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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浪游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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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杀约翰尼的人一样厉害。”她从枪套里抽出箭弹枪,把枪管调成全自动状态。

她伸手开门时,那扇丑陋的门再次令凯斯吃惊。门本身并不丑,甚至还很美,至少曾经是一个美丽的整体的一部分;但它被锯开以适应入口处的方式却太糟了,甚至连形状也很别扭:在混凝土的光滑弧形上竟然安了扇长方形的门!他想,他们买来这些东西,试图把它们安放在合适的地方,但安在哪里都不合适。这道门就像那些难看的箱子和巨大的水晶树。他又想起了3简的文章,想象这些设备当初是怎样从通道中被拉上来去完成某项杰作的——一场早已在重现家族形象的努力中失去的梦。他想起了那个捣烂了的蜂巢、那些蠕动着的没有眼睛的东西……

莫莉抓住那雕刻的龙的一只前脚,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

房间又小又挤,还没壁柜大。灰色的金属工具柜靠在一堵弧形墙上。一盏灯自动亮了。她随手关上门,向排成行的柜锁走去。

左边第三只。视觉芯片发出脉冲信号,温特穆特控制了她的时间显示。下面第五只。可是她先打开了顶上的抽屉。抽屉像盘子一样浅,空的;第二只也是空的;第三只要深一些,装着些失去了光泽的锡珠和—件像人的指骨般的棕色物品。第四只抽屉里装着一本潮湿的用法文和日文写的过时的技术手册。在第五只抽屉里,在一件沉甸甸的真空服的装有钢板的宽口臂套后面,她找到了钥匙。这钥匙就像一枚失去了光泽的铜币,边上带有一个空心短管。她把钥匙拿在手上,慢慢转动,凯斯看到管子的内部排满了销子和凸缘。硬币的一面铸有“丘伯”字样,另一面则什么也没有。

“温特穆特告诉我,”她低声说,“多年来他是怎样采取伺机行动的策略的。那时他并没有真正的权力,但是,可以使用别墅的安全监护系统,这样就知道每样东西是放在哪里的,怎样移动的,以及它们的去向了。二十年前他看见有人丢了这把钥匙,于是成功地让另一个人把它放在这儿,然后杀了他——那个把钥匙带到这儿来的男孩。他才八岁。”她的白手指紧捏着钥匙。“这样就没有人能找到它了。”她在套装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段黑色尼龙绳,从“丘伯”上的圆洞穿过,打了个节。挂在脖子上。“他说,他们总是用一些过时的东西占他的便宜,都是些19世纪的东西。在那单间的屏幕上,他看上去很像芬恩。如果我不小心,还以为他真的是芬恩。”她的读出器上又闪现出时间,字母数字叠映在灰色的金属柜上。“他说如果他们成了当初他们打算成为的人,他可能早就离去了。但是结果并不是这样,他们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和3简一样,他们都是怪物。他就这么叫她,但是他谈起她时的那口气好像是喜欢她似的。”

她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手摸着枪套里的箭弹枪的方格

花纹枪柄。

凯斯转了回去。

邝级标记十一正在长大。

“南黑王,你认为这东西能行吗?”

“熊会在森林里胡扯吗?”一线通一按,他们便穿过移动的多彩层向上跳。

某种深色的东西在中国程序的中心形成。信息的密度破坏了矩阵的纤维,触发了无数入睡表象。模糊的万花筒似的图案从各个角度集中到了一个银黑色焦点上。凯斯看着那些儿时认为是邪恶和倒霉的标志沿着透明的平面滚出来:纳粹党党徽、骷髅、交叉的骨头、闪着蛇眼的骰子。如果他直接盯着那个焦点,就没有轮廓形成。向周围急速扫上十几眼后,他才看见一个鲨鱼样的东西,像黑曜岩闪着光。它侧面的黑色镜子反射出跟它周围矩阵毫无关系的远处微弱的光亮。

“那是螫针,”构念说。“等邝有力了,逼近泰西埃—阿什普尔的核心后,我们就冲进去。”

“对,黑兄。某种人工代用装置可以控制温特穆特的电路,但关键是对他的控制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他补充道。

“他,他,注意点,应该是它!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构念说。

“有个代码,一个字眼,他说。某个人得对着某一间屋子里的一台别致的终端说出这个字眼,我们只需对付冰后面等待我们的东西。”

“好的,我们有时间去对付,孩子。”一线通说,“聪明的邝很慢但很稳定。”

凯斯退了出去。

梅尔科姆的眼睛正盯着他。

“你在那儿又死了一会儿,老兄。”

“这事经常发生,”他说,“我已经习惯了。”

“你与黑暗作对,老兄。”

“只是像城里的游戏。”

“上帝保佑你,凯斯。”梅尔科姆说着转过来对着他的无线电组件。凯斯注视着他那乱蓬蓬的“骇人”长发绺和深色手臂上的一条条肌肉。

他重又切入矩阵。

并转进莫莉的意识。

莫莉正沿着一条走廊小跑,这走廊可能就是她先前经过的那条。现在那些前部是玻璃的箱子不见了,凯斯认为她正朝纺锤尖部移动,重力变得更弱了。不久她就越过了那些卷起的地毯小丘。她的腿上有轻微的刺痛……

走廊突然变窄了,弯曲了,分开了。

她向右转,踏上了一级陡得出奇的楼梯,她的腿疼痛起来。头顶上,捆在一起的电缆像打上色标的神经节紧贴在楼梯井的天花板上。墙上有些潮湿污块。

左边。

她耸耸肩。“让我到处看看,好吗?”

