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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先生来之前,皮包被我留在楼下射箭室里。之后我都随身带着它。”
万斯向她致意,感谢她的回答,然后说:
“现在,我们对皮包的行踪已经了解得十分清楚了,请你也将这事情全部忘掉。”她显然喉咙中哽着问题,但万斯很快地接口,浇熄了她的好奇心,“你叔叔告诉我们,昨天晚上你到广场去吃宵夜,所以,你一定很晚才回到家吧?”
“平常我和西古德出门,都不会太晚回家的,”她答道,语气中有些许抱怨,“他不喜欢夜生活,我本来要求他玩到晚些回家,但他看起来痛苦不堪,我也不忍心再强求。我们到家的时间是十二点半。”
万斯微笑地站起来,说:
“你实在有很好的耐性,忍受我们这些愚蠢的问题……现在我们要去找帕帝先生,看看他有什么高见。通常这时候他应该在家吧?”
“我确定他在,”女孩陪我们走向大厅,“你们来之前不久他才离开,他说他必须回家一趟。”
我们正要踏步出门,万斯却停了下来。
“哦,对了,狄勒小姐,有件事我忘了问:昨天晚上你和安纳生先生回家时,你怎么知道是十二点半?我注意到,你并没有带手表。”
“西古德告诉我的,”她解释,“我有些气他这么早就带我回来,进到大厅时我故意刺激他,问他现在才几点钟,他看了看表,说是十二点半……”
就在这时候,大门打开,安纳生走了进来,吃惊地望着我们,接着,眼光和贝莉儿•;狄勒相遇。
“小姐你好?”他亲切地和她打招呼,“看来,你被警察包围了。”然后转头对我们说:“又有什么贵干?这屋子快变成警察局了。你们还在寻找史普立克的破案线索?哈,莫非是‘聪明学生被嫉妒的老师干掉!’会不会真是如此?……”
“才不是这样呢,”女孩说,“他们还挺周到的,我正在告诉他们,你是个什么样的老古板,十二点半就带我回家!”
“我想我宠你已经宠过头了,”安纳生笑道,“对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已经算很晚了。”
“沉迷数学的老家伙,实在太可怕了。”她有些生气地回了一句,然后转身奔上楼。
安纳生耸了耸肩,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然后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马克汉说:
“有什么好消息吗?关于这件新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他边说边把我们带回到会客厅,“你知道吗,我实在很怀念那孩子,实在倒楣透了,竟然叫‘约翰•;史普立克’,什么名字不好取……”
“我们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安纳生,”马克汉打断他的话说,“案情没什么进展。”
“这么说,只是来看看老朋友?要不要留下来,一块儿吃午餐?”
“我们有权利,”马克汉冷冷地说,“保留任何调查结果,我们也没有必要向你报告我们的任何行动。”
“果然!案情的确有了令人难过的进展,”安纳生酸溜溜地说,“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成为你们的一分子,现在看起来,很多事情我都被蒙在鼓里。”他缓缓叹口气,拿出他的烟斗。
万斯一直若有所思地站在走廊上抽烟,显然无视于安纳生的抗议。这时,他走进来说:
“没错,马克汉,安纳生说得没错。我们曾经答应他,让他和我们同步掌握案情发展,如果他想帮我们,一定得让他知道所有细节。”
“是你自己说,”马克汉反驳,“如果我们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出来,会有危险……”
“话虽没错,但当时我忘了曾经答应安纳生先生的话。我相信,他是可以信赖的。”接着,万斯详细地将前一天晚上,杜瑞克夫人的遭遇告诉了他。
安纳生仔细地听。我发现,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正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认真思考的表情。他静静坐了几分钟,烟斗握在手里。
第三部分面访帕帝(2)
“毫无疑问,是整个问题中极重要的因数,”他缓缓地说,“虽然这因此改变了我们的侦查方向。我看得出来,这件事必须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思考。看来,主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问题是,他干嘛要找上玛意夫人?”
“因为,在罗宾死的时候,她曾经失声尖叫。”
“啊哈!”安纳生坐直了身子,说,“我懂你的意思了。公鸡罗宾被杀的时候,她从窗边看到了主教。他去转动她的房门门把,算是要她闭嘴的警告。”
“可以这么说吧,我想……你要代入公式里的数值够了吗?”
“我想看看这黑色主教棋子,在哪儿?”
