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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生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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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没套进去。但幷不是所有的吵架都是配合不紧的表现,有的吵架还是套进去的润滑剂。要是说细了,男女关系就
是一门太大的学问,要写一本书,不,也许要一套书才能够说清楚。我为什么现在还独身一人呢,因为还没有比较合适
的钢笔套,但这也不全是钢笔套的错,也许我这支钢笔表面太糙,根本不存在和我天衣无缝的钢笔套,那么这就是我的
不对了。你们两个呢,都是有个性有棱角的人,想套进去,就得棱角对凹槽,你凸的刚好是他凹的,不容易呀。
    其间我问起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很快被小莫的话题打断。小莫听吴茂盛说我成天没事干就在家写点小说
后,对我的写作很感兴趣,原因是她是个自小有文学情结的女孩。而我觉得有文学情节的女孩基本上很幼稚,格调不高,
不够时尚,所以我不愿意谈文学的话题。在后来我和小莫交往的几年里,我们断断续续谈了好些和文学有关的事情,只
有一件有点意思。她说她在中学里是个文学社的积极分子,第一次就是被文学社社长干的。那时她才十四岁,社长是个
比她大三个年级的一个瘦子,人长得委琐,一点都跟英俊潇洒都不沾边,而且,小莫说,第一次一点快感也没有,浑浑
噩噩的,就是疼,现在一想起来就头晕。我问她为什么会跟那么委琐的瘦子一起干,第一次嘛,人生就这么一次,至少
得找个帅一点的干才能对得起处女膜。小莫说那时候哪想这么多,完全是因为热爱文学才跟他做的。而且他们是在文学
社的办公室里做,做完了小莫还舍不得拿桌上的稿纸擦,而是拿纸篓里的废纸。瘦子倒是慷慨,拿没用过的稿纸擦已经
疲软的阴茎,还跟小莫说没关系,以后想要稿纸他都可以到团委去拿。小莫倒不是怕浪费,她觉得文学是神圣的,这个
方格纸也是神圣的,涂在上面的应该是横平竖直的汉字,而不是从胯下流出来的血。小莫的态度真令我感动,我想起年
幼的时候对很多东西都有神圣的感觉,唯独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不是神圣的。经历多年后,我才把这个观念倒个个儿:什
么东西都可以糟蹋,唯独自己的身体不能糟蹋。
    当然这个话题是我跟小莫很熟悉以后才谈到的,在第一次的饭局上我们所言不多,甚至我还不知道她和吴茂盛是怎
么勾搭上的。她爱面子,不让说,过了几天后吴茂盛才在电话里告诉我的。吴茂盛在云南书市期间几个书商一起在歌厅
玩,小莫在歌厅当小姐,当时她喊吴茂盛吴老板。吴老板把胡子碴和鼻毛都刮干净,用口香糖掩住口臭,看起来倒也像
老板。吴老板五音不全,唱歌调情都不会,小莫只好陪他拉呱。小莫告诉吴老板,她以前在北京呆过,后来由于某种原
因才回到云南,在云南没法呆才去歌厅,现在挺想回北京的。这么说着说着吴老板就拍胸脯说,没问题,到我公司去做
个文职,包吃包祝吴老板想女人心切,也不怕自己寒碜,把小莫带到四合院来了。
    听了吴茂盛的介绍,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舒服起来,我说,操,你都不怕人家带一身病给你!吴茂盛辩白道,
她只是陪人唱歌的,没你想得那么脏,我觉得比你带的女孩都好。真的,你不了解她,等你了解了,会觉得很干净的。
我说,那你上过嘛?吴茂盛说,现在还没,着什么急呀。我急切问道,是你不想上还是她不让上。吴茂盛停顿了一下,
说,两者都有吧。我说,狗屁,什么两者都有,明明是她不让上嘛,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经验,有种女人是真不让上,有
种女人是假不让上,你得分清楚。吴茂盛说,真的嘛,那怎么能分清楚呢?我说,靠,我怎么知道,要自己观察的,你
眼珠长得卵那么大干什么用了!吴茂盛说,行行,我观察我观察,有经验要多多交流!
