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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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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上天的安排之中。    
    其实那天,夏寻早早的到了火车站,在远处等待着漪曼的到来,然后目送着漪曼上了火车。漪曼的每一个步伐都踩在夏寻心里,一个脚步印下一个疼。夏寻忽地有个意念,也许在某个不起眼的时刻,自己就会离开漪曼。夏寻看着漪曼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人群中越来越小,他多想上去帮她,这时只见泉州人很绅士地将漪曼的箱子提上了列车,夏寻的心却像被什么纠了一下。直到列车开动的那一秒,夏寻靠在月台旁的柱子上,他闭眼去听汽笛鸣起,所有往事都浮上心来,每一个细节,包括漪曼的音容。他微笑。    
    漪曼坐在车窗旁,和对面的男子保持沉默。她侧过脸去看窗外的雨景,想象着过去的夏寻,那是夏寻在对漪曼讲述的往事里的夏寻,往事里的夏寻有过好几个女孩,每个女孩都是瞬息消失在夜空里的烟花,甚至有些,在一夜的冲动之后付出了悔之不尽的代价。只有漪曼,夏寻说过,漪曼是他生命至今维持最久的女孩。夏寻是多么爱护漪曼的啊,他没有给漪曼过火的要求,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单纯美好,所有的冲动和欲念都在透明而清澈的情感里洴澼得如烟如雾,每一天都像是刚刚开始,有什么心事彼此也都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难道,就是这种理智击碎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了么?漪曼似乎有哭不完的泪,夏寻曾经说过,眼泪哭多了就不值钱了。漪曼的心似乎漂泊到了沼泽地,难道,因为我哭多了,你就不在意我的感受了么?原谅我的脆弱,也许我不是你今生要找的那个女孩。漪曼默默想着,甚至想到了分手,又觉得不可以那样,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也为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些付出的旧帐都一点一点地累积在岁月里了,谁也算不清谁付出的更多一些。她的心里装着的都是夏寻的好,有谁能写那么漂亮的字,有谁能画那么逼真的画,有谁能那样耐心地教她数学,又有谁会像他那样爱护自己?漪曼再也想不出记忆里有谁比夏寻更完美了。那是一九九九年的冯漪曼,她在一九九九年的铁轨上伤心了十七个小时。一九九九年还没建成福宁高速公路,假若是在今天,漪曼的伤心可以缩短八个小时。    
    


第五部分:蓝调203那时泰安(2)

    那次,漪曼在火车上有了梦魇,梦魇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对她说,世间是存在轮回的,否则阴间鬼满为患,于是阎王规定世间要有轮回。漪曼问,但为什么人会越来越多啊?那个声音说,阎王作了新规定,罪孽太深的人来世也还不清前世的罪孽,于是就要分给两个或几个人去承担,人就是那样被分化的。漪曼醒来的时候有了负罪感,漪曼想不清那罪的由头,似乎那罪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犯下了,或许那时还不认识夏寻。但这梦魇倒使漪曼清醒多了,说不清是心疼到麻木了,还是真的看淡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经过浙江的时候,已是清晨,车窗上有了些霜露,美丽的别墅在蓝紫色的雾气里依稀可见,高耸入云却很苗条的树儿鳞次栉比地排列着,隔三岔五可以见到水平如镜的湖泊,那是水乡的良辰美景啊。漪曼的脑海里展开一副水墨画卷,画卷里面是雨中的水乡小镇,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手拉着手在石板路上走过。如果那个女孩是漪曼,那么那个男孩会是谁呢?漪曼叹了口气,不愿继续想下去,她看到对面的男子睡得很熟,看上去他的梦香甜而美好。    
    列车过了嘉兴便是上海。下了车门,一阵前所未有的寒风向下车的客人袭来,叫人本能地缩起衣领。漪曼看到的上海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冷酷的城市,周围人的面孔是生的,却又是熟,人们的表情看上去冷酷,但他们的话语却是热心肠的,这,也许是文明的另一种诠释吧。漪曼在找一个叫做泰安的地方,她问周围的人却无人知晓。偌大一个上海,大街小路里弄外巷多得像那飘落满地的梧桐叶,掏出地图也是密密麻麻大海捞针的。到了中午,他们方才在徐汇找到了那个小地方。    
    漪曼住在泰安路上的一家招待所里,是比赛主办单位介绍的。招待所的一个中年女人把冯漪曼和泉州人分别安排在两间客房,分别是203和208,这两间是斜对门。漪曼就住在208。那些日子,漪曼喜欢一个人在泰安路上默默地走着,走到路尽头的便利店再返转回来。看蓝天,蓝天上无云,看地面,地面上是数也数不清的梧桐树叶,落叶是有点凄凉的意思,却也应了漪曼的心,那颗心也便应了那地名:泰,安。     
    


