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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7-银狐之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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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身打开门看到了隔离区观察室门口坐着打盹的保安,他没敢迈出去。他转身折回了病房,拉开了病房的纱窗,为了通风,窗是敞开的。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翻过窗台,却一屁股跌坐在窗外湿漉漉的草地上。外面的空气很清新,他只是感觉有点脑袋发沉,眼冒金星。他咬着牙艰难地用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他想,他一定要坚持着跑两圈,让医生和护士们瞧瞧他绝不是什么非典疑似,他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只是由于工作劳累得了感冒或者胸膜炎一类的典型性常见病。    
    他试着跑了一圈,只觉得穿在脚上的皮尔卡丹像是戴着沉重的脚镣,有点迈不开步子。他口中喊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坚持着跑完了第二圈,已喘得不成样子,病号服已被虚汗所浸透。也许是护士听到他的口令声,也许是护士清晨来为他抽血化验,总之护士发现他在虚汗淋漓地跑步时吃惊地大叫了一声:“殷国鹏,你发疯了。”那声音虽然穿过二十六层纱布,却在寂寥无人的清晨显得分外清脆响亮,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的甜味和美感。他眼前一黑,摔倒在泥地上,一只皮尔卡丹被甩到了两米开外。    
    护士三步并着两步用力将他搀扶起来,他喘着气再次咳嗽起来,他笑着看着护士那全副武装的脸,对着那清澈纯明的眼睛说:“你看,我不是很健康吗?我,我很好,那里来的什么非典,还疑似呢。”护士小姐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背着他的臂膀,他一只脚光着,一只脚蹬一双沾满草屑和泥土的皮尔卡丹被架进了病房。    
    护士嗔怪道:“殷国鹏,我昨天怎么和你说的,在隔离期间,你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服从管理,有病就是有病不能逞能,不能讳疾忌医,你当你是什么人,还是副总经理呀,你是疑似病人。来张开嘴量体测。”他服从地张开嘴,却喘咳着合不拢,只能将体温表夹在腋下。    
    护士抽出体温表惊叫道:“瞧,瞧,还说没病,高烧三十八度七,你给我乖乖躺下。”    
    他想躺在病床上,小护士惊叫道“你身上脏死了,浑身是泥,你是怎么溜出去的,是翻窗的吧?”他无奈地点点头。“你给我把衣服脱了,洗洗澡再上床。”    
    “我要方便方便。”他想转身去卫生间。    
    “不行,你不能坐抽水马桶的,你只能在坐便器上方便,你的粪便要清毒的。”    
    “像老娘们那样?”    
    “是的。”护士坚决地说并指了床底下白色的搪瓷的坐便器。“你先把外面的病号服给我脱下来,我给你取干净的来换。”    
    他当着小护士的面脱掉了脏兮兮的病号服,只剩下大裤衩和背心,一时显得有点狼狈,好在护士脸上很平静,好像见惯不怪似的。他灰溜溜提着坐便器进了卫生间,扶着马桶他蹲在坐便器上,咬着牙下死劲挣着肛门,直到一股快感一泻而下,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传入他和鼻腔,他才感到一阵轻松。    
    


