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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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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范克明说:“我们的政府办事情,就是要相信工人师傅的,不管你是虎是猫,这回‘三反,运动,都得收拾 〃 
  胖女人说:“您也是工人师傅,在区里的领导面前,多给你兄弟美言几句,抬抬手,我们就过去了。范大哥,我这儿给您下跪了。”
  范克明一把扯住胖女人,说:书别这样,别这样。我明天回来给你们说说看。唉,就怕咱们爵位低,说不进话去,你可别怪罪我不替你们使劲儿。”
  胖女人一边往外送范克明,一边擦着眼睛说.“有了您这句话,我就踏实多了。先谢谢您啦!〃 
  范克明把烧讲和熏肠塞进挎包里,急步向前走,心想,明天到“三反”办公室串串,给这些小铺子、小馆子说几句坏话,让他们都挨上整,让这个运动搞乱一点,这对“反共”事业是有好处的。他想,对那些大饭庄、大粮店等等一些大字号的工商业,倒应当设法保护他们,让他们混下去;这些人,今天不会跟共产党完全一条心,将来倒能够成为变天的有用之材。
  他出南关,想抄近过一道小石桥,右边一个高门楼的门扇“吱哑”一响,跳出一个人,“嘈嘈”地朝南跑了。接着,又有一个人出来。范克明立刻认出,后头这个人是沈义仁。
  沈义仁想奔北走,发现一个人站在暗处,又想转身回家去。范克明小声地喊他:“喂,沈掌柜的,你慌慌张张的,要去干什么勾当呀?〃 
  沈义仁赶紧收住步,哆哆嗦嗦地凑过来:“噢,您呀,范师傅。家里坐坐吗?〃 
  范克明连说:“不去,不去,我怕你往我身上施放五毒! 〃 沈义仁叫苦说.“范师傅,您真会吓唬我。别说如今正搞运动,就是过去安定的时候,我也是两袖清风、一池静水… … ”范克明说:“你别抹粉了! 刚才从你家出来那个人是谁?〃 沈义仁故作镇静地说:“这个人哪,比您范师傅的牌子还硬哪,… … ”
  范克明追问:“到底是谁?〃 
  沈义仁说:“是您的相好的、知心的,… … ”
  范克明立刻联想起刚才逃走的那个人的神态,猜到了那个人,就说.“你要好好地参加运动,交代自己的问题,不应当还搞这些拉拉扯扯的勾当尸
  “不敢,不敢… … ”
  “您为啥大黑天往家勾人,还想拉人下水呀?〃 
  “他没进我的家,我们是在门口碰上的,他劝我好好交代间题,跟我宣传党的政策! 〃 
  “真话吗?〃 
  “不信您去间他户
  范克明笑笑,摆摆手,用更小的声音说:“你快去开会吧。只要你不胡说八道,不瞎扯乱咬,我不会害你的;你要胡说八道,瞎扯乱咬,我可不饶你 〃 
  沈义仁明白这几句话也是一种“攻守同盟”的意思,就放心地点点头。
  范克明赶快跟沈义仁分手,几乎小跑地往前猛追。他猜测了口口
  到刚才跑掉的那个人是冯少怀。因为冯少怀一直跟沈义仁拉拉扯扯,如今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来订“攻守同盟”是必然的。范克明希望他们坚守“信用”,祈祷他们能够混过关去。范克明早已敏感地看清,城镇的沈义仁,乡村的冯少怀,将是共产党在天门区推广共产主义的极大障碍,也是他范克明眼前必须利用,今后必须依靠的中坚力量。他一直追到芳草地,也没有追到那个人,就直奔冯少怀的家里。
  冯少怀正坐在屋里的热炕头上,搂着个炭火盆,自酌自饮,以酒浇愁。
  翻身的农民拿到第一个丰收,交了第一次公粮,好象割了他的肉、摘了他的心!有一夭,他从碾棚前边经过,看见刘祥媳妇春禧妈,赶着黄牛轧棒子。他一时神不由己,从地下捧起一捧土,就要往碾盘子上扬。幸亏他猛然惊醒,把土撒在地下,仓皇地逃跑,要不然得惹下多大的祸呢?还有一次,他到小学校找儿子,看到邓久宽的儿子黑牛穿得干干净净,肩背书包,手拿着一张烙饼来上学。他又一时火起,上前去就要抢烙饼。幸亏他立刻警觉,做一个逗着玩的笑脸,把事情遮过去,要不然,得闹出多大的笑话呢?最可怕的一件事,是有一次他到天门赶集,碰到田雨正主 寺全镇“三反”的动员大会。“打骡子马惊”,把他吓掉了魂。回来以后,紫茄子说他病了,他也自认病了,就不再出大门,不再听外边的事,不再看外边的事,坐在暖和的屋子里养息精神。实际上,这是办不到的,别人虽然不能量出他的痛苦程度,但是仇恨的、失望的、无力改变现状的痛苦,已经把他那一脸肥肉折磨掉一半,剩下一层松松的脸皮,往下聋拉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范克明一迈门槛,一抬眼,一张嘴,就发觉自己认错了人,断错了事,顺水推舟,把话题改为“探病”
  冯少怀很感激他的惦念。在芳草地的贫雇农里,他现在最喜欢这个范克明。于是,他硬拉范克明一起喝几盅,还让紫茄子再炒点菜。
