长走过来,赶跑了他们。 
  “阿里·本·阿罕默德告诉我,”他说,“这个人在山里独自杀了一头狮子。那个陌生人为什么雇我们追捕他,我并不知道;我们把他交给那人以后,他要拿他怎么办,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俘虏是个勇敢的人。他只要在我们手里,就要给他以应有的尊敬。因为他在夜里杀了‘大头狮王’。” 
  泰山听说过,阿拉伯人很尊敬杀死狮子的人。他庆幸命运给了他这样一个免遭折磨的机会。不一会儿,他被带进牧村高坡上的一顶羊皮帐篷。他们给他吃了点东西,然后又把他结结实实捆好,让他一个人躺在帐篷里的那块本地产的地毯上。 
  他看见有一个汉子守在这个绝对经不住“推敲”的帐篷“监狱”的门口。他试着用劲儿,企图挣断捆绑着手脚的绳索,但是立刻发现那些捕获他的人实在用不着再对他严加防范了。因为他虽然力大无比,也绝对挣不开如此结实的绳索。 
  黄昏时分,几个人走进帐篷,他们都穿着阿拉伯人的服装。其中一个家伙走到泰山身边,解开裹着下半个脑袋的包头巾,泰山一眼看见尼古拉斯·茹可夫那张凶恶的脸,留着胡须的嘴唇上挂着一丝狞笑。 
  “啊,泰山先生!”他说,“见到你真高兴!可你为什么不站起来迎接客人呢?”然后立刻破口大骂起来,“起来,你这条狗!”他边骂边拍起穿着皮靴的脚,朝泰山肚子上猛踢。一脚、两脚、三脚……他朝泰山的脸上和肚子上继续踢着。 
  “你伤害我一次,我就踢你一脚。” 
  人猿泰山一声不吭——事实上从打第一眼认出这个俄国佬,他就再没有抬头看他。酋长站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这种卑鄙的、对一个全无抵抗能力的俘虏的毒打,半晌没说一句话,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才厉声说道: 
  “别踢了!如果愿意,你就把他杀了。但是,我不想看见这种在俘虏身上肆虐的行为、我真有心解开他身上的绳索,看一看你还能踢他多久。” 
  酋长的威胁制止了茹可夫的暴行。他可不想让酋长给泰山松绑,更不想让泰山那双有力的手掐他的脖子。 
  “很好。”他对那个阿拉伯人说,“我一会儿就杀他。” 
  “别在我的地界下手,”酋长说,“我得让他活着离开我的部落。到了沙漠,你怎样处置他都行,和我无关。但是我不能代人受过。我不能因为你们之间的矛盾,让自己部落里的人沾上法国人的鲜血。要知道政府会派士兵来,杀我们的人,烧我们的帐篷,赶走我们的羊群。” 
  “就按你说的办。”茹可夫咆哮着,“我把他带到沙漠里,在那儿干掉他。” 
  “离开我的村庄之后,你得骑马走一天,然后再下手。”酋长说,态度很坚决,“我会派我的孩子们一直跟着你,亲眼看见你没有违背对我的承诺才行。否则,他们就在沙漠里连你也干掉。” 
  茹可夫耸了耸肩。“那我只好等到明天再走,现在天已经黑了。” 
  “随你的便。”酋长说,“但是天亮后一个小时之内,你必须离开我的村子。我对异教徒一点儿也不喜欢。对你这种胆小鬼更是毫无兴趣。” 
  茹可夫本想反驳几句,可是又控制了自己。他明白,老头随时都可能跟他翻脸。他们一起从帐篷里走出去。走到门出,茹可夫又忍不住转过脸恶狠狠地嘲笑了泰山几句。 
  “睡个好觉,先生,”他说,“别忘了做祈祷。明天要你狗命的时候,你肯定吓得发抖,不能再为亵渎神明而祈祷了。” 
  从中午时,一直没人给泰山送饭、送水,他口渴得厉害,很想和那个看守要口水喝。可是请求了两三次之后,那人仍然无动于衷,只好作罢。 
  他听见远处的大山里有一只狮子在怒吼。一种想要按照自己的同类仰天长啸回答挑战的冲动又袭上心头。然而谁是他的同类?他几乎忘记自己到底是人还是猿。他在紧紧捆绑的绳索下挣扎着。天哪!他那满嘴有力的牙齿只要能挨近绳索,就一定能把它咬断。但是他想要争得自由的努力只能归于失败。他觉得一股疯狂的充满野性的浪涛在心底涌动。 
  一头雄狮一声接一声地吼叫。听得出,它显然是从山上下来寻找食物的。这是一头正在挨饿的狮子。泰山嫉妒它,因为它是自由的。谁也不会用绳子把它捆绑起未,像杀羊一样宰割它。人猿泰山忧伤而痛苦。他绝不怕死,是临死前这种被打败的耻辱使他又气又恼——他甚至连一个为生存而战的机会也没有。 
  泰山想,一定快半夜了,他只能活几个小时了。不过明天还得长途跋涉,路上他或许能瞅机会跟茹可夫拼个你死我活。这时,他听出那位凶猛的“兽中之王”离这儿已经很近了,也许它在寻找村庄里那些关在牲口圈里的牛羊,好填饱肚子。 
  好长时间,四周一片寂静,泰山训练有素的耳朵听见似乎有什么动物正偷偷摸摸走了过来。声音从帐篷后部靠山那边传来,越来越近。泰山全神贯注地谛听着,等它从帐篷旁边走过去。有一会儿,外面一片死寂。泰山奇怪,为什么连那动物的呼吸声也听不见。因为他听得出它肯定就蹲在帐篷的后“墙”下面。 
