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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瞪着灵气范围外，地面上那些乱七八糟，不断增加的脚印，眼睛里凶光四射。猛见前方一阵血水乱溅，魔女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十几具尸体慢慢出现在满地的血泊中。
“这些撒卡兰姆教徒的攻击力虽然厉害，但防御和生命力不怎么样。没什么好怕的。”贝尔眨眼间已经回到我们身边，用力甩去“岛击”强化双刃斧上的鲜血和脑浆。
攻击高，防御弱，生命值低？似乎游戏里有一种特别的怪物正是如此，那就是地狱牛场中的地狱母牛。《暗黑破坏神2》这个游戏任一难度打通关后，回到罗格营地，把从崔斯特瑞姆一具尸体上得来的“维特之脚”假肢和一本城镇传送之书一起放进赫拉迪克方块，合成后会出现一扇红色的传送门，进去后会到达一个古怪的养牛场，里边成群结队的奶牛像人一样站立，手拿长柄武器，猛攻主角。它们的攻击力，比得上暗黑破坏神，防御却糟糕透顶，既容易杀死主角，也容易被杀死。这本来是暴雪公司弄出来的余兴节目，在这个由谷斌设计的梦幻游戏里应该不存在。谁知道，在神的安排下，撒卡兰姆教徒居然有地狱母牛的属性！
该死的谷斌，就不肯把难度降低一点吗？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感应不到气息，连杀气都可以隐藏，对方攻击力还高得离谱，要不要我们活了？
“这些教徒‘消音’和‘隐身’的范围都很窄，最多在身体几寸外，所以攻击时，我们能看见它们的长柄武器，也听得见武器带动的风声，留意一点的话，完全可以对付它们。”小凤凰找到了对方另外一个弱点，不愧是经历凶险最多的英雄。
“还得感谢刚才的虫子，腐烂后满地的稀泥，它们根本隐藏不住踪迹。”泰戈的心也从最初的惊慌中定了下来，说道。
“还有，这些教徒们为了隐藏形迹，不攻击时都把武器抱在怀里，所以一旦被我们发现，它们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刚才的偷袭，也需要教堂司事先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罗斯轻声细语地补充着。
“别担心我，我已经掌握了亚马逊的技能‘内视’，加上克林姆的眼球，近身的话我能模糊看到它们的影子。”连曼蒂斯都脱离了恐惧，冷静分析自己的长处。
不愧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啊。刚才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困境，经过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并不是太复杂嘛。喂，我说，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不说话了，继续讨论啊？不会是想听我的意见吧？
我说些什么好呢？用核魔法直接把这个城市炸平了？开玩笑，现在我的极限杀伤半径只有三百三十多米，这片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地方我要炸几次啊？而且万一发生下水道坍塌，我们怎么去找克林姆的心脏？“九头海蛇”是能发现他们的形迹的，但在巷战里似乎不大实用，因为它们的红外线探测眼隔墙都看得到，无法判断安危。我一定要想个好办法，不要让他们担心我，把我当作拖后腿的笨蛋。对了，这么简单我怎么想不到呢？实在是太傻了！
“完全不用担心，对方如此谨慎，证明已经没有后着了。它们刚才偷袭，是算准了我们就算能对付虫子，也肯定疲劳不堪，却没有想过升级能消解一切负面状态。所以，就算正大光明走过去，它们恐怕也不敢接近我们。何况隐身这点小技能，我还不放在眼里。”想到应对的法子，我也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底气也足了起来。
第109章 下水道
“你就用这个方法？”洛娜看我不断放出“暴风雨”，然后大模大样在街心走过，佩服之余有些好笑。因为我被自己召唤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但这方法确实实用无比，那些抱着武器准备偷袭的各种教徒，在雨水里都露了踪迹，现出了一个个全身是水的人形轮廓。也许它们对自己的弱点非常了解，也许刚才我们对付群虫露出的手段吓怕了它们，总之这些教徒只要一意识到被发现，就如老鼠见猫，纷纷逃走。不过，论速度，这些被控制了理智的前人类如何能与四大美人相比？全被追上赶尽杀绝，无一例外。解决了几十个心存侥幸的家伙后，众教徒已经躲得远远的，一点雨水都不敢沾。
当然胆子大的怪物不是没有，那些教堂司事仗着懂得“瞬间移动”，还不时来几个闪电或“暴风雪”骚扰一下，泰戈抽空子捉住了一个反应慢的，当场剁成肉酱，马上令众司事停止了愚蠢的行动。当然，曼蒂斯的眉头也皱成了疙瘩，她不喜欢血腥。
找到下水道的入口之前，我们当然没有忘记找到库拉斯特商场的传送站。为了以后少走冤枉路，也为了解放这个世界以后旅游方便，开通这个传送站都是必须的。尽管我知道真的把所有的魔神都打败后，这个世界很有可能不复存在。
