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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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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当时有朋友劝父亲去北京,因为当时他和北京的科普作家高士其还有书信来往。就此我曾问过母亲:为什么父亲走到广西而不是走到北京,北京不是更有发展前景吗?    
    母亲听了我的问话,很是伤心,她说:你爸走到广西已经吃尽了苦头。“文革”中,因为他说了一句肯定刘少奇和邓小平的话,于是一天晚上突然被红卫兵从睡梦中拉了起来,他们用草绳把他捆在一棵大树旁7天7夜,用烧得通红、滚烫的铁条烙他的耳朵,还把他拽到台上扭起他的手臂强迫他弯腰低头认错,全校学生排着长长的队伍轮番踩他的脚趾……母亲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那个疯狂、颠倒的岁月,不亲身体验那场运动的人是无法理解这一切的。是那场运动和浩劫使父亲遍体鳞伤,并落下了一身的病,也把父亲的理想打得支离破碎。“文革”成了我们家谁也不愿触及的一个结。    
    的确,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父亲执著倔强的禀性,而这些与生俱来的天性伴随着我的成长愈发强烈了。    
    


处于困顿中的我阿妈哪有时间照顾你

    第 一 章  处于困顿中的我    
    童年的经历    
    使我更容易去留意那些生活中的阴暗    
    痛恨一切弱肉强食、欺凌、虚伪和不公正、不平等    
    在喧嚣的城市里    
    在嘈杂的人群中    
    我常常会产生一种无以名状的孤独和无助    
    当别的孩子在父母的护翼下花朵般纵情成长的时候,我却像一棵寄人篱下的小草,孱弱而又固执地任风雨飘摇。在别人眼里,妈妈就像船儿所停泊的港湾,安安全全,温温静静;可在我的印象中,却似乎没有一次在母亲的臂肘里撒过娇。妈妈甜甜地在女儿额上轻轻一吻,妈妈亲昵地在女儿屁股蛋上轻轻一拍,这些都仅是我听到或看到的。听到或看到时,我曾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一切对我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呢?    
    阿妈哪有时间照顾你    
    8岁以前我一直被寄养在乡下外婆家。一个温馨和睦的家,一个温柔贤惠的母亲和一个宽厚慈爱的父亲,这些在很多人看来最为平凡的拥有,于我却是可梦而不可求的幸福天堂。别人眼里甚至最平淡、琐碎、朴素、庸常的生活场景,却寄托着我童年时全部的对幸福的理解与渴盼。    
    舅妈经常会为一些小事和外婆吵架,一吵起来,舅妈就会说:“看看,我们的条件也不宽裕,还要白养一个,生女孩就知道往我们这里塞。”    
    外婆就一个劲地哭,哭一次就病一场。    
    “这白养的一个”不是指我又是指谁呢?    
    我知道外婆疼我,可我毕竟是外孙女啊。那时候,在年幼无助的我看来,外婆就如同我的整个天,她一病,我就感觉天要塌了。    
    一次姐姐来外婆家,她回去的时候,我赶紧跑到屋里,从箱子里找出一条换洗的长裤。姐姐步子迈得很大,一溜烟工夫,就已踏上了大马路,我小跑着才追上她。    
    “姐,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我不想呆在这儿。”我低声央求她。    
    “你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回去阿妈哪有时间照顾你啊?”姐姐的语气不容商量,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失望地呆立着,看着姐姐走远,直到望不见身影。    
    回屋的时候,我感到很冷很冷,手脚冰凉。我爬到床上钻到被子里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回我自己的家呢?为什么我就要和表弟、表妹他们在一起呢?他们有舅舅舅妈护着,可我呢?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处于困顿中的我幸亏是我摔了

    幸亏是我摔了    
    在外婆的大院子里,一天,我和姐姐、表弟拿来一根长竹竿,姐姐提议: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一个人坐上去,另外两个人扛。当时在我们幼稚而简单的头脑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力学什么平衡的概念,只知道这兴许也算个玩法。    
    我说我先上去吧,姐姐和表弟同意了。    
    我扶着姐姐的肩膀,单脚跨上了竹竿,小心翼翼地移到中心处,慢慢坐直了身子。我说:好了。    
    姐姐和表弟就喊“一二三”,他们刚抬脚走了一步,我就摔了下来,疼得我撕心裂肺地大哭。    
    我的右胳膊摔断了。    
    母亲得知后赶来,一边给我上药酒,一边哭骂:“真是造孽啊!家里本来就困难,你又出了这一桩事,叫我怎么过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外婆在一旁不停地垂泪,姐姐和表弟也在一旁呆立着,不知所措。    
    不知怎的,母亲来了,才给我上了药,我竟马上不觉得疼了,反而挺喜欢母亲这时候的痛骂,因为这样我知道母亲多少还有些在乎我。直到现在,我的记忆中都还存留着母亲给我擦拭药酒的香味。    
    我当时甚至想:幸亏是我摔了,若换了姐姐,那就惨了,因为在这以前她和同学追追打打已经摔断过一次,再来一次,那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表弟,那就更别提了,他可是舅舅家传宗接代的宝贝,我和姐姐可怎么担当得起?    
    而我,反正是多余的一个。    
    


