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世界经典情爱小说文丛--红杏出墙-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醒了。他感到浑身发软,只得坐下来,等待精神复原后,才能剃好胡子。    
      到晚上,只有进入盲目而幼稚的愤怒时,他才开始脱离他的懒散。他与泰蕾斯吵累了,把她打够后,又像孩子似的往墙上乱踢一气,再找些什么东西摔摔,这样会减轻他的痛苦。他对虎斑猫弗朗索瓦更是恨之入骨,这畜生,只要他进了餐室,就躲避到残废者的脚上去了。洛朗还没把它宰了,实在是因为他不敢抓它。那猫总是睁着两只滚圆的大眼睛,像魔鬼似的盯着他,就是这双时常向他瞪着的眼睛激起他的愤怒。他揣摩着这对须臾不离地盯着他看的眼睛,末了,他真的惧怕起来,想起了许多荒唐的事情。无论在餐桌上,在激烈的争吵或在长时间的沉默中,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弗朗索瓦阴沉和不妥协的目光在盯着他。他的脸色陡变,晕头转向地几乎要冲着猫大声喊道:“喂!你就直说吧,告诉我,你究竟想拿我怎样!” 要是偶尔踩住了它的一只脚或尾巴时,他总从这残暴的行为中感到突然的快乐。这头可怜的畜生会惨叫一声,他心里又无端地充满了恐惧,仿佛听见一个人在痛苦地呻吟。洛朗确实怕弗朗索瓦,尤其在它蹲在拉甘太太的膝上时,就像是躲在一座不可攻克的堡垒里似的,它置身其中,可以肆无忌惮地用那对绿色的眼珠向敌人挑战。就在这时,杀卡米耶的凶手觉得在这被激怒的畜生和疯瘫者中间,有着模糊的相似。他对自已说,这只猫与拉甘太太一样,是洞悉这件罪行的,万一有一天它能开口说话,就会揭穿他的。    
      终于在一天晚上,正当弗朗索瓦直愣愣地盯着洛朗看时,洛朗愤怒至极,决定要结果它的性命。他打开餐室的窗子,走去抓住猫的脖子。拉甘太太明白了,两颗大大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淌下来。猫嚎叫着,绷直了身子,试图转过头来咬洛朗的手。但洛朗抓得很死,他让它转了两三下,便使劲把它朝对面巨大的黑墙上扔去。弗朗索瓦猛撞上去,腰断了,落在弄堂的玻璃顶棚上。整夜,这跌碎了脊骨的可怜畜生,抱着腿在玻璃顶的边沿移动,时时发出沙哑的悲鸣。这一夜,拉甘太太一直在为弗朗索瓦哭泣,差不多像她过去悲哭卡米耶一样。泰蕾斯的神经受到极大刺激。猫的悲叫声从窗下的阴暗处传来,凄凉极了。    
      没多久,洛朗又有了新的忧虑。他注意到泰蕾斯的态度已有变化,有些变化简直引起他的恐惧。    
      泰蕾斯变得神情忧郁,沉默寡言。。她不再向拉甘太太表示忏悔,也不对她作感激的亲吻。她对瘫痪老人又摆出冷峻、漠不关心的神色。人们可以认为,她曾经尝试忏悔,既然忏悔不能减轻她的痛苦,于是她转而又求救于另一种药方了。她的郁闷一定是从无法平息生活的无能中来的。她以轻蔑的态度注视老妇人,认为她是没有用处的废物,根本不能用她来安慰自己的精神。她只给她一些必要的照料,不致饿死就是了。从此以后,她便不发一言,颓丧地拖着步子在室内行走。同时,她出门的次数增多了,每个礼拜能外出四五次。    
      这些变化引起了洛朗的惊奇和恐慌。他本以为忏悔在泰蕾斯心里又有了新的方式,这方式以能看到的忧郁凄惨地表现了出来。在他看来,这忧郁比她先前烦扰他的多嘴、失望还要可怕。她什么都不说,也不再与他争吵,好像把一切都深藏心中。他宁可看见、听见她絮絮叨叨地发泄痛苦,也不愿看见她这样克制自已。他担心,有朝一日她会苦闷得窒息,到时,为了让自己松口气,她会把一切都告诉教堂里的神父或法庭的预审官。    
      因此,在他的心目中,泰蕾斯频繁外出的意义就非同小可。他暗想,她一定是到外面去寻找一个心腹,正准备出卖他。有两次,他想跟踪她,但在大街上,她一闪就不见了。他又开始监视她。他的脑里只有一个固定的想法:泰蕾斯被痛苦逼到极点之后,一定会去泄露他们的秘密,而他应该把她的嘴堵住,叫她话没说出口就咽回去。


红杏出墙(5)——两具僵曲的尸体剧毒的药

      31    
      一天上午,洛朗没去画室,而是钻进了在弄堂对面、盖内戈街的一个拐角上的一家酒店。他从那里可以观察在玛扎里纳街人行道上奔走的人们。他在监视泰蕾斯。昨晚少妇就说过,她今天很早就要出去,并且要到晚上才回来。    
      洛朗等了足足半小时。他知道他妻子总会途经玛扎里纳街的,不过,他在瞬间又担心她会取道赛纳街,使他空等。他很想回到弄堂,藏到通往他住室的甬道里。正在很不耐烦之际,他看见泰蕾斯行色匆匆地从弄堂走出来。他第一次看到她竟打扮得像姑娘一样,身上穿着垂裙的罩衫,以诱人的姿势在人行道上摇摇摆摆地行走。她注视男子们,用手掀起了自己的裙子,掀得那样高,以致露出了小腿、系带的短靴和她雪白的长袜。她走上玛扎里纳街。洛朗跟随着她。    
