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跳伞设备作出了重要贡献,并且还与华盛顿势力极强的文武官员结成了联盟,由于这些,他在航空和太空界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1959年,他负责水星宇航员体格测试,1964年被任命为国家宇航和宇宙航行局宇宙医学部主任,但是第二年,他在科罗拉多州阿斯彭外山上的一次空难中丧生。
1955年,马丁·科努森到达阿尔伯克基时,兰迪·拉夫罗斯已经把诊所变成了航空医学中心,除了其他业务,还为军人和平民飞行员全面检查身体和心理素质,并在托尼·利瓦伊尔和其他洛克希德飞行员试飞新飞机时,诊所还派人到格卢姆湖提供紧急医疗服务。诊所医生唐纳德·凯尔高在二战中,作为海军飞行员,曾在太平洋手术台上执行了81次任务。1955年夏,他又被匆忙派到试验基地。那段时间,侦察机升空时,凯尔高就一直在一架操纵飞行的支持机里。“他们给我一个降落伞和一个急救箱,”他回忆道,“还告诉我,如果U…2坠落,我的职责就是紧急跳伞,给飞行员医疗援助。”
科努森到达阿尔伯克基后,用假名登记住进天堂鸟汽车旅馆,然后到诊所报到。交上一份完整的家族病史说明后,各种检查就开始了。因为医生要确定他是否能经受住驾驶U…2侦察机可能遭遇的情况,所以,他的每项器官和身体功能都受了检查。最痛苦的是一项头晕目眩的检测,技术术语称为“以温差方法测迷路官能”,实际操作是往科努森耳朵里灌冰水。另一项检查要求科努森赤身浮在“感觉剥夺槽”里,槽里漆黑一片,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凯尔高医生说,大多数飞行员很快就会迷失方向,惊惶失措。
科努森和其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作这些检查。实际上,拉夫罗斯诊所也不明白。“是一种接近体能极限的估测吧,”凯尔高医生回忆说,“我们进行检测,制定标准,但我们也不肯定是否能产生有意义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逐步去掉不重要的测试。”
1956年,科努森接到去“农场”的命令,他的准备工作终于结束了。从南加州飞往“农场”途中,他第一次遇到了U…2侦察机首批飞行员。其中一人来自他在乔治亚的老中队。为严格保密,在长达数周的测试中,中情局一直把他们分散开。
飞机从伯班克飞到格卢姆湖后,科努森和其他人才第一次见到他们将要驾驶的飞机的庐山真面目。40多年后,科努森还记得自己看到它时的反应,它造型奇特、完全不是他曾想像过的未来派超音速飞机。“我看了一眼就说,我才不愿驾驶这么个讨厌的家伙”。
刚一开始驾驶这架飞机,科努森就很快改变了态度。“我发现这根本不是小孩的玩意儿,”他说,“必须要有很多技巧才能控制得了它。”正如托尼·利瓦伊尔和其他洛克希德试飞员发现的那样,对驾驶U…2侦察机的要求甚高,回报高度熟练的飞行员的也是惊心动魄的体验,包括擦过太空边缘的机会。但它也几乎不允许出错。科努森说:“它是我驾驶过的要求工作量最大的飞机。你必须时刻密切注视仪表盘,否则飞机就会失去控制。”
第三部分第八章 初露锋芒(3)
因为机内空间不足以容下两名飞行员,所以科努森将U…2侦察机飞上空中时,不可能带着导航员操纵控制器。借助飞行前的训练,及坐在尾随U…2侦察机的飞机里的导航员通过无线电发来的建议,每个飞行员都必须自己学会操作。如利瓦伊尔发现的那样,加速度和起飞时的上升角度都非常惊人。“几乎是你一推到全速,它马上就离开地面了,”科努森说,“千万记住,在低空时,如果速度超过240海里每小时,飞机就会炸裂开来。起飞后必须提升机头放慢速度。几乎是同时,你要让飞机以60度角上升,或者降低推进力。没有人愿意降低推进力。大家都喜欢体会激动人心的起飞过程。”
一旦飞机升到了6万英尺以上的巡航高度,飞行员就开始担心“棺材角”(极严格的飞行速度变动范围),他们必须保持此速度以避免低速停转或高速振动,出现任何一种情况都会撕裂机翼或机尾部分。通过不断地查看速度指示器,科努森学会了在这个每小时6海里的变动区里控制飞机。但飞行员们还必须密切注意发动机功能,因为在稀薄的空气里,这个发动装置会失去很多推动力。曾挑战过约翰逊及其同事的一个设计难题在现实中似乎更可怕:在巡航高度,强有力的喷气引擎仅能发挥10%的能量,产生的推进力几乎不足以将飞机保持在空中。科努森发现,“你必须完全按照设计规定的界限和温度操作,你有一个排气温度显示器,你必须在不超过1度的范围内操纵发动机。”