  啊,它又行动起来,爬得更近了。泰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脸。帐篷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慢慢地苫在帐篷后面的羊皮被一个脑袋和肩膀顶了起来。但是因为夜色正浓,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身影后面朦朦陇陇是星光照耀的沙漠。 
  泰山嘴角现出一丝冷笑。至少,茹可夫失算了。他会气得发疯!泰山明白死在这个野兽的利爪下,总比死在茹可夫手里强。 
  苫在帐篷后面的羊皮又落了下来,一片漆黑。钻进来的不管是什么,反正已经跟他一起呆在这顶帐篷里面了。他听见它向他爬了过来,一直爬到他的身边。泰山闭上一双眼睛,等待扯断他喉咙的利爪。可是碰到他脸上的是一只黑暗中摸索着的纤纤细手,一个姑娘用几乎低得听不见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是的,是我。”他轻声回答,“可是,天呀!你是谁?” 
  “我是塞蒂艾萨那个舞女。”姑娘回答道。泰山感觉到她边说话边割捆绑他的那条绳子,冰凉的刀偶尔碰到他的皮肉上面。不一会儿,他便自由了。 
  “快走!”她小声说。 
  他手足并用,跟在她后面,从她刚才爬进来的那个窟窿里爬出去。她继续匍匐前进,爬到一片灌木丛旁边,停下来等泰山。泰山爬到她身边,看了半晌才开口说话。 
  “我不明白,”他终于说,“你是怎么跑到这儿的?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个帐篷里?为什么来救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她嫣然一笑:“今天夜里,我走了很远。”她说,“脱离危险之前,我们还得走很远,快走吧,路上我会从头到尾都讲给你听的。” 
  他们俩站起身,横穿沙漠,向大山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我对能不能见着你,简直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她终于说,“黑狮子埃尔阿瑞今天夜里又出来了。我把马拴好之后,一直觉得它在后面跟着我,真把我吓得够呛。” 
  “你真是个勇敢的姑娘,”泰山说,“你为什么要为一个并不太熟的人,一个外国人、异教徒冒这么大的风险?” 
  姑娘骄傲地昂起头。 
  “我是酋长坎德·本·希顿的女儿。”她回答道,“你在以为我只不过是普通舞女的时候,就救过我的命。如果我现在见死不救,有何面目再见家父?” 
  “不管怎么说,你是个非常勇敢的姑娘。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抓到这儿的?”泰山问。 
  “我的堂兄阿基米德·丁·泰布来这个部落看几个朋友。你被带进村的时候,他正好在那儿。回家以后,他对我们说,阿里·本·阿罕默德受一个白人的雇佣,抓住一个大个子法国人。那个白人要杀大个子。我从他的描述,听出一定是你被他们抓住了,我父亲正好不在家,我试着动员几个人跟我一起来救你。可是他们不愿意,都说:“要是那些异教徒愿意,就让他们互相残杀去吧,关我们什么事儿!如果我们打乱了阿里·本·阿罕默德的计划,只能在我们自己人内部挑起混战。’ 
  “因此,我只好等天黑了,一个人偷偷地骑着马跑了出来。我还拉出一匹马,拴在离这儿不远的灌木丛。等天亮,我们就回到我父亲的村庄了。现在,估计他也回家了。因此,即使他们知道是我救了你,也不敢来抓坎德·本·希顿的朋友。” 
  有一会儿,他们默默地走着。 
  “该到拴马的地方了。”姑娘说,“真奇怪,怎么找不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停下脚步,惊讶地叫了一声。 
  “马跑了!”她说,“我就拴在这儿。” 
  泰山弯下腰仔细察看着,发现一株挺高的灌木被连根拔了起来。他好像还发现了别的什么,直起腰转过脸看姑娘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黑狮子来过这儿。从马蹄印看,那两匹马已经从它的利爪之下逃脱了。它们不过是受了惊吓,跑到旷野,这就更安全了。” 
  这样一来,他们只好步行了。小路横穿大山低矮的山坡,崎岖不平。不过姑娘像熟悉妈妈的面庞一样,熟悉这条路。泰山走在姑娘身后,与她只有一拳之隔。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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