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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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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啊。
              楼房外表看上去比较新,里面却十分粗糙,当然,这种场所恐怕也不会有哪个老板把它设计得有多精致。一张宽大的床,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比较显眼的是桌上的那台彩电,屏幕上无休无止地播放着三级片。
              我得承认,那个寒冷而滑稽的冬夜,如果不是简锐在隔壁弄出巨大的声响,我多半会和挽着我的小姐共度良宵的,但酒醉后的简锐使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房间隔音不好,简锐和小姐的声音都大得有些肆无忌惮。一开始,我能听出简锐亢奋而激动,两个看上去清纯的小姐明显在学习那些三级片。只是,当我还坐在床头抽烟,等着陪我的小姐在卫生间洗澡时,我听到简锐在隔壁号啕大哭起来。
              那是男人压抑已久的哭,听上去不像哭,像笑,或者像一头受伤的狼在荒原上干嚎。我浑身一震,跳下床走到简锐的房门前,但在敲门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我听见简锐号哭着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今天就是我的新婚之夜,我他妈也算是结婚了。”
              第二天,简锐和秦雪莉的婚礼在新时代大酒店如期举行,各路前来参加婚礼的精英们云集一堂。简锐一身白西服,衣冠似雪,他和秦雪莉手挽着手在主席台上向来宾们鞠躬道谢。除了我,没有谁会知道,这位看上去满脸幸福的新郎,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曾经和两个小姐度过了他的新婚之夜。







            

