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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我还那么费劲的去修补幻阵做什么？”花翩跹长出口气，轻轻拂去了鬓角渗出的汗珠。
“也别太过高兴了，木祖的这片树叶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木雪衣脸色却没有丝毫松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虚空画面。
“管它呢，能撑一会是一会。”青月笑眯眯的道。
时间缓慢逝去，木祖的身影已完全融入到了绿意当中。可即便如此，在血雾的冲击下，也是淡化得越来越快。
“轰！”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翠绿屏障砰然星碎。
瞬即，大衍灵尊的身影电射而入，血雾疯狂地向四周弥漫开来，顷刻间就已漫盖了整座灵府。
“大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随意闯入主人住所，岂是为客之道？”蓦地，一个清朗的笑声在灵府中飘荡开来。
第五卷 灵御城！ 第〇二章 回归
第〇二章 回归
“聂空”
灵府药塔，地底幻阵中，众人几乎同时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笑声，脑中情不自禁地闪出这个名字。
“师傅师傅回来了”
“是主人？”
“聂空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凌烟罗、龙娉、龙婷和青月下意识地欢呼起来，虽然听到的仅仅是声音，几人心里却已多出了莫名的安全感。
“空儿。”
木雪衣喃喃出声，眼眸中流溢着激动的色彩，刹那过后，却是脸色大变，“不好”身影一闪，竟驰向空间出口。
“雪姨”
她这举动把青月等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追了过去……
……
“聂空”
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在视线当中，大衍灵尊禁不住地怔了一怔，可旋即便已回过神来，美眸中露出滔天杀意，“好好聂空，你回来得太是时候了，免得太尊再去抓你的女人，白白浪费时间。”
话音未落，大衍灵尊的攻势就已发动，血雾之中涌出无数白森森的灵兽骸骨，铺天盖地地向聂空覆压过去。
然而，聂空的身躯却如同一团虚无。
“呼”
那些呼啸而至的骸骨就像是撞在一团空气中，从聂空的体内穿梭而过，不但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是不少骸骨相互对撞，爆碎成了齑粉。
画面诡异之极。
“嗯？”
大衍灵尊黛眉微蹙，极为惊奇。在她身后的白蔹，看到这幅奇异的场景，那双眼眸更是睁得溜圆。
“大衍，你太冲动了。”
聂空微微一笑，手指往高空轻弹，一轮白日乍然闪现，暖和的光线普照下来，所有的骸骨瞬间消融，那片弥漫着整个灵府的血雾更是倒卷而回，顷刻间的功夫，就已全部挤压至大衍灵尊体内。
“你……”
大衍灵尊脸露骇然惊呼。
可是，她后面的话还没冲出喉咙，聂空就已如幽灵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大衍灵尊眼中惊骇之色更浓。
她发现聂空这只手掌按下来时，自己整个人都被囚禁在了一团混沌虚无之中，身躯动弹不得，体内的暗神力也完全失去效用，甚至连灵魂也被禁锢在了脑域之内，难以离开分毫，更不用说动用灵念。
“只是短短几年，他的实力怎会强到如此地步？”
大衍灵尊躯体虽动不得，可脑筋却还能够转动。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已被不可思议的情绪所充斥。
“其实，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完全没必要打打杀杀。”聂空笑吟吟的道。
“聂空，放开我主人。”白蔹终于惊醒过来，看到这一幕却是大惊失色，身影一闪，便要冲过去。可身影刚动，她的躯体就已僵滞，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空间突然凝固了下来。
“大衍，你说呢？”聂空手掌从大衍灵尊肩膀上滑落。
“聂空，你……是太尊？”
大衍灵尊狠狠地盯着聂空，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个时候，她的躯体和灵魂都已恢复如常，却没有动手，她很清楚，聂空能够轻描淡写地控制住自己，就同样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击杀。她虽恨聂空恨得发狂，却不是没有理智的疯子。
聂空没有回答，而是淡然笑道：“大衍，我还在等你的回答。”
虽没听到他的答案，可看着他脸上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大衍灵尊却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俏脸阴晴不定。
“好，我们就好好谈谈。”
大衍灵尊到底非等闲人物，不到两秒就已咬牙点头。
“大衍，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聂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向前面的药王宫行去。
