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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育华知道小蕾是认真的,他想了想,说:“我认为刘文治的死实在奇怪,警方调查了这么久毫无线索,这说明不是一伴很普通的谋杀案,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变故!”
“你是说这件凶杀案针对你?”小蕾抓住林育华的手。
“我不能肯定这件事的性质,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被杀的是刘文治而不是别人。生意场上这么多年,林家不可能没有敌人。我不敢肯定……”
“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小蕾冷静下来。
林育华笑了,“5 月中旬左右,警方说他们正接近破案,那时候就将有一个结论。我们也正好结婚。”他拍了拍小蕾紧绷着的脸,“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小蕾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听你的。”
“这样才是好姑娘。我很快就回来。”
刘主任见了面就说:“育华,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协助。去年5 月你和刘文治一同去过武汉,但警方调查的结果对你不利。别担心,我并不是代表警方审问。”人林育华点点头:“我知道这件事迟早瞒不住。那几天我根本没有去武汉,我是陪那位波利维亚记者戈洛丽娜·安蒂诺小姐进行了一次旅游。我不想让小蕾知道这件事,我担心她会想到不正当的男女勾当,小蕾对安蒂诺小姐戒备,为这个她还生了好长时间气。”
“你知道,这必须有根据才行的。”
“我知道,这许多天我一直想该不该讲这件事,但我一直寄希望这件事能躲就躲,现在看来没成功。”林育华从皮包里取出几张火车票和住宿单据。“我一直留着这东西,我有预感,总会用上它们。”林育华对刘主任说:“英东,我为这件事向你道歉,我并不打算欺骗你和警方,我以为只是私事。
刘主任点点头,“我能理解。我只是想提醒你,在这里做事你很孤单,你不能太过自信。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请你一定不要客气。”刘主任站起身说,“就这件事。”
林育华也站起身,他说:“你肯定会有这个机会的。”
回家的路上,林育华回忆刘主任的话,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林育华的手下意识按了按衣袋,他知道那里面有刘英东的电话号码。或许真的要用上了,他想。
林育华看见那辆汽车仍然停在住宅楼的对面,林育华停了车,他摇下车窗探出头,他注意到车子里坐着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他面熟的人,但那个人半侧过面孔回避了林育华的注意,林育华对黑汽车挥了挥手,然后把汽车转到楼后的车库里。林育华不慌不忙爬上三楼,他摁了一下门铃,又摁了一下,又连续摁了三下。他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谢小蕾走过来开门了。
小蕾看上去有点紧张,她是在门镜里看清是林育华之后才打开门的。林育华心里很歉疚,他知道一个姑娘在这种情形下的感受,但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紧张归紧张,但总归比让人家杀掉好得多。
林育华强作欢颜,打趣道:“刺激吧?”
小蕾说:“刺激!告诉你吧,我连窗子都不敢开。”
林育华拥抱住小蕾,“你要有信心,我是说你要对我有信心,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小蕾笑了笑,说:“算了吧老夫子,你忘了在密云水库的那天晚上,你那副样子。”小蕾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密云水库?”林育华自言自语着,他的眼睛一亮,林育华突然记起在沙滩112无轨电车站的一幕,他的心狠狠地揪紧了,林育华几步窜到窗前。
那辆黑色小轿车已经不在了。
《苦界》 第四部分第十八章 做爱和死亡的交换(1)
我用身体赞美了你一回
林育华几乎呆住了,他预感到玛尔塔的游说没有成功的希望,那个日子似乎用不着限定在5 月5 日。中国警方压根儿就没有派人监视,自己应该想到这一点。林育华眼前浮现出了刘主任微笑的面孔,耳边回响起刘主任真诚的声音:“在这里做事你很孤单,你不能太过自信。”当时,林育华还以为刘主任在暗示公安部门的监护,完全错了,那辆汽车里的人是当年想劫持(或者说跟踪)谢小蕾的家伙,他肯定是“领袖”的人,持伪造的北非银币军用券的人。林育华的头上渗出了冷汗,如果在他和刘主任见面期间他们破门而入伤害小蕾,是完全不用费力的。
小蕾也走到窗前,她也注意到那辆汽车不在了。小蕾说:“你是说汽车是公安部门来保护我们的?”
林育华说:“我以为是,其实不是,恰恰相反,这辆汽车的人十有八九是我们需要提防的。”
“干吗不报警呢?”小蕾说,“你不认为报警更好?”
