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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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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姨一生没有生育,她精神正常时,我怀疑她有意无意地把我当成了她的儿子。她小心地接过钱放进贴身的口袋,然后伸手把我肩膀上的一根头发拈了起来:“谢谢你,小乐,太谢谢你了,你看我们老王,每次住院都要麻烦你。”
              从医院出来,已经凌晨三点半了。我不想回家。这个时候回家,除了又是一场激烈的争吵,根本别想睡觉。干脆就在外边过一夜吧,一会儿直接到办公室上班得了。
              我沿着省人民医院门外的街道慢慢地走着,抽着烟。昏黄的路灯下,远处有一个流浪汉睡在一张破塑料布上,鼾声阵阵,好像那坚硬的水泥地就是天底下最舒服的席梦思。
              转过一个弯,前面有一条小巷。小巷口,一家小吃店还开着门,隔壁有家发廊,也亮着暗红的灯。肚子有些饿了,干脆吃点东西打发时间吧。
              我坐到小吃店门口的一张小桌上,胡乱点了一碟排骨,一碟花生米和一只咸蛋,外加一瓶啤酒,一个人独自喝了起来。
              喝了半瓶酒,正低头啃排骨,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问:“先生,我可以坐这儿吗?”
              面前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
              我点点头:“没事儿,请坐吧。”
              女子就坐在了小桌的对面,相距不过一米。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点任何饮食,老板娘也没有招呼她,她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吃菜喝酒。
              “小姐,你老看着我,你不觉得累吗?”
              小姐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最喜欢看男人喝酒了。”
              “是吗?可我不喜欢被女人看着喝酒。”
              小姐又轻轻地笑了一声,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先生,你做吗?”
              “做什么?”我一下子没搞明白。
              “做爱做的事呀。”小姐的身子向我面前倾了一下,红色的小背心勉为其难地包着两只丰满的乳房,宛如两只过于活跃的兔子。
              “不,我不做,谢谢。”我这才明白她是拉生意的小姐,怪不得旁边有桌子她不坐,偏偏要过来和我挤一桌。
              “走吧先生,我在后面那个小区有房子,保证安全。”
              “不,我真的不做。”
              “先生,半夜三更的,找个女人睡觉多舒服呀。”
              看样子,这小姐大概业务太少,不得不出此下策,冒着风险到饮食摊上拉客。我只得装出疲惫而力不从心的样子说:“小姐,不是我不想和你睡觉,我刚才在那边的夜总会已经爽过一次了。改天吧,啊,你就是这家发廓的吧?贵姓?到时我来找你。”
              小姐这才失望地抬腿走了,走时没忘记叮嘱一句:“先生,我们发廓叫情丝洗头房,我叫丽丽。”
              我的酒还没喝完,正把最后一点啤酒倒进杯子,这时,一件叫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叫丽丽的女子刚走到洗头房门口,旁边的一辆面包车上一下子跳出四个警察,直接向洗头房冲去。不到两分钟,一个小姐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被押了出来,而丽丽也被一个警察紧紧地抓住了头发。
              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向我走过来,向我晃了一下手中的警官证:“你涉嫌嫖娼,请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我吃惊地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嫖娼,我什么时候嫖娼了?”
              老警察严肃地说:“你别给老子装蒜,我们盯这家洗头房已经有半个月了,你们刚才不是正在谈皮肉交易吗?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起来,走。”
              “我告诉你,我是晨报的记者,根本就没嫖娼,你这样做是违法的。”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警察愣住了:“记者?那你把记者证给我看看。”
              我摸摸身上,什么证件也没有,汗水不知不觉就下来了。更要命的是,那个叫丽丽的小姐竟指着我对老警察说:“他刚才给我说,他在那边的夜总会已经做过一次了。”
              老警察得意地说:“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走,上车吧。”说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铐伸到了我面前。
              我突然想起这地方应该属于刘得忠的辖区,忙问他:“你等等,请问你们是天桥派出所的吗?”
              旁边一个年轻警察说:“怎么,想找人捞你了?”
              我吁了口气:“你别忙着给我戴这玩艺儿,一会儿再打开挺麻烦的。这么说吧,我和你们刘得忠刘所长是哥们儿。”
