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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我仔细地检查锯子,一边在手里翻看碎片,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过去。 那时我7岁,在一个11月天,我一下课就去父亲的办公室。我们住在小小的俄亥俄河镇上,父亲当时是方圆百里内最好的医师。他做的每件事情都让我和他的患者惊奇不已。他不仅能解决任何人的健康问题,也懂得驯马、在我的雪橇上雕出长山的峰顶和棱线,甚至会说脱口秀!我喜欢在他的候诊室里打混,听人们叫我“小医师”,也很高兴看到病人离开时气色变得好多了。 这一天,我的目的是去见我最要好的朋友吉米·哈德提。他有三天没去上学了,他母亲曾通知父亲的护士说,她今天可能要带吉米来看病。可是等到下午,最后一个病人都离开了,吉米还是没有出现。于是父亲带我出诊。他喜欢让我跟着,这样他就可以边开车边讲故事给我听。我们看完所有病人时,已经是晚上7点了。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父亲忽然说:“我们去看看吉米好了。”我感激得坐立不安,确定父亲这么做只是要让我开心。就在那栋古老的灰石房屋映入眼帘时,我们看到楼上后窗和后门廊都点着灯,那是一种传统——表示有麻烦的讯号。 父亲直接把车子停在门前。吉米的姐姐爱莉丝从房里冲出来,张开双手抱住父亲,全身颤抖,边哭边勉强说出话来。“啊,医师,吉米快死了!爸爸到处在找你,感谢天,你来了!” 父亲从不快跑,他总是说,没有必要赶时间,如果必须赶时间,那就是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他要爱莉丝放开他,然后就快跑起来。我跟在他后面,穿过有发酵气味的厨房,走向狭窄的阴暗楼梯。吉米喘得很厉害,而且发出高亢的吁吁声。他身上盖了很多层被子,在闪烁的煤油灯下,我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脸。他看起来好憔悴,肤色明暗不定。 他的母亲说:“医生,帮帮我们,他本来只是有点感冒,今天下午才开始严重冒汗。” 我从没见过吉米的母亲身上没有围着围裙。父亲倾听吉米的胸腔时,她就站在我后面,双手搁在我的肩上。父亲准备好皮下注射的针筒,把针举到灯光下。我相信它会产生我们所需要的奇迹。父亲为吉米打针,然后从他的黑色手提箱中拿出纱布块,垫在吉米的嘴上,弯下身和他一起呼吸。房里的人都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声音,除了父亲的呼气声和吉米高亢的喘气声。 刹那之间,那可怕的声音就变得只剩下父亲一个人的呼气声。我觉得吉米的母亲握紧了放在我肩上的手,这时我和她一样清楚,有什么东西绷裂了。可是父亲还是继续对着吉米的胸腔呼气。过了好久好久,哈德提太太走到床边,把手放到父亲的手臂上,轻声说道:“他走了,医生,放弃吧!我的孩子已经离开我们了。”但父亲还是不肯走开。 哈德提太太牵着我的手,带我走下厨房。她在摇椅上坐下,而爱莉丝那落寞的神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她投进了母亲的怀里。我走出门廊,在寒冷的夜色中,坐在最高一级的阶梯上。 当哈德提先生回来,看到我们的车子,他马上进入房里,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一些声音,接着是一阵静默,然后又传来声音。父亲终于出来了,我跟着他上车。回小镇的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敢吭声。我自以为了解的世界在我的心中破裂了。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他的办公室。他开始拼命找书,想查探出之前应该怎么处理才好。我想要阻止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无法想象这个晚上要怎么度过,有一度我不禁哭了起来。最后我听到门外有人,脚步声进入了候诊室。不管是谁来,我都很感谢。在我们这样的小镇,生与死的消息都传得很快。 母亲来找我们了。 她蹲下来,揉搓我的后脑,我一把搂住她,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啊,妈妈,为什么他做不到?为什么?”我的泪水直流,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揉着我的背,直到我冷静下来,她才开口说:“你的父亲比你伟大,可是他比生命渺小。我们因为他做得到的事情而爱他,但不会因为他有些事情做不到就少爱他一点。爱就是接受一切,不论那是什么。”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了解她的意思,但是我感觉得到她那些话的重要性。她对我说完后就进去看父亲。经过了漫长的岁月,而那年的冬天似乎永远消逝了,回忆却在这转瞬间倾泄而出。 我坐着翻转路克玩坏的玩具,对他说:“我没办法修理。” “你可以。” “我不会,对不起。” 他看着我,脸上那种凛然的信心消失了。他的下唇颤抖,极力想要克制住流下的泪水。 他伏在我膝上,我尽可能地消解他因为玩具坏掉和偶像破灭而感到的悲伤。慢慢的,他止住了哭泣。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个凡人,我为此感到伤感。但我确定他察觉到了我的心情,因为他一直靠在我的怀里,双手环绕着我的颈子。 他离开房间时,给我一个直接而友善的眼神,这时我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她以坚定的口吻说着,爱是无条件的。昔为人子,今为人父。我深信发现事实的痛苦将会孕育出宽谅的第一道微光。