      阳光和煦。少妇慢慢踱着前行,头稍稍向后仰起,头发散披在背后。迎面而过的男人们都要回头去望一下她的背影。她走上医科学校街。洛朗恐慌了,他知道那附近有一个警察局。他心想,他妻子肯定就要把他出卖了。这时,他暗下决心,倘若她走进警察局的大门,他就向她冲过去,哀求她,打她,强迫她沉默。在街的拐角有个警察走过,他看见她走近这个警察时,吓得全身颤抖。他隐到一个门洞里,突然被恐惧侵袭,怕自己一露面就会立刻被逮捕。这行程对他简直是真正的苦刑。当他妻子晒着太阳,拖着长裙,摇摇晃晃、恬不知耻地行走在大街上时,他跟在后面,脸色苍白,浑身颤栗,反复地对自己说,一切都完了,肯定要被人绞死。她的每一步在他心里都像是拖他向着深渊走去。恐惧使他感到,少妇的极小举动都增加了这预感的正确。他跟随着她,仿佛一起在走向苦难的刑场。    
      走出圣米席尔旧广场后,泰蕾斯突然向亲王先生街拐角上的一家咖啡馆走去。人行道边露天放着几张餐桌,她挑了一张坐下,四周围着一群女人和大学生。她亲热地跟他们一一握手。然后,她要了一杯苦艾酒。    
      她显得很自在,在与一个金发的年轻人交谈着,这青年大概已等她一些时候了。两个姑娘走来,俯身在她坐的那张餐桌上,并且用沙哑的声音以“你”字称呼她。在她周围,女人们抽着香烟,男人们则公然面对着行人去亲吻他们的姑娘,而过路人连头也不回。粗俗的话语、放荡的笑声一直传到洛朗的耳朵里,他站在广场另一头的一扇大门下目瞪口呆地看着。    
      泰蕾斯喝完苦艾酒后,站了起来,挽着金发小伙子的胳膊,向竖琴街走去。洛朗一直跟到艺术圣安德雷街。在那里,他看见他们走进了一个旅馆。他站在街中心,举目看着旅馆的正面。他的妻子在二楼的一扇打开的窗户上闪现了一下。接着,他似乎看见那个长着金色头发的小伙子两手围到了泰蕾斯腰间。窗门砰地一声关闭了。    
      洛朗明白了。他不再等下去,放心地往回走。他松了口气,心里感到非常舒坦。    
      “唉!”他走向码头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 “这样更好些。她至少不会闲着,不会想到坏的事情……她真比我聪明,比我会享受。”    
      使他自己也吃惊的是,他居然没立刻想到也去淫乐一番。淫乐是他对付恐惧的一种手段。他没有先想到淫乐,是因为他的肉体已经死了,已不再感到淫乐的些微趣味。妻子的不忠完全激不起他的醋意。想到她被另一个男人抱在胳膊间,他也没有半点热血和神经的反抗。相反,他还觉得挺有趣,他仿佛觉得,方才跟踪的是一个朋友的女人,他笑这个女人对她丈夫所玩的好把戏。对他而言,泰蕾斯已是个陌生人,他不再渴望她睡在自己的怀里。为了得到片刻的安宁,那怕出卖她、让出她一百次,他也在所不惜。    
      他开始到处闲晃,享受着突然从恐怖进入平静的幸福。他本以为他妻子是去警察局告密的,想不到她是去会情人,他差不多要感谢他的妻子了。这次盯梢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简直惊喜得发狂。在这件事里,他看得最明白的就是他不该害怕,而该去享乐一番,看看淫荡是否能分散他的思想,减轻他的痛苦。    
      晚上,洛朗在返回店铺的路上,决定向他妻子索取几千法郎,并决定要用种种方法去得到它们。对男人来说,耽于淫乐是要花钱的。他暗暗羡慕那些能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的命运。泰蕾斯还没回来,他耐心地等着。等她回来后,他装出温和的样子,对上午跟踪的事只字不提。她还有点醉意,从她没有系好的衣服中,溢出一种弥漫于咖啡馆的纸烟和酒的辛辣气味。她疲惫不堪,脸上印着一条条青痕,走路蹒跚,因整个白天可耻的淫乐,身子变得异常沉重。    
      他们静静地用晚餐。泰蕾斯并不吃饭。用果点时,洛朗把两肘放在桌上,直截了当地向她要五千法郎。    
      “不,”她回答得很干脆,“如果我让你任意挥霍的话,你会把我们弄得一无所有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处境吗?我们已经很穷了。”    
      “这是可能的,”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过,这与我没关系,我需要的是钱。”    
      “不,决不行!……你辞职不干了,店铺简直没有生意,只是靠我陪嫁的年息,我们才可以生活下去。每天,我都要贴老本来供你吃,每个月还要给你一百法郎。你不能再多要了,你听见吗? 即使要也没有了!”    
      “再想想吧,别像这样回绝我。我对你说,我要五千法郎,我一定要。无论如何,你总会给我的!”    
      这平静的固执激起泰蕾斯的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