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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的对手是木头他爸给联系的他们厂的足球队,大叔们一个个腆着大肚子跑来跑去,执着之余也挺好玩的。
感觉上大伙在大学头一年似乎都没什么变化,或者说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圈子里都把自己装点得没有什么变化,一切照旧,包括我们在场上表现出来的作风和习惯,比如依旧强悍积极的我,以及依旧娴熟洒脱的他。
最终结果我记不太起来了,好像不是五比三就是六比三吧,我们给大叔们也留了点面子,木头还颇为讨好的进了个乌龙,面对我的嘲笑,他表现得还和以前一样,满不在乎同时又毫不示弱。
我觉得一切都回来了。
大家的感觉也差不多吧。
在比赛结束我们在场边脱光了膀子喝水喘气的时候,当年我们校队的老大在我和木头旁边坐下来,两只手搭在我俩肩膀上,说:挺子,木头,嘿嘿,你俩还那样儿,一点都没变,你看看我肚子上这肉,哈哈……
我笑了,抬起头看着木头,突然发现他也在看着我,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有一个简单的碰撞,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躲开谁。
——这才是应该范畴里的我们,就好像去年一年那些个猜疑顾忌和莫名其妙都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其实木头是个挺帅的小伙儿,上学期的长头发被他剪短了,上边挂着亮晶晶的汗珠,整个人的气色和在学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最显精神的还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滴溜圆。其实从大致轮廓上来说我们俩应该算是一型的,但是木头比我白和瘦,对足球的痴迷程度不亚于我的人晒不黑,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儿,另外就是木头长得比我要秀气,五官更精致一点儿,所以有些衣服他穿得我就穿不得,有些发型他留得我就留不得。换句话说如果在演艺圈内部,他好好包装包装可以去演一些偶像剧,比如《斗鱼》之类,我充其量只能在《激情燃烧的岁月》或者《亮剑》当中打打杂,演个哨兵甲勤务兵乙通讯员丙什么的。
我曾经和我哥说起过我和木头从前的事儿,说我们从前怎么怎么好之类的,他听我们过去的那些事儿也挺开心的,但是,从来就没就此作过什么评论。
感觉上他很少评论我过去的事情。
这也正是他“狡猾”的地方。
爱一个人么,爱的是他的现在,过去的好不属于你,过去的不好同样也和你没关系,就踏踏实实地着眼现在,是很明智的对待爱情的心态。
当天晚上,我们自然又出去畅饮了一番,虽说我已经努力的在心里遵从我哥的劝告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一年没见的老同学们在一起,太矫情了人家会说你装犊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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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事'BL'》 第33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33节
作者: Gourcuff
整晚,木头都坐在我旁边,我们说了好多话,搞得大伙总说我们搞小团体孤立大家,还说两个大老爷们饭桌上嘀嘀咕咕得像两个娘们儿。
其实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这一年各自憋在心里一直想和对方说又一直没机会说出来的话,当然我把我情感上的那些经历都隐去了,有些事说得有些事说不得,这和朋友之间的亲密程度是没有关系的。即便和最好的朋友一起,我们也都回有隐私,这是不言自明的。
我是这样,你是这样,木头,应该也是这样吧。
所以我说,老朋友在一起,变或不变,都是你用肉眼看到的。他所经历的一些不想让你知道的事,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会以为曾经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一样的。
那我问问你,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一样的吗?
推己及人,我们能想通好多事情。
日期:2006…8…21 17:24:13
三十八
那天晚上,唯一喝多的人,是木头。
过量饮酒除了会对生理上产生种种不良影响之外,还会造成两个比较严重的后果,第一,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第二,是不知道别人对自己说了什么。
快散伙的时候,木头一只手揽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扶着一只杯子非要大伙齐唱一首高中集体学的《毕业歌》不可,不唱都不行,不唱他摔杯子,谁不唱他就作势往谁脑袋瓜子上摔。
大伙都挺开心,也就从了他,木头捏着根筷子指挥,唱到兴起把筷子当了鼓棰儿,两下就给敲飞了。
我看不能让他再这么闹下去了,就张罗着算帐。
木头不干,瞪着眼睛看我,说怎么挺子,你不想和我……们大家伙在一起阿?
我说得了得了来日方长,你看你喝的那个熊样儿,再说也晚了,饭店都要打烊了,以后有机会在喝呗。
大伙都说对,老大说别以后了,明天都上我家打麻将去吧。
木头还说不行。
我说行不行都得行,老大你们甭理他,你们先走,这小子撒酒疯呢。
木头说,李挺你他妈说谁耍酒疯呢?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好了好了,我耍呢,我耍呢,大伙都能看出来我耍呢,走吧,咱回家好吧?
