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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是可悲的,因为他狗毛没偷到,却把自己大义凛然地奉献给那条大狗磨牙了,身上现在还留着好几处那条大狗咬的牙印。再后来去买的药,那个大狗没过多少天就死了,是王齐跟老太太的杰作。
有几个孩子坐在那个塑像后面的台阶上,每个人叼了根儿烟,穿着贼新潮,头发都是五颜六色的,反正都贼有个性,一个个射过来一股挑衅的目光,盯着我跟老太太看,我摇摇头看着老太太笑了笑。其实这个城市最野蛮最大胆的就是这些孩子了,他们不会想象任何后果或者他们该承担什么,一个笔直的思维会给他们最自然的反应,我和老太太现在要是敢骂他们一句,他们想都不会想,只要身边有刀子,就敢拿起刀子直插入我们胸膛。这也是年轻时的我们。
我们溜达了一会儿,我问老太太:“感觉怎么样?”
老太太龇着牙笑着说:“回忆起来就想流马尿,一辈子也就他妈一转眼的事儿。”
我又问他:“我们在这一辈子能领悟到什么?”
“领悟到什么也白扯,你还是一样死。抓住有限的时间,好好享受点儿眼前能享受到的快乐吧!”老太太说这话时好像是挺有思想。
我笑着说:“不用说,肯定又是女人。”
“那你能领悟到什么,韩大哲学家?”
“我们来到世上是孤独的,所以我们肯定有一个梦想,就是想找一个安定幸福的家,那个家女人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但并不是有了女人这个因素就一切圆满了的。”
“家我也想有,可是我不信女人也不信我自己,等我相信了那一天再说吧!说说你吧!你早该成个家了,现在这个小书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老太太,想了想说:“今天我不想提她。”
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拽住老太太的衣服装得可怜巴巴的要钱,老太太看了看那个小孩儿,掏了掏兜拿出一张十块的给了他,那个小孩儿拿了钱就跑,好像怕老太太反悔似的。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说:“还是给他吧!要不然太烦人了。”
“走吧!回去吧!明天你有可能还得住院。”
“拉倒吧!住院我是肯定不干,咱丢不起那人。”
“呵呵!你还怕丢人吗?”
我跟老太太谁也不说话了,从广场里绕着圈慢慢地往出走。我还真希望这里能永远平平静静的,让所有人踩着我们曾经玩乐的这块土地,都能感觉到安静的记忆就在眼前。
长春的天气已经开始燥热,白杨树的叶子也开始像大象的耳朵一样成天的耷拉着,风儿在这个季节总是擅离职守。
今晚威子请我们剩下的所有人在他老大的迪厅里喝酒,我也过来了。穿过门口吵吵嚷嚷的人群,直接走上二楼,刚一上去就看见威子光着膀子,露出背后硕大的文身,在那儿抡着大粗胳膊白话着,锃亮的秃脑袋也在灯光下转换着颜色。他现在估计净重也能有二百斤左右
,但是这些肉挂他一米八的身上倒不显得太沉重,只感觉魁梧高大气势雄伟。迪厅里面狂暴的音乐震耳欲聋,夹杂着DJ的叫声。听说这里来了个大连的女DJ很不错,吸引了不少疯狂的人群,各有各的发泄方式,各有各的目的。
威子这些年的脾气和人格的改变,让我们这些兄弟都感震惊。初中时我和他打仗,我拿着砖头满操场追他,他都不敢站下,拼命地跑,那时在我们这些人中他算是最懦弱的一位大侠了。尽管看似高大威猛,但遇到打架拼命的事儿他往往都是躲在最后,害得我们有什么事儿一边儿得忙着跟别人支巴,另一边儿还得照顾他这个废物。高中毕业之后这老家伙就告别了学生时代,回他老爸开的洗浴中心继承家业去了,在那儿每天光着膀子,脖子上挂个白毛巾,跟个给人搓澡的大熊瞎子一样晃晃荡荡的。不过那段日子对我们这群傻小子来说是幸福的,因为我们有了一个固定的窝子,就是他的洗浴中心,那里可以任我们胡作乱闹。在那些日子里我们聚会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洗浴中心,很多个夜晚我们一大帮子人在别处灌完酒之后回到那里,痛快地洗个澡。那段日子过得倒也舒爽快乐,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威子就像被外星人抓走了一样无缘无故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老爸后来报了警也没找着,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然后又被人毁尸灭迹了。
