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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孝阳中短篇小说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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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骨头;要么是条疯狗,反正自个也不想活了,能吠上一阵也不枉做了回狗吧。但我们这种要讨生活的狗却万万不能乱吠,嘴巴不是用来吠的,是用来啃骨头的。你若定要乱吠,就得准备肚皮贴上脊梁骨。你若要撑硬气,再饿几天,两眼发花,怕也没了力气吠,所以还不如不吠的好呀。人贵有自知之明,狗更要有自知与知人之明。这里我强烈建议各位同学去网络上搜索《妓女给我上的MBA课》这篇学术论文一观。”
  “要有骨头吃,必须赞美。那怕那是一颗痣疮,也得把它夸成鲜花。甭管逻辑与事实。这些都毫不重要。事实是不存在的,大千世界由偏差构成,它的累积之和即为救世主尼奥,大家看过《黑客帝国》吗?看过就好。要敢于把任何一个女人赞美成莫妮卡。赞美,发自内心,不要在赞美完了后,跑到厕所里呕吐。只有发自内心的赞美才能为我们赢来骨头。哪怕赞美错了,我们也能获得原谅。不吃到骨头绝不罢休。要伸出你的舌头,尽可能长长地伸出——这位同学,是游民吧,来,你把你的舌头伸出来,长长地伸出,对了,就是这样,别是吊死鬼那样,要把心底所有的柔情全贯注在这根舌头上,想像它是你的爱人,所谓三寸不烂之舌,胜过百万雄师。”
  王小枪朝陈烟过去一个媚眼。
  “骨头到了嘴边,一定急不得。这世上任何东西都长着翅膀,别弄得骨头没咬着,狗头上反而挨了一脚。好狗知时节。他接过我们想推销的产品去,也就表示他有足够的兴趣。人有了兴趣,而我们却不能搞定,那就是我们狗的耻辱,别忘了我们的舌头是这世上最为柔软的东西,最为犀利的武器。
  “狗嘴巴要尽可能地大。说不定遇上个好说话的主,就有块肉吃了。要用心揣摩这人脸上肌肉任何一次细微的变化。他有可能会给你骨头,就是你的衣食父母,比起生你的狗父狗母,值得你这样用心。所谓察言观色,即敲、打、审、千、隆、卖六个字。敲就是旁敲侧击;打就是突然发问,使对方措手不及,仓卒之间吐露真情;审就是察貌辨色,判别真伪,由已知推未知;千就是刺激、责骂、恐吓,向要害打击;隆就是赞美、恭维和鼓励;卖就是在掌握了对方资料之后,从容不迫地用肯定的语气一一摊出来,使对方惊异和折服。”
  “人嘛,所谓心事,不过女人钱财地位罢了。你是狗,想啃骨头,从你这张狗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得与那些人说出来的不一样,要一击直中要害。”
  
  王小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气讲了一个小时,就没打个磕绊。当王小枪宣布最后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结束后,场内一时静寂,几秒钟后,掌声雷起。游民眼里放出灼热的光,就似看见了心中的红太阳。
  陈烟也听傻了眼。刘玉凑来头,“上辈子你真是条狗?”
  王小枪瞪起眼,“是啊。我们一对。我狗公,你狗母。”王小枪冲这群人一挥手,“课,我讲完了。现在大家干活去吧。记住,我是一条狗!”
  
  人群哄笑起来,脚步声四起,一顿忙乱后,陈烟还在眨眼睛,“王小枪,你从哪本书上背下来的?”
  “烟姑娘,俺可是掏心掏肺了。这可是生活,不是书本。”王小枪嘻嘻笑着,“牛起呢?昨天一宵不见,是不是到哪里去做运动了?”
  陈烟说道,“还是不对味,你很熟悉推销嘛。你说的那些我确是从来就没听人说过,好有意思。你原来做过这方面的事?不能骗我。”陈烟转过脸,“刘玉,他以前干过这活吗?难怪你极力向我推荐,说他搞培训准行呢。老实交待!”
  “我王小枪天生英姿勃发聪明绝顶,不必什么事都亲自去做。只要用心感受,他人的经历也会成为我的智慧。经验可以累积、传递、分享。写《百年孤独》的马尔克斯说他是在看完卡夫卡的《变形记》萌生的创作欲望。但应该说,他的小说中是见不到卡夫卡的影子。他喜欢把现实与幻境揉和掺入作品,而卡夫卡则着眼于现实的荒诞、非理性及人类的痛苦。两个都是天才。应该说,是卡夫卡写《变形记》时所运用的经验在转化为马尔克斯的间接经验后,后者的虚构之力被唤醒了。想像是让经验发酵的过程。五种粮食混合在一起,何得以成为喷香浓郁、清洌甘爽的五粮液?或言工艺,工艺从何处来?来自想像,来自于那些不把粮食煮熟填饱肚子就算满意之人。想像让平板的生动,让乏味的有趣,让数字成为诗,让科学变成体操。呜呼,前有诸葛亮,后有王小枪,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王小枪没煞住车,在话语的惯性下,继续唾沫四溅。
  
