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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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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俱赤身交媾,说是都由此成佛作祖,还不肯十分信服。如今眼见才信是真。”即欲着衣礼拜。大喇嘛忙止住道:“在大欢喜佛前,还用穿着衣服吗?贫僧也须赤体唪颂,合房之人俱要赤身。与寺壁画像一般寸丝不挂,方成欢喜道场。快些烧起香汤,把两尊佛像拭净,点起香花灯烛,日三遍上香,三遍欢喜。三日之后,漆成真身;断七之后,迎入寺里供养,等通国之人礼拜瞻仰。若有善男信女,于真身佛像前,信心欢喜,布施斋献,比着泥塑金装像前,更得百倍信益。求男得男,求女得女,凡有所求,无不如意。此时天气尚热,像前须供冰盘,把水银殓好。大欢喜佛圆寂在西方,西方便成极乐世界;如今又圆寂此国,此国将来又成一极乐世界!国王既与古佛交媾做过夫妻,将来成佛,尚在文殊、普贤等菩萨之上!房中女侍每日亲见古佛交媾欢喜之状,个个都成佛子,与善才、龙女地位,不相上下。”
倭国极信喇嘛,大喇嘛更是尊信之人,便都信是古佛示像。大家脱去衣裤,磕头如捣,齐念大欢喜佛。木秀道:“三遍上香是知道的,三遍欢喜是怎样欢喜之法?”大喇嘛道:“欢喜便是交媾。天地絪縕,万物化醇;古佛构精,万佛化尘。上一遍香,交媾一遍。项点出十二个精壮男子,十二个兴致女子,随着国主与妃娘娘们在灵前赤身交媾,总要干得十分欢喜,方是赞颂古佛功德。”木秀连连点首,敬信奉行。倭女们送进香汤。大喇嘛取巾揩拭头面,令倭女们揩拭周身,木秀及倭妾揩拭臀牝。木秀哭道:“常时娘娘罚咱拭牝,咱心里还觉不甚甘伏。如今揩拭过一回,以后是不能勾的了,岂不可伤!”大喇嘛失惊道:“在大欢喜佛面前都好哭泣吗?国王这一哭不打紧,要迟作三年佛爷哩!”木秀忙拭去眼泪,将一妾合大喇嘛配对, 自己与一妾配对,选了十二个小喇嘛,十二个倭女配对,每日三次上香,三次欢喜。
三日之后,漆成真身,宽吉恰好坐在金交椅上,金容朝外;奚勤两足站立椅前。断七之后,迎入寺去,特建一层后殿供养。求见真身者,必大布施;或是少年女人,信心欢喜,方得放入。一时举国若狂,金银米麦,如山积起。
木秀自真身入寺以后,忽想念文容,记起宽吉之言,便差官赍着厚币,去结好流球。将倭主全家杀害,凡源氏一族,老少不遗,以除后患。于十月出兵,先抢福建,边报飞驰至京。此时扶余被何如、敬亭化导,首先归诚,俱敬二人不过,上表欲仿中国大小学之制,暂留二人设立规条,教诲生徒。二人亦喜国王诚恳,上书乞留,用夏变夷,表率诸番。天子允奏,打发使臣回国。随后便是文恩等领着四川、乌蒙等四军民府,建昌等八卫,天全等十一招讨,安抚、宣慰各土司入贡。临末,吉于公、金砚率安南贡使入京。只有日本一国,虽亦入贡,奚勤奏章可据。而根问从人,俱云:两人无病进宫,虚实未明。今闻兵抢福建,益知其诈。
十一月初一,天子降旨,封文龙为征倭大将军、吉于公以原官赞画军务,加文恩正总兵官为副,加闻人杰参将,锦囊游击,为正副先锋,统领浙江、福建两省官军会剿。调龙生、铁面率岛兵,于上流协剿。限十日内出兵。
文容棺木到家,赛奴、云氏哭死几番,长生亦哀哭擗踊。独寤生但只垂泪,并不哀痛。云氏恨骂;“生既不孝,死复不哀,生你这逆子何用!”闹过几回,寤生总无悛改。赛奴与云氏俱疑不是病死。此番闻信,疑上加疑,不知棺中可有尸骸,或是被倭奴杀害?立定主意,必要开棺,因禀之水夫人,水夫人道:“文容必非病死;但开棺事大,必须奏请。”因令文恩奏闻,奉旨允许。赛奴因原棺矮薄,将素臣预备铁面夫妇棺木讨一口去,以备另殓。
唤了匠人,开出棺木,只见面色如生,颈上刀痕现在。赛奴、云氏才知其夫死于非命,大哭大跳,双双晕死。玉奴随文恩到川访问父亲,那米崇原是富翁,一访便得。但因盗劫火烧,已是赤贫。忽知两女现在,又都做了一品夫人,喜得魂出!急急的弃了破屋,同进京来。因文容已死,便住在西宅,替赛奴管理家事。当同玉奴等,将两人救醒。
云氏看长生号泣如不欲生;寤生虽亦垂泪,并无惨意。暗想:有夫靠夫,无夫靠子,这样逆子,如何倚靠?想起文容旧日恩情,怎忍他独自惨死?不如此开棺之时,寻个自尽,与他双双入土,做个泉下夫妻吧!主意已定,便不甚哀哭。至晚来,沐浴干净,差使丫鬟出房,关上房门,换了一身新衣。缝好衫裤.穿起夫人冠服,悬梁自尽。
那时未到二更,合家忙着文容殡殓之事,只认云氏乏极暂息,未经留心。赛奴忽然想起一个香囊,是文容心爱之物,常时佩带。出使时恐不雅观,才解下来交与云氏的,忙令寤生去取。寤生入内,见房门紧闭。连敲不应,心便惊疑。用力一脚,将门踢开,至中一间,床上并无人形,浑身便发起抖来。赶进里间,只见高挂在梁,吓得魂飞魄散。口里喊叫,脚便飞跨上桌,将绳解放,抱至旁边一张榻上,已是气绝。寤生一阵跳哭,晕死在地。
丫鬟仆妇闻声赶至,俱被吓坏,见云氏身已僵冷,便专救寤生,着两个出报。赛奴赶急进房,摸着云氏头面,点点头道:“这便足盖前愆。我与你俱是失节之妇,太夫人说那方姨娘的话,传闻入耳,至今不忘。妹子先走一步,我随后便来。”口里说道,立起身来。一头便往墙上直撞将去。亏得长生亦随至房,看见母亲点头光景,便已留心,等着赛奴撞头,便从后一把抱住,同倒于地。玉奴、阿锦、米崇俱赶进房,寤生已被救醒,在地打滚嚎哭。长生扶起赛奴,米崇劝道:“守节易,抚孤难。女婿所生三子,两子虽已长成,尚未完婚;一子更在襁褓,赖你抚养。我与你相失二十年,刚得聚首一月,怎忍抛我而去?二夫人已死,不可复生,你抚养她儿子,以尽姊妹情分,岂可但寻短见!”
