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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以外的太空轨道当中,远远地超出了适合于照相侦察卫星所要求的低空椭圆形轨道条件。这种轨道太高了,因此它可以围绕着地球一前一后地运转——以地球自转的速度绕地运行。因此,它可以待在地球上方的同一点上。这种稳定的位置叫做对地同步轨道。它可以作为电话和其他通讯的中继点。这就削减了使用海底电缆的必要。休斯航空公司的工程师们建造了这种卫星,他们为此解决了许多复杂的问题。
华伦意识到,对地同步的轨道将极大的有利于接收在太空中飞驰的遥测数据和通讯信号。“我说,啊!这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有些关联。如果我们的卫星也能稳定地待在那儿监听的话,我们也许会解决一大堆的问题。”
从理论上说,如果有一颗对地同步轨道上运行的卫星,盘旋在苏联和中国附近的赤道上空的话,就可以获得大量的遥测数据,这些数据来自苏联所有试验基地的导弹发射。这可以补充设在土耳其和伊朗的监听点搜集到的信息。这种卫星的额外优势就是可以监控遥测数据。这些遥测数据产生自向东西伯利亚飞行的最后阶段,包括导弹起飞并穿过大气层时的助推阶段、重入大气层,以及弹头下落的最后阶段,而这些都是搜集遥测数据的关键时刻。美国就曾在日本和阿留申群岛尖端申雅岛的地面站点搜集过这种遥测数据。
一个对地同步卫星也将能接收苏联和中国的无线电和电话通讯,以及电缆交通。尤其是接收在当时还未被译成密码的军事通讯。
华伦把他的信号情报智囊团召集到一起,要求他们考察研发这种卫星的可行性。他还请求比尔·佩里也考虑一下。那个时候佩里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研究机构——在圣荷西的电子系统实验室。
一个在高空轨道上的卫星,可以不受限制地接收更广阔区域内的信号。这就是它的优势,但是它不得不装备各种极端复杂的信号处理设备,来从噪音中摘取可读的遥测数据。这些噪音中有能在太空中传播较远的电视信号。它也需要一个巨大的无线电和一个大的地面站点。该站点极有可能建在澳大利亚。“我们总是在谈论信号的处理问题,那个时候没有比它更重要的了。”佩里回忆说。
然而,在研究了这一问题后,佩里告诉华伦这些技术性障碍可以被克服。于是华伦挑选海军学院的洛埃·K。劳德戴尔来负责这项工程。劳德戴尔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电子工程学博士。这项工程的代码是“流纹岩”。
这种卫星也成为中情局和国家侦察办公室在华盛顿内讧的原因之一。第一颗这种模型的卫星直到1969年6月才被置入轨道。它表现得非常出色,给华盛顿带来了潮水般的苏联导弹的新数据,以及大量拦截到的通讯。就像中情局在莫斯科植入了一个巨型的窃听器一样,它可以监控许多苏联最敏感的军事通讯。不幸的是,就像几年后的“电子…光学”系统一样,它很快便被出卖了。
这一次,这种卫星的机密在1975…1976年被汤普森·拉默·伍尔德里奇公司一个职员卖给了苏联人。伍尔德里奇公司是建造并帮助运营这颗卫星的一家公司。这个职员叫克里斯托弗·约翰·布宜斯。他在位于洛杉矶郊外的伍尔德里奇公司的布莱克·沃尔特总部工作。这颗新卫星的许多情报交流在雷达站去往华盛顿的途中通过了严密的保安监视,这些设施是专门为这颗卫星而建的。在一个朋友的怂恿下,安德鲁·道尔顿·李和布宜斯在墨西哥城及维也纳向苏联情报局出卖了这颗卫星的情报,这种交易持续了21个月。二人于1977年被捕,最终被判有罪并处以长期徒刑,他们的背叛行为成为罗伯特·林赛的畅销书《猎鹰与雪人》的主题。
因为拥有“流纹岩”的信息,苏联人开始将他们的遥测数据译成密码并将他们最敏感的军事通讯尽可能迅速地改变成陆地线路传播。尽管他们作出了这些努力,“流纹岩”仍在继续接收令人吃惊的更多的有价值信息,并将其转送到华盛顿。
事实上,随着所有这些系统的投入使用,和80~90年代更先进的卫星加入进来,华盛顿所面临的问题不再是搜集情报,而是如何利用好情报了。在上个世纪中叶入主白宫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还在对来自苏联的情报像涓涓细流而垂头丧气,到了世纪末,这种细流就成了汹涌的潮水。大量的情报几乎要吞没了华盛顿,它使得分析家们缺乏辨明最紧急和最重要的情报并利用好它们的能力。与此同时,投入到建造和运营这些天才般技术系统的开支异常巨大,不得不将资源从别处剥夺过来。这些方面包括培训情报人员并将他们派往国外招募代理,渗透到敌对的政府或者是恐怖网络当中,并且搜集一些关键情报。这些情报是最精巧的卫星也无法找到的。2001年9月11日,奥萨玛·本·拉登袭击纽约和华盛顿的计划便是如此。