一年之后他竟然如太空飞行物一样突然开着奔驰出现在我们面前,给我们所有的傻老爷们儿都吓蒙了,而且是如让雷劈了一样连续的惊吓。第一,他还能活蹦乱跳地回来,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他的突然出现要是被我们之中的单个人碰见,非吓得叫妈然后说遇上鬼了,结果我们一帮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确实还是人,而且还是个体壮如牛血气方刚的大活物。第二,他现在穿着名贵,连开的车也档次非凡,就更让我们惊讶得目瞪口呆了。第三,这次回来之后他的脾气胆量不但变成了一个我们完全不相识的人,而且办事儿说话都变得贼讲究,身手也更是高深莫测。他回来后有一次老太太因为泡妞被别人揍了,我领着威子过去了,结果没用我伸手,那伙七八个人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全部放倒,那次我在旁边儿彻底看傻了。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这些人真的认定他的消失肯定是被外星人抓走了,然后给他换了脑子和身上的零部件。但后来他跟我们说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确实被别人带走了,只不过不是外星人,而是一个用他的话说是让“一个具有超凡势力的嗷嗷牛×之人”领走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在那一年中他学了不少东西,也真的做到了让他这个人完完全全脱胎换骨了,但所有的改变不一定都是有利的。这些年这混蛋也干了不少坏事儿,也许在人家手下干真有可能像电视中说的那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不过我还是理解不了这些乱套的事情。他跟红孩儿有些相似,但红孩儿的一片天下是靠自己血淋淋的双手拼出来了,自己捧着自己走;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至少算混得理直气壮。
第二部分 我们自己生存的理由(9)
威子看见我走了过来,张开双臂把我紧紧地抱住,那架势跟大黑瞎子舔人一个姿态,那张大脸像如来佛一样绽开。
“好多天没看见你这混蛋,还真有点儿想你了。”他说。
我把他推开说:“滚犊子!想我不来看我,这些天我都他妈快无聊死了。”
“放心,我们分不开。这不又凑合到一起了吗!”
老狗傻了吧叽地坐在那儿,巴着小眼儿一看我来了,忙从边儿上给我搬了张椅子,我坐下了。看了一眼这四周的所有混蛋,今天除了王齐以外和两个不能来的算是全部到齐了,老太太躲在角落里拿着瓶爵士,但是一口没喝,只是伸着舌头在舔瓶嘴儿,偷偷看着我嘻嘻笑。威子大声喊着让服务员上酒,接着不一会儿的工夫,空空的桌子就开始被迅速填满,各种各样的干果还有鲜果,鱼丝鱼片再加上一些烤的炸的都弄上来了,摆了有好几十盘,啤酒先上了十打放在地上,还有几瓶洋酒,最后在那张桌子上摞起老高,跟一个小坟包一样。威子还拿出一瓶伏特加酒递给我,说是专门为我准备的私人收藏,看着这瓶酒我还真有点儿感动,不管好赖最起码他有心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靠!你们他妈的存心气我是不是?我现在不能喝酒你们整这么多好酒,一帮不够意思的混蛋。”是老太太在那里哇啦哇啦叫着,他已经被医生严厉禁止吃一切有刺激性的食物了,当然这主要包括酒这个强烈刺激神经的东西了。威子在旁边儿递给了他一杯果汁和一根儿吸管,细细的吸管终于堵住了他的嘴。
“老太太,你的病进展如何?”我在他的对面问他。
“还行,不那么难受了,说过两天还要给我开刀,我快受不了了,不过你的那位前任马子小慧对我还真挺照顾的。”
“那就行,你先别想别的了,把病治好再说,保住你的小命儿是大事儿。”
“我知道,你别婆婆妈妈的了。”老太太嫌我磨叽有些不耐烦了。
“雨山,跟你说点事儿。”老狗蹭到我面前,跟我说。
“有事儿你就快说,别他妈增强神秘气息。”
“就是前阵子我跟你说的医药器材代理的事儿,我没经你同意,具体事宜已经跟他们谈完了。过几天就得把第一批货款给打过去了,我这不是想征求一下您老人家的意见吗?”
“啊!就这事儿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自己折腾吧!反正公司就那两个子儿,折腾光了你也一毛没有。我不管。”
“别呀!雨山,公司是咱俩的。这事儿我私自做主不对,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有钱咱俩还得一起挣嘛!”
我想起了张娜的那张纸条,便不想理老狗了,端起酒杯叫大家喝酒。所有人都一饮而尽,老狗还在看着我。这时谁也没有提大飞的事儿,应该是因为威子的原因吧!可现在我好想大飞,即使所有的人都变成小人,大飞与我永远都是一体的,不分你我的。这种兄弟一辈子有这一个我觉得够了。我拿起酒自己满上后一口干了,在心中对大飞说干杯,好兄弟,一生平安。
少将好像看出我有点儿心不在焉了,马上说:“红孩儿快判了,到时候所有人都应该去看看。”
威子在旁边连忙插嘴说:“我不能去,我们这种人进入那种场合不好。”
于凯在旁边一摆手大声地说:“什么也别说,你要拿我们当哥们儿,威子,红孩儿的事儿你必须到场。他也没杀你老大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