            18、我们还不如白痴活得快乐
              
              挂断了谢兰兰的电话,我和简锐相对无语。两个男人之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抽烟。所以对很多男人来说,抽烟并不是一种生理的必须,而是一种社交的道具。
              和秦雪莉结婚后,简锐的表现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应该算一个称职的丈夫,以至于秦雪莉也稍稍放松了对他的关心,把更多的关心留给了她越来越业余的脸蛋和乳房。简锐的态度我是最清楚的,虽然他没有明确向我表明过,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打算维持和秦雪莉的婚姻。毕竟,谁都不会和几千万的家产有仇,更何况,与一些惨不忍睹的富婆相比,秦雪莉也多少还算有点气质。
              维持婚姻并不意味着简锐就甘心自己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据说这是当代成功男人向往的境界。简锐也不例外。
              他的“外面的彩旗”就是赵曼儿,简锐认识赵曼儿时,赵曼儿还在西都美术学院油画系读大四。出于对著名画家简锐老师的崇拜,赵曼儿找上门来向他请教。一般来说,美术圈子里的人在感情和性方面都比较随意,而这种女学生找男老师的请教,几乎鲜有不以发展成情人或是性伙伴而告终的。
              赵曼儿在简锐的运作下,如愿以偿地以自费生的身份分配到了市里一所重点中学任教,一个副产品就是他们顺理成章地从师生关系上升为情人关系。
              出于对秦雪莉的畏惧,简锐把他和赵曼儿的事情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我和肖一民,以及曾帮过赵曼儿分配的刘得忠,这世上再没有其它人知道一点蛛丝马迹了。可现在,秦雪莉不但知道了,而且还录下了那么一盘录像带,简锐怎么能不着急呢?
              “她现在是什么态度?”良久,我打破了沉默。看样子,要是我不说话,简锐也不会说,恐怕得一直坐到天明。
              “我纳闷的就是她的态度,你说,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像她那种爱吃醋的女人,她还不吵翻天?可她居然非常沉得住气,连重话也没说我一句,我真摸不着头脑。”
              “会不会是她怕你趁机提出离婚,才这样委曲求全?”
              “不可能。秦雪莉骨子里非常要强,而且报复心也特别厉害,根本不可能有你所说的什么委曲求全。”
              “那她为什么不吵不闹呢?”
              “她只是故意把那盘录像带放在卧室的电视旁,我一时好奇,才发现录的竟然是我和曼儿……”
              “这以后她一直没有什么举动吗?”
              “是呀。最折磨人的就是这种情况了,你脑袋上面悬挂着一柄剑,它干脆一下子落下来还好些,可它偏偏不落,总是在你头上岌岌可危的挂着,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也不知道它到底会伤着你哪里,心里完全没底。”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呢?”
              “我还能怎么对付?人家根本没发招,我怎么对付?真他妈的是无招胜有招啊。”简锐苦笑了一声。
              “你应该提醒赵曼儿,让她多加小心,说不定她不准备报复你,她要报复的是赵曼儿。”
              “这是自然。我看了录像带,马上就想到了她的处境,早就给她打过电话了。唉,小乐,你知道,我不能没有曼儿,我是真心爱她的,只有在她那儿,我才重新像个男人。他妈的这个秦雪莉,压根儿就是他妈一条母狗,我简直都快成她的灭火机了。”
              我的电话又响了。看看号码,是肖一民。
              “一民,什么事?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肖一民的声音很快活,也很松驰,有经验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家伙刚才一定完成了一次欲仙欲死的文体活动。
              “小乐,你娃不够意思,人家刘老板好心请你的客,你倒好,裹胁起简锐临阵脱逃。”
              “逃什么逃,你没看老简又喝高了,我要是不去送他,你他妈能有机会在那里快活?”
              “不和你争了。有个事情,你一定要帮忙。”
              “不是帮你,是帮刘老板吧?”
              肖一民略微一愣:“你家伙,聪明。最近《西部都市报》很不够意思,弄了一篇批评稿,把刘老板的春风食品公司整得灰头土脸的,他的意思,是想求你在晨报上弄篇表扬稿,给他正面宣传宣传。刘老板这个人和我是多年的朋友,要是别人,我也不会麻烦你,可他找上门来,我不找你我他妈还找谁呢?”
              事实上,肖一民所说的这些,我在饭局上就想到过了,只是当时他们一个字不提,我反而以为自己猜错了。
              “一民,这件事情有难度。”我并没有说谎,都市报刚发了暗访的批评报道,晨报立马来个吹捧表扬,弄不好会让晨报上下都很被动的。
              “正因为有难度才找你嘛。你一定要想点办法。”
              “这个,你让我想想――”,刹那间,我一下子想起了妹妹小天的再就业问题,如果帮了刘建国这么个忙,我把妹妹安排到他的公司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吧?这个交换看来对双方都是物有所值。
              “一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个事情有难度,但我可以给他办。不过,他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肖一民有点意外,他肯定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提条件。
              “把我妹妹安排到他的公司去上班。”
              肖一民好像松了口气:“这算什么条件?刘老板还不就一句话?他车间里多一个两个工人算什么。”
              “不,一民,我妹妹不能下车间当工人,她是做财会的。还有,我想工资不能低于一千五。”
              “这个,小乐――这个,我给刘老板打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吧。”
              “要是他同意的话,你告诉他明天派人把他公司的有关材料送到报社来,我这边还得运作一下才行。”
                “好吧。小乐,我能理解。能理解。”
              简锐听了我和肖一民的对话,关心地问:“小天怎么啦?下岗了?要不你就让他到我的公司来吧,我给她两千。”
              我有些感动,在简锐肩膀上捶了一拳:“哥们儿,不是我咒你,你他妈出了这么个事,你也是泥菩萨过河,你还管小天干什么?”
              简锐也回了我一拳,苦笑说:“他妈的,你说这人生几十年,为什么偏偏就有这么多烦恼啊,想起来,我们还不如白痴活得快乐。”
              “人生识字忧患始,白痴都是些大智若愚的圣人,我们注定只能在烦恼中度过一生了。”
              “我这几天翻出罗大佑的老歌在听,那首《鹿港小镇》居然把我的泪水给弄出来了,你看老罗写得多深刻:‘台北不是我想象的黄金天堂,都市里没有当初我的梦想。’其实,西都又哪里是我想象的黄金天堂呢,不要说都市里没有当初的梦想,就是走遍了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到了。这年头,谁有梦想谁先输。如此而已呀哥们儿。”
              两人一阵漫长的沉默,夜已经深了,绿化带外的大街上,一些忙碌的车辆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滑过去,对面楼房里橘红的灯光映在南河里,波光轻轻摇动,满河都是些诡秘的影子。








            19、如今写诗差不多都是老年协会的健身活动了吧
              
              和简锐分手,时间已是午夜十二点,就在回家的的士上,我又接到一个电话。
              号码很陌生,一个老妇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是小乐吗?我是你黄姨呀,你王老师又住院了,今天下午送到省人民医院的……”
              几年前,我在《文学月刊》无聊地做小编辑,为了打发没有恋爱可谈也没有烧酒可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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