第五部分:蓝调203你的203

    刚到上海的时候,那个泉州人时常来无影去无踪,偶尔会出现在夜半的楼道上吓吓晚归的人。漪曼一般碰不到他。她呆在208也只是为了过夜时有个栖身之处。一回清早,漪曼要到巨鹿路去看看传说中的文学会馆,就去203找那泉州人借地图,不料那泉州人不在,里边却聚集了一屋子年轻人,全是参加决赛的文人墨客,一屋子的文学味道叫漪曼真有些胆战心惊起来,这种惶遽既有喜欢又有后怕。203的另一个主人招呼漪曼进来,他猜漪曼是来参加复赛的吧,漪曼恩了一下。那个主人名叫北岸,来上海是为了半个月后的上戏戏文专业考试,在考试之前先玩几日。    
    那间屋子里装着的全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生,他们大多有理科恐惧症,并且顺便恐惧逛服装店,实在是有点物以类聚,这叫漪曼心里莫名地喜欢。你要说这203里麇集的年轻人,还真像个反动派,反什么的都有,有反流行的,有反理科的,而漪曼反的和他们不一样,她反的是武力解决政治问题。203中有人很理解地说我明白你的,也很同情你,谁让台湾就在你家对面呢。其实不只是省与省的对峙,更重要的是,漪曼家就在台湾对面的省的政府的对面。只要导弹偏差个0。1微米,漪曼就要一命呜呼。其实这些都是玩笑话,要说导弹最远涉及的范围不过一百多公里,还早呢,并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事实如此。但漪曼相信自己不是最薄命的,这里有一屋子的“反动派”,各有其所难,各有其所恨,只恨不能永存于同一屋檐下激昂文字,所以干脆什么都不恨了。    
    人到此地,聊的话题就没有平日在福州的朋友聊的那么散了,虽然也是五花八门,音乐,戏剧,电影,或者理想,也都是处处和文学联系在一起,万变不离其宗的,这便是有缘人千里相会的默契。漪曼被那种氛围感动了,霍然有了种不想回去的情愫。她忽地觉得,Rollin说她是上天的宠儿,这话是说对了的。这也是203的快乐。    
    那天晚饭后,漪曼再到203去找泉州人,却依旧是北岸开的门,他说泉州人会朋友去了。北岸说你找他有事吗?漪曼说我想出去走走,想找他借个地图。北岸说那我陪你走好了,去年我也来参加过这比赛,对这的地点会相对熟悉些。漪曼还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北岸说了句东北话,漪曼被北岸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北岸就笑了说:他做事慢腾腾的,我也不知道。漪曼忽地觉得这个人挺好玩儿,就让他教自己东北话。北岸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玩,就答应教她东北话。这便是北岸和冯漪曼最初的相识。    
    北岸和Rollin有个很相似的地方,在漪曼一言不发的时候,他会静静地陪着漪曼。在上海的那段时日,北岸陪她走过寒风呼啸梧桐树叶乱坠的陆家嘴,走过浮华而苍凉的外滩。他们也曾以为巨鹿路的文学会馆就是网络上作家麇集的地方,进去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家餐吧,不免有些扫兴,但还是很破费地在那里吃了一顿只燃一支蜡烛的烛光晚餐。而后他们便迷失在延安中路,直到万籁俱静时分一切公交车都停止了活动,方才摸索着地图走回泰安。    
    漪曼和北岸一起呆了七天,从神侃文学直到漪曼说起夏寻,有些心酸的眼泪就在漪曼的眼眶里忽隐忽现。往事尘封了,它们是那样安静,那样安静。北岸看到漪曼一直是郁郁的眼神,就说我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开心果,我要你开心。漪曼就笑了。那些日子北岸宽宽的肩膀与高高的个子辄令漪曼有种想扑上去哭的冲动。北岸说,你想哭的话就哭吧,不介意的话我的肩膀可以让你依靠。漪曼的心颤了一下,然后脸颊上就火烧火燎的,但终究没有享用北岸那比夏寻更宽厚更温暖的肩膀。漪曼曾在日记里对夏寻说过,我永远是你的,我的灵魂,我的心。那口吻是当年陆小曼对徐志摩说的那样。    
    最后和大家聚在一起是在颁奖典礼上,对于比赛,漪曼并不是很在意自己会拿几等奖。就说在决赛那天,兴许是先前夏寻赋予的压力太大了,又兴许是有一个学期没考试的缘故,漪曼怯场发抖了半个小时,而后面的两个半小时则是挤牙膏般要把文稿纸填满的。漪曼自己心里清楚,一个女生能从职业中专走出来,和一群来自众多重点高中的文学骄子在一起海阔天空地神聊,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哪里还图什么获全国大奖呢。就算获了奖不照样要吃饭,照样要分秒必争地读书,照样要忙高考?至于比赛,就算是为自己补偿一次期末考,或者当作是高考前的临考心理锻炼又何尝不对?     
    那一晚,漪曼和四五个人晃荡过苏州河,北岸从桥的对面走过来,站到漪曼身边,然后大家就静静地在一起聊天。任上海的一月有多寒冷,他们只是静静地靠在河栏上,看着苏州河下黑色的液体奔腾而去,没有声音。那时的年轻人们很少说话,却像是各有各的心事,或者说都在想同一件心事也未尝不可。北岸说,我们六个人的未来会很美好的。    
    北岸离开漪曼时,那种眼神是仅次于夏寻之后给她留下最难忘的,他的神情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于是漪曼也做了一个相同的表情给他,算是平等交换。那个晚上,北岸要和漪曼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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