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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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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话,把个冯少怀冰冷的心说热了。他想,范克明的见解,很像沈义仁的见解。应当把眼光放得长一点儿。共产党的天下虽然坐上了,但是很难说就像铁打的那么牢靠。光粮食问题,他们就难以保住自己的命运。从古至今,没有听谁说过,为了让老百姓吃饱肚子,县官们亲自出马,闹得这样拚死拚活。而且,为了这个,还那么狠心地处理了他们的一个党员。这一切,不正说明他们的江山并不那么结实稳当吗?而且,只要还有更多的人,使起巧妙办法,抓住粮食,就能让他们早一点垮台,尔后改朝换代!他想,不能灰心,还得用劲抵抗社会主义。不然的话,就会被他们彻底吃掉!他想,要抵抗社会主义,不能光着屁股孤军作战,就得抓住农业社这块牌子,就得使用张金发这个人。
  范克明继续说:“你跟张金发是芳草地的土生土长,你们之间的交情比我深,据我这个旁观之人看,金发是个够朋友的汉子、他对得起你。在区里把他整成那个样子,他都没把你跟沈义仁的关系讲出一个字来… … ”
  冯少怀笑了.“范大哥,这个您放心吧。我是个讲义气的人,不会把他扔开。他头上有个官帽子,更好;没有了吧,咱们有粮食。我吃饱了肚子,能让他饿着吗?〃 
  范克明点点头:“这就想对了。告诉你吧,从今以后,这场粮食官司,就算打下去了。全中国,一年光生孩子就是几百万哪 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呀}〃 
  “对,对!〃 
  “政府让人饿肚子,人家是要造反的牙”
  “对极啦! 对极啦里来,来,我替你拿着东西。”
  于是,两个人肩挨着肩,一边走,一边小声谈知心话,进了那个许久不曾住人的荒凉的小院子。
   六十四安排
  高大泉回到芳草地没有喘口气,就忙起来。他一连串主持了三个重要会议;支委扩大会、群众会、社组干部联席会。在这些严肃、热烈的场所,他传达了县、区领导的指示,宣布了对张金发的处分决定,批判了冯少怀的罪过,总结了半年多来的工作,布置了下一段的任务。等到最后一个会结束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第二天早上,他从村东头出发,向北,转西,又弯向村南,绕了个大大的圆圈,把全村的所有的地块都检查了一遍.
  土地上的青苗都脱出沥水的冲淹。泄水渠发挥了这样大的威力,即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使他兴奋异常。他想,如果按照支委扩大会的决定,把锄地、施肥的工作抓好,满地的苗子就会风吹一般长起来,今年的丰收就大有希望了。那时候,芳草地将向国家交售更多的粮食和棉花,农业互助合作组织,将会得到很好的巩固和发展。
  傍晌午,他赶回家里。
  高二林正往猪圈里垫黄土。汗水顺着他那结结实实的脊梁沟往下流。
  高大泉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二林,吃了饭,抓晌午到雁庄跑一趟,他们挨着咱们南长沟的那块棒子地中间,还存着一些水,得告诉他们一声。”
  高二林说:“那是单干户老陈家的地。”
  高大泉说;“不管谁家的,让水淹着,产量就要受损失。他要是没力气把水排出去,你就叫上永振,帮他一下。”他说完,进了屋,见吕瑞芬正烧火,就蹲下身说:“我替你烧,你先叫一声丽平,再到邓三奶奶家,把赵玉娥找到咱这儿来。我跟她们谈个问题。”吕瑞芬朝男人那通红的脸上看了一眼,说:“秦家闹的那事儿,我和小龙他婶子都告诉她了。”
  “她怎么说的呢?〃 
  “人家一点也没往心里去,说活该。”
  “光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你们告诉她顶啥用呢?你们心里想的,也是个‘活该吧?〃 
  吕瑞芬开始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紧接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把火棍子递给高大泉,站起身,就往外走。
  高二林迎着嫂子说:“我哥不回家,你们老是念叨他;他回来有啥好处,一家人都得跟他忙得团团转。”
  吕瑞芬说:“这不要紧,等到秋后分红的时候,咱们跟他要跑腿的工分。”
  高二林嘿嘿地笑了.‘地放下铁锨.从裤带上抽下手巾,擦着脸上的汗水,跟在嫂子后边说:“你不用到丽平家去了。我找永振,就手告诉她一声。”
  高大泉往灶膜里添着柴草,思考起另一件事情:竟赛社的干部要不要马上改选?对这个问题,支委会的同志意见不一致:朱铁汉和吕春江主张立刻换干部,这样支部抓起来方便顺手,今年增产也有把握;老周忠和新补选上的支委姜波,认为先维持现状,支部对那边的工作多过间一些,等物色和培养出合适的人,再来个彻底整顿。高大泉觉得,这两种意见都有道理,就没有主张决议,想等大家多考虑考虑,下次会议再商量。从这个问题,高大泉又想到发展新党员的同题。他想,芳草地的党组织人数还少,工作任务越来越多,分配不过来;应当在一场斗争完毕,发展几个优秀分子,这样才能使领导力量不断地扩大。他想,周永振的条件基本具备了,秦文庆还需要谈一次话,看看他最近的思想有没有进步.