赛奴道:“寤生只知有母,不知有父,何况于我?云氏之死,焉知不兼恨其不孝,守不出头之故?我如何还顾得他?”寤生大哭道:“我偷生于此,只为着母亲。如今母亲已死,我是再不想活的了!我是景王所生,你们与母亲,都硬派我作继父生之子。母亲在日,我不忍伤其心,故未敢分剖一字。如今母亲已死,怎还肯受这不孝之名,不说个明白吗?”赛奴道:“原来你有这瞎疑心在肚里!景王是冷精不能生育的。你的眉眼,与你父亲无二;你父亲龟头有赤痣,经皇帝在文华殿审问景王各妃,验看明白,才断与你父亲的,怎说是景王所生起来?” 寤生道:“我自小在王府生长,是知道的。文华殿之事,我也有些影响,却不知审问验看之事。十年前在府里,匡无外老爷说是我是小王子,要摸龙卵;太师说龙卵是有痣的,不要摸错了。我自己小便上,却有赤痣。我想匡老爷或肯说戏话,太师爷那时,可是说戏话的人?我从此认定是景王之子。人不从枯桑而生,岂有不孝父亲之理?况眼见府中各公子如此孝顺,怎肯忤逆父亲,甘为禽兽呢?”
赛奴道:“这件事必要见个明白,连我死主,及你父母死在九泉,俱不得瞑目的。你父亲尽忠而死,浑身肌肉没有消化,只脚跟上一处没有皮肉,露出骨头,竟是为你而设。你只消去验一验赤痣,滴一滴血,便知你是他儿子不是他儿子了。龙卵才有痣,怎你父亲也有痣?可知是酒后戏言。那日匡老爷与太师俱吃得大醉,因此都戒了酒,以后逢席只吃三觔。你还把他醉后之言,当做一句铁板的注疏吗?”寤生已知有悔悟,兼闻之滴血之说,便真爬起来,先去看文容龟头果有一赤痣;复刺出臂血,滴在脚督之上,果然收入,连满三点,点点俱收入骨,不觉痛泪直下。赛奴等随后跟出,见血已入骨,正要责问,寤生忽然往外飞跑,呼之不应。玉奴道:“不要去寻短见来!”一面着人找寻,一面料理殡殓。赛奴却不甚悲苦,米崇觉着,复宛转劝慰。赛奴只是呆着。玉奴道:“如今只消去问太大人,是该从死、该守节就是了。”一面着人进府请问。
须臾,水夫人遣文妪、沈家同来剀切开示:应守节抚孤,不应殉夫从死。将守节抚孤,说得重于泰山;殉夫从死,说得轻于鸿毛。且言敬姜以内人行哭失声,为文伯旷礼之证;况可从死以彰夫过乎?赛奴心里朗然开豁,方把死之一念,收拾起来,专心料理殡殓之事。仍向云氏房内寻出香囊,复借立娘一口棺木来,盛硷云氏。忙乱至天明,方把两人俱殓入棺。
正在举哀,忽然寤生赶至,跪在文容柩前,口叫爹爹,直声嚎哭,大痛无休。哭到午后,已晕死过三次。初时,赛奴冷眼看他,看出真假,也还陪着哭泣。直到后来,看哀伤之状,迥乎寻常,不觉感动,抚其头面,委曲劝止。寤生抱着赛奴两足,痛哭道:“孩儿不孝,不要说得罪父亲,死有辜!只把嫡母如常人看待,十年来不曾尽得一毫子道,也就罪大恶极了!况生母之死,大半亦为孩儿不孝父亲起见,岂可偷生人世,惟有一死而已!”赛奴道:“我也是决意从死,被太夫人正论提醒,才安心守节抚孤。你母亲只生你一子,你该替他传宗接代,岂可轻生?况你父亲遭此惨祸,你母亲亦因此而死,如今幸得世子同你姨夫领兵前去,你兄弟二人,若能随去报仇雪耻,方为大孝!即你母亲兼恨你不孝父亲而死,你若报得父仇,你母亲死亦瞑目。若但寻死,无补于父母,而斩宗绝祀,以伤其心,是太夫人所说死有轻于鸿毛了,如何使得?”寤生闻言大悟,情愿报仇,不愿从死。
赛奴因问:“昨夜跑往何处?”寤生哭道:“孩儿滴血入骨,已信有八九。因恐生母与父亲久经交感,气血相通,或有可入之理。不瞒母亲说,景王藳葬之所,离此不远,孩儿从前不时常去哭拜。昨夜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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