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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史-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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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平强退伍回村,安国林又说:“孙平强是上士班长,又是法喇村党支部委员,提起来万人都不敢有意见。”孙江才说:“那是长房的人。”安国林说:“你家不要。也不要提人。”半年后他弟弟安国钰初中毕业,又占去了村民兵连长。吴家,见一样样落了安家的手,也毫无办法。
  至此,孙平拾等大肆攻击孙江才:“你怕是被那几个包子胀昏头了!我蒸了喂狗的包子,还比吴明洪的好!你要吃包子,何不来我这里!再者你要吃!叫我们几个大爹蒸给你吃嘛!” 
  这一日天主回家,与吴明华同路。他来赶街买点盐巴。谈起来,吴耀祥招亲到呈贡去了,吴耀七也跑到昆明去。剩下的三子一女,他一个都不供了读书了。天主说:“大舅,知识最重要,你该供他们才是。”吴明华说:“外侄,我供你两个大的老表读初中,你是知道的。那时心多热啊!也就跟你爸那时望供你成才一样。供到头,你看大舅手中有啥?大舅现在思维一点都不灵便了,有时坐在哪里,一天到黑不知要做一件事。就是供儿子不成器,长时间地气,气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口中无吃的,身上无穿的,心里也无想的。妈的还干干脆脆地好过了。那几年有几个钱,总想供儿子成大学生,自找些烦恼!现在我家里那四个小杂种,我按年龄编了四个大小不等的背箩,每人每天给我扯一背猪草。嘿!还行呢!大的十三岁,小的六岁又如何,各人一背回来!我想也好!说良心话,大舅心死了!今年已四十四岁,过十六年就到花甲了!”
  到法喇村,走累了,吴明华家就在路边,也就邀天主回家歇歇。正是中午,几个孩子已背了猪草回来交差。天主见都是才十岁以下的,赤脚露胸,异常可怜。最小的一个又嚷要读书,吴明华一副酷脸,充耳不闻。大的几个,天主想也怕是求过不理,不求了的。喝几口水,天主辞出。吴明华也拿上绳子,到山上背柴去了。
  天主回家,为吴明华的状况嗟叹。孙平玉说:“哪家不可怜!吴明义同样如此,吴耀周供一阵读不出来,干脆小的几个只准读到小学三四年级,说会写个名字,认得祖宗姓名就行了。就是考取中学,也不准读。也同样如我不许富华、富文这些人读一样。吴明义那天还跟我说:‘孙平玉呀!人说世上的人千等不一,我看是万等不一,甚至亿等不一。我现在回顾我们这伙人那时兴冲冲地供儿子读书!可怜谁不是想拼命地把儿子供出来!你家的、我家的、吴明华家的等等,读的几十人,到头只有孙富贵一人成功。我太想不通这伙小杂种了,一个日脓两个日脓,个个都是一样的嘴脸!说是畜牲,就是畜牲!一点不会理解人!吴耀周害我供他读初高中,花了三四千元,又花一千五给他讨媳妇,又花三千才把他的大瓦房修起。修起我才后悔了:牛、马、羊全卖完了。我还有五个儿子。如果这五人以后跟我算这笔账。岂不被几个儿子分了烤吃了?哪知这小杂种二十几的人了,仍不成人。被他婆娘督得哭,把小孩也扔给他抱起,跑来找我说小孩子哭了声音都没有,怕是要死了!我也气得毫无办法。亏徐正兰又不知带在哪家去,才给小孩找点奶吃了。我那儿媳妇妈的成了个女皇。我和徐正兰叫吴耀周狠揍她!但小杂种一辈子的软蛋,硬不敢动她!我说:“你这小杂种是扶不起的猪大肠了。老子推狗爬不上树!终于落万人耻笑。孙富贵与你一班的同学,一样从前在荞麦山这条路上走。过几年你的儿子就送去给人家孙富贵教了!”张加成同样这样,儿子书读不出来,去四川打工,就死在四川。气了哪里还有人花耳眼!有一天在前头背着背荞子走,忽然说一声:‘就是这样!’连我也吓了一跳。我喊:‘大爸,割荞子啊?’喊了两声,他才听见了,‘呔’的一声,问我:‘你说什么?’我问他割荞子不是,他说是。头摇得不成样子!看着可怜之至。我倒替他想着当时不要供儿子读书就好了。”
  陈福英说:“你大外婆家难道不惨?她说:‘小英呀,我供我家小老四读书。裤腰带都几乎解下来供了。’”
  此时才知那吴耀芬嫁去烂木枪家,生活维持不住。烂木枪就去昆明打工来养家。陈福宏弓着腰,五十八了,是个残疾人。得每早每晚煮了饭,才叫儿媳妇起来吃。白天他还得出工。吴耀芬只会背着小孩,在学校周围转,跟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年人同伍晒太阳。惹得吴明献、吴明雄等骂:“吴耀芬,一点礼体都不要了!你老公公在地里做什么你去见了没有?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媳妇,跑来跟了这些老公公坐着,像不像话?虽说你是陈家的人了!陈家人不说你,但我吴家就不说你了?我吴家也还要面子呀!”干斤斤也骂:“吴耀芬!哪家的姑娘嫁出门去生儿育女了,还会挨娘家人举族一致地骂?同你年纪的,全村谁像你一样长天老日摊开四肢地晒!你见了谁不在地里苦?谁不在地里忙?我养了子女二十多年了, 我还在苦!你奶奶七十岁了,这下重孙都有了,也还在苦!你像不像话!再不用怎么说,那孙富贵人家当大学生、当老师了,以前跟你一样的人,才来讨你?为什么人家不要你了?自己也该发狠赌气地苦出个样子来,虽说不可能比得上人家了,但你也不能比人家差得太多呀!”
