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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鉴赏大典-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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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凝诗鉴赏 
  生平简介 
  徐凝,睦州人,官至侍郎。为晚唐著名诗人。存诗一卷。 
  忆扬州 
  徐凝 
  萧娘脸薄难胜泪, 
  桃叶眉长易觉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 
  二分无赖是扬州。 
  徐凝诗鉴赏 
  说是忆“扬州”,实际上是一首怀人的作品,所以诗人并不着力描写这座“绿扬城郭”的怡人风物,而是以离恨千端的绵延情怀,追忆当日的别情。不写自己的殷切怀念,而写远人的别时音容笑貌,以往日远人之情重,衬出今日自己情怀之不堪,是深一层写法。 
  前两句,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极写当日别离景象,萧娘、桃叶均代指所思;愁眉、泪眼似是重复,而以一“难”一“易”出之,便不觉其烦,反而有反复留连、无限萦怀之感。当日的愁眉,当日的泪眼,以及当日的惨痛心情,都作成今日无穷的思念。 
  于此思念深切之际,唯觉一片惆怅,无可诉说之人,于是,抬头而见月,但此月偏偏又是当时扬州照人离别之月,更加助愁添恨。虽然时光冲淡了当日的凄楚,却割不断缠绵的思念。这种挣不断、解不开的心绪,本与明月无关,奈它曾照离人泪,似是有情,而今宵偏照愁人又似无动于衷,却又可憎。于深夜抬头望月时,本欲解脱此一段愁绪,却想不到月光又来缠人,故曰“明月无赖”。 
  古人律绝的结尾处,有时用“一笔荡开”的方法,往往会产生一种“寄意无穷”的效果。这首诗所不同的,是它不在第四句用,而在第三句时即已“荡开”。 
  曰愁眉,曰泪眼,虽作者余情未尽,而他事已不必增加,于是忽然揽入一轮明月,以写无可奈何之态,可谓诗思异谲。这两句看似将全诗截为两段,实则欲断不断,题中用“忆”字,将全诗连贯起来,依然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别是一般滋味”。 
  张泌的《寄人诗》:“别梦依稀到谢家,小廊回合曲栏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与《忆扬州》几乎写同一内容。而在写法上,却是春兰秋菊,各占一时之选。张诗的谢家、曲栏,同于徐诗的愁眉、泪眼,皆意指所思之人。后两句,也同样以夜月寄怀。一个说春月多情,一个说明月无赖。虽语言不同而诗意相同。 
  无赖二字,本有褒贬两义,这里因明月恼人,有怨恨意。但后世因惊叹这对扬州明月的新奇形象,就离开了作者本意,把它截下来只作为描写扬州夜月的传神警句来欣赏,这时的无赖二字又成为昵称。这也是形象有时会大于作者构思的一例。 
  本来月光普照,遍及人间,并不偏爱扬州。而扬州的魅力,也非仅在月色。诗为传神,有时似乎违反常理,却能深入事理骨髓。三分、无赖的奇幻设想,也有它的渊源和影响。三分明月,使人想起谢灵运的名言。他说:“ 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此后宋人苏轼的《水龙吟·和章质夫杨花》:“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也极佳。这些数目字,都是不可以常理论,而其艺术效果却是惊人的。以徐凝此诗而论,后世读者读此诗后,对扬州的向往如醉如痴,致使“二分明月”成为扬州的指称。至如“月色无赖”,后世如王安石“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中的“春色恼人”即与之同一机杼。 
  《忆扬州》是一首怀人诗,但标题却不点题怀人,而偏曰怀地。这是因为诗人把扬州明月写到了入神的地步,并用“无赖”之“明月”,把扬州呈现出无限风姿,与《忆扬州》的标题吻合无间,因而把读者的注意力引向向往扬州的美好。            
雍裕之诗鉴赏 
  生平简介 
  雍裕之,中唐诗人,存诗一卷。 
  自君之出矣 
  雍裕之 
  自君之出矣, 
  宝镜为谁明? 
