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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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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沧海楼。要着人往钱塘知会,说文爷已死,速添兵去丰城捉拿家属,恐闻信潜逃。因连日逆风,小道有逆水行舟之法,便讨了这差,要去与家兄商议,向深山中隐姓埋名,逃生避乱。并一字虚言,只求神灵鉴察!”
素臣亲解其缚,大笑道:“我虽落水,并未曾死,怎信以为实?这逆阉终是愚蠢之徒!”人俊抬头,把素臣细看,喜形于色道:“文爷真未死,皇上太子,天下苍生,俱可得生矣!初传文爷身死,不特众谋士不信,连靳监也说是文爷用计,要咱们懈怠,好来劫驾,吩咐木笼内外勇士,须分外严密防守。后来纷纷信至,差着黑探往护龙岛连探两次,知道死信是真,才商议放皇上出笼,原不是一味蠢愚呢。”素臣道:“护龙岛疑我已死,或是招灵设祭,戴孝哭泣,焉知非我之计?怎见得死信是真?”
人俊道:“说也可伤,护龙岛内设位戴孝,是不消说了。只那白祥、铁丐诸人。男男女女,如丧考妣一般,成日成夜的哭泣,都不顾性命的样儿,或自梦中哭转,或因痛哭呕血,或至水米不沾,或至昏晕不醒,岂是假装得来的?监里的海师水手,不怨受罪,只恨那日救护不及,死有余辜!自外护至内城,无人不流涕悲泣,说天没眼睛,把一根擎天玉柱,平空拔倒。天下何日太平!听说崇明商船上,捞起文爷尸首,上半截已被海鱼吃尽,那一个不痛哭流涕,咒生咒死,还有指着天乱哭,朝着海乱喊,要抽掉龙王的筋,剥掉龙王的皮!靳监探听确实,才信文爷之死是真,才想放皇上出笼。小道暗中,也不知流掉许多眼泪哩!”
素臣满面涕流,暗忖:我反亏这落水,不然,如何向木笼中救驾?忽然想起,急问:“探听的人,除此以外,还有何见闻?”人俊道:“探听两夜,止见内外哀毁哭泣,怨恨伤心,并无别有见闻。”素臣暗喜,因定注意。问:“此是何处?”海师说:“困龙岛后外洋。”素臣令人俊坐原船回浙,嘱咐如此如此,但恐同船泄漏。人俊道:“不妨,靳监心腹俱被杀死,所存者,小道之徒仆,及海师外水耳,自有话吩咐他。”
人俊去后,令有仁、有信坐一船,至护龙岛,须如此如此。自同人杰等,向困龙岛后放来。至一无人荒岛,把船泊住。初七夜里,拢船近岛,素臣上了脚船,沿石岸而行,屈曲至石碛之内,爬上石碛,在一最高峰上,砍去松树一棵。日里悄悄探望,隐隐见铜柱上,画有一道白圈,喜动颜色,慌忙下船,复上原船,仍回荒岛。初八日天色一黑,即开船至岛后,近石碛与铜柱相对之处泊下。素臣安睡舱底,候天生等船至,缚定丝索,突然跳出,拉索上台,成此大功。
素臣因铁丐等根问;在众人前,把这些情节细说一遍。铁丐大笑道:“咱原说不消十日半月,便救得皇上出岛,如今可信咱的话是真?”飞娘道:“文爷叫二哥们来说谎,是怕走漏消息,这也罢了,怎临上索的时节,还不说明?累咱惊心吊胆,死跟着你,怕你飞上天去,不得问你许多要紧事情!”素臣道:“那时正在赤紧关头,可能再说闲话!亦且使大家知我显灵,成功可必,人人踊跃。你只看那日贼人,但见我面,便已吓坏不能交手。王彩那厮好不耐战,也都惊慌失错,把刀乱搠,直撞下马,不是总亏着假死的好处吗?”飞娘道:“咱们只认文爷已死,故此哀痛。二哥及有仁朋友知文爷现在,怎也是那样哭去?”天生道:“这事咱也不明,先问过二舅,说一则文爷吩咐,要假装得像。二则见咱们哀伤之状,心里感激,不知不觉的眼泪直淌出来。”
素臣深致不安道:“文白有何德能,蒙诸兄嫂逾分伤感,恩姊更复性命以之!前在海中,闻于道述来,心痛之极,也出过许多眼泪。然使没有那种激切之状.逆阉必不能信,皇上焉得出笼?是文白此番得成救驾之功,皆各位血诚所致!白之落海,即皇上出险之机。靳贼着人至岛连探,并未看见竿木绳索,此中又有天意!今皇上专指为白之功,重叠加恩,清夜自思,实深惶恐耳!”铁丐大叫道:“咱们是为朋友而哭,那些路上的人,怎也哭得发昏?老蚌讨珠,才下海去,与老天什么相干?怎把自己的功劳都洒派开去,文爷的大功,便分半个天下,也不多!”素臣吓慌,忙起身一手掩住铁丐之口,埋冤道:“圣驾在内,怎是选样啰唣!”铁丐还要分辩,天生等亦俱阻止,方才住口。
玉麟道:“文爷说有天意,原是不错。俺们若不是哭昏了,便守定文爷原令,不许别岛一船,私至外护,怎容得奸细入探?奸细不入探,则靳直不信,皇上岂能出笼?入探而并见竿木绳索诸人演习之状,必更设法防范,预断这条后路。恰好铁兄迁怒,说总为这上才去测量,才送了文爷性命,把内殿所立,尽行烧毁,上下男女,因痛苦不过,无暇演习;而连探之人,又适在痛苦最甚,竿索已毁之时,岂非天意?但天意亦为文爷至诚所感,委曲以默成此大功耳!”这一段话,把诸人都说服了。