    确实,我是衷心希望吴茂盛的鶏巴有个窝呆着。一个男人身边有个女人,事儿是多,是烦,但没有个女人呢,老二
更烦。从生理的角度来讲,宁可让自己烦一点,不能让老二太受委屈。像吴茂盛这样的年纪和这样的生活状态,老二再
不用就生锈了,废了,老二废了一个人差不多也完蛋了。人活一世图什么,上面的嘴巴吃得爽一点,下面的鶏巴干得爽
一点,心满意足,那就是人生的意义。等我死了以后,人们如果当我是个德高望重的作家什么的,就会来研究我说过的
话吐过的口水,他们有可能会把上面这句话概括成“二巴”理论。对了,一个人死了还能够留个把理论给后代,让后人
有话头嚼,这样的人生就会更有意义。也就是说,凡是能扯淡就有意义。
    我也衷心希望我自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虽然我不知道怎样才算幸福,可他妈的为什么别人看上去那么幸福?他们
是不是装出来的?是不是夜里性生活质量极差,白天也要装成恩爱夫妻?这样伪装干什么,是不是就想让我这样的人羡
慕?算了,不研究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幷没有装出来那么幸福。我呢,我幸福吗?是的,我至少有过片刻
的幸福,手淫的时候幸福过,夜里吃农辛拉面时也挺幸福的,早上睡到中午起床也挺幸福的,但是在别人的眼里这些幸
福都被忽略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北京瞎混干什么,过着白天黑夜颠倒的生活,扎在人堆偷摸女人的屁股,我只是知道在
其它城市呆不下去,而我喜欢鱼龙混杂的北京,一来到这里,我就像一粒精子来到子宫,我活过来了,虽然活得跟死了
似的。也许我在找一粒卵子,搞在一起,就会搞成一个人,一只体面的动物,靠,我是想混成一个体面的人吗?这不是
我所追求的。那么也许我只是想找一粒卵子聊聊天,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聊天,聊聊那些变成人模狗样的精子,
聊聊我在精囊里孤独自由的生活。哦,我相信在北京可以找到很多聊天的卵子。
    周六中午我收到四张稿费单,加起来是1380元6 角4 分,靠,这些报社是怎么算的,看得我头晕。本来想吃碗拉面
再到邮局取,但好久没收稿费了,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奔向邮局。取款台上我熟悉的那个清秀但冷淡的小姐已经变成一个
胖乎乎的小姐,肉感得很,我肚子里没什么油水,所以胖小姐也很养眼。但胖小姐幷没意识到我对她的好感,她看了看
我身份证,又盯着我,问,是你本人吗?我说,是的,就是我自己。在小姐注视我的同时,我从柜台的玻璃上也看到自
己的影子,脸上颧骨突出来了,像个薄命女人的脸型,眼睛倒是挺大,长期看计算机和偷窥隐私使眼球凸出来,几根有
碍观瞻的山羊胡子也趁我昏睡的几天里疯长,腮部有点陷下去了,越来越像我父亲了,可他妈的我父亲已经60多岁了,
而且他的下陷部分原因是牙齿脱落。哦,谁把我糟蹋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所谓的岁月?难道是所谓的生活?难道是所
谓的磨难?难道是狗日的北京?20岁以前,人见我都说长得帅,诸多情窦初开的少女给我抛媚眼,已婚的女人们酸酸地
跟我调情。20岁以后,我就渐渐地萎了。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我对迟疑未决的胖小姐说,真的是我,照相那时侯我还胖,现在瘦了,有点不像。小姐说,真的吗?我怕小姐搞出
什么变卦,急切地说,当然,你看鼻子和眼睛还像吧,其它地方是瘦了,哎,生活一折磨,人就憔悴了!这么一说,小
姐就相信了,只不过嘴角露出嘲笑。一种羞愧从我心中升起,在体内绽放,我又从玻璃看去,看到一副自艾自怜的脸孔。
我朝影子说了一声“操”,没等我从惭愧中回过神来,小姐已经厉声质问,你操谁?我呆了片刻,说,我操自己!小姐
明显不相信,握着汇款单的手停了下来,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拿汇款给我。我用哀求的口气真诚地说,小姐,我真的是操
自己,你看我的表情,多么可怜多么委琐,我混成这样我能不操自己吧!小姐被我的真诚感动了,停止的手开始工作,
眼睛看也不看我说,你操自己可以,但回家去操,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能这么吐垃圾的。我说,是的是的,我太不注意
公共卫生了,我肯定是错了。在说这话的同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丹田升起,我在想如果把这个胖小姐搞到床上,我该
怎么狠狠地操她,哦,拿一支拖把操才会平我心头之恨。
    事实上,真的操我肯定没劲了,我精囊里的液体已经不多了,在我无常的性生活中,手淫挥霍了大量的精液,从青
春期开始,我就喜欢上这项运动了,多年来乐此不疲。因此现在我最缺的倒不是女人,而是蛋白质和脂肪,尤其是脂肪。
经验告诉我,过度手淫使我丹田和阴囊极为空虚,一吃大量的脂肪,下腹马上充实起来。我握着1380元6 角4 分钱奔向
菜市场,要了一只两斤重的猪肘子,我相信这只猪肘子可以让我精囊充实,恢复了我对女人的自信。我确实饿了,饿得
要命,吃什么也吃不饱的那种饿,但是猪肉能够征服它,我可以用猪肉的能量来搞女人的肉体,这是肉体的一个食物链。
这辈子我必须跟肉紧紧地团结在一起。
    再谈谈猪肉与写作的关系。一般来说,我吃一次猪肉以后,对写作就充满了信心,这种信心也是源于我下腹的充实。
但是猪肉吃完了,就轮到桌子底下的方便面,这样下腹一天天地空虚起来,直到下次再买猪肉,这是一次循环的过程。
那么写作又是干什么呢,除了一部分能换钱过日子外,我确实不知道这样写能换来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我喜欢
这种活儿,就像我喜欢手淫一样。而且我知道一个人必须有一样喜欢的活儿,如果什么活儿都不喜欢了,那就完蛋了。
生活有生活的道理,写作有写作的道理,这就是我生活和写作加在一起的道理。当然,我写作的能量也是依赖于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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