              警察们狐疑地看着我。
              “我可以马上给他打个电话,是真是假,半分钟你们就知道了。”
              我拔通了刘得忠的电话,刘得忠在所里值班。听到我的声音,他很高兴:“王主任,怎么这么晚了还想起兄弟?”
              我叹了口气:“刘所长啊,看来今天晚上我要像上次那个倒霉的民工一样,被你的部下抓去铐在树上了。”
              刘得忠呀了一声:“他妈的,这些瞎了狗眼的家伙,他们怎么会把你给抓了?”
              刘得忠不住口地道歉,让我把电话给那个老警察,老警察挨了一通臭骂,也不断地向我道歉。我大度地挥挥手说:“算了,算了,你们也是在执行公务嘛。”
              刘得忠又在电话里说,“改天我给王主任陪礼,由我请客,好好喝一台,上次那个事情,也真多亏了你。”
              一个年轻警察趁我打电话的功夫,悄悄跑去把小吃店的帐也给结了。丽丽还被抓着头发,她突然对我说:“先生,既然你是清白的,那就证明我并没有勾引你呀,你可得给我说句话。”
              警察用手按了按丽丽的头:“不准说话,谁叫你说话的。”
              老警察递了支烟给我,用目光征询我的意见。
              老实说,对这个刚才咬我一口的丽丽,我既没有半点义务给她做什么证,也没有必要给她说好话。
              丽丽勉强抬起头,不说话,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望见了惟一可以保护自己的小主人。
              我扭过头不看她,嘴里却对老警察说:“她确实没有干什么。”
              老警察就对一个年轻警察说:“既然王主任可以证明,那就把她放了。王主任,我们还要执行任务,改天请到所里做客。”
              几个警察客气了一番,押着从发廓里揪出的小姐和嫖客,发动汽车远去了。
              我虚惊一场,摸出烟来放了一根在嘴上。
              丽丽居然还没走,她站在旁边的一株梧桐树下:“王主任,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可就全完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理她,打算直接到报社去。
              丽丽追上来和我并肩走着:“我不知道你是记者,还是个主任,刚才我也不是有意要陷害你,我只是、只是想保护自己。”
              “好了,你别说了。你走吧。”
              “王主任,我,我……”丽丽说了好几个我,却说不出下文。她站在路灯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我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搞什么明堂。
              丽丽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和一管口红,用口红当笔在纸片上写了几个数字:“王主任,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们这种做小姐的,下贱。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哪天王主任想、想玩玩,给我打个电话吧,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
              “唉,我说你搞什么名堂,我不要你的电话号码,我想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再见。”
              丽丽却固执地把纸片递到我面前,借着路灯的光,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如果不是风尘女子,我想我多半会喜欢她的,除了妆化得有些过分妖艳,她显然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
              我只得接了丽丽的电话,随手把它放进上衣口袋。
              







           


            21、尤其两个美丽女人的见面是很微妙的
              
              走到报社,还不到六点,除了门卫室和值班室有人声响动,四处一片寂静。在报社干了几年,像这么早来上班,好像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记得过去看过一件关于军阀韩复渠的轶事:有一次韩到某个县政府视察,天才刚刚亮。几个县政府的官员在办公室打了一宵的麻将,听说韩主席来了,吓得不行,连忙把麻将藏了,假装处理公务。韩主席一看,乐了,呵,这么早就来上班,肯定是人民的好公仆,全部升官。要是报社领导看到我这么早就来上班,该不会也提拔我吧?
              胡乱想着,打开办公室的门,喝了几口昨天的隔夜茶,想想一个男人竟然落到了宁肯到办公室打瞌睡也不愿意回家的地步,心里竟涌上几分酸楚。幸好接踵而来的疲惫和睡意,没容许这几分酸楚进一步扩散。
              斜躺在沙发上,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电话铃把我吵醒,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谢兰兰的声音依然如同昨天夜里那样悦耳动听:“王主任,我是谢兰兰,请问你到办公室了吗?”
              昨天晚上,谢兰兰在电话里称我小乐,今天早晨又改口了,公事公办地叫我王主任。
              “是,我在办公室,谢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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