“主人。”
聂空身影一动，白蔹就已恢复了行动能力，眼神中满是震骇。
“跟着他。”大衍灵尊深吸口气，她到底不是等闲人物，神情瞬间就已正常，跟着聂空向前走去。
“空儿……”
白影微闪，木雪衣就飘落在药王宫前，神色急切地叫了一声，就意外地发现聂空和大衍灵尊、白蔹三人之间的氛围竟颇为和谐，不由得呆住了。
花翩跹、青月、龙娉、龙婷、凌烟罗随后赶来，看到这样的画面，也是目瞪口呆，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竟没有打起来？
……
数分钟后，药王宫。
大衍灵尊盘坐在蒲团上，俏脸寒霜，目光冰冷，在她旁边，白蔹的眼神中则显露着难以掩饰的忌惮。
聂空笑吟吟地在她们正对面，身侧的木雪衣、青月等人已经平静下来，可神色间的激动却怎么也压抑不下去。
至于花翩跹，则潜藏在了灵魂深处，这时候，占据那具身躯的人已换成了花眉，右手紧紧地抓着聂空的手臂，脸蛋晕红。
“太衍。”
聂空突然轻呼出声。
一道红影随即冲出聂空胸口，“回眸花”化作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飘落在地，而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聂空左侧，一双清澄的美眸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大衍灵尊：“哥哥，她就是我的化身？”
在返回天灵大陆前，聂空就已将大衍灵尊之事告诉了太衍。
“我的化身”
聂空刚一点头，大衍灵尊惊喜交加，就欲弹身而起。如今，她和太衍都视自己为本体，而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化身。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太衍的腹部时，却是怔了一怔，旋即勃然大怒，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手指哆哆嗦嗦地点着聂空：“你、你……”
后面的话竟是再也说不出口，可那张脸蛋却已红得似能滴出血来。
木雪衣等人循着大衍灵尊的目光看去，都有些发愣，太衍的小腹居然隆了起来，虽还不是非常明显，却已可看出端倪。
“空儿！”
木雪衣最先醒懦过来，顿时喜上眉梢。
花眉微感愕然，随后就瞧见聂空那满是歉疚的眼神，却并没有出声，只是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脸上绽起柔和的笑容。青月的一双眼珠子在聂空和太衍之间瞄来瞄去，唇角不时勾起一丝怪笑。
倒是龙娉龙婷和凌烟罗这三个小丫头还有些不解。
“聂空，你想怎么谈？”片刻过后，大衍灵尊深吸口气，极力压抑着胸中的愤怒，微微抬起的臀部又悄悄坐了回去，一双美眸则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太衍，一副痛心疾首、怒其不争的神色
……
第五卷 灵御城！ 第〇三章 大衍，太衍
第〇三章 大衍，太衍
“大衍，你当初尝试‘以本体为化身、以化身为本体’这种手段，不外乎是想脱离灵物身躯，成就太尊。”无视大衍灵尊忿怒的眼神，聂空慢条斯理的道，“其实不这样做，你同样可以达到太尊境界。”
聂空这话一出，顿如石破天惊。
大衍灵尊的目光从太衍转向聂空，忍不住讽刺道：“怎么可能？你以为太尊境界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对大衍灵尊的态度，聂空丝毫不以为意。在进入“太始洞天”之前，聂空就已想过这种可能性。如今回归灵府，亲眼见到突破冥土封印、走出堕落深渊的大衍灵尊，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说实话，聂空也没想到大衍灵尊的实力竟恢复得这么快。
按照“太尊灵界”的标准，现在的大衍灵尊已经是九品灵神，而在聂空炼化洞天六层秘境内的“混沌仙气”时，太衍的修为也奇迹般地提升到了九品灵神境界，与大衍灵尊已是不相上下。
太衍和大衍灵尊两人灵魂的根源完全相同，如果不以太尊境界为目标，聂空完全可以助太衍将大衍灵尊强行吞噬，可那样一来，太衍的灵魂将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缺陷，哪怕只有一丝，都可让太衍与大衍灵尊无缘。
而对大衍灵尊来说，在太衍化成人身，拥有独立的意识之后，她先前用以置换本体和化身的手段已不可行。至于吞噬太衍，那就更不可能，且不说她没有那个实力，就算有，灵魂同样会出现缺陷。
“现今，你与太衍都是九品灵神，想要达到太尊境界，不管是吞噬，还是置换本体和化身都已不可能晋升太尊，只有融合，才是成就太尊的唯一道路。”聂空目注大衍灵尊，凝声说道。
“融合，是她融合我，还是我融合她？”大衍灵尊知道聂空说的不假，可看到她那侃侃而谈的模样，便忍不住怒意盈胸，若非这个聂空，她早在数年前就已成就太尊，哪用得现在受聂空的胁迫。
别看此刻双方对等，可那只是表面。
大衍灵尊非常清楚，自己实际上就跟砧板上的鱼肉差不多，可以任由聂空随意拿捏。这就如同大象突然变成了蚂蚁，而蚂蚁变成了大象，这种身份和实力的巨大颠覆与反差，让她很难心平气和的接受。
“不是你融合她，也不是她融合你，是你们互相融合。”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