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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宫暖流-女子监狱纪事 作者:季仲-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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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汉文说:“章大队长,请你先喝茶,不急。”
  我抿了口茶,说:“请你快快说吧,下午我得准时赶回去上班。”
  高汉文取下墨镜,换上平常用的近视眼镜,从镜片后面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瞅着我:“章大队长,如果你们大队有人贪污偷盗,你敢不敢管?”
  “那还用问吗?我们警察就是专门跟犯罪行为作斗争的。”这样回答的时候,我心里就想莫非洪月娥真的出了事?
  高汉文又问:“如果这个犯罪的人,是你的老同事,你的好朋友呢?”
  “我当然照样会管的。”我心想八成是洪月娥了。
  高汉文那窝囊劲真叫人受不了,他从近视眼镜片里射出的目光依然那么犹疑不决:“你、你、你能用什么担保呢?”
  “用我警帽上的国徽!庄严的国徽!”
  高汉文说:“可是,这个犯罪的人也是个警察”
  “高先生!”我气得霍地一下站起来,“你如果是约我来穷开心的,对不起!恕不奉陪,我先走了!”
  真的,我哪有闲工夫,一边跟高汉文谈话,我一边还惦着小黛是不是吃午饭哩。高汉文一味磨磨蹭蹭,真让人受不了!
  高汉文一把拉住我:“章大队长,别生气!别生气!这年头,警察里头也有坏人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写得密密麻麻的信。
  “这是检举信,请你过目吧!”
  我飞快看了一遍。检举信果然是谢芳写的,说从某月某日起,洪月娥与兴隆鞋业公司的余科长互相勾结,每周每月都贪污盗窃大批女犯们制成的运动鞋、登山鞋,哪月哪日隐瞒多少,哪月哪日从仓库提走多少,一次一次,写得一清二楚。可见谢芳是被迫而为,一直就等着这一天了。我立即想起这半年来,洪月娥把车间生产一直紧紧抓在手里,任务又不断增加,女犯们叫苦不迭,原来他们背地里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毫无疑问,谢芳的举报是绝对可信的。洪月娥呀洪月娥,你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高汉文诚惶诚恐地说:“章大队长,我把这举报信交给您,也是把谢芳的小命儿交给您了!您”
  “高先生,请您一百二十个放心!”我想,我凝重的脸色和郑重的声音,肯定能够让检举者放心的。“我们一定会尽快把这事查个清楚,同时也能绝对保证谢芳的安全。再见!我先走一步,但是你至少在一刻钟以后才能下楼。”
  我出了山珍楼,快步往公交车站走去。一辆桑塔纳轿车突然在我身边停住,车上走下一个大汉,我还来不及看清是个什么人呢,他把我一家伙就拽进车里去了。他一边猛踩油门,一边吼道:“坐好,坐好!章大队长!”
  现在我才看清了,这家伙就是洪月娥的姘头,那个跟我们大队合作的兴隆鞋业公司的余科长。我大声叫道:“你想干什么?
  啊!”我本能地伸手去开车门,可是车门早被锁死了。
  “老实坐着,别嚷嚷!”余科长低声喝叱。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继续大声呐喊。
  余科长把裤筒往上一拉,就从长统袜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威胁说:“叫你别嚷,你还嚷?再嚷就给你放血!”
  我用眼角的余光斜睇余科长。这家伙一米八几,虎虎彪彪,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匕首。我掂量要在车上跟他较量,肯定是以卵击石。惟一的办法,只有跟他磨时间,然后见机行事。
  我说:“余科长,有事你说吧,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商量。”
  余科长稳稳地开着车子说:“这还要问我吗?你刚才去山珍酒楼找谢芳的老公干啥?”
  我愣了三秒钟才回答道:“我们五大队昨晚给谢芳和高汉文办了婚礼,这家伙还不满足,想来打我的关节,再给谢芳批三天婚假,,
  “哈哈哈!”余科长大声狂笑起来,“行呀,章彬彬,你真不愧为一个老警察,眉头一皱,就能编出一大套谎话。”
  我说:“真是这么回事,信不信由你!”
  余科长不笑了,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姓高的,向你举报了洪月娥,对不对?”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没有必要跟他演戏了。我说:“余科长,算你厉害,但你只想到他向我举报洪月娥,怎么偏偏漏了你自己?完整点说,是举报了你余科长和洪月娥互相勾结,用不报、少报的手段,贪污盗窃了女监的大量公产。”
  余科长不说话,一踩油门,车速忽然加快了。
  一眨眼工夫,车子就到了郊外。余科长胆子更大了,气汹汹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洪月娥?”
  我说:“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快快去坦白自首。”
  “臭娘们,这事还要你教!”余科长看看路上来往的车子少了,就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来,从裤袋里掏出一根尼龙绳,喝道:“把双手背过去,快!”
  我磨蹭着,不肯动弹。
  余科长又吼道:“快!快!要不老子就给你放血!”