第四部分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

    小护士在门外吩咐道:“喂,你这人大小便不要随便倒,我们要化验的,还要作消毒处理。”    
    他点点头说:“知道了。”他擦净肛门上的屎,把坐便器递给了护士,又郑重吩咐道:“我要洗澡,你不要进来了。”他发现这卫生间的门根本没装锁,护士从门缝里给他递进了一套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病号服。他拧开了水龙头,一柱温热的流水缓缓喷洒而出。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将自己融进了热水之中,顷刻之间盥洗间布满着雾气和“哗哗”的流水声,他感到非常非常的舒服。    
    当他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病号服,走出卫生间时,病房里竟充满着温馨的阳光,一碗冒着热气的青菜肉丝面使他胃口大开,他才感觉到了饥饿。他贪婪地吃完肉丝面,感觉到力量又在身上恢复。他打开了电视机,省台的早新闻开始播出了。    
    电视中出现那幢熟悉的大楼,那是省委大院书记办公楼。这幢咖啡色的办公楼,高高地矗立在栽满绿树的山坡上。这幢大楼建于60年代,那略显陈旧的耐火砖墙面,是时代风雨的见证。是数十年来全省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从电视屏幕上可以看到这幢楼内灯火通明,书记们带领着工作人员都是彻夜未眠,这是全省抗击“非典”的总指挥部。指挥部设在九楼的大会议室,这里正在召开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他看到了一些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他所十分熟悉的吴仕昌副省长只能列席常委会。吴副省长旁边坐着那张熟悉的四方脸,四方脸的右下巴上有颗明显的黑痣,有点像已故伟大领袖下巴上的那颗,只是比领袖的那颗伟大黑痣多了一撮毛,就有点像是座山雕的部下,少了点伟人气,多了点小人气。那是自我感觉极好的省府娄副秘书长,娄副秘书长是很为下巴上这颗黑痣骄傲的,也为那痣上多的一撮毛烦神。老娄自称这颗痣是伟人痣,似乎有了这颗痣的娄副秘书长就具备了伟人的智慧,而对那撮毛他多次极欲除之而后快,但总是剪草难除根,反而越剪越黑,越剪越粗,以后索性就不管它了,任其生长。其实省级机关私下里都知道,老娄这官就像他下巴上那撮毛一样有点来历不明。有人说这人只不过是老婆海螺小姐裙子托上来的正厅级干部。    
    海螺当年在H市是有点名气的女人。对这女人,官场有许多私下的传说,H市官场的传说,显得很神秘,也很淫亵,描绘得有如下三烂的地摊文学,有点难以启齿。自随娄副秘书长到省城服饰系统后,就传说和华天奴有了一腿。这一腿到底是大腿还是小腿,坊间传说至少在大腿以上肚脐三寸之下。    
    华天奴对老板虽然恭敬得像是奴才,而女人们则称为“色狼”。这绰号使老狼特恼火。老狼经常地要解释,说是此狼非彼狼,这种色中饿鬼竟混迹于我狼群中,实在是狼们的耻辱,老狼建议还是称华天奴比较好,也即天王老子的奴才,省得玷污了我狼之种群的纯洁性。了解天奴来历的人都知道这奴才是确有些来历的,想当年在省政府办公厅当秘书时,就因为闹第三者被老婆骂到了省政府办公大楼,那泼妇闹得大楼鸡犬不宁,天奴自也在这楼内有点混下不去。再加上华秘书所服务的副省长出了一点与秘书一样的小新闻,这新闻也有点桃色,社会上一炒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主仆二人也就先后被送出了那幢神圣的楼,副省长平调京城,他被下到了服饰管理局兼服饰总公司,一来就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办公室主任就是吴沧浪。提了副处的天奴管着几个漂亮的打字员、机要员、收发员,他这天奴自是寡人之疾难改,看到女人,特别是稍有姿色的女人嘻皮笑脸,半开玩半当真地拍着别人的手背或肩背轻声细语地恳求“给点机会”。遇有淑女型的脸一板,手一甩,天奴就很知趣地缩回手来,着脸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遇有情趣相投的,就进而由拍手背到拍胸部然后拍到臀部,最后就拍在一起抱在一起了。当然这些事都是在极其秘密的状态下进行的。尤其是娄副秘书长在就任省服饰联合会主席期间去中央党校深造时,海螺小姐为筹备全国服饰展览,常常和华天奴主任厮守一室加班加点,相互之间的兴趣就越来越浓,那个指挥部就设在银雀台大酒店。深夜时分他们共进夜餐,夜餐后就钻进一个客房一拍二拍三拍就拍到床上去了。至于在客房里干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当然华天奴和海螺都不会说。只是从那时起华天奴和老婆的关系就不太正常了。    
    老狼和他住在门对门,与天奴主任却住在紧隔壁,也就是一个1号门,一个2号门。2号门303室的吴沧浪看到1号门302室华太太夏天穿着小背心小裤衩,露着膀子光着腿竟睡在阳台上,阳台没有垫任何东西,华太太那睡觉的姿势有点像一头小羊羔,样子很可怜。最早看到华太太的是狼太太,狼太太有晨练的习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到阳台上对着晨曦又甩手又弯腰的。狼太太在那法国式的拱形小阳台上那么随便的一瞥,就发现了华太太成天背手抱胸,双腿紧蜷着光身睡在阳台的地砖上,那眼角还挂着泪,就感到很诧异。回屋就和老狼咬了一阵耳朵,老狼也去阳台看了一下。老狼是有点假正经的人,只悄悄看了一眼,便有点不敢看下去。因为那小汗背心、小三角裤衩实在不雅,正经男人偷偷去看这种近乎赤裸的女人睡觉是很不道德的。于是狼眼一闭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的,作掩耳盗铃状,回去就悄悄和狼太太说:“八成是夫妻吵架了。这华天奴啊!人称色狼,色狼的夫妻关系是不会好的。”华天奴早年在省政府办公厅里跟着副省长当秘书的,下来之前是科长,下来之后戴帽当了办公室副主任,上级机关下来的秘书一般都喜欢带着大帽子下来,有选择岗位和职务的权力,虽不是明文规定,但却是行之有效的陋规。官场陋规一多,正经八百的规定就形同虚设,就有点使普通老百姓看不惯,看不起。    
    


第四部分整顿市级机关作风

    老狼离开办公室主任位置去执法处当了处长,华天奴接了老狼的班。这时天奴主任和前妻已闹得离了婚,离婚之前就搭上了现在的妻子,当时还是女朋友。这女朋友怀了孕,华天奴三心二意的,不肯结婚,天奴是不想用婚姻来套住自己的脖子,而失去生活上的自由自在,一个处级干部生活上的不检点,自然引起了机关女同志的公愤。于是由工会女工委员会发起,集体找华天奴谈心。当然谈心活动搞得很温馨。大家先包饺子,等饺子煮熟端上来。女同志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对华天奴主任开展批评。搞得华天奴红头胀脸,羞愧难当。女同志们获得了胜利,华天奴终于答应和女朋友结婚。因为女朋友肚里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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