下水道的入口其实很容易找到，如果现实中某城市的下水道口简直比乒乓球桌还大，散发出来的臭气老远都能闻到的话，该地址一定人尽皆知的。我们六大英雄刚才藐视群虫和撒卡兰姆教徒，现在到了下水道边，却都着实犹豫了一番。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一点。
硬着头皮拾阶而下，都觉得肚子里刚吃下去的面包翻腾不止。脏没什么，被水淹后的黑暗森林里已经经历过；恶臭也没有什么，我是读化工专业的，什么味道没有闻过？可是，这里的蛆虫实在太多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网络上看过“蛆游屎海”这个词，想想都已经恶心，但现在面前不是屎海，根本就是蛆虫的海洋。才下了不到十级台阶，已经踩到了两尺多深的蛆海里。靴筒子虽然高，也没有两尺，大堆蛆虫往靴子里钻的滋味，好受不？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刚才见识了飞虫之海，现在有让我体验蛆虫之海？虽然说师母沙利娜早年就是因为吃了这个东西而长得娇艳动人，让我老师塔？拉夏千年不忘，我还是坚决反对我的三位老婆食用这种高蛋白食物的。
头顶上，每秒钟都要掉下十只八只蛆虫，下边的蛆海已经蔓延到腰上。我们的全身里外，都被这些无辜的小动物检查了个遍。走在最后的贝尔终于忍不住，大吐特吐。
越是强悍高傲的女人，越受不了这些东西吧？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表示安慰，贝尔却恶狠狠一推，这个时候当众去安慰她无疑是侮辱。不过，她的手推了一个空，抬起头来，发觉我在十米之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但那只手，依然在魔女背上轻抚着。我是用“无间空间”来帮你，不会让别人看见的，贝尔，你就别逞强了。
接过我隔空递过去的手帕，贝尔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肯放开。没人发现的时候，她并不介意我这么做。在一个比自己更强的强者面前，何必苦苦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呢？反正没有人看见。
“回去休息？”我的手在魔女手心写下了这几个字，同时，已经开始准备城镇传送术。然而，莫名其妙的事发生了，竟然无法打开传送门！
贝尔狠狠摇了摇头，掏出水袋，先漱去嘴里的残留物，再灌了几口水，然后把水袋扔得远远的。都是不肯认输的家伙啊，我暗暗叹了口气，希望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们懂得退避吧。螂臂挡车，毫无意义。
虽说蛆虫们没有得罪我们的意思，但把它们杀光也绝对不违犯法律和道德。不过，之所以我们对这些蛆虫这么容忍，是因为前方暗金领主的气息。
下水道的暗金领主，叫做裂缝之翼—冰鹰，是一只幽暗蝙蝠。有关它的传说几乎找不到，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可怕。首先，能看守着克林姆的心脏而没有被其净化的怪物，本来就不简单；其次，今天在地面上那场恶战，十有八九就是它的策划，可以看出它的谨慎和缜密。就算墨菲斯托自己，估计也认为光凭借“血色魔王”已经足够打倒我们几个，这个冰鹰，还是安排了后继进攻，务求做到万无一失。只不过，我们运气太好了一点而已。
前方又是“嗡嗡”直响，幸好，不是“血色魔王”，从气息分析，是曾经见过的巨型蚊子，下水道里的品种叫“喂食者”，比以前贝尔杀死的吸食者强得多。这些半米长的蚊子，似乎知道洛娜的“凤凰”灵气攻击范围，保持着安全距离，并不接近。
“混蛋怪物，在搞什么鬼？”贝尔终于克服了对蛆虫的厌恶，跟上前来，低声咒骂着。在下水道这种有限空间里，她可不能像上次那样用龙卷风杀蚊子了，很容易把我们都卷进去的。
再走了大约一百来米，蛆虫几乎已经到了几位美女的胸口。根据曼蒂斯确认，我们已经到了克林姆心脏的上方。我记得，游戏里克林姆的心脏确实在下水道的第二层，要扳动一个特别的机关，才能开启入口。如果实在不愿意整个身子钻到蛆虫堆里去寻找入口，叫泰戈施展重身法就可以直接下到第二层去，我想他很愿意为自己的女朋友效劳吧？当然，前提是地板别太厚了。
就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元素波动，温度忽然下降了几十度，蠕动不止的蛆虫立即被冻成了结实的冰块，把我们也牢牢束缚住。这些冻肉的坚硬程度非同小可，以我的力量，竟然无法挣脱。
喀啦喀啦喀啦……
四面八方都响起了骷髅的脚步声，数量极多，速度也快得不像骷髅而像老鼠。转眼间，数百只半米来高的袖珍骷髅怪物已经出现在眼前。
麻烦大了！这是“不死灵魂杀手”，在暗黑游戏里被列为最可怕的怪物之一。它们是死去的小矮人，被复活为不死生物，拥有比生前更强悍的战斗力。最可怕的是，它们被杀死的瞬间，尸体会炸开，无数锋利的骨刺向四面飞射，拥有无坚不摧的穿透力。生命力较差的英雄，会当场惨死在这另类的尸体爆炸下。
“不能近战，用灵气！”我一个“瞬间移动”，脱离了冻肉的钳制。这种程度想控制我们，简直是做梦！
洛娜也用同样的方法脱身，开启了“凤凰”灵气光环。然而，面前这些不死灵魂杀手竟然丝毫不受影响，照样猛冲过来！
“我的‘长眠’技能对不死生物没有用！”罗斯也用“飞龙在天”脱离了冻肉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