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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7-银狐之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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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真性情,有时要作趾高气扬状,有时要作卑躬屈膝状,这是因人而异的,这面具就要时常换来换去,这灵气全表现在换面具上,这遣词造句因情发的性情就难以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这诗人和官人实在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诗人沾了官人气诗人当不好,官人沾了诗人气官就当不大。书生气在书生而言是褒义词,在官场就是贬义词。后来他想写的歌颂护士小姐的持灯女郎,在老狼被隔离期间写成,并在电视台播出后,使他遗憾了好多天。因为老狼和他住在同一楼道,同一楼层,比邻而居,两人平常照面也是客客气气地点头笑笑,并不深交。他刚调到局公司不分的服饰系统时老狼是他的上级,老狼对他多有关照,他对老狼也很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老狼的仕途就像停了摆的钟再也难以向前推进,他却像是坐了火箭那样节节高升。那当然是因为老狼这人脾气的古怪,自命风雅而不甘攀附,他认为那是老狼的不识时务,不明事理,使得和老板的关系十分紧张。他要贴近老板就要和老狼保持距离。有一次全国服装展销会,E市分公司的总经理蓝子君竟然把当地产的名牌“苍狼”牌服饰摆在展台主要位置展销。不知触动了老板那根筋,竟命她的侄女也是省城分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强令蓝子君撤下来。这消息传到老狼耳朵里,老狼自动对号入座,认为是老板有意对其的污辱。担任展览保卫部主任的老狼竟虎步狼行手持步话机,闯进了展览指挥中心,对着他大声嚷嚷道:“殷国鹏你,你他妈好大的胆,竟叫人把‘苍狼’牌服饰撤下来,什么意思?”他正在手持纸杯喝水休息,他嘶哑着嗓子解释,他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狼气得把纸杯中一杯茶水泼在洁白的桌布上,把在场的工作人员吓得都不敢吱声。如此这般,老狼还不解气,竟手持布话机调准老板频道,直呼老板其名,破口大骂,老板那时还当着局长,说起来还是老狼的上级,老板那次没有理睬他。但老狼的狂悖举动,显然给所有手持步话机的大小领导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老狼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这就是诗人疾恶如仇,率性而为的秉性。展览会第二天老狼亲自摆出“苍狼牌”服装现场叫卖,果然销路很好。这就是不讨人喜,尤其是不讨官人喜欢的狼脾气。    
    他觉得老狼这人一点不会变通,一点不圆滑。以后他看到老狼更客气了,那客气中潜藏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意思。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因为他挂的点滴中注入了少许的安定。这使他焦虑的心情得到了缓解,也使他疲惫的身心能够得到一夜的放松。    
    他醒了,醒得很早,他手背上的针头已被拔去,他能够感觉到身体的轻松,烧已退了下去,咳嗽已不再那么剧烈,胸痛也缓解了许多。显然这是药物的作用。他仿佛是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惬意舒服,此刻心态平和地平躺在病床上,晨曦透过窗帘照在他安详白净的脸上,使他再次怀疑是不是得了非典,或者即使是非典疑似也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他试着支起自己病弱的躯体,浑身还是感到软弱无力,他竟然勉强坐了起来,他用脚在地面游弋着找着自己的鞋,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只能光着双脚站在冰凉的地上,将双手握拳平举再拉开,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股清新的空气直入肺腑,使他的肺部仿佛注入了活力。他的思维开始活跃起来,无论如何应当找到鞋。他俯身在床头柜中发现了塑料拖鞋。他穿上拖鞋,又找出了牙刷牙膏等一系列盥洗用品。他发现他所住的这间病房还是十分舒适的,虽是隔离病房,竟然还带有卫生间,他趿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拧开莲蓬头调试着冷热水开关,发现水温很适中。这真是奇迹,这间临时建起来的隔离病区竟然全天候冷热水供应,何不痛痛快快洗个澡,有了这个念头,又涌现出另一个念头,我应当到院内去跑一圈,以证明我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跑出一身汗,再来洗个热水澡,那该有多舒服。跑过洗过,我要头脸光鲜,声音洪亮地给老板,省领导打电话,声明自己得的不是非典只是胸膜炎,或者哪怕只是肺结核也成呀,干吗非要说是非典还疑似呢。    
    