  这家伙脸上一条长长的伤疤闪闪发亮,凶神恶煞似的可怕。
  我相信狗急跳墙的时候,他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我就无可奈何地把双手反背在背后。余科长捆绳子的时候,我留着个心眼儿,我把双腕使劲撑开,在余科长的感觉上绳子已经扎得很紧很紧了,还打了死结,可我知道,我还留着松动的余地。
  我拼命叫嚷:“好了,好了,痛死我了!把我捆死了!”
  现在余科长更放心开车了。刚才他脸上还有些紧张,现在已经泰然自若,有时还故作轻松地吹口哨,哼小曲。这家伙真是个十足的流氓!
  我看出这条路正是往清水潭方向开去的,问道:“余科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科长说:“臭娘们,放心!也不会太为难你。我们现在一起去接你的宝贝女儿。然后把你和你女儿安顿在一个地方住三五天,等我们离开西源市,你们就可以恢复自由”
  我暗吃一惊:“你想拿我和我女儿做人质吗?你们可要罪加一等!”
  余科长说:“加一等加两等、三等,对我都无关紧要。喂,你要不要听听你女儿的声音?”
  余科长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粗门大嗓地喊:“喂,洪月娥,你叫章副大队长的女儿听电话。”
  一会儿,余科长把手机贴到我耳边。果然,小黛叫着“妈妈,妈妈!”一听到小黛脆脆的甜甜的声音,我的心都碎了。许久许久,我没有开口,我能跟小黛说些啥?我不把她吓坏吗?
  小黛在电话那头又急急地叫着:“妈妈,妈妈!”我忍不住了,说:“小黛,妈妈在外头开会,一时回不去,你中午在哪吃饭?”
  小黛在电话中说:“我在洪阿姨家吃饭,在干妈家吃饭。干妈中午给我下了一碗面条”
  小黛还一口一个“干妈”地叫。自从我有了小黛,洪月娥待小黛一直不错,我每次外出,她都忘不了照顾小黛,管她的吃,管她的睡;小黛有个头疼脑热的,她更是尽了“干妈”的责任,操碎了心。可是,小黛哪里知道“干妈”和亲妈已经成了死敌,我把孩子交到她手上,可不是把孩子往狼窝里送?我整个儿心提了起来,叫嚷着:“小黛,快叫你干妈听电话”
  “想得倒美呀,你?”余科长一下把手机抢了收回去。“你想要到你的孩子,得乖乖听我的话!”
  “你真卑鄙!”我忍住眼里的泪水,气狠狠骂道,“你拿个孩子做人质!”
  “嘿,卑鄙?”余科长乜斜着眼睇我。“只要老子高兴,我还想跟你睡觉哩!”
  忽然,我从余科长眼里看到特别下流特别邪淫的目光。一霎那,这目光把我冰封了二十来年的记忆一下子照亮了,这个家伙不就是洪月娥的老公朱亦龙么?不就是那个已经拉去毙了的“猪公”么?我把他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儿,从他的体形、脸部种种特征证实我的判断八九不离十,我突然大叫一声:
  “朱亦龙!”
  余科长果然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一踩刹车阀,马上又放开了,车子在公路上打了个S形才继续开进。
  我狠狠地盯着朱亦龙:“你这家伙果然是‘猪公’!那一年枪毙没把你打死?”
  朱亦龙狞笑一声:“嘿嘿,老子是刀枪不入的,枪子都不怕,你敢跟我作对?”
  朱亦龙把车开到半路,忽然又不想往清水潭方向开了,他把车子掉了个头,又往市区方向开。而且速度加快了,把车子开得要飞起来似的。
  “朱亦龙,怎么啦?不想去清水潭啦?”
  “你给我闭嘴,老子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家伙不再嘻皮笑脸了,嘴边挂着一丝狞笑,像激怒了的狼一样可怕。我心想事情可是愈变愈糟了。我刚才戳穿他的真面目,这著棋实在愚蠢。这家伙很可能要狗急跳墙。我的手腕在背后悄悄转动着,打着死结的尼龙绳慢慢被我松开了。手指和手腕都麻木了,但是我的双手不敢掏出来,我只能悄悄活动活动,到了紧要的关头,我才能突然伸出双手作拼死的一搏。
  桑塔纳突然在深山峡谷的一处大桥头停下来。朱亦龙掏出一支烟点了火吸着,一边向公路两头张望。他好几回把右裤腿往上拉了拉,我看见那把扎在长统袜上的匕首。我琢磨这家伙很可能要在这地方动手了。这里真像《水浒传》里的“野猪林”,四周烟笼雾锁,一片猛恶林子,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朱亦龙只要拔出匕首给我一下子,往林子里一扔,或是往大桥下一抛,很快就完事了。我不由浑身发凉,到这节骨眼上,死也不知道怕了,就是放心不下我的小黛,她才上小学三年级哪!
  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死了,试探着说服眼前这匹疯了的狼:
  “朱亦龙,你老待在这里干啥?我警告你,你千万别起歹心,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闭嘴!闭嘴!”朱亦龙狂怒地叫着,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凶光,“老子想抽支烟。”
  我知道他说抽烟是假话,想在这里下手才是他的鬼算盘。可是,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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