木头没说话,我一看差不多了,就把他的一只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在门口和哥们们依依惜别了一阵,看着他们乘着出租车一个一个的消失在夜色里,不一会功夫,霓虹灯下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扭头看了看他,发现他脑袋正靠在我肩上,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巴,呼噜都快起来了。
这小子,还真他妈会找地方。我在心里笑骂了一句,然后用膀子掂了掂他的脑袋,同时伸手拦车,上车走人。
看来我得把他送回去了。
以前我办过这种事,说实话送木头无所谓,但是面对木头爸妈的热忱实在是一件让我有点打怵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让车开到他家楼下,然后把他弄醒,让他自己上楼去。
可是,当车开到他家楼下的时候,我发现这个计划是不可能完成的。
因为木头已经站不起来了。
费了半天劲,忙了我一头汗,这小子基本上处于一个人事不省的状态,我甚至下狠心使劲拍了两下他的脸,还是无济于事。
没办法,只好把他架回去了。请司机师傅帮忙把他从车里拎出来,发现架也不行,因为他两条腿一点儿劲也不使,于是,只得再请司机师傅把他放到我背上,把他背回去。
临走之前司机师傅说,你说你们,小小孩儿喝这么多酒,这到以后可怎么办,以后控制点儿,别这么瞎的瑟了。说的时候,一脸如果我儿子要这样我就打折他腿的表情。
我忙冲他道了谢,转身往他家黑漆漆的楼洞里走去,走了两步,我感觉木头的身体在往下垂,我就往上稍稍掂了掂。
这一掂,我突然觉得木头在配合我,而且,两只手似乎也使上了劲儿,累得我都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你到底是醉还是没醉啊?
我心说。
你这时候要是做梦玩儿摔跤什么的,不得把我勒死啊?
他们家住五楼。
在三楼拐角处,我歇了会儿,心说他妈的这破楼还号称什么什么罗马城雅典城那,楼道里连个灯都他妈不好使,还有,你个破木头桩子,成天吹牛叉自己是花样美男,哪有你这么沉的花儿啊?累死老子了!
最后一句我没忍住,说出声来了。
这个时候,耳边悠悠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有电梯你不坐,你他妈傻呀?
如果我那天滴酒未沾,我可能会给吓死。
即便这样,我还是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腿肚子一阵发软,差点儿没站住。
那个声音在我耳朵旁边扑哧一声笑了。
我才回过神来,把我身后那个东西往后一摔,回过头就骂,你他妈有劲没劲?耍呢啊?唱戏呢啊?
木头俩忙向我道歉说,别介别介,我要是不装醉你能把我送家来么?我没别的意思,挺子你别生我气,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既然来都来了,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咱俩好好唠唠,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你说呢。
其实我真没怎么生气。
和木头,我生不起来气。
我说过了,他是那种性格特别好的人,而且干什么事儿给你的第一感觉都特别无辜,认错态度又永远都那么好,和这样的人生气,只能主观上考验你的恻隐之心客观上显示出你的理不让人极没风度。
当然,我得做一个姿态,我用右手手指戳着他的肩窝说,你小子以后要是再敢跟我玩儿这套,我就把你活埋了。
黑暗里,木头给我鞠了个躬。
开门的是木头妈,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拍拍打打,不是责备的那种,基本都是爱抚。
木头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男孩儿,他们于家的香火就指着他继往开来,因为有了木头,木头妈在木头奶奶家那边的地位仅次于二老。
我拿这事儿不止一次的开木头的玩笑,我说你看看,你们家几代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不考虑考虑保个二奶三奶四奶什么的啊?
木头说不行,我们家法很严厉的,男盗女娼这种事儿还是你去尝试吧。
其实在特殊情况下国法都可以开后门儿,何况区区家法呢?
木头妈爱抚完木头之后,又准备爱抚我。
木头妈是幼师出身,我们在她这儿永远都是小朋友小底迪,都得哄着来。
在她拍了我俩下脑袋,准备进犯我的脸蛋的时候,木头在旁边阻止她,说妈李挺今天在咱家住你给他找床被,再找套睡衣。
我补充说再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妈不知道我在这儿呢,您给她打电话她就放心了。
在我妈那儿,家长说的假话比孩子说的真话都管用。
木头妈应声而去,木头给我找拖鞋穿。
我说你让你妈那睡衣干啥呀?我不穿睡衣。
木头把鞋扔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