  那吴明才买了个驴公子来,在村里配马。每配一匹,收四十元钱,二十斤荞子。去配的络绎不绝。吴明才也发起家来了。哪知刚一年,驴公子死了。他那家又败了下去。众人都说他那儿子讨错了媳妇:讨的是王光银的姑娘!把王家的晦气也讨去了!
  假期天主也不回家了。他拼命写作。总计篇目已达四百篇。《孙子操》也要结束了。
  富民终于从西双版纳回来了。又说起陈福达在那里的情形,大为不妙。陈志莲给了道角乡搬去的王明聪。那王明聪最是个无德行才操的人。在大黑山放火烧了王昌敏等筹建的小学,无人不恨。陈福英听说大惊,说:“这不是与整个大黑山的人为敌了么?”富民说:“咋不是这样呢!”又谈到陈福九家的情形,也是不妙。橡胶种好了,当地镇政府就要撵胡安政等走。胡安政已跟着打了两架。一次被打昏迷过去,一天一夜后才醒转。陈福九就只能守着哭。陈明贺家也不大妙。陈明贺眼睛失明了。蒋隆贵、崔绍泉都被陈福达撵走了。
  陈福英听了,难过得无法。陈明贺又写信来,叫孙平玉家再搬去西双版纳。陈福英再也忍不住了,对孙平玉说:“你写信去!叫他们不要写这种信来害人了!再写这种信来,他们是老人又如何!我们就不睬他们了!”孙富民说:“主意打的大得很!还要叫我们、大舅家、三舅家、二娘家,所有的陈家,都搬到小河边去!”陈福英说:“天也!咋越来越昏经了,那点脑壳,是不管事了!”孙平玉说:“这家人是在走败路了。以后不知要败到哪一步才出头!做事越来越没样范了!”
  陈福宽倒是陈福英回来以后不久,也就与孙平玉家关系正常了。只是陈志琴是姑娘,开头就没拿去读书的。如今十五岁了。儿子陈志成,学习搞不走,回家务农了。陈福宽气得无法。这时又刚好他那房子在村中。右边的出路,被十几家人建房,把那路占了。只好朝左边走。但左边隔路,也就只有两张床那么大的一块地,是陈福高的。陈福宽要从那里走,去找陈福高:“二哥,我房左你那块三四个火塘大的地,卖给我算了!我从那里走路。”陈福高说:“我的东西从来不卖!”陈福宽说:“我拿点地跟你换嘛!你家背后我这块地,有你那块五倍大,出产也比你那地好!这地大一点,更好管理,不像你那一点点!我就用我这一大块调你那一块了。”陈福高说:“我不调。”陈福宽说:“那二哥能不能作个人情送给兄弟!以后兄弟一定报答二哥!”陈福高说:“空口白牙就要人家送地给你!你的咋不送我?”陈福宽火了说:“你要哪块?说了我送你!”
  陈福宽气得无法,刚好陈福英来,说:“姐姐!天下再无陈福高这种蠢汉了,我门口,他巴掌大的一块地,顶多种得了十六七棵洋芋!我早就防他是个憨猪,去说拿他背后我那一块跟他换!买也不给我,换也不给我!我跟他无冤无仇,他犯不着要这样整我!我陈福宽几十、几百的东西都在送人!他就送我就咋样了!这种人,一样人不分!拣得被吴明美家把他全家子打得死去活来!还要把马抢去!不怪他平时鼓头,这全族人再日脓,我们也要站出来为他撑撑腰的!”
  陈福英说:“中得什么人意!他去医院里,富贵还帮他讨了情的!给姜庆成说过饶他一点。单凭这点情分,他也该把这点地送你!”
  陈福宽听了,说:“富贵睬他做啥嘛!他是个值得睬的,我们早睬他了!他那些儿女,被人践踏得可怜!我都不忿气!要想出来帮他撑硬筋了!但想想他这种为人,管得了多少?”
  刚好陈志成拉骡子喂水回来,经过那地。陈福高来看见,不得了,满脸怒火,冲了进来:“陈福宽,你来看看!陈志成拉骡子把我这地踏得不像样了!”陈福宽大怒,故意转向陈志成骂:“你眼睛瞎了?不看着走?你这小狗啃的!我打死你算了!”上去狠命地打陈志成。陈福英看陈志成可怜,忙去拉住。陈福高一直看着。陈福英原以为陈福高会不过意,会来劝陈福宽不要打了,哪见好好站着,也有气了。说:“二哥,你能不能把你这地卖给小宽,或换给小宽?他是无路可走了。”陈福高说:“小英,我不卖也不换!不是我把路占了!谁断了他的路,他去找谁,就因为我这人软了,万人都来欺我!吴家把你二嫂,你侄女都打成残疾了!这下我对天王地老子都不卵了!”陈福宽听了,说:“我姐姐,算了!再说多些也白说!回来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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