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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楠嘿嘿笑道：“你误会了，我是想说，关于调查屠杀事件的工作，我和顾铭会自个儿去做，不用你帮忙了。”
“真的？”奥黛丽弱弱地问。
“你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不相信？”赵楠狭促地看着她。
“我信，我信。”奥黛丽的小脑袋连忙点个不停，好像担心赵楠会反悔一样。
“既然这样我们走了，你不用送。”赵楠头一不回，拖着波茨妮雅，和顾铭一起离开了狩猎者工会。
奥黛丽目送三人离开，心里庆幸的同时却有一点点失落，骄傲如她不禁想道：不用我帮忙？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可以自己去查。
离开了狩猎者工会后，赵楠和顾铭都没有立刻回翡翠小镇，而是在坎雷德城中找了间酒馆坐下，这是二人之前已经约好的。
“波雅，麻烦你把我生命值归0之后，从复活到杀死那只绿龙的细节说一下。”坐下来后，赵楠立刻对波茨妮雅说道。
波茨妮雅看见赵楠向她投来一个默许的眼神，才缓缓地把赵楠暴走的事情说出来。
“……楠把对方杀死后，还把那个王座上面的血丝炼成一个黑泥小球，接着，他把那个小球吃进肚子里……。”
波茨妮雅说完，回想起赵楠当时的恐怖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不怕我出卖你？”顾铭听完后，没有即刻给赵楠分析，反而晓有兴致地看着赵楠。
“不会，因为你根本没必要。耳语者回廊副本那次后，你应该也在调查黑泥吧？我跟你，似乎有共同的目标。”赵楠托着下巴，凝视着顾铭，信心十足地说。
顾铭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赵楠说得不错，自从在耳语者回廊哪里。见识过那种神秘黑泥后，顾铭一直在着手调查这种神秘的物质。
“红名玩家，巨龙血祭，黑泥，还有你的复活和暴走，这些事情隐约有联系。看来你找上我，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半响，顾铭徐徐说道。
“就等你说这句。”赵楠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道。
“黑泥不是巨龙online的物质，这点你和我，应该都可以肯定。”顾铭继续说下去。
“嗯。”赵楠点头道：“当时那个黑泥小球，只有你和我接触过，根本不能放入系统背包。也就是说，它应该是巨龙online系统限定以外的东西。”
“还有傲天和小熊维尼被杀之后，两条黑色匹练飞走，那种东西应该也是类似黑泥的物质。”
“你也注意到？”
“你注意到的东西，我能不注意到吗？”顾铭满脸不屑地说。
赵楠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虽然信任顾铭，不过赵楠总不太喜欢这个毒舌的家伙，如果性格能稍微改一下。作为合作同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就在赵楠和顾铭为了黑泥讨论不休的时候，远离坎雷德城，耳语森林的某一个精灵村庄，一个身材中等，身穿巡逻队服饰的男性精灵疯狂地逃跑着，仿佛后边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杀他一样。
大概跑出百米，就要差不多冲出村子的时候。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挡在那个精灵的面前。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撞了上去，发出砰的一声。
精灵跌倒在地上，他连身上的伤势也顾不上，立刻站起来。往另一个方向冲出去，结果依旧如此，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把他挡在哪里。
精灵绝望了，他颤手掏出一块传讯水晶，准备往里面输入求救讯息，结果，水晶在讯息输入后，毫无反应。
“是……是时空结界？”
精灵的传讯水晶滑落下来，掉在地上，有这种结果，唯一的解释就是整条精灵村庄上至天空，下至地面，整个空间被独立分割开来，只有这种情况下，传讯水晶才会失效。
精灵感觉头上一暗，足下影子一个模糊，竟从中缓缓冒出另一道陌生人影来。对此，精灵丝毫不感惊讶，反而头也不回的平静说道：“来吧，怪物……”
话音刚落，精灵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只听见噗的一声，精灵的头颅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死前，他脸上凝固住的笑容是如此惨淡。
黑影从精灵尸体的影子中冒出来，逐渐形成一个三岁孩童大小的黑泥小人，此人的脸上依旧生有一只恐怖怪眼，它的眼珠骨碌一转，凝视着地上的精灵尸体。
接下来，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也不见黑泥小人有任何动作，精灵尸体身上突然冒出大量的血线，这些血线飞快地融入到黑泥小人的眼睛当中，那个过程还伴随一阵鬼哭神嚎的叫声，隐约间，可以看见一个形似那个死去精灵的虚影被吸入怪眼当中。
眨眼之间，地上的尸体全身血肉不见，只剩下一副灰白的骸骨。
黑泥小人进食完后，它似人一样摸了摸肚子，半响，那只怪眼的下边裂开一条细缝，细缝微微张开，露出两排锋利的细牙。
“呃……”
这个恶魔般的小人，突然打了个饱嗝。
第二百四十四章 数据，代码和病毒
酒馆的角落内。
顾铭满脸凝重，当他听完赵楠这个当事人的叙述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