  刘玉白了他一眼,“我也正纳闷哩。只知道他会说,没想到他能说会道到了这个程度。真是高人。没听牛起说过他原来做过这行,倒是听牛起说他是在垃圾堆上把他拣回来的。”
  王小枪鼻子都冒烟了,“牛起说他从垃圾堆里把我拣来的?靠,是俺把他的小命从垃圾堆里拣回来的,这才差不多。”
  刘玉咯咯一笑,“天晓得你们谁说的是真话。总之,男人没有好东西,明明只扶个瞎老头过马路,偏要说成是从飞驰而过的大卡车下,奋不顾身救起了个瞎老头。男人说话就是放屁。”刘玉下了伟大的结论。
  陈烟也笑,“好了好了,不管你原来是否干过这个,这堂课我也是受益匪浅。谢谢你,王小枪。刘玉,你与王小枪在酒吧呆在现在才回来?”
  刘玉的脸微红,“是啊,反正没什么事,就与他闲聊。牛起呢?”
  
  这个笨丫头现在才想到牛起?当初怎么考的大学?王小枪真要怀疑她的智商。
   “你们走后,我与他逛街,在他家门口附近遇上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很纯情,好像还在读书。她们说有急事,有一个还哭得眼泪汪汪。牛起就与我分手,和她们去了。怎么,他一直没有回酒吧?”
  两个纯情小女孩?李君与那个什么什么梅?王小枪心中一动,这事牛起不是摆平了吗?怎么还有人哭得这么伤心?王小枪没再问什么,只要牛起没与陈烟滚上床,这个世界就晴空灿烂美好无比。王小枪嘿嘿一乐,“陈烟,你也甭与我提什么红利。朋友帮忙,举手之劳,别说钱字。我肚里也没多少存货,用不了几天就要倒干净。我上班去了,上班不干活那没关系,迟到早退可是要扣钱的。”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我就按天数给你算讲课费吧。”陈烟想了想,“一节课给你五十,如何?”
  哈,不显几手本事,这陈烟还真以为自己与刘玉一样傻不拉叽。不过,这五十块钱却也并不在自己眼里,王小枪乐道,“烟姑娘,钱,真不必说了。你要是过意不去,请我吃几餐饭,或者……也就够了。”王小枪打住话头。嘿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烟姑娘,这世上没有牛起,还有俺一贯光荣从来伟大的王小枪呢。王小枪与刘玉打了声招呼,这傻姑娘看样子还在云里雾里。

  王小枪走了,刘玉与陈烟目送王小枪远去,两人视线一撞,都有了点不好意思。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但谁也不会把它说出口。刘玉先开了口,“在酒吧做了一晚,真困,陈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去睡一会儿。你有事叫我,行不?”
  陈烟点头,“刘玉,辛苦你了。唉,就是为省下四千九百五十元。”
  刘玉吐吐舌头,“只是一晚,又不是天天要上酒吧做。再说与王小枪说话也挺逗的。他与牛起两人真是好玩极了。”
  陈烟也笑,“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牛起更正经一点。而王小枪有点什么痞。不过,都是把人卖了也要让人帮他们数钱的臭男人。”
  “哈,陈烟,你对他们有想法了?”
  “去你的,死丫头,还不快去睡。”
  “哈,动了心,就不要忍了。他们再聪明,也是你裙底下的尘。你勾勾小指头,他们不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忙乎?不说了。真困。呀,你说王小枪等会上班是否会睡成头死猪?在我们这威风凛凛,到单位上被领导拎起耳朵,这模样,想想都有趣。”刘玉咯咯发笑,俩个女人搂成一团。
  
  七
  刘玉说的没错,王小枪还真是被人拎着耳朵弄醒的,不过不是许主任,是同科室的李大姐,“王小枪,你这样怎么像话?年轻人上班若没有什么事多看看书充实下自己,那也是好的。你看看你,不是睡觉就是看报喝水,然后一上午上五六遍厕所,哪里有一点点年轻人的朝气?”
  王小枪正梦见陈烟张开双手向自己飞奔过来自己抱起她就地旋转七百二十度两个人一起摔倒在草坪上王小枪的手在陈烟身上游走嘴巴正要重重啃在陈烟唇上,有人忽然给他来了这手,王小枪能不恼火吗?拍案而起,眼睛里出杀气,刚想骂人,想起自己是在办公室,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自己得罪不了的主,立马把那句恶毒的骂人话给咽回肚子,骨头发软,赶紧用衣袖去擦淌了一桌的口水去,脸上堆起笑容,“李大姐,你说的是,说的是。”
  这李大姐不是等闲人物,许主任见了她老人家也乖得像孙子。
  李大姐明年要退休了,是全世界公认的好人。丈夫死得早,没再嫁,拉扯大五个孩子,让他们一个接一个走进北大清华,就好像中国这两所最高等的学府是他们家开的。乖乖,最大的儿子已在别的城市当上了副市长,多次来接她过去,可人家的那高风亮节真是没得说,说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王小枪愣没想清楚,这岗位有什么必要非得去站?不就是收发一下资料吗?也许,这个地球少了李大姐这种人物,就会爆炸吧。《圣经》里有这样的故事,或许李大姐就是义人罗得。
  
  李大姐笑容亲切,王小枪点头哈腰,“李大姐,你坐。”
  “坐不坐都不要紧,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李大姐呵呵笑,“小王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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