翠云道:“奴到底疑心,春燕们既不能日夜来看守铜柱,文爷又不能常去守候,怎约得时日定准,咱们去放鹤,可可的凑来缚索上柱呢?”素臣看着春燕、秋鸿道:“这是我与他两人先有暗号;那日成全、伏波探海回来,说岛后石碛内可以藏船,石碛上最高一峰,有一棵松树记认,原是我吩咐他去探看的;不是我那日得了成全、伏波之信,又叫他们两人转来,嘱咐一番的吗?我叫他们每目清晨,隐形至铜柱边,只看那棵松树砍去,便是我们来救驾的日期,便尽一白圈在铜桂上,报我知道。皇上初七,复至沧海楼,我于初七日夜里,移船入碛,砍去松树。初八见铜柱上画有白圈,故知此夜必隐形练来接应也。”
铁丐道:“嫂子你还要早去哩,可知他们都有暗号,要早一日,也不能的!”翠云道:“奴便成日思量,却不知文爷定有暗号。但那碛上本有松树,这日忽然不见,铜柱上又忽有白圈,倘被贼人看出,岂不利害?”素臣道:“那石碛离铜柱有三里远,留心的,便仔细了看,不留心的,如何知道?铜柱白圈,在石碛上便看得见,在海里便看不见;岛后就有哨船,谁肯向乱石丛中,湍流急浪里,去察看铜柱上面,有无暗记?若在观日台上,便只见那三面,不见这面的白圈,又谁肯险巴巴地,抱着铜柱,兜转身来察看呢?”翠云方才心服。
玉麟道:“他们两位已封淑人,比你职分高着一等;怎还提他名字?”翠云忙向春燕、秋鸿敛衽谢罪。春燕、秋鸿头红脸胀的,慌道:“姨娘们休得取笑,可不折杀奴才!”以神道:“不特小嫂们要改口,咱们也都要改口,以后叫不得文爷,或叫太师爷,或叫相公,才合朝廷礼制。”铁丐道:“文爷两字,是咱们心窝里发出来孝敬他的。他做秀才,咱叫文爷;做元帅,做宰相,只叫文爷;便做到……”玉麟慌接口道:“便做到尚书阁爷,也只叫文爷的是。”素臣怕铁丐再说乱话,即起身道:“困龙、绝龙初定,脱不得人,铁兄可速回岛镇压,方兄可暂理绝龙岛的事。”铁丐亦知自己口嘴不好,便同有信,慌慌的去了。
是日,碧云、翠云奉素臣之命,在神楼了望海洋,恐有遗孽为患。忽看到登州府一路,见一片白色,纷纷扰动,与各处风恬浪静者,迥乎不同;相离甚远,又看不清头,好生疑惑,忙下楼报知。素臣立传令外护汛拨员,坐救生船,多添水手。飞驾往探。正是:
岛内生身防不测,海边死信哭无常。
总评:
贰官闲职,既不足以溷素臣,而阁臣兼部又非监国者所得擅。故宁迟之时日,而不敢亵越也。但此意如于前回透漏,则味同嚼蜡矣。玉麟云东宫不敢自专,如帘内美人若隐若现,至此全身俱见。性急人不可读书,尤不可读此等奇书,余盖屡验而得之。
素臣落海,即皇帝出险之机玄,阴姥之功大矣。而冲破贼围,撷落素臣,得以杀贼救友,亦其功也。然还珠、破贼,他书所能,而并成出险之功,则惟此书所独以落想在天半。非一切稗官所得梦见也。
困龙岛口,帆影招动,素臣留心细看,即令截住,似为戗逆风之故,而实则不戗逆风亦必截住,其留心细看,乃看其似船非船,是南是北,必因看出逆风而始截也。行军不同谋,两眼俱昏黑,截船嚇问,较胜于用谋也远矣。其适得于道,以尽输敌情,兼伏后事者、天也。在素臣反为意外之获。
写诸人哀痛,在岛中是正面;感及有仁有信,是旁面;此处黑探所见,是对面。各面写来,总为放皇帝出笼地步。作者于初落墨时,即落此想,而各面刻写,竭情尽致,手挥五弦,目送秋鸿,其竟全在阿堵中也。读者茫乎其故,但因哭而哭,赏其文之感发性情,犹为门以外汉。
忽然想起:想起竿索及演习之状也,急问见闻,恐见此竿索演习也。素臣暗喜:喜探者之未见。帷灯奕奕有光,匣剑蚩蚩作响,美矣,妙矣!使素臣竟不想起,便不警捷,便非素臣。本必不可少之笔,以成绝世希有之文,此为至文。
飞娘、翠云屡疑屡问,皆作者逐一注解,使贤愚共晓也。世之稗官,但一出口,无不知其竟旨,何烦注解人之才识?说可以升斗计哉!
稗官竟旨,出口即解者,无论矣,其铮铮者亦止,稍耐寻思耳,此书则非竭力注解,断不能测。如救驾之法,丝索具在,竿木成列,教练何为,测量何用?非不显然可按,而诸人日夜推求,即杳不可得。有信迷梦中之言,翠云犹且致疑,及此时大功已成,素臣亲述而翠云犹必多方诘问,方才心服。非具藏针灭迹之法,有至神、至密者存乎?尤妙在草蛇灰线,藏必埋根,灭仍透影。素臣云:得了成全、伏波之信,又转来嘱咐一番,一经提出,使如揭帷得灯,开匣出剑,充满房栊,气冲牛头矣。岂非绝世奇文。

第一百十五回 擒阉贼圣驾还朝 赐宫奴相臣归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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