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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吸血鬼作者:安妮·赖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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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特。她成了邻里间的丑闻,因为她决定自己掌管种植园。但她为妹妹置办了一大堆嫁
妆,自己也在第二年嫁了人。我和莱斯特从那以后几乎再没有说过话。”
    “他还继续住在普都拉吗?”
    “是的。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把我该知道的都教给了我。对我来说,学会找借口是
必要的。譬如,妹妹结婚我不能在场,是因为我得了‘疟疾’;母亲葬礼的那个上午,
我又得了同样的毛病。实际上,这些时候我和莱斯特每晚都在餐桌前和那个老人一起用
餐,刀叉叮当作响。他叫我们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酒不要喝得太快。多少次妹妹来
看我,我都在患头痛。我的头很痛,卧室里光线很暗,被子一直盖到下巴。我对她和她
的丈夫说,我的眼睛疼,怕光,所以光线很暗,请他们多担待。同时,我把一大笔钱交
给他们,委托他们为我们大家进行投资。所幸的是,她丈夫是个白痴,对我们毫无妨碍。
这个白痴是四代近亲结婚的产物。
    “虽然这一切都很顺利,但奴隶那边却出现了问题。他们疑心重重。我前面讲过,
无论是谁,莱斯特只要看上,就要杀了他。因此总有人谈论沿河一带经常出现莫名其妙
的谋杀,那是当他们觉察到了我们的行踪时才开始这么谈论的。有天晚上,我隐身来到
奴隶住的棚屋,听到了他们的这类谈话。
    “我还是先介绍一下这些奴隶的特点吧。那大约是1795年,我和莱斯特在相对的平
静中在那里度过了四个春秋。我把他弄来的钱一方面用于增加土地,另一方面把我在新
奥尔良城里租用的公寓和房子买了下来。那时种植园没有多少收益……只能给我们提供
藏身之处,而不能给我们提供资金。我说‘我们’,这是错误的,我从没有把什么事交
给莱斯特处理过。你知道我有活人的合法身份,但1795年的奴隶可不像你在描述南部的
电影和小说里看到或读到的,他们的肤色不是浅黑或褐色,说话的口气并不是唯唯诺诺
的,也不穿着破衣烂衫,不讲英语。他们是非洲人,而且是岛民,就是说,他们一部分
来自圣多明各岛,肤色很黑,完全是外国人,讲的都是非洲语言和法语的混合语,唱歌
唱的都是非洲歌曲,使整个田野有一种奇特的异国情调。我活着的时候总为此感到害怕。
他们很迷信,保留着自己的秘密和习俗。总之,他们没有完全失去非洲人的印记,被奴
役是对他们生命的诅咒,然而他们还没有摆脱他们所特有的属性。他们忍受着法国天主
教教规强加给他们的命名,教会规定他们穿着朴素,他们也不敢不从命,但是到了晚上,
他们就把廉价的织物改制成迷人的服装,用动物的骨头和废弃的金属做首饰,煞费心思
地把金属打光,看上去像金子一样。普都拉的奴隶居住区就是另一个国家,天黑以后就
是一处非洲海岸,即便最沉着的监工也不会来此地转悠,倒不是因为惧怕吸血鬼。
    “一个夏天的晚上,我隐身来到奴隶棚区,从黑人工头住处那敞开的房门听到了里
面的谈话声,这才了解到我和莱斯特睡着时是多么危险。奴隶们已经知道我们不是普通
的人。女仆们压低声音讲述着她们从门缝里看到的情景:我们拿着银餐具对着空盘子用
餐,把空杯子端到嘴边,边吃边笑,脸上像漂白过的,在烛光的照射下阴森可怕;那个
盲人则是无助的傻瓜,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她们从锁孔里看到过莱斯特的棺材,有
一次她们中的一个因为在他房间的窗口逗留被他狠凑了一顿。‘房间里没有床,’她们
中的一个对另一个说道,‘他睡在棺材里。我知道那个棺材。’他们已经有充分的理由
相信我们到底是什么了。至于我,她们一次又一次地看见我晚上从小礼拜堂出来,而小
礼拜堂里几乎就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砖头和藤蔓,春天层层叠叠的紫藤开着花,夏天则野
玫瑰丛生,没有油漆过的窗户从不打开,上面的苔藓隐隐闪亮,石头拱门间蛛网密结。
当然,我一直借口为追悼保罗才去那里的,但现在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他们不再相信这
样的谎言。现在,他们不仅把在沼泽地里发现的死奴死牛死马归结为我们所杀,而已把
其他怪异的现象也说成和我们有关,甚至把洪水和打雷也认为是上帝的武器,是上帝亲
自在与路易和莱斯特战斗。然而更糟糕的是,他们并不计划逃走。我们是魔鬼,我们的
力量强大无比,他们是逃脱不了的。不,他们必须毁灭我们。我就这么隐身在这群人中,
倾听他们的谈话。他们中还有一些人是弗雷尼尔的奴隶。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谈话会传遍整个河岸。尽管我坚信整个河岸区不会为一阵毫无
来由的狂躁所动,但我不想冒险被人注意。我匆匆赶回庄园,告诉莱斯特我们装扮种植
园主的游戏结束了,他得放下奴隶主的鞭子、金黄的餐巾环,搬到城里去。
    “他自然是反对的。他的父亲得了重病,可能活不成了,他不想逃离愚蠢的奴隶。
‘我要把他们都杀掉,’他平静地说,‘三个,四个地杀。有些就会逃走,那样就好
了。’
    “‘你在说疯话,我要你离开这里。’
    “‘你要我离开,你!’他用讥讽的口吻说道,手里拿着一盒很精致的法国牌,正
在餐桌上搭一个宫殿。‘你这个哼哼唧唧的胆小鬼,只会夜里觅食一些巷猫、巷鼠,要
么像还魂尸似的站在雨里淋个透湿。你浑身散发着阁楼上旧衣箱的气味,满脸动物园里
困兽的神情。’
    “‘你已经没什么可告诉我的了,而你的固执莽撞给你我都带来了危险。这座房子
成为灰烬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待在礼拜堂里,我反正无所谓,’我这么对他说道,说
的都是真话。‘可你非要得到你活着时未曾得到的一切,把这种永生的世界变成一个旧
货铺,而你我都是铺里的古董。好了,去看看你父亲,告诉我他还能活多久;我就知道
你还要待多久了。但愿这期间奴隶们不要起来造反!’
