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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与被人低看一眼的鲍里剧院(纽约的一条街道,在这条街道上充斥着廉价商店和酒馆。--译者注)不相上下。
第四部分牛津印象(3)…(图)
谢尔登剧院如同牛津的每一件东西一般或多或少都具有一点纪念碑的韵味。这个剧院中有一排双层楼座,精密雕刻的布道坛就是从这个地方突兀出来的;还有国王及名人的全身像;还有一种古老庄严的总体氛围在这个地方散发出来,在我论及的这种场合,因为在那些高背椅子里,好有一些身着红袍的老学究端端正正地坐在哪里的话,那么,这种气氛就愈发显得隆重许多。我认为,本科生原本是分开站在那里——拥挤在楼座的一个角落里。不过,如今他们分散到普通的观众之中去了,有许多观众还是女士,因为座椅都被撤走了,所以大家就声势浩大地站在剧院地板上。在这里,最后要被授予学位的民法博士们排队进入剧院,他们都身着红袍,那拥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被他们一分为二,这一支着红袍的队伍前面有持权杖者开路,又有民法学界的权威教授陪同,这位教授说拉丁语,把他们一个一个地介绍给牛津大学的副校长,介绍中全是一片赞美之词。1877年,有5位先生获授予这一殊荣,可他们都不属于那些声名最显赫的政要人士;他们身着红袍,站姿俯仰有度,不过,有一种“风景如画”的东西从他们的站姿中折射出来,而致辞者呢,衣着同样引人注目,面朝端坐于高背椅子上的老学究们,声音洪亮地亮出他们的头衔。一番简短的开场白之后,这些晋授博士学位的就登上阶梯,朝主席台走去;副校长欠起身来,和他们一一握手,于是,新的民法博士就过去坐到了那排红袍老博士同行之中。由于本科生的喧闹,由于他们的掌声实在太响太长,由于他们对致辞人的拉丁语发言肆意诋毁、无理诘问,以致使这项礼仪的庄严淡化了许多。我不曾把我刚才描述过的这段插曲前面的那一幕场景记述下来,因为要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实在是太困难了。如同德比赛马日归来时如出一辙,那是一种“取乐”的狂欢,而我居然禁不住把学子的盛典和大众的“搞笑”联想起来,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了。在这两种情形下享受到了这种一定的出格的自由的,都是同一个民族;在推崇开明教育的年青学生身上,在埃普索姆大路上的伦敦乌合之众身上,都蕴含着同一种快乐情绪,同一种气势恢弘的诙谐。
第四部分牛津印象(4)…(图)
民法博士授衔仪式一结束,接下来的是一系列大学生表演的节目,这在全世界都一模一样,一脉相承;大声朗诵拉丁文诗歌及英文篇章,口若悬河地诵读夺标诗歌与希腊文释义。只有夺标诗,人们还能够注意听听,其他节目所招致的则是形形色色的随意批评。但是,当仪式一结束,我就心中揣摩,这种喧闹因素暗含比表面现象更大的个性,总而言之,它只不过是牛津大学声望卓著、历史悠久的又一种表现形式罢了。为什么它能够被容忍下来呢?因为它带有传统的特色;为什么它会成为可能呢?因为它具有经典性。根据这种想法来看,它和其他一切都得涉及到的人类历史一起富于传奇色彩地绵延相承下来了。
第四部分牛津印象(5)…(图)
从这个谢尔登剧院走出来之后,我还看到了另一场庆典,对此我无需寻觅合适恰当的借口来再作颂扬。这就是一个学院的午餐聚会。我自己就很荣幸地居住在这个学院之中,对此我就不再详细地讲述了。对于这种我梦寐以求的荣幸,也许我还能够作出更进一步的解释:富有改革精神的人认为,在一系列滥用当中,这种特权是最冠冕堂皇的滥用。最近,议会了组建了一个净化大学,委派这个委员会来调查这件事情——这个委员会拥有一把大扫把,要扫尽爬满常春藤、蜘蛛网纵横交错的琐细而古老的不端举止。因为对这些义正词严的改革不表明态度,所以你正在铺开——也即说,在赞赏牛津的行为的时候,你宁愿委身于这种滥用之中,趁玫瑰还未被人摘去的时候,把你的鼻子贴上去,嗅一嗅玫瑰的花香。刚才所提到的这所学院中无本科生。一想起这些灰绿色的回廊不曾派出自己的代表去出席我刚刚才离开的那种粗俗鄙薄的集会,我认为这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这是一方迷人的土地,它只是为了一小撮研究员而存在,这些研究员无需从事枯燥乏味的指导工作,无需管教整日吵吵闹闹的小伙子,除了他们自己所钻研的专业之外,再无其他什么义务了,除了为学术而学术、为真理而真理之外,就不再关心其他什么东西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悠游的人或许就是他们了。