  范克明心里悬着那件事儿,不想在这儿等得太久,一边推辞,一边想:这回虽然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也就没有能够借机会拉住他,那么,既然来了,也要拉一把。范克明想到这儿,就说:“咱们哥们对劲,吃喝不能分,遭扰你的日子多得很。今个有个急事,不能陪你了。除了看看你的病,我还想给你透露个消息:最近共产党中央有个重要指示,要发展互助组,… … ”冯少怀问.“那个发家致富不算数了?〃 
  “我看还算。共产党总得偏向我们穷人,发家竞赛,也盼着穷人赛赢,搞互助组就是出于这份心意。”
  “要是这样啊,那就试试吧。他们也想发财?哼,不是那个胎子。哪个人都是肩头上扛着一张嘴,为啥有混好的,有混不好的?不论命,也得论本事!〃 
  “不管啥命、啥本事,眼下搞互助组是一股子潮流,你可不能不追户
  “我要是追了这个,不就等于拆了自己的台,帮了高大泉的忙吗?〃 
  “我看不是。既然对台戏不好唱了,就应当抢着登台。谁登上去,谁就算顺着风,就能够理直气壮地往前奔了。”
  “啊,老范,我明白了… … ”
  “那就快点把牌子挂上。”
  “得有个挑头的,起码是个穿红衣裳的带着干呀!〃 “这现成,金发。你们要是凑到一块搭上手,那该有多美。”“他要干,这个牌子我就挂呀!〃 
  范克明走进村长张金发的屋里,真真切切,使他大吃一惊。他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张金发,心里转开主意。张金发汗痕未干、喘息没止,那副惨相,,显然是走了长路、又受了风险的。他这会儿,惊魂难定,也不知道该跟突然来到的范克明应酬什么话合适,两手捧着饭碗,皱眉、咧嘴,〃 ! 希啼”地喝着热水。
  范克明心想:张金发跟沈义仁会有什么瓜葛呢?他在这样的气候下边,跑到沈义仁那儿干什么去了呢?对,这个底儿在他嘴里掏不出来的话,也能从沈义仁嘴里掏出来,跑不了;看样予他俩已经勾搭好了,用不着捅透,看看再说,还是先救眼前之急吧。
  他们寒暄一阵子,两个人的情绪都慢慢地稳定下来了。闹了一场大病的张金发很明显地瘦弱了,灯光之下,他的眼窝、颧骨下边,都有黑影子。他满腹怨气地发着牢骚,长叹一声说.“好些日子不见,真想你呀!在芳草地,我找不到一块呆着舒心的地方,找不见一个看着顺眼的人,连个说说知心话的哥们都役有啦,,· … ”
  范克明给他打气说:“对如今的事情,约斤两的话,不能光看嘴,得瞧心;从心眼里论,大多数人还是拥护你这村长的,包括周士勤、秦恺,都是怕人家将来掌权,自己不好呆,就忍气吞声跟着对付,其实,他们全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张金发咬牙说:“一帮子势利眼。他们看着上边领导把我当成先头撂下的孩子,也就把我看做带犊子了,跑过去给踩高跷的人拍马屁!' ' 
  “你这可是多心。从区里到县上的领导,对你一直是器重的。虽说支书这位子没让你来坐,村长并不比支书小,你照! 日是一村之长。”
  “别提啦。他们上回安插两个公安局的同志到芳草地,都不跟我说一声,还跟我保密,多叫人寒心哪竺还说什么一村之长呀! 〃 
  “啊,公安局来人啦宁他们来干什么呢?〃 
  “准知道!来了又走了,过后又来住几天,看样子什么也没有捞到手。”
  “你们支部也没有讨论这个吗?〃 
  “没跟你说嘛,一个字都没提!〃 
  “那… … 不管他,你还得干,得追时兴。你是党员,是贫农,又是村里的老革命,如今党要抓互助组,你应当扛大旗。他高大泉都能够登着互助组这个梯子往上爬,你就爬不过他呀!' ' “哼,我是不想干,要于,保证比他干得漂亮。”
  “这我信。干脆,你也搞个互助组,专找冯少怀那些腰粗腿壮、有人力有畜力的户搭班子。不论抓粮还是抓钱,都能不费劲地超过他们那些又小又穷的组。干那么一年,风水就得从高大泉那边刮到你这边来。”
  张金发想了想说:“我去拜冯少怀的门子,太显着低了.他要把我艳了,脸往哪儿搁呀! 等等再说吧。”
  范克明说:“金发,你心路太窄了。去年吃亏就吃在没有跟拥护你的人抱成团,这手你得学高大泉;能用的人都拉,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强。至于冯少怀嘛,我可以先替你探探道,你再迈步子。别三.心二意了,你就咬咬牙干一干吧!〃 
  张金发说。“唉,你说的话,我应当听,可是我的心气不顺。高大泉头边跑,我跟在后边拾屁吃,不丢人 我想今年好好干一'  
  下子。只要象你说的,区里领导还看得起我,我就能把脸给他们捞回来。”
  范克明朝张金发跟前凑凑,小声说:“金发呀,如今,不要说区里领导,就是县里的谷县长,也得顺着风走啦。告诉你吧,中央下了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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