    “他让我自己去看看他的父亲,反正我是一个总喜欢‘看看’的人。我去了。那老
人确实快死了。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因为她是在一个下午突然死去的,别人在
院子里发现她的时候,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旁边放着缝纫筐,死了的她就像睡着了一
样。然而,我现在目睹着一个自然的死亡,死亡在痛苦和意识中缓缓降临着。我一直很
喜爱这个老人,他和蔼,纯朴,很少要求什么。他白天坐在走廊里晒太阳,听小鸟歌唱,
眯着眼睛打瞌睡;晚上只要是闲聊我们就让他待在一起。他可以下棋,仔细摸着每个棋
子,以惊人的准确度记住棋盘的整个局势。莱斯特从不和他下棋,而我和他下。现在,
他躺在那儿,大口喘着气,前额发烫,满头是汗,枕头上也都是汗。他在这里呻吟着,
祈求死亡的降临,莱斯特却在另一个房间里开始弹起琴来。我砰的一声关上琴盖,差点
夹住他的手指。‘他死的时候你不能弹!’我说。‘见你的鬼,我不能弹?’他回了一
句,‘只要我愿意,敲鼓都可以!’然后,他从餐具柜里拿出一只很大的纯银盘子,一
根手指钩着盘子的手柄,用一把匙子敲着。
    “我叫他别再敲了,否则就强行制止他。随即我们俩都不出声了,因为老人在喊他
的名字,说必须在死以前和莱斯特谈谈。我叫莱斯特过去。他大喊大叫,声音可怕极了。
‘为什么要去?我照顾他这么多年还不够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指甲挫子,坐在老
人的床脚边,锉起自己的长指甲来。
    “这个时候,我得告诉你,我感到有奴隶在房子的周围。他们在偷看我们,偷听我
们的谈话。我真希望老人几分钟内就能死。以前有那么一两次,我解除过几个奴隶的疑
虑,可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人。我立即打铃叫丹尼尔,就是我给了监工的房子和职位
的那个奴隶。我在等他的同时,听着老人和莱斯特谈话。莱斯特跷着腿坐着,一个劲锉
着指甲。他抬着一条眉毛,心思只在他那无比优美的指甲上。‘就是那个学校,’老人
说道,‘噢,我知道你还记得……我该对你说什么呢……’他一阵呻吟。
    “‘你最好说出来,’莱斯特说,‘因为你就要死了。’老人发出一声恐怖的声音,
我好像也不由得喊了一声。我十分憎恶莱斯特,现在真想把他从房间里弄出去。‘好啦,
你知道的,对吧?像你这样的傻瓜也会知道的,’莱斯特说。
    “‘你永远不会宽恕我的,是不是?现在不会,我死了以后也不会,’老人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莱斯特说。
    “我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老人也越来越激动,哀求莱斯特能热心听他把话说完。
这一切使我不寒而栗。这时,丹尼尔来了。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普都拉一切都完了。
如果我能细致一些的话,那么在此之前就应该已经注意到一些迹象。这会儿他用明镜般
的眼睛看着我,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怪物。‘莱斯特先生的父亲病得很重。去吧,’我
无视他的表情,对他说道,‘我希望今夜安静,让奴隶们都待在棚屋里。医生马上就
来。’他盯着我,好像我在撒谎。然后,他的目光冷冷地、略带好奇地从我身上移开,
转向老人的房门。他一下子脸色大变。我马上站起来,朝房里望去。莱斯特背靠床柱,
低着头坐在床脚,疯狂地锉着指甲,露出两排大牙,完全一副鬼脸。”
    吸血鬼停了下来,不出声地笑笑,双肩一阵抖动。他看着男孩。男孩怯怯地望着桌
子。不过他已经看过,盯着看过吸血鬼的嘴。他发现吸血鬼的双唇和其他部位的皮肤肌
理不一样,像人的嘴唇一样,柔软光洁,棱角优美,只是死白死白的。他也瞥见了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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