第一部分:浓浓父子情不体贴的父亲(图)
列文斯登·劳奈德 听着,儿子,当你躺下睡着了,小手托着嫩腮,微汗的额头舔着卷曲的金发,我要告诉你这些话。 我独自一个人悄悄走进你的房间。就在几分钟前,我坐在书房里阅读文件的时候,一阵难以抑制的后悔波浪淹没了我。带着不安和负罪的心情,我来到你的床边。 这些是我想到的事情,儿子,我对你太粗暴了。当你穿衣服上学的时候,我责骂你,因为你没有洗脸,只是用毛巾随便擦一把;因为你没有把鞋子擦干净,我又斥责你;当你把东西随便扔在地板上,我又生气地呵斥你。 在吃早饭的时候,我又挑你的毛病:你把食物洒在桌子上;你吃东西狼吞虎咽;你把手肘放在桌子上;你的面包涂了太厚的牛油……当你去玩,而我去赶火车的时候,你转过身来,摆着你的手说:“爸爸,再见!”而我却皱起眉头回答说:“挺起胸来,两肩向后张!” 然后,下午更是如此。当我走回来,看到你跪在地上玩弹珠,长裤子上破了好几个洞。我押着你走在我前面,强迫你回家,使你在朋友面前丢脸。“裤子很贵的,如果你花自己的钱去买,你就会小心了!”儿子,你想想,这竟是做父亲所说的话! 你还记得不记得,过后当我在书房里阅读文件时,你走进来的样子?怯怯缩缩地,眼中带着委屈。我抬头看到你,对于你的打扰,感到非常不耐烦,而你在书房门口犹豫着。 “你要干嘛?”我大声责问。 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飞快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你的小胳膊,带着上天在你心中赋予的热情,紧紧地搂着我。然后你就走开,蹬蹬蹬地上楼去了。 儿子,就在你走开之后,我手中的文件滑落了下去,心中满是悔意。我怎么被习惯弄成这种样子?这种挑毛病和申斥你的习惯,竟是当你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我给你的东西。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对你期望太高了——我是以自己年龄的尺度来衡量你。 而在你的个性中,还有许多美好和真诚的特点,你小小的心灵,却宽广得如那拥盖群山的黎明。这一切都在你自动跑进来亲我道晚安中表现出来了。儿子,今天晚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在黑暗中来到你的床边,跪在这里,带着惭愧!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补偿。我知道当你醒来的时候,我如果把这些告诉你,你也不会懂的。但从明天开始,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父亲!我要跟你做朋友,当你难过的时候,和你一同难过,当你欢笑的时候,和你一同欢笑。我要不时地告诫、提醒自己:“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小男孩!” 我想我过去总是把你看成一个大男人。但现在我看看你,儿子,你疲倦地蜷缩在你的小床里,我看出你还是一个童稚未脱的幼儿。仿佛就在昨天,你还躺在你母亲的怀里,小头偎依在她的肩上。我对你的要求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第一部分:浓浓父子情诀别(图)
泰尼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友谊或是关爱,比得上父母对子女的感情。 ——亨利·华德·比彻 我下班回到家不过才十几二十分钟,就见到当时只有6岁的大儿子大卫停下游戏跑到我面前,而且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小他两岁半的小儿子马克也跟在他后头。 当大卫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在收看晚间新闻,但他这样的举动,使得我的注意力不得不在电视和他之间游移。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什么认为可以和我商量的事情,因为我一向是有问必答。 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既紧张又疑惑,或许是想问我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游戏规则吧。不过他的样子看来又好像太严肃了点,最后他终于让我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他身上了。 于是他平静地说:“爸爸,我必须和你谈一谈。” “没问题,大卫,你想到什么啦?” “我已经长大了,对不对?” “当然罗。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说:“我不希望你再叫我大卫了,我想要你叫我‘戴夫’;而我也不要再叫你‘爸爸’,我要改叫你‘爸’。” 此言一出,他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或者也可说是紧绷吧。于是,我以最最得意的微笑看着他。 我说:“没问题,戴夫。无论是叫你大卫还是戴夫,我都很喜欢。同时我也很期待你叫我‘爸’。只是千万不要叫我‘爹’就好了。” 他松了口气,并以一种非常雄壮的声音说道:“我现在可以去玩了吗,爸?”当我回答“可以”的时候,小儿子靠到我身边说:“我还是想叫你‘爸爸’。” 我说:“我很高兴你这样叫我!” 接下来几天,每当大卫找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