应邀出席午餐聚会的一行人先在学院图书馆里汇集,那是一面灰色、凉爽的大厅,很长,很高,图书顺着广阔的墙壁鳞次栉比地摆放着,有伟大学者的雕像放置在中间。那些学者翻看这些宝贵的书籍,然后就以学术同仁的身份,一起徜徉于这些绿草如茵的庭院之中,共同探讨书中宝贵的资料,此外,还有什么更不如人意的事情值得去做呢?显而易见是没有其他事情去做了,假如还有什么的话,那么,就是出席校庆午餐聚会了。午餐准备好了后,进餐的队列蔚为壮观。身着红袍的博士们和璀璨夺目的女士们成双成对,款款而入,庄重地依照一条对角线,从院落迷人光洁的草坪穿过去,走到一个角落里,从一个殷勤备至的门中穿出去。不过,在这个地方,我们就从寂静的门槛跨了出去了。当日其他时间里我就一直呆在更为宁静安谧的那一边。但是,我把对它的记忆带回来了,如若不是因为篇幅有限非缘故,我还应当努力地把一幅总体性的轮廓勾画出来;对另一所学院在迷人的花园中所举行的丰盛的游园会作出回忆——漂亮的草地、绿树成阴的树木、近卫步兵第一团的乐曲、条纹帐篷里的冰淇淋、俊男与美眉含情脉脉地调情;还可回忆公共休息室里的便宴,可是其中的美味佳肴非常得体;墙壁上,历史悠久的画像对着古老庭院的大窗户,庭院之中,午后的日光无声无息地渐渐地褪去;除了对热门话题的妙语连珠之外,处处都弥漫着牛津独特的情调——只对一种体制所确保的精神问题的自由空气加以关注,而体会这种空气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餍足。
第四部分在沃里克郡(1)…(图)
对一个希望略知英格兰风情的外国人而言,要“准确地把握事情的真相”,再无比在沃里克郡逗留两个星期更好的法子了。沃里克郡是中央英格兰,十足的英格兰;整个英格兰世界的中心就在沃里克郡。沃里克郡早就把英格兰的很多秘密展露给我了;田园牧歌式的大不列颠的传统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从一片美丽的草地上——一片一个人的鞋底也能够感受到其富有情趣的草地上——放眼眺望,只见一团柔和、阴沉、浪漫气息挺浓的景物映入我的眼帘,铺天盖地的常春藤把它的轮廓涂抹得隐隐约约。好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参天大树的枝杈从左右两边弯成一个圆拱形,给画卷装上了一个比较壮观的画框。凯尼尔沃思城堡是这幅画中最有趣的实物。去城堡的亮出不远,走一小段路就能够抵达城堡,不过,就像人们很少希望走进贝尔赫姆(荷兰风景画家,1620—1683。--译者注)或克劳德(法国风景画家,1600—1682。--译者注)的风景画的背景中那云蒸雾绕的高塔那儿去一般,希望去凯尼尔沃思这个地方的人也是为数极少的。凯尼尔沃思也是一个紫气氤氲的地方,光线逐渐变幻,中景是一个树木葱茏、色调柔和的村庄。
第四部分在沃里克郡(2)…(图)
当然,我还是去了凯尼尔沃思城堡;当然,前往这个城堡的路上少不了要从林阴小路穿过去,取道那些为大片草坪似的草地筑成一道错落有致的屏风的树篱。当然,我还得再说一句,有一排年迈的小贩在城堡墙外兜售售价两个便士的小册子和图片。当然,有五六家酒馆屹立于遗址的小草丘脚下,当然,总有那么三五个酒鬼躺在温湿的阳光照耀下的草地上。城堡门是一位固定的少妇来开关,并收取一般为六个便士的门票。在庄严的墙壁上,挂了一些很常见的方块硬纸图片,下角另外标明了不等的价格,二、三、四个便士都有。我罗列这些并非在求全责备,因为凯尼尔沃思是一头很驯服的狮子——几年前,我几次摸过这头狮子。对于我初次访问这个浪漫地方时的情景,我还有清楚的印象;我如何邂逅了一次野餐聚会;我如何把啤酒瓶子给碰翻了;所有的h音仿佛被这座迷人的遗址的回声统统吞掉了。那是一个下午,天气很酷热,我的情绪很低落,垂头丧气地走了。这回却是在一个清爽迷人的清晨,在这样的时间内,我是很乐观的人了。有人早就告诉过我:在英格兰,大凡具有浪漫色彩的大多数地方,总是烙上了一种伦敦的土腔土调,对于这一点,你不得不高度重视起来。总有人在你眼前的田野中出现,一般都有食物搁置于你进出的房屋之中。
第四部分在沃里克郡(3)…(图)
我现在即将描述的那一次,我期盼攻势不要太猛烈了,诚然,在最初的前5分钟中,我还自鸣得意,自以为情况的确是这样的。我迈进城堡那座绿草如茵的迷人的院落,只见里面只有八九个访客。有两位老太太,她们坐在一条长凳上,不时从报纸包里拿出什么东西来朝嘴里塞;有一名不信仰国教的牧师坐在另外一条长凳上,正在朗读旅游指南,厅长就是他的妻子和姨妹子;在草地上,有三四个小孩推来搡去,在草堆上爬上爬下。这个地方的确很幽静。我先瞻仰了那座庄严高大建筑物带方窗的种种气势恢弘的遗迹,从而在我印象中产生了一个很不错的开端。这是一些有均称的淡红色的气势恢弘的遗迹,褶饰是翠绿色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