“我醒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了，中间发生什么事，我一点意识也没有。”赵楠摊摊手无奈地说。
“看来，之前你原本打算吞食的那个黑泥小球，有部分残留在你的体内，那个家伙还一度控制了你的身体。”顾铭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语气中有些不太肯定。
“是的。”赵楠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而赞同道：“我早就有那种觉悟，波雅说过，当时我的额头上出现过那只魔眼，跟巨龙那种血祭魔法阵上面的魔眼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赵楠摸了摸额头，想到自己体内莫名其妙多了一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那种东西又可以控制自己，赵楠心里就一阵发毛。
“巨龙血祭提炼的黑泥，红名玩家屠杀npc和玩家后得到的Bug能力，他们为的都是获得那种神秘的力量。他们一个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一个却是和我们一样的外来者。二者的目的相同，做法却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获得那种古怪的黑泥。”顾铭喃喃地道。
“对了，我回人族的几天时间，接触过生命之树教会的人。”赵楠说着，然后拉出系统背包，把一本书拿出来。这本书上面刻满咒文，中间的位置有一棵巨树形态的图案，散发出古朴悠久的气息。
“咦，这不是尼古拉先生的书？”波茨妮雅一直坐在赵楠旁边，发现这本书十分熟悉，忍不住问。
“是的。”赵楠点头应道。
这是尼古拉之前给赵楠看的书籍，赵楠觉得有用，所以后来静悄悄跟他要来了。赵楠把书本翻开到关于造化结晶介绍的部分，给顾铭指出道：“这东西也是黑泥的某种形态。”
顾铭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晶石。这个晶石呈六边形立方体，颜色深黑。
“造化结晶？”
“没错，根据那个叫尼古拉的npc说，黑泥全称叫黑暗之泥，巨龙则称呼它做污秽之泥，生命之树教会好像也出于某种目的，需要把它们封印成这种造化结晶。”赵楠顿了顿。然后露出一副神秘之色，接着说：“这东西跟巨龙online的世界关系密切，你猜是什么关系？”
“不用猜了，接下去说吧。”顾铭知道赵楠还没说完，所以双手环抱，一副等他说完的表情。
赵楠觉得一阵无趣。只好娓娓而道，把尼古拉当初跟他说的照搬出来。
“据尼古拉那个老头说过，在创世学说里面有提及，这个艾德拉斯大陆在被创造出来之前，是从一个叫黑暗之源的原点，这些黑暗之泥，就是那个原点爆发后产生的。也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单位。”
“也就是说，这个创世学说就是巨龙online的故事背景？如果黑暗之泥是这个构成世界的基本单位，那么巨龙要提炼这种物质，是为了毁灭世界？”顾铭沉吟道。
“天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赵楠翻了翻白眼，然后说：“不过，红名玩家的Bug能力来源现在也有头绪了，他们屠杀那么多npc，目的也是为了这个东西。”
“黑暗之源？构成世界的基本单位？……”顾铭把这两个词语反复说了几遍。然后道：“不如换个说法吧，巨龙online毕竟是一个游戏世界，如果把这个游戏世界看成是一个巨大的数据库，那么黑暗之泥就是构成这个数据库的基本代码，掌握这些代码就可以一定程度上获得Bug能力，不，应该不叫Bug能力……”
说到这里。顾铭突然眼前一亮，继续道：“那些红名玩家获得不是Bug，而是这个游戏世界本身的游戏权限，gm的权限？”
“啊？”赵楠被顾铭这个推断吓了一跳。问：“gm权限？不可能吧？格鲁达会这么笨让权限开放出来吗？”
“如果不是他主动开放呢？”顾铭突然看着赵楠，道：“我是这样猜想的，假设格鲁达也不能完全控制这个世界，试想一下，红名玩家的出现本身就有问题，Bug能力这种几乎无解的能力，一定会破坏游戏平衡。格鲁达如果作为gm，他会不知道？按道理，他应该不会放任红名玩家那些人任意妄为。他既然没有理会，这说明一个问题，他……根本没有这个巨龙online世界的完整权限，所以想管也管不了。”
“等等，如果红名玩家里面，其中一个就是格鲁达呢？”赵楠却反驳道。
“如果这样的话，更加能证明我的推断。”顾铭面无表情地说：“格鲁达为了夺取这个世界完整的gm权限，所以煽动一些嗜杀的玩家帮他收集黑泥，也就是代码，只要掌握的代码越多，gm权限就越完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赵楠满脸困惑道。
“这些毕竟是我的推测，其实你可以不必理会。”顾铭最后添上一句。
“真是的，说了这么多可以当废话吗？”赵楠撇撇嘴道，虽然他没有完全认同顾铭的推测，但他的推断至少符合现状。
“赵楠，格鲁达的身份至今还是一个谜团，为什么你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顾铭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怀疑你就是格鲁达？”赵楠眨眨眼问。
“是的。”顾铭也大方承认道：“巨龙online现在存活的玩家已经不多了，格鲁达一定在这些人当中，我们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嫌疑，包括你和……我。”
顾铭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