林育华点点头,“草木皆兵的事会让人嘲笑的。”
傍晚,林育华再次看见了黑色小轿车出现在街对面的空场上,他下了楼,拐过楼角绕了一个弯子靠近汽车,距汽车还有二十几米远的时候林育华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他走得很快,甚比跑步的速度还要快,他拉开黑汽车车门的时候,戴鸭舌帽的人的脸还对着林育华家的窗子,他手里拿着一只单筒望远镜。鸭舌帽转过脸时就顺手击过那支望远镜,林育华早有防备,他左手一托,右手中指重重地点到鸭舌帽的肋下,鸭舌帽沉闷地哼了一声,立刻萎顿在车座上。林育华坐进了汽车,一只手按在鸭舌帽的后须,低声喝问:“说!谁派你来的?”
鸭舌帽缓过气来,他故作愤怒之色:“你是谁?要干嘛?”
林育华压着多日来的怒火,说:“放聪明点!我可没耐心!”说着他的手指用了力,鸭舌帽怪叫一声,又一次萎顿下去,他根本不清楚林育华使用的什么手法,但他知道疼痛难忍。
“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应该知道规矩。”他忍着疼说。
“那好,你的任务是什么?”林育华拎着鸭舌帽的脖子。
“监视你和那个姑娘。”
“就这些?”林育华有点烦了,他的目光中闪出杀机。
鸭舌帽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气,他开始害怕了,他哆嗦了一下,说:“现在就这些,还没有接到新命令。”
“讲!用什么方式联络?”
“每天晚上9 点钟我开车去八王坟街口,在右手第三根电杆下停车,会有人交给我一只红色金属扣子。这个扣子就是刺杀令。”鸭舌帽哆嗦得更凶,头上开始出汗,他的体内像火烧一样难熬,他知道这都是对手弄的手段。
“接着讲!我会绕你一死的!”林育华松了松手。
“红色金属扣子是要除掉你,绿色金属扣是杀那个姑娘。”鸭舌帽感觉好受了一点,他迅速说。
“我的司机是不是你杀的?”
“不!不是!我只接那只红如子,绿扣子另有人接。”
“那个人是谁?”林育华厉声喝问。
“他比我晚一小时去公主坟接任务,我们相互间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的车子型号。”鸭舌帽索性都讲了。
“这不合规矩,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有点好奇,偷偷监视过一次。”
林育华问:“你把这些都讲了,就不怕死吗?”
鸭舌帽说:“我是谁钱多替谁干。况且中国不是外国,洋鬼子想一手遮天还不那么容易。”他看了看林育华,“我对杀你没信心,联系人告诉我,你已经干掉三个杀你的人了,他们可都是高手。”
林育华用鸭舌帽的无线电话给小蕾挂了电话,他告诉小蕾他有点事要晚些回家,小蕾问他在哪打电话,林育华说是在八王坟的公用电话亭,然后就搁了机。
林育华已经搜过鸭舌帽,他的手枪放在工具箱里,林育华退掉子弹把手枪仍旧放回原处,然后他把一颗子弹头捏在食指和拇指中间,“看好了!”他命令鸭舌帽。林育华的手指用力,子弹头一点点变成铝片。鸭舌帽的脸都白了,“天啊!”他心里叫了一声。。
8 点30分,鸭舌帽开着轿车直驶八王坟,林育华嘴里含着吹管坐在后排。鸭舌帽一动不敢动,他生怕自己的哪个动作引起误会,一支毒缥因此射进后脑。
9 点钟时,没有人来联络。林育华命令立刻去公主坟,鸭舌帽一句话不说就去了那里,这时候距10点钟还差45分钟。“就那辆车!”鸭舌帽说。
一辆米黄色小面包出租车停在复兴路北侧的“惠丰堂饭庄”11前,车里没有人。林育华决定等着。
9 点27分时,从饭庄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他上了汽车,沿着立交桥转回到复兴路南侧,汽车驶到“华鹰饭店”门前时,林育华看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挥手要车。“跟住他们!”林育华一捏鸭舌帽的脖子。
鸭舌帽咧了咧嘴,发动车子咬住面包车。
面包车不急不慢驶上建国路,转上田坛路,在日坛公园门前停住,年轻女子下了车走进公园旁边的一家美发店。
“下一步该怎么办?”鸭舌帽问。
《苦界》 第四部分第十八章 做爱和死亡的交换(2)
林育华说:“你歇一歇。”抬手将麻醉嫖扎过鸭舌帽的脖颈。鸭舌帽叫了一声,但被林育华捂住嘴,几秒钟之后,鸭舌帽就昏睡过去,林育华将鸭舌帽的帽子遮住他的脸,看上去鸭舌帽跟依在司机座上熟睡一样。
林育华下了车,他径直走向美发店。这时候,小面包鸣了两声喇叭开走了。林育华已经想好,面包车司机好找,联系人难追。要收拾司机,很容易就能循着车牌号查到下落,而这个女人的行踪却是要紧揪不放。
林育华进了美发厅一屁股坐到皮椅上,一个小姐走过来笑眯眯问:“先生做头发还是理发?”软软的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