第四部分一颗商人的贪婪之心

    他匆匆地洗漱了一番,甚至对着镜子用梳子精心梳理了一阵自己的头发,把一头上好的乌发梳成三七开,才精神焕发地走出卫生间。虽然身体还有着病后的虚弱,但体内涌动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精神力量一直支撑着他的那个出去跑上几圈,以显示自己健康的念头。他感到双腿有点发虚发软,但这股念头像是钢筋支撑着的水泥,使他病弱的躯体竟然像是一座大厦那样挺立着。想到大厦,他想起挺立在省城沈阳路上的那幢红白相间的中外名牌服饰集团公司大厦,老板戏称“省城标志性建筑”,玫瑰红色的双子楼夹着白色的回廊,集团公司总部机关加直属的几个服饰公司及销售公司、物资供应公司,就像是美国的五角大楼。老板在接待中外媒体记者采访时竟然冒出一句行话,称这幢楼在省城屡被盗版,可见这幢十六层大厦在省城突出的位置,双楼像两枚火箭直插云霄。而在局与公司分家后的集团揭牌典礼这样一个庄重的场合,老狼当着许多记者的面不屑地说,这幢楼的色彩和楼的性质很相像,外表的红色,内里的白色,也就是说这是一座外红内白的翻牌公司楼。打的是“改革开放”的红招牌,内里的框架结构骨子里还是计划经济的白瓤子,就像空心大萝卜那样红皮白心。老狼那天吼声特高,他是故意说给老板和在场的吴副省长听的,不过老板涵养极好,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和前来参加仪式的省领导和兄弟省服饰界领导谈笑周旋。只是他看到老板身后省府娄副秘书长回过头来盯了老狼一眼。老狼不回避娄副秘书长的目光。竟瞪起狼眼和娄副秘书长的猫眼飚上了。迎着老狼肆无忌惮的目光,娄秘书长不知是心虚,还是出于大人不与小人计较的雅量,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和老板谈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事后老板倒是和他说:“蝈蝈,你听到老狼在集团揭牌仪式上那般混账话吗?”他道:“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反驳?”他嚅动着薄嘴唇道:“只当他放了一个空屁,算了。”“就是臭屁也得消消毒嘛!”他沉默着,未应答老板。他想,老狼放的臭屁多呢,你消毒消得过来吗?那次在全国服饰展销会上老狼在步话机中大骂你,你怎的就不消毒呢,叫我去得罪老狼,反而引火烧身,不知引出老狼多少牢骚呢。不过这些想法他不敢说出来。老板竟然文绉绉地吟了《红楼梦》中一段话:“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后来他们的话题转了,这事也就算了。不过这红皮白心之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他如此聪明的脑袋当然理解老板搞这种红皮白心的萝卜集团的良苦用心。转制时期的财产与权力的重新洗牌,是最有空隙可钻的。你看计划经济时期局公司不分的体制,大家共同创造的社会财富,巨额的公共积累,一夜之间就划到了老板的名下,不错,她不是资产的拥有者,但她是可以支配这几十个亿资产的经营者、管理者。老板可以一笔划给娄副秘书长五十万召开那个中外服饰文化战略研讨会,出版《中外服饰企业名录》。老板老了,快退下来了,经营者和管理者的身份按我国内部人控制的一贯作法,她将要退出权力圈,她要在退出之前狠狠地合理合法地捞上一把,只能策划这种翻牌公司,既拥有行政头衔和权力,而又具备企业灵活的分配机制,是胡雪岩式的真正的“红顶商人”,红色的顶子,堂皇的官服,包裹着一颗商人的贪婪之心,这贪婪之心就堂皇神圣得多。所以老板确实比那个空有道台头衔,实际穷酸得像“瘪三”似的白文龙要财大气粗得多。白文龙这小子穷归穷,还要装门面,现在也在装饰他那幢小得像白色火柴匣式的小楼。装修的钱还要老板出,老板表面上是一口一个“好,好”,亲热得像是大姐姐。背地里吩咐财务部主任“狼外婆”一个子儿也不得给白文龙,穷烧包,穷烧包,越穷越烧包,这不,这个省领导贬下天庭的家伙,就像是贬下天庭的猪八戒,也不照照自己的嘴脸,穷得就剩下裤头还要摆阔,竟然摆出一副管理者嘴脸,动不动地批示他的爪牙狼狗之辈来查查集团公司的违法问题。老狼就担任了那个专案组长,带着公安把个大鳄查得屁滚尿流的,再查下去大鳄一拉稀就可能连老板那一屁股屎也要给带出来了,老板那根肠子是和大鳄通在一起的,所以老板火急火燎地把大鳄这等流氓保出来。保大鳄是为了保自己呢。白文龙这谱摆得够大的,在那个小白宫中什么局长办公桌两米长,处长办公桌一米八,一般干部一米六,可见白文龙在刻意追求官本位的等级制呢,把自己的局当龙庭在玩儿,也不怕人笑掉大牙。狼外婆是个不事张长扬的女人,她对老板的底细了解得最清楚,她的权力实际上超过几个副总,老板搞的那些账外账,哪一笔不通过狼外婆,狼外婆以此拿捏老板,得的好处超过任何人,他们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个蚱蜢,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自然是只听老板一个人的,财务上的主意,老板也只听她的,她也只听老板的,其他诸如肥肥、蝈蝈都是摆设,说了也是白说,这一点他殷国鹏心中是有数的。没有老板发话,白文龙装修办公楼的那一百多万,白文龙是一分钱也休想拿到的。想到这儿他苦笑了一下,继续想找一双合适的鞋,总不能穿着拖鞋去跑步。


第四部分不同命运之人的象征物

    他翻开了旅行袋,终于找到了那双“皮尔卡丹”精制意大利小牛皮新款鞋,他用病号服袖口轻轻地擦拭着这双三千多元的“皮尔卡丹”鞋。这鞋是外号叫“比尔”的H市服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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