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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孝阳中短篇小说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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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柳含双膝跪倒,放声大哭,头垂下,开始亲吻吴兰的脚趾。吴兰吓得双腿一软,也跪下来,“小含,真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是无意的。打痛你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柳含的声音哑了,鼻涕眼泪口水还有唇边的血涂了一脸,“小兰儿,我下次做什么事,都与你打招呼,好不好?”
  地板很冷,也硬;身体很软,也热。天空暗下,夜色在屋外沉吟不语。两个女人的喘息声宛若两条濒死的鱼。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几年与柳含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情意?吴兰兴奋起来,脑海里却情不自禁闪过王小枪的那张痞痞的笑脸,恍恍惚惚,柳含成了他,嘴里叫出声,“王小枪,哦,小枪……”
  柳含的身体僵硬了。吴兰的喊声比刚才那一脚更令她痛入心肺。柳含眼里有刀子一样的光,“他叫王小枪?”
  吴兰清醒了,默默起身,披上衣服。
  柳含吼了起来,“他叫王小枪?”
  吴兰飞穿好衣服,开门出去。柳含在她身后一字一字说道,“兰儿,我们三年的情谊还抵不得你昨晚才认识的这男人?我倒要去看看他究竟有多大本事。我得不到你,他也别想!”柳含的声音比冰还冰,冰里还有被折断了的针。
  
  夜色如花,夜风很凉。
  吴兰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心脏在不停抽搐。吴兰扶着路边的梧桐树苦笑。往日柳含对她的好泛上心头。吴兰打量着人群。夜穹深处有细细的雨丝在飘,一切都来自于头顶那冥冥处。柳含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又了解那个叫王小枪的男人吗?自己真的是贱货呀。为什么在与王小枪做爱时,所有的烦恼、痛苦、迷惑都消失了?
  雨丝晃动,世界是一个梦,是一个并不真实的存在。狗狂呔着,从小巷里奔出,迅速消失在另一条小巷里。几辆的士驶过大街,一些小小的水花在马路上开放。天空发出很安静的声音,房屋都躲藏在影子里。街灯微微,光圈落下。爱像一个圆,一周又一周地循环。这是《海芾性学报告》中对女同性恋性爱的一句描述。只是这光圈在清晨便要散去。有夜晚,就要有白昼。吴兰的目光渐渐痴了。
  
  此时此刻,王小枪撑着伞,唱着歌,大步走在去人民公园的路上。王小枪并不知道,昨天与他上床的女人在离他几条街道处瘫倒。说句良心话,哦,不对,他的良心差不多都被狗吃了。如果说王小枪看见有个女人在眼前瘫倒,刚巧是上过床的女人,同时又是那个叫吴兰的准同性恋,本着昨晚普渡众生救人出迷途的精神,王小枪想自己还是会弯腰扶起她,摸摸她口袋里钞票的数量,决定把她送回医院或是带回家。若条件允许的话,王小枪或许还会找出一枝笔,要她写证明,证明是她自己瘫倒在水泥路上,不是王小枪把她推倒的。
  这些话真是颠三倒四,但没关系,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颠三倒四。
  王小枪没肝没肺地幻想着那个雀斑姑娘,做不做上门女婿不要紧,讨好李大姐是关键,若是能顺便搞一搞这位厚颜无耻要招上门女婿的姑娘,那就更好了。说不定,这位姑娘胯下也藏着一个堪比“骊珠迎龙”的名器。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王小枪是与牛起、陈烟吃的晚饭,自然吃得是没有腌菜劲。
  可为了省下食堂里的那两块菜钱,王小枪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抱着大无畏的精神跟在牛起屁股后。刘玉没来,牛起问了下,陈烟说刘玉也没有打电话过来。然后他们眉开眼笑明目张胆地腻在一块了。王小枪乘他们说得最开心时,告诉陈烟,说许主任已答应携爱妻来吃饭,让她约个时间,王小枪没复述自己威胁许主任的那些话,否则陈烟准得对王小枪感激涕零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而牛起那王八蛋又得一脸阴笑说王小枪太不地道。有钱或有权,那自然能使鬼推磨;王小枪没钱,也没权,那只好是不地道了。
  陈烟听了王小枪说的消息,笑靥如花,连忙说随他们的方便。王小枪表示听到,从桌子底下伸过手去在牛起大腿上狠狠一扭,总算是抱了昨夜之仇。牛起咧嘴。王小枪也咧开嘴,往里面拼命地塞食物,物力艰辛,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吃过饭,王小枪对牛起说晚上有事,不能去酒吧了,若怕生意忙,就叫陈烟帮个忙,王小枪很想告诉牛起,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抠门连服务员都舍不得请的老板,可王小枪又怕牛起到时请来个调酒师,所以还是忍住没说,把这句话咽进肚,然后静悄悄地放了个屁,迅速离开。纵然过几分钟,陈烟闻到屁味,那也铁定认准是牛起放的。王小枪不敢想像牛起与陈烟上了酒吧后是否仍会开门做生意,但话总是要说的,否则牛起不让王小枪去与那雀斑姑娘进行蹉商,王小枪在李大姐面前可真会交不了差。