  院子里响起一阵说笑声。周丽平和春芳两个人,拥着赵玉娥从外边走进来。
  吕瑞芬跟在他们后边,停在院子里,跟那个刚从棉花地里回来的钱彩凤说起话儿。
  春芳一到屋门口,就大惊小怪地喊道;“哟,真不简单,你们家有这么一个高级的厨师呀!〃 
  高大泉站起身,冲着她说:“你比我高级,你来吧,”他把火棍子往春芳手里一塞,就朝屋里让赵玉娥,“进里屋,抓个空,我们谈谈心。”
  春芳一边往灶里添柴禾,一边冲着走进来的吕瑞芬说:“你看你们家的人多会抓官差! ”
  钱彩凤搭腔说:“活该,谁让你多嘴呀! ' ' 
  吕瑞芬听见“活该”这个词儿,觉着挺好笑。因为刚才,为了说秦家的事儿,男人正是用这个词儿,把她间得很不好意思。高大泉进了屋,就对赵玉娥说:“文吉没受什么伤。当然,这一惊吓,再加上心疼东西,要伤点元气。”
  赵玉娥听吕瑞芬说高大泉找她,就猜到谈什么:热情而又细心的党支部书记,会估计到她为这件事情担心,要宽慰她。秦家突然遭受灾祸,对赵玉娥的情绪有影响,特别是秦文吉险些落水丧命的事儿,更加出乎她的意料。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夫妻,他们曾经好过,起码在赵玉娥这边说,那时候的“好”,是诚心实意的。只因为他们想要走的人生道路不同,首先从理智上,而后又到感情上渐渐地分裂了。藕断丝连哪了何况,这个跟赵玉娥仍有一丝一缕关连的人,又身遭不幸呢?正是面前这位支部书记,不惜拚舍自己的性命,搭救了那个不成器的人。赵玉娥只在心里深深地感谢,而不能说出口。这会儿,支书倒反过来安慰赵玉娥,这可让她说什么好呢?她。  只!  
  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你不该为他冒那么大的危险… … 不值得。反正,都过去了,你的工作那么多,别为这样的小事儿操心了。他是自作自受。你和咱们农业社,完全对得起他。他们秦家人再有一点良心,也能够认出个好歹来啦。”
  高大泉能摸透赵玉娥的心思。他为这件事情想了好多。他觉得必须由他亲自出面解决这个问题,才能显出严肃认真,又能做得合情合理。所以他才忙中抽闲,要了却这件搁了好久的心事。他说:“玉娥呀,改变一个人的脑筋,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能急,又不能不急,更不能睁着眼睛光等着他们讲良心。咱们得是个先进式的,得抓住机会工作,烧把火,催他们觉悟。你现在是农业社的社员,要求的尺子得高点儿。不论干啥事情,都得跟个体单干的人不一样才行。听说,铁汉主张给秦家那块让水淹着的棉花地放水,你是最反对的一个,是吗?〃 
  赵玉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高大泉说:“要是真这样,可就想错了,也做错了。”周丽平在一旁插言说:“我跟邓三奶奶找她一谈,她就通了,还亲自参加挑沟了呢。”
  高大泉说:“这就对了。要是至今还想不通,那得挨批评。社员嘛里你看,秦恺在这一点上进步就挺快。在区公所,我专挑他回来到秦家送信儿。开头他说什么也不干。我一讲道理,他就干干脆脆地答应了。这几天他做得满像那么一回事儿。他跟秦富的疙瘩结了多少年,不比你们深?秦富连秦恺的死活都不管,硬让他背着一身债给分出去了.那是私有观念造成的罪恶嘛。如今,我们懂得了这个理,找到了这个病根儿,还不一齐动手改掉它的话,这种事儿能自己个儿乖乖的绝灭吗?玉娥,你说对不对?〃 
  赵玉娥沉思地说;“这一程子我和大伙一起学习,道理是懂得了… … ”
  高大泉说:“懂得道理了好哇。懂道理,咱们为了照着干,不能光挂在嘴巴上说。咱们社员,谁也不能当光耍嘴皮子的人。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改造农民、私有观念的任务吧。”
  赵玉娥见高大泉把话停顿下来,就看他一眼,猜不到要接受一个什么样的任务。
  高大泉很严肃地告诉她;“你马上搬回家里去,马上就行动! 〃 赵玉娥一愣:“搬回家里去?不,我早就发誓了,农业社就是我的家。”
  高大泉提高声音说:“你看的地方太小了。整个中国都是我们的家竺一块土坷垃,一根小草,也是我们的! 我们要把它染红,让它变成社会主义的;不能让它黑着、黄着,老在资本主义的水坑里泡着里”
  支部书记的这句话,还有刚才那一席话,都不只是说给赵玉娥一个人听的,是说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听的。他觉得,作为妇女主任的周丽平,应当很快想到利用时机,来解决秦家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周丽平却没想到。作为跟赵玉娥要好的春芳,应当替赵玉娥想一想,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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