“不久我就变成斜视了,”他说,“因为你必须有一只眼盯着生死攸关的速度显示器,同时还得用另一只眼关注舱内其他状况。”
由于空间和重量限制,约翰逊配置了尽可能少的航行设备。机舱内有一个无线电罗盘,一架俯瞰的潜望镜,是吉姆·贝克设计的,没有云层时,飞行员可以看到飞机下面的区域。看不到地面时,可用约翰逊嵌在舱内探物镜上的六分仪导航。这架世界上最先进的侦察机依赖的不过是18世纪发明的导航工具的最新版本。
U…2侦察机的飞行极限是超乎寻常的。飞行员们曾冒险在北美上空飞行长达9个小时,飞越数千英里。该机的滑翔能力在1956年4月14日得到了证实,一架U…2侦察机向西飞越田纳西边界的密西西比河时,引擎突然失灵,飞行员杰克·克瑞特设法重新启动了引擎,但飞了600英里后突然起火。其后,飞机滑行了300英里,直至在阿尔伯克基外的科特兰空军基地才着陆。中情局和空军专门为此类事件作了安排。他们给全国各个空军基地都下达了保密命令,指示司令官们如何应对U…2侦察机在他们的管辖地紧急降落。答案是尽快让飞机远离他人可见范围。在科特兰,他们也依令而行,但军警们还是看到了飞机和克瑞特,他穿着乔·卢斯卡斯设计的一款奇特的增压服。其中一名警察说那个飞行员看似来自火星。
这些远程飞行暴露了机舱设施的一些缺点。大卫·克拉克公司忘记了飞行员在飞行中还需小便。最初,为此疏漏采取的措施是在飞行员穿上增压服之前,给阴茎接上导尿管以收集飞行中排出的尿液。这种解决方法经证实极不舒服,因此,1955年秋,又加上了一个外部膀胱,使他们在飞行中能正常小便。
在漫长的飞行中,飞行员们还需要吃喝。飞行员面罩上有一个自动密封的孔,通过一根高空防脱水管子可吸吮糖水。如后来用于载人航空行动中的一样,食物做成泥状装在软盒里。尽管有这些措施,在一次8小时的飞行中,飞行员体重还是会减少6磅。
在65 000英尺欣赏到的景色补偿了大部分的不适和危险感。往任何方向看,飞行员都能看出200英里远。脚下,云团远远掠过,地球曲度清晰可辨。、头顶,恒星行星闪现在宇宙的无尽黑暗中。“在那种高度,”科努森说,“你才认识到,其实人类对地球的影响是何其之小,至少与大自然相比是多么渺小。”
当然,一旦进入苏联领空,就不会再有很多时间观光和遐想。这种时刻很快就来临了。1956年春,第一批飞行员的培训期已近尾声,凯利·约翰逊已制造出九架飞机,足够组成一个海外特遣队了。普拉蒂和惠特尼也正在运送改良过的不易熄火的J57发动机,吉姆·贝克的A照相机已经可以投入使用,B型也即将完成,阿瑟·伦达尔的照片“自助餐馆”也已经建成,正在运作当中。
2月24日,通过中情局预算已为此工程提供了一年多资金,但对其仍一无所知的国会,终于由艾伦·杜勒斯向其告知了这个项目。他告诉了参议院陆海空三军委员会的两名高级官员:马萨诸塞州共和党人莱弗里特·塞尔顿斯塔尔和乔治亚民主党人理查德·B。拉塞尔。这两人让他也通知众议院。因此杜勒斯会见了拨款委员会的共和党人约翰·泰伯和民主党人克拉伦斯·坎农。依照今日标准来看,未先告知国会并得其准许,就自主实施一项秘密计划并为其提供经费,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在50年代,在中情局的种种弊端尚未暴露,在国会监督中情局和其他间谍机构的委员会尚未成立之前,延迟告知国会U…2计划并不奇怪。只向四位立法者通报情况也毫不稀奇。其后四年间,直至1960年5月1日,弗朗西斯·加里·博华斯在苏领空被击落,国会成员中也只有他们曾被正式告知U…2侦察机飞进苏领空的消息。
国会所受的冷遇反映了当时华盛顿盛行的对情报事务的普遍态度。简单地说,侦察是执行部门的专有领域,白宫和国会都认为其行动必须高度保密和专门化,不宜受国会山操纵。少数国会领导被告知中情局行动,他们保证通过假借国防部拨款议案之名的保密账目向中情局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
宾夕法尼亚大道两端的管理者们都认为,没有国会的严密监督,这个处理情报事务的执行机构也是值得信赖的,而且,这种高度敏感的保密信息若在国会成员中广泛传播将受到威胁。事实上,这种体系把国会排除出去,白宫和中情局的情报活动实质上无须给予解释,违反了宪法规定的权利平衡。这种权利的不平等分配在U…2和其他技术项目中发挥了非常积极的作用,中情局可以更有创意、更迅捷地行动。但在其他事件中,尤其是秘密行动中,这样做则极不明智,因为国会的参与能避免白宫和中情局行动过火。直到70年代,国家得悉中情局的暗杀密谋和其他可疑活动时,这些危险才被充分认识到。
到3月底,U…2侦察机已能飞到73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