万斯伸手进入口袋,掏出棋子,安纳生急忙将它接过去,仔细端详良久。然后,他把棋子还给万斯。
“你好像认得这颗棋子,”万斯说,“你想的没错,是从你图书室的棋盘上来的。”
安纳生点点头。
“我想它确是来自那棋盘,”他突然转向马克汉,话中带刺地说,“为什么要瞒着我?因为我也有嫌疑,是吗?太可笑了,把棋子留在邻居家里,算什么天大的罪?”
马克汉站起来,朝大厅方向走去。
“你并没有被怀疑,安纳生,”马克汉回答说,“主教这颗棋,是半夜十二点钟被留在杜瑞克夫人门外的。”
“而我晚了半小时回来,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如果你算出公式的值,请通知我们一声?”我们穿过大门之后,万斯说,“现在我们要去找帕帝先生谈一谈。”
“帕帝?哦……向西洋棋专家请教关于主教的事?我明白了……可能,其中包含了极单纯的答案……”
他站在门廊下,像个滑稽的稻草人望着我们穿越马路。
帕帝一如往常,没说什么客套话来迎接我们。他脸上的悲剧感和挫折感,看起来比过去都强烈;在书房里,当他为我们拉椅子时,举止看来像是个对生命已完全绝望的人,只是具行尸走肉。
“帕帝先生,”万斯开场白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进一步了解昨天上午史普立克在河滨公园被杀的案子。我们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接下来这些问题必须向你请教。”
帕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
“我了解你们的难处。我看过报纸,知道你们正面对一个极怪异的难题。”
“既然如此,首先,请告诉我们,昨天上午七点到八点之间,你人在什么地方?”
帕帝微微涨红了脸,但仍镇定地回答说:
“我在睡觉,一直到九点才醒来。”
“你是不是有习惯在早餐之前,到公园里散步?”(我知道,这是万斯掰出来的,因为整个调查过程中,根本没有人提过帕帝的生活习惯。)
“是的,”他毫不迟疑地回答,“不过,昨天我没去,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工作得很晚。”
“你何时知道史普立克被害的消息?”
“吃早餐的时候,我的厨子把街坊八卦的话告诉我,接着才在《太阳报》的午报上,看到完整的报道。”
“这么说,从今天早上的报纸,你应该也看到主教的字条再度出现。帕帝先生,想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我知道的不多,”第一次,那双无神的眼睛出现光芒,“这案子太不可思议了。就数学几率的角度来说,巧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的,”万斯说,“说到数学,你有没有听过雷曼—克瑞斯托弗尔张量公式?”
“我听过,”他承认,“杜瑞克在他的书中提到过。不过,我所擅长的数学领域不太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迷上西洋棋,可能我会是个天文学家。撇开钻研复杂的棋局,对我而言最大的满足,应该就是探索天空,发现新的星球。我们家阁楼上,还有台直径五英寸宽的望远镜,是我用来业余观测天文用的。”
万斯仔细地听帕帝答复,并且和他聊了一下毕克林教授在海王星之外发现新星球的故事。这让马克汉一头雾水,希兹也听得一肚子气。不过,后来话题还是回到“张量公式”。
“据我所知,上个星期四当安纳生在狄勒家,和杜瑞克及史普立克讨论这公式时,你也在场。”
“是的,我记得,当时曾经提起这个公式。”
“你和史普立克熟不熟?”
“普通,安纳生介绍我们认识,见了一两次面”
“史普立克似乎也有习惯,在早餐前到河滨公园里散步,”万斯说,“你在那里遇见过他吗,帕帝先生?”
帕帝睫毛微微动了动,回答之前迟疑了一下。
“从来没有。”他终于挤出这句话。
万斯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否认。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
“我本来以为,从这里可以看见射箭场,但现在才发现,那屋角完全阻隔了视线。”
“是啊,射箭场还挺隐秘的,墙边甚至还有一条空巷子,所以更没有人能看到里头……你们认为,有人目击了罗宾被害?”
“是的,还看到了别的事情,”万斯回到椅子上,“我想,你不会去射箭吧?”
“那玩意儿对我来说太难了,狄勒小姐曾经要帮我培养对运动方面的兴趣,但我实在不是那块料。不过,我倒是陪她参加过好几次比赛。”
第三部分面访帕帝(3)
帕帝的语气中,隐含着极少见的温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也在喜欢贝莉儿•;狄勒。显然万斯跟我也有同感,因为他接着说:
“你应该了解,我们绝无意刺探他人隐私。但由于我们调查中的这两桩谋杀案,背后的动机依然不明,而罗宾先生的死,表面看来会让人以为是为了狄勒小姐争风吃醋而造成的情杀。如果我们能知道这位小姐究竟喜欢的是谁,或许对我们能有些帮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