  思君如陇水, 
  长闻呜咽声。 
  雍裕之诗鉴赏 
  《自君之出矣》是乐府旧题,题名取自东汉末年徐幹《室思》诗句,《室思》第三章云:“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自六朝至唐代,拟作者不少,如南朝宋代刘裕、刘义恭、颜师伯,陈朝陈后主,隋代陈叔达等,均有拟作,唐代作者特别众多,见于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凡所拟作,不仅题名取自徐诗,技法也仿照徐诗。雍裕之这首诗(《吟窗杂录》载辛弘智《自君之出矣》与此诗同,并收入《全唐诗》),模仿的痕迹尤为显著。 
  诗表现了思妇对外出未归的丈夫的深切怀念,其手法高明之处在于立意委婉,设喻巧妙,含蓄有味。 
  自从夫君外出,思妇独守空闺,相思不已;平日梳妆打扮,都是为了让他看了高兴,而今他走了,便不必再去对镜簪花了,这宝镜为谁明亮呢?意思是宝镜既不为谁明,也就自然不明了,是“明镜暗不治” 
  的进一层说法,比李咸用《自君之出矣》“鸾镜空尘生”说得更为婉转。这种表达方式,不只是徐幹《室思》的继承和发展,其源可上溯到《诗经·卫风·伯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妆饰美容,只是为丈夫;丈夫不在,何必梳妆?这就是司马迁《报任安书》所说的“女为悦己者容”,正表现了女子对丈夫的忠贞。 
  思念夫君,就像陇头的流水,长流无极;听到陇水呜咽的流声,真叫人肝肠断绝,感伤悲泣。在徐幹《室思》中,只是说“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是一般化的说法;雍裕之则将“流水”具体化为陇水,这就使人联想起北朝无名氏的《陇头歌辞》:“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四野。”“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这首歌刻画了一个漂泊异乡的游子的形象。“思君如陇水,长闻呜咽声”,因为暗用了《陇头歌辞》,便使所思念的夫君在外的情况,有了一个比较具体的内容,即在外过着凄凉漂零的生活;这个“思”字,便更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简直要声泪俱下了。除了“陇头流水”的联想之外,这里还保存着徐幹《室思》“思君如流水”这一巧妙的比喻。这种比喻是将感情具体化,即以有形的物体的形象来比喻无形的内心的情思。以流水喻思君之情,可以兼含多种意思:第一,以水流不断,比喻日夜思君,如“无有穷已时”即取此义;第二,以水流无限,比喻思妇情长。如李白“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以流水之长比喻情意之长,即取此义;第三,以流水呜咽,比喻情意深切。如果说前二义可以在流不断与思不断、水无限与情无限之间直接找到“相似点”,那么水流呜咽与情意深长便很难直接找到“相似点”,必须加以联想,由流水联想到水声,由水声联想到呜咽哭泣之声,由呜咽声再联想到感情之深长。这是超越“相似点”的比喻,是不似之似,修辞学上称为“曲喻”。李贺《天上谣》“银浦流云学水声”,即属此类比喻。由于《自君之出矣》后两句的比喻十分巧妙,不仅化无形为有形,增加了诗的形象性,而且具有多种含意,使人读后感到余味无穷。    
  江边柳 
  雍裕之 
  嫋嫋古堤边, 
  青青一树烟。 
  若为丝不断, 
  留取系郎船。 
  雍裕之诗鉴赏 
  古人常借咏柳以赋别,此诗也不脱离情旧旨,但构思新奇,想象奇异而又切合情景。 
  诗的一、二句,寥寥几笔,绘出了一幅美丽的古堤春柳图。古堤两旁,垂柳成行,晴光照耀,通体苍翠,葱葱郁郁,袅袅婷婷,远远望去,好似一缕缕烟霞在飘舞。“嫋嫋、“青青”,连用两个叠字,一写江边柳的轻柔婀娜之态,一写其葱茏苍翠之色,冼炼而鲜明。前人多以“翠柳如烟”、“杨柳含烟”、“含烟惹雾”等来形容柳之轻盈和春之艳丽,这里径以“一树烟”称之,想象奇特,造语新颖。只此三字,便勾出了柳条婆娑袅娜之状,烘托出春光的艳丽明媚,并为下面写离情作了反衬。 
  三、四两句直接写离情。咏柳惜别,诗人们一般都从折枝相赠上着想,如“伤见路旁杨柳春,一重折尽一重新。今年还折去年处,不送去年离别人”(施肩吾《折杨柳》);“曾栽杨柳江南岸,一别江南两度春。遥忆青青江岸上,不知攀折是何人”(白居易《忆江柳》)等等。雍裕之却不屑作经人道过语,而从折枝上翻出新意。“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诗人笔下的女主人公不仅没有折柳赠别,倒希望柳丝绵绵不断,以便把情人的船儿系住,永不分别。这一方面是想得新奇,道人之所未道,把惜别这种抽象的感情表现得十分具体、深刻而不一般化;同时,这种想象又是很自然的,符合江边柳这一特定情景。试想,大江中,船只来往如梭;堤岸上,烟柳丝丝弄碧;柳荫下画船待发,枝枝柔条正拂在那行舟上。景以情合,情因景生,此时此刻,萌发出“系郎船”的天真幻想,却是合情合理,自然可信。这里没有一个“别”字“愁”字,但痴情到要用柳条儿系住郎船,则离愁之重,别恨之深,自是不言而喻的了。这里也没有一个“江”字、“柳”字,而江边柳“远映征帆近拂堤”(温庭筠《杨柳枝》)的独特形象,鲜明如画。至此,“古堤边”三字才有了落处,全诗也浑然一体了。 
  中唐戴叔伦写过一首《堤上柳》:“垂柳万条丝,春来织别离。行人攀折处,是妾断肠时。”由“丝”而联想到“织”,颇为新颖,但两句却未能由此加以生发,而落入了俗套;它没有写出堤上柳与别处柳的不同之处,如果把题目换成路边柳、楼头柳也一样适用。其原因盖在于作者的描写,脱离了彼时彼地的特定情境。两相比较,我们就感觉到雍裕之的这首《江边柳》,更是匠心独运、胜出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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