  王小枪吹起口哨,这里的夜色静悄悄。公园到了,里面好像没人。这么样的一个冷雨夜,那雀斑姑娘会来吗?这真要一点当年红军过草地爬雪山的精神。王小枪在公园门口长长地吸了口气,大踏步走进去。正当王小枪顾盼四方,凛然生威之际,一个声音喊住了王小枪,“这么晚早关园了,进来干啥?”公园左侧门房里,一个老头探出头。这一嗓子被雨丝扯得尖锐而又断续,差点没王小枪把吓得尿裤子了。王小枪一哆嗦,赶紧说道,“老人家,什么时候这公园还就变得有开有关了啊?我上个星期午夜十二点,还到里面溜达过呢。”
  “那是你小子命好,今天下午快下班时,有人在公园深处发现一对男女的尸体,你没听人说吗?也是,这样的事,公园里怎么会对人说呢。男的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女的被先奸后杀。我说混小子,这里可不是个太平地方,还是快快回去吧。”老人拖长声调。
  妈妈的,今天下午死了人?难怪晚上会有看门人。这不纯粹与自己过意不去吗?王小枪在昏黄灯光下盯着这个老人的脸,可惜还是什么也看不清。王小枪喊了一嗓子,“老人家,现在几点了?”
  “八点了,快回去吧。”
  雀斑姑娘会不会来?或者说她已不知道有人死在里面早早就进了去。这种死人的事,通常是包裹得严严实实,也只有某些人在某些时候才会说出来。王小枪赶紧站到屋檐下,这雨虽然不大,可却也真冷。
  
  要说世上还真有好人。门房老头见王小枪在雨中发呆,招呼他进来。进了门,王小枪吓一跳,敢情这位驼背老头身高还没有一米五,斜眼,吊眉,得了,巴黎圣母院的那个卡西莫多上这来了。老头冲王小枪直乐,“小子,等心上人啊?”
  这是哪门子的事啊?只不过尾生抱柱,守信不去,这个信字嘛,多多少少还是要守的。还是那句话,得向李大姐交待。
  王小枪苦起脸,“老人家好,你刚有没有见着一个姑娘进去?”
  “小子,这么冷的天,还有哪家姑娘会出来溜达?你也死了心,早点回去,要不给她家打个电话问问吧。”老人想起什么,“公园那头有个缺口,很多人在那进出,啊,这样瞎灯黑火的,一个姑娘在里面那可不妙。不过天底下好像没有这么胆大的姑娘吧?也说不准,姑娘若是不清楚死了人的事,会以为这是浪漫,现在的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我还是帮你去找找看。”老人说着话,开始拿雨具。
  “那可不好意思,老人家,还是我自己去看看,若没有我就出来。”
  “也成。给你电筒。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里面连路灯都不会亮了。”老人嘟囔着,“小子,小心点。来,这里有根木棒,拿在手上,以备个万一。”
  
  妈妈的,这是去阎罗殿?王小枪接过东西,恨不得把李大姐从虚空中一把揪出,打得她两眼翻白,嘴巴再也张不开。这雀斑姑娘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来?王小枪看见门房靠里桌子上那台电话,暗暗咒骂自己,骂了十几遍,为何不晓得问问李大姐雀斑姑娘家的电话号码?王小枪抖抖索索出了门房,数着步子。
  约好是在公园大门二百米处的石椅边,王小枪的步幅大约是70cm,王小枪得往前走上三百步。这里真黑,比关了灯的房间还要黑。估计姑娘没这大胆,否则大可以出演阴阳路系列,靠吓死别人不赔命来大发利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姑娘真在里面等着,那岂不是让李大姐伤心绝望?去看看,心里也踏实,虽然王小枪敢与王母娘娘赌一亿元,赌雀斑姑娘不在。天啊,脖子后冷嗖嗖,不会是死去的那对男女来了吧?
  拜托,我不是公安,不是贪官。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小老百姓。王小枪朝黑暗处鞠躬,拿起木棒在地上敲,差点折身回跑。
  到了,没有,石椅上空空荡荡,明知是如此结果,王小枪还是有点失望。没有女人在等王小枪。但说实话,若真有个女人正坐在这里,王小枪恐怕会立刻尖叫起来,能有这么大胆在这里一直安静坐着的女人,不是鬼会是什么?王小枪扭转身,开始撒丫子跑。王小枪听见心脏在猛力撞击胸膛,还真怕它下一刻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回到门房,感觉回到天堂,王小枪搓着手,连摇头。
  老人点头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下次换个地方吧,这里死过人,阴气就重。”
  雀斑姑娘没来,也不可能有下次了。老人身边有个火盆,王小枪把手伸过去,手都僵了,得暖和一下,再想想是回家还是去酒吧。
  “老人家,心肠挺好的嘛。怎么原来没有见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怕?”
  “我都死过好几回。有什么怕的?鬼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只会是人心啊。”
  王小枪傻了眼,这个老者未免也太有水平吧?还人心呢。王小枪嗫蠕嘴唇,一股寒意浸透四肢。雨丝在屋外若有若无。
  老人拿起小木棒拨弄火盆里的木碳,“鬼并不可怕,我见过鬼。我过去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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