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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官容美没有荡起双桨,船上根本就没有双桨。我和官容美靠在后面,彼此搂着对方的肩膀,她一只脚我一只脚去蹬船上类似于自行车的脚踏板。那架势,失去了情侣应有的缠绵和惬意,倒像是无话不谈的哥们儿。碧绿碧绿的湖水环绕在我们四周,水面也没有倒映着美丽的白塔,那公园里没有塔。抬眼望去,樱花都开了,白的,粉的,挂在树上。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落了下来,在空中少女婆娑起舞般地盘旋,落到地上,又被风扫进了水面,像是一大块绿玉上开出了白色和粉色的花。
“你看见了吗?那边,我和姚遥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我指着远处的一座小山说。
“亏你还好意思说你那风流往事!怎么着?又想你那遥遥了?”
“那叫想吗?人家正过着幸福的小日子呢,应该是祝福吧。”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你家里人还不知道怎么着呢,我也想结婚了。”
“臭德行吧!”她把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又说,“如果有一天,你娶了我,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永远不会!”
如果官容美的家人同意了,我恨不得马上就和她结婚。我深深地感觉到那么那么爱她,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也是绝后的。官容美也是和我一样。我们那样的爱像是刚刚离了弦的箭,正在带着无法阻止的加速度向前飞驶,可是爱到深处,却又总是让人想到了离别,是因为害怕失去吗?官容美靠在船上,长发被微风吹得有些零乱。她熟练地捋顺了长发,带着天真的眼神看着我说:“如果我们结婚了,将来我们老了的时候,我先死了,怎么办?”
我说:“怎么会呢?女人的寿命都比男人长,我先死才对。”
她又说:“万一呢?万一我先死呢!”
我闭上眼睛设想那样的情景,“嗯……如果你先死的话,我就每天看看你的照片,看看记载我们生活的录影,还有偶尔去你的墓碑前看看你,过着回忆你的日子。”
睁开眼睛看着她又说:“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那些话是我在经过假设后如实地表达了自己。官容美听了我的话,侧过身来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只有我的影像,她看着看着两颗闪亮闪亮的泪珠子就滴落了下来。
“小东西,我永远都要你!”
官容美双手托住我的脸,湿热湿热的唇贴了过来,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吻了好久好久。
我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看着远方说:“你看那边那座小桥,逆着风,又很远,是吧?我们努力向那边划,如果我们能划过那座桥,我们就一定能结婚。”
“好!”官容美抽泣了一下说。那个“好”字,她说得狠。
于是,我掌舵调转船头,做好了逆风行驶的准备。“来,咱们一起努力吧!”说着,官容美脱去了脚上的高跟鞋;一双性感的脚蹬在了脚踏板上。风每一次吹过,我们就会感觉到一些吃力,迎面吹来的风仿佛是我们爱情道路上的坎坷和阻力,但是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多花费些许力气。我看着远方的那座小桥,近了,近了,一种经过不懈努力而实现目标的快感逐渐涌了上来,我们终于到达了那代表幸福的终点。那一天,我们过得无比快乐,代价是一身臭汗,腰酸背疼腿抽筋,外加官容美新买的丝袜磨出了一个大洞。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和官容美在一起吃喝玩乐几个月了,我已经手头拮据床头金尽。以前听人家说钱有多重要,我曾经不可一世地不以为然,现在如此拮据,才发现这话毫无差错。庆幸的是,官容美有钱,日常的开销她可以负担。但是过几天就是她的三十一岁生日了,我很想送她一个像模像样的生日礼物。这个开销我总不能跟她开口,可是我又没有,这让我有些为难。是因为在乎她吧,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让我在心理上产生了巨大负担。
我和官容美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开始看着天花板掰着手指头数钱。
“你数什么呢?”她不明白我在干什么。
我继续掰着手指头,不能专心和她说话,一和她说话就算不清了。我随意应付了一句:“啊?没事儿,我算算我还有多少钱。”
我数得很认真,以至于官容美看着有些纳闷儿,还有些心疼。她靠到我身上温柔地说:“亲爱的,别数了。咱家不缺钱,我有。你都那么久没上班了,能有多少钱啊。看你这架势,钱没算出来,再把你累着。你需要多少?我给你。”
“你不懂,别捣乱。”我没理她,继续盘算着。
“神经病!有什么可数的。”她哪里知道我是在盘算着给她买生日礼物,说完用手指戳了我脑门一下,然后起身去给我拿苹果。
官容美拿着苹果回来了,我也数完了,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上了。钱我数清楚了,多乎哉?不多也,何止是不多,简直就是太少了。真是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了自己一跳,所有财产还不到人民币一千元。这些钱连正常的生活也维持不了多久,更别提给官容美买生日礼物了。为此,我感到郁闷,叫作烦恼的那个精灵已经阔别我很久了,在那个失眠的夜晚,它又回到了我的身边,通宵达旦地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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