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沾了什么味道,被狗儿误以为是同类了吧?”沐夏笑吟吟地问她的夫婿。
好呀!说他是小狗呢!
“狗儿会怎么想我不晓得,夏儿,看到它,我忽然想起处处闻啼鸟来了。”
嗬!提起早上那只鹦哥儿吟的诗,该不会拿她来比那多嘴鹦哥儿吧?嗯哼哼!比赛挖苦人吗?
“喂!是我的小狗儿,不许弄它!”
忽然,一个急切的呼叫声随着一个孩童的小小人影一起撞了过来,直撞入沐夏和赵隽之间,俩人
同时一愕,那孩童已经快手快脚地捞起赵隽脚边的小狗,紧紧抱在怀中,狠狠瞪了那两个围着小狗不
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大人一眼,生怕小狗就此被人抢走似的,转身一阵风钻入人群中,不见了!
变化突生,沐夏和赵隽始料未及,直到那孩童消失了身影,才回过神来:堂堂晋王世子和夫人,
竟被个孩童当街误以为要劫掠财物——劫的还是一只小小狗哩!
俩人相视一眼,俱是嘴角微扬,不由得有些好笑。
“走吧!”赵隽拉着妻子站起来,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而沐夏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他……竟然一直握着她的手!还不是一般的握哦!而是十指交叉的那
一种。
沐夏抽了抽自己的手,不必幻想——抽不回来!
“嗯嗯——”沐夏咳了两声,提醒那个随便把别人的手当他自己身体一部分的人,最好认清哪一
只才是自己的手,千万、千万不要认错了去!
不过,就是有人浑然不觉死皮赖脸——不对!说死皮赖脸是对的,浑然不觉却不见得——因为,
沐夏分明看到,那个无赖虽然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嘴边却分明扬起得逞的笑。
唉!唉!唉!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得顾着她大家闺秀和世子夫人的形象,她非要他好看不可!
*************************************
八月初六,午后,沐夏有些无聊地坐在“兰薰院”的回廊下,绣着一条罗帕。
今日是临秋成亲的第二天,家里亲事办完,妹妹人已嫁到顾家,以后如何那是小两口和顾家的事
了,所以,她尹沐夏现在只好无聊地绣罗帕——她那个连日来喜欢纠缠她的夫婿今日也怪了,一早就
不知道跑到何处去,害她这个原本清静惯了的人经他那么一阵子纠缠之后,乍然回复清闲,一时之间
竟也感到些许不习惯起来。
还好,她还可以绣罗帕。
沐夏收了最后一针,看着罗帕上深蓝色的“夏”字,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无聊——绣一条罗帕,而
且还是一条与她先前丢失的那一条一模一样的罗帕,谁说不是无聊来着?
其实,忽然想要绣这样一条罗帕,也还是因为临秋那小丫头,要不是她几日前骤然提起,她又哪
会记得原先有过那一条?而一旦记起自己有过那件小东西,想想,觉得丢了确实有些微的遗憾,要不
,她才懒得再绣一条一模一样的呢!
沐夏收拾了针线,才拆着棚架——
“夏儿!”院门那边传来一声叫唤。
嗯!她就说呢,想要完全一天不见他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事!
“世子,你回来了!”沐夏把拆好的罗帕放在一边,抬起头来迎接她的夫婿。
赵隽提了个篮子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还没说话,一眼就看到她刚才绣的罗帕。
“呵!好精致的女工!我正缺帕子用,夏儿,把它给我吧?”赵隽一伸手就拽住罗帕一角。
土匪呀!见什么就抢!
“不行!我辛苦绣了一个晌午的,你岂可说要就要?”沐夏赶忙伸手压住罗帕另一角。
“你再做一条罢,这个就给我了。”赵隽笑着对他的妻子说,不肯松手。
“我的东西可不轻易给别人的!”她也不肯松手。
“夏儿,我已是你的夫君,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也就是我的吗?难道,你心里还一直当我这个
夫君是别人?”
哎!好腻人的话哟!可见,男人不管多冷多酷,天生都懂得怎么哄女人或唬弄女人!不知道,这
是不是也可以称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或是沧海桑田沧桑巨变什么的?
她瞥他一眼,不说话,手却也不肯松开。
“夏儿,我们成亲到现在,你还不曾赠我一物,这个——就当作你送我的第一件吧?”
死乞白赖!
不得不说,他真是令她刮目相看!嗯哼!这还是一年前那个酷酷的赵世子吗?
“世子,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礼记》曰: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
礼也。你说呢?”沐夏看着她的夫婿,轻浅地笑问。
“夏儿,你熟知诗文,应该记得《诗经》里有一首卫风,说的是投桃报李的典故,为夫一介武夫
,不记得了,怎么说的?”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
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沐夏念道。
“所以——夏儿,你送这罗帕给我,焉知不会收回更大的惊喜呢?”他诱惑道。
“世子的意思是,我给了你罗帕,世子就会送一个更好的礼物给我咯?”
“唔!”他点点头。
“那——世子何不先有往,我再有来?”对他许诺的礼物,她表现得一点都不欣喜若狂。
不得不说,他妻子很不容易诱骗,而且呀,不见付出根本不肯回报!
赵隽无奈地摇摇头,放了那块罗帕,提起刚才带回来的篮子,放在椅上,双手按着篮盖,不先揭
开,故作神秘地问,“夏儿,你聪明绝顶,能否猜出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沐夏直接摇头,“世子,你太高估我了,我没有那么聪明,更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唉!她的确很懂得怎么扫他的兴致!
看着她夫婿有些意态阑珊的模样,沐夏心底微微一笑,“世子,这篮子里装的就是你要送予我的
礼物吗?我平生最不擅长猜谜,世子愿意说就快告诉我吧,要不说,我一辈子都猜不着。”
“唉!夏儿,你要真有自己说的不够聪明,或许……”赵隽把后半句话咽回去,蓦地提起篮盖,
赫然现出篮子里的物来。
“好可爱!”沐夏低下眼看,忍不住赞叹,然后抬起眼,笑着问她的夫婿,“世子,这真的是送
给我的吗?”
“当然!”看着她笑盈盈开心的模样,赵隽刚才的郁闷都消失了。
“谢谢你,世子!”
“喜欢吗?”
“嗯!”
“夏儿,《礼记》曰……”有人可不肯忘记要人“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沐夏嘴角微微弯起,懒得应答,抓起罗帕丢到她夫婿怀里,自己只管捧着篮子欣赏她的礼物。
“夏儿,你手艺真好,日后再给我绣一条吧?”某人把罗帕攫在手里,还不满足。
“那也要看我得不得空再说。”沐夏白他一眼,眼睛又转回篮子里,终于忍不住好奇,“世子,
这玩具去哪儿弄来的?像是真的一样!”
“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