处于困顿中的我连我自己都要讨厌自己了

    连我自己都要讨厌自己了    
    8年后,当我重新回到父母身边时,由于父亲在“文革”时作为“走资派”被打倒,留下很多病症,家里的气氛比全国的气氛还沉闷。    
    我无法入家随俗。我与父母、姐姐格格不入,对小我8岁的弟弟也只是尽一个姐姐的义务,而没有更深的感情。    
    有一天在饭桌上,父亲看了我一眼,突然对母亲说:她长得一点也不好看!    
        听到这话,我撂下筷子,把手中的饭碗猛地往桌上一推,低下头———我不想吃了。    
    母亲的脸上堆满了愁云,她很不解,皱着眉头问父亲:她这是怎么啦?父亲嘟囔着:谁知道她!就这怪脾气。    
    母亲直直地盯着我:你吃不吃?    
    我纹丝不动。    
    一条竹鞭子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那是母亲生气了。    
    父亲冷冷地说:她不吃就算了,随她去。    
    我的眼泪淌了下来。父亲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我心里萌发了一种莫名的仇恨。    
    每当我失意的时候,我习惯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晚上也不开灯。在黑暗中我会想像着自己:瘦小的身体,灰败的容颜,刻板的性格……连我自己都要讨厌自己了。    
    我常常想:为什么我不像弟弟那样是一个男孩呢?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父母一定会很喜欢我,也不会把我放到外婆家了。    
    邻居们都说我的脸长得像我的父亲,可我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因为父亲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姐姐说我的脾气像极了母亲,我也不乐意,因为母亲的脾气很不好。    
    我的心里除了怨恨,便是无边无际的忧伤。    
    天知道那时的我有多自卑有多脆弱有多孤僻。    
    


处于困顿中的我这位怎么这么差

    这位怎么这么差    
    我在学生时代可谓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会单一读书的人。记得有一次,学校要挑几位同学到市交通台去播音,是关于安全知识的,我们班主任点了我,因为当时我的学习成绩最好。    
    我们5名学校代表来到交通台,前面四个播得还算清晰,轮到我时,不知怎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不停地打哆嗦,声音也发颤。我心里一着急,脑子就更不听使唤了。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我忽然听见那位负责这项工作的交警和旁人嘀咕:“这位怎么这么差?”    
    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记不清我是如何在煎熬中把稿子念完的,反正以后我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机会了。    
    初中我在一所重点中学读书,成绩处于中上游。我很少和别的同学说话,下课的时候,我习惯坐在课桌旁,看着玻璃窗上反照过来的自己的脸,一张少女的脸,一张没有神采的、灰暗的、游离的毫无生气的脸。    
    年级进行文娱比赛,女生出一个节目———大合唱,那位负责组织的女班委把所有女同学都通知了,就落下我一个。每当她们排练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背着书包往家赶,生怕有人看见。    
    正式演出的那一天,坐在我后面的一位男生提醒了我一下:“哎,你怎么不上去呀?女生都去了呢!”    
    “她傻啦巴叽的,上台会给我们丢分的。”女班委很认真地说。    
    我的后背简直就像被一只熊抓了……    
    我并不想哭,只是内心空空的。    
    从此以后我特别厌烦这类集体活动,因为我将是那惟一没有份的女孩。    
    初中的一次体育课,上的什么内容我已忘了,但是最后准备下课的场面我至今难忘。    
    我们全班同学排队集中时,我排在第三排偏右侧位置。体育老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冷不防说了一句:“你紧绷着脸干嘛?好像我借米还糠似的!”    
    顿时全班同学的目光全都聚焦到我身上,我霎时间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直逼心尖,手脚透凉。要知道那时候可是炎热的夏季———六月呀!    
    事后我感到挺困惑的:为什么人们看到我都皱眉头?怎么我就这么招人讨厌呢?    
    初中的三年我一直是在既恨又怕中度过的。    
    


处于困顿中的我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虽然父亲“文革”时被扣的帽子早已摘下来了,但我们依然受到别的孩子的集体欺负。一次,我忍无可忍,把“文革”期间整我父亲的那个校长的宝贝女儿的皮鞋藏了起来。她很自然就怀疑上了我,因为别的孩子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而只有我对她没感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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