左边。

“别紧张,有的是时间。”她开始从右边的走廊下去。

停。

回来。

危险。

她犹豫了。从通道尽头半开着的门里传来一个声音,高而含糊,像个醉汉的声音。凯斯认为可能是法语,但是声音太不清楚了。莫莉向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她的手伸进套装摸着箭弹枪的枪柄。她一走进神经干扰场,耳朵里就鸣叫起来,一个微小的升调使凯斯想起了箭弹枪的声音。她猛然向前跌倒,全身的横纹肌松弛了,前额碰在门上。她扭曲着仰卧在地,目光茫然,停止了呼吸。

“这是什么,”那模糊的声音说,“花哨的衣服?”一只颤抖的手伸进她的套装,发现了箭弹枪,把它拔出来。“来参观参观,孩子,现在。”

她慢慢地站起来,眼睛盯着一支黑色自动手枪的枪口。那人的手现在不那么抖了,枪管顶在她的喉咙上,就像拉着一根紧绷的看不见的绳子。

他很老,很高,那相貌让凯斯想起了在“二十世纪”时曾见过一眼的那个女子。他穿着一件紫褐色丝绸厚睡袍,长袖口和方披巾式衣领加了软衬料。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趿拉着面上绣有金狐狸头的黑色天鹅绒拖鞋,他示意她进屋。“慢点儿,亲爱的。”房间很大,凌乱地堆放着各种在凯斯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他看见一个灰色的老式索尼监视器金属架,一张堆着羊皮的铜床,床上还有似乎是用铺走廊的地毯做成的枕头。莫莉的目光先投向一个巨大的德律风根娱乐控制台,又投向存放录音磁盘的架子、装在透明塑料盒里的破损的磁盘封套,然后又投向一个散乱放着硅板的工作台。凯斯注意到这是电脑创意空间控制板和带子,但是她的目光片刻也没停留就晃了过去。

“按常规,”老人说,“我现在该杀了你。”凯斯感到她紧张起来,作好了行动的准备。“但是,今晚我对自己很满意。你叫什么名字?”

“莫莉。”

“莫莉。我叫阿什普尔。”他一下子坐回柔软宽大的有着镀铬合金方形腿的皮扶手椅里,但枪口仍然对着莫莉。他把她的箭弹枪放在椅子旁边的铜桌上时,打翻了一个装有红色药片的塑料小瓶。桌上摆满了药瓶、酒瓶、散落着白色粉末的软塑料袋。凯斯注意到了老式的玻璃皮下注射器和一把普通的金属勺。.

“你怎么哭呢,莫莉?我见你的眼睛被什么挡住了。我很好奇。”他眼圈红红的,前额闪着汗珠,脸色苍白。病了,凯斯想,或许是药品的作用。

“我很少哭。”

“可是如果有人把你弄哭了,你怎么个哭法?”

“用导管把眼泪接进嘴里,”她说,“然后吐出来。”

“你还这么年轻,就已经受到了一次重要的教训了。”他把持枪的手放在膝盖上。身旁的桌子上有六七种酒,但他想也没想就抓起一个瓶子喝了起来。白兰地。一小股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这就是对付眼泪的办法。”他又喝了一口。“今晚我很忙,莫莉。我创建了这一切,现在很忙。快要死了。”

“我可以从原路返回,”她说。

他大笑起来,声音又粗又高。“你闯进来打扰了我自杀,然后只是请求走出去?真的,你太令我吃惊了。一个贼!”

“我自认倒霉,主人!我只是想完完整整地从这儿出去。”

“你是个非常粗鲁的女孩!在这儿,自杀是一件极为庄重的事情,而我正在做这事,知道吗?但是今晚我也许要带着你一道走,到地狱……我有非常强烈的埃及人意识。”他又喝了口酒。“到这儿来吧!”他举起酒瓶,手在抖。“喝!”

她摇了摇头。

“没有毒。”他把酒瓶放回桌子上。“坐,坐在地板上。我们谈谈!”.

“谈什么?”她坐下。凯斯感到刀片在她的指甲里轻轻动了动。

“谈我脑子里想的东西。这是我的晚会。二十小时前,中心弄醒了我,说有东西在活动,需要我。你就是那东西吗,莫莉?它们肯定不需要我来对付你,不,应该对付的是别的东西……可是我一直在做梦,你知道吗,三十年了。我最后一次躺下睡觉时,你还没有出世。他们说我们不会在那寒冷中做梦了,还说我们再也不会感到寒冷了。疯了,莫莉。全是谎言。当然我做过梦。寒冷把外部世界带了进来,就是这个梦。外部世界。一夜之间,我建起了我们的这个藏身之地。最初只有一丝夜色,这丝夜色被寒冷拖了进来……其他的就随之而来了,就像雨水积满池塘一样填满了我的脑袋。马蹄莲。我记得。池塘是赤陶土的,铬的看护者,它们的肢体在日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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