后记
在2001年9月11日之前,以间谍卫星为核心的情报帝国的麻木性和局限性就早已暴露出来,而且,我们也并未意识到在本土将面临着的新的来自伊斯兰恐怖主义的致命威胁。国家情报机构的软肋早在多年前便已初露端倪,许多问题都可以追溯到政策和财政预算的失衡:太多的政策和财政预算过多地投入到机械侦察系统如间谍卫星上,常规的侦察方式诸如人工情报系统受到了严重的忽略。40多年来,理查德·莱格霍恩的战略侦察计划及由此诞生的太空侦察系统为国家作出了辉煌的贡献。不过,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种种情况表明,其他方式的情报搜集工作也应受到足够的重视。此外,这种冷战时期引人注目的侦察系统,及由此在华盛顿设立的情报资料处理分析部门,在国家所面临的新威胁方面,缺乏足够的针对性和灵活性。
1998年5月11日,克林顿政府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状况。那个周一上午的早些时候,正当克林顿总统在听取国家安全高级助理的汇报时,他们收到了令人震惊和不安的消息:印度在新德里以南350公里处的地下试验场引爆了数枚原子弹。拉贾斯坦邦境内的核弹爆炸明确意味着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新的高度危险的南亚地区核军事竞赛的开始。这两个国家自1947年独立以来,爆发过四次战争,可以说是仇深似海。
印度在1974年开始进行核试验,不过,不管其是否在建设核武器库,这项计划很快就销声匿迹了。现在由于印度核试验的启动,巴基斯坦肯定会摆脱羁绊其进行核计划的种种限制,几日内进行第一次核爆炸试验。印度的行动给美国主导的国际核不扩散计划以毁灭性的打击。由于华盛顿的官员是通过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才了解到这一事件的,因此显得格外愤怒。由于过度依赖陈旧的间谍卫星系统,情报部门没有能够提供任何预警,美国政府因而无法通过外交途径,阻止这次试验的进行。
5月11日早晨,当克林顿政府负责印度和巴基斯坦事务的副国务卿特罗贝·塔尔博特从政府事务中心得知核试验消息时,他刚刚抵达位于国务院大楼七层的精致装修的办公室。他立即通过密线联系中情局,以了解更多的信息。但令他震惊的是,中情局甚至不知道核试验这回事。塔尔博特事后回忆道:“我告诉他们,他们也不知道。”
情报部门的这次失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近40年前,美国成功发射了第一颗具有摄影功能的间谍卫星,后20年里又建立了强大的情报搜集系统,借助该系统,我们甚至能从数百英里外的太空看到地面上的车牌照(尽管不能看清楚号码),并几乎可以同步传回华盛顿。多年以来,华盛顿的情报官们依靠间谍卫星,长期监测前苏联在哈萨克斯坦的地下核试验,并因此对地下核试验的一些常规的准备工作也烂熟于心,而这次印度遵循的依然是前苏联的模式。但美国还是错过了诸多足以说明印度将进行核试验的一些显著的迹象:如将一些电缆从地面监控设施转移至深层地下钻井的入口,而这些钻井便是储放核武器的地方。
实际上,多亏了卫星照片。1995年底,中情局已经对印度的种种迹象进行监测。为了阻止核试验的进行,1995年12月,美国驻印度大使富兰克·维斯纳在新德里秘密会晤了印度前总理纳拉希玛·拉奥的高级助手,并对印度进行了劝阻。为了说明华盛顿对印度核试验有非常详尽的了解,维斯纳带上了依靠最先进的间谍卫星拍摄到的清晰照片,在会谈中他还简短地展示了这些图片。回到华盛顿的维斯纳和他的助手并不能确认,是因为这次干预,还是因为拉奥政府另有所谋,或是自始至终这就是一个骗局,印度人终止了他们的核试验。
两年半后,特罗贝·塔尔博特已经没有机会发出他的呼吁了。其中一个原因是印度人吸取了1995年的教训,费尽心思掩盖正在进行的复杂的试验工作。因为根据1975年的公约,所有的军事、民用卫星的运行轨道必须在联合国注册备案,因此印度能够计算出任何一颗美国KH…11系列摄影卫星经过实验区上空的确切时间。在每天两到三次的短暂时间里,核试验的准备工作被隐藏起来,同时,其他的工作也得以被掩饰。
但印度的掩饰并不是惟一的原因。克林顿政府在调查为什么没有任何预警及时发现印度核试验中,就已经发现政府的整个情报搜集工作都存在着很大漏洞,其中之一就有对间谍卫星的过分依赖,情报分析陷入了对每天来自太空的冗杂烦琐的信息整理中。这一点令人深思:卫星所传送来的原始情报大大超出了全军情报分析人员满负荷工作所能处理的范围。中情局过度依赖间谍卫星和其他海外资料搜集设施,但却忽略了针对一些地区诸如印度的情报人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