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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不在乎这个呢!”
“可能。看来,这时你我二人的竞选运动来说是很有象征意义腻对吗?您根本就无视一
个人的公民权利,而我却没有忘记这些。
我不允许对我进行调光透视,因为我要坚持维护自己正当权利的原则。我一旦被选上,
我也将同样去维护他人的权利。”
“勿庸置疑,您这番话可以成为一篇很有意思的竞选演说,但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您,
调子唱得太高了,听起来令人感到虚假。还有一件事,”他的语调突然严厉起来,“昨天搜
查时,并非所有住在这里的人都在家。”
“怎么讲?…“据报告,”奎因站到摄像镜头的范围内,地翻动着自己面前的一叠纸,
“还差一个人,一个残疾人。”
“一点也不错。”拜厄利毫无表情他说,“是有个残疾人,他是我的老师,和我住在一
起,现在住在城外,并且在那里已经住了两个月了。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都说他‘应当好好休息’。莫非这还需要获得您的批准吗?”
“您的老师?是个什么学者呢?”
·,在他成为残疾人之前,曾经是个律师。他有从事生物物理学研究的正式许可证。他
有自己的实验室,对他学术研究的详细论述材料,已呈报有关机构,我可以告诉您去找谁。
他的工作很平常,而且对一个可怜的残疾人来说,是一聊以消磨时间的乐趣。我正在力所能
及的情况下给他一些帮助。”
〃明白了。那么您这位……老师……懂得制造机器人的事吗?”
〃由于我本身不熟悉这个方面的情况,所以也很难判断他这方面的知识如何。”
“他对正电子大脑不会没有接触吧?”
‘这您可以问问你们美国机器人公司的朋友们,只有他们才清楚。”
·‘拜厄利,我不想多罗嗦。您的残疾老师才是真正的史蒂芬·拜厄利。您就是他制造
的一个机器人。我们可以证明这一点。是他遭了车祸,而不是您,这是有案可查的。”
“真的吗?那么您去查吧!祝您一切如意。”
‘我们可以搜查一下您的那位所谓老师的〃乡间别墅’。咱们看看从中会找出什么!”
〃这怎么说呢,奎因?”拜厄利爽朗地一笑,“很对不起呀,我的那位所谓的老师在患
病。这座别墅实际上是他借以休息的一座疗养所。处在他这种情况下,更应充分享有人身不
容侵犯的权利。如果你们拿不出正当的理由,想进入他的庭院那是不可能的。但,你们要
去,我并不阻拦你们。”
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奎因向前探了探身,他的脸充满了整个屏幕,连额上细微的皱纹都
清晰可见。
“‘拜厄利,您何必这样固执?您是不会当选的!”
“真的吗?”
“,难道您没有意识到,由于您没有作出任何举动去驳回关于您是机器人的指控,这只
能使老百姓相信您是一个机器人。您可以轻易地做到任何事,就是不能使人相信您不是个机
器人。尽管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要您违反机器人学各项定律的其中一项就够了。”
“到目前为止,我所明白的一切就是: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平常常的都市律师变成
了一个世界知名的人物——您是很会做广告的。”“可您确实是个机器人啊!”
“只是别人这样讲,并没有证据。”
“但就这些证据也足可以使大家不去选您。”
〃那您就可以放心了——您胜利了。”
“再见。”奎因先生说,他讲话的声音中第一次这么恶意毕露。他的影像从电视电话的
屏幕上消失了。
“再见吧,”拜厄利对着空白的荧光屏心平气和地说。
在选举前的一个星期,拜厄利把他的老师接回城里。空中轿车在城市一个不引人注目的
地方很快地降落下来。
“你在这里等到选举结束,”拜厄利告诉他,“如果事情进展情况不好,从长远着眼,
你还是不卷进去为好。”
从约翰那歪扭变形的嘴里勉强发出的一点嘶哑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他内心的不安。
“难道真有采取暴力的危险吗?”
“教旨主义者们在这样叫嚣,所有从道理上讲,这种危险不能说不存在。但实际上我看
未必会发生。他们没有什么实际力量。他们只不过是常搞点小动作。到时候可能会引起一些
混乱;罢了。让你呆在这里,你不会介意吧?好,那就这样吧!不然我老为你担心,会弄得
我六神无主的。”
“好吧,我就留在这里,以你看这样做会顺利吗?”
“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没有人找过你的麻烦吗?”
“没有,真的没有。”
“你的角色扮演得很出色吧?”
“够好的了。一切都会顺利的。”
“那你就多加保重吧,约翰,记着明天看电视。”
拜厄利握了握放在他手上的那只奇形怪状的手。
林顿皱着眉头,表现出二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受拜厄利委托来全权组织这次根本不叫
竞选的竞选活动,而竞选人既拒绝公开自己的战略,也拒绝采纳自己全权代表的战略,所以
他感到左右为难。
“您不能这样。”他老是这么一句话,最近,更变成了他的口头掸了。“我告诉您,史
蒂芬,您不能这样。”
他到检察官对面的一个安乐椅上坐下来。检察官正在不慌不忙地翻弄着打字的讲演稿。
“把这些丢开吧,史蒂芬!您看,这伙人全是教旨派组织的。他们不会听您的。他们多
半会向您扔石头。为什么您非要直接对公众讲演不可呢?您搞录音或电视录像不更好吗?”
“您不是希望我在竞选中获胜吗?”拜厄利和蔼地问道。
“获胜!您胜不了,史蒂芬!我保护您的生命安全还来不及呢!”
“嗅,我不会有危险!”
“没有危险,没有危险!”林顿用奇怪的、刺耳的声音嘟哦着。“您是想说,您还是要
到凉台上去面对五万发疯的白痴,试图向他们讲点道理吗——站在阳台上,像一个中世纪的
独裁者那样?”
拜厄利看了看表。
“的是,大约再过五分钟,就把电视准备好。”
林顿支支吾吾地又说了点什么。
用绳子圈起来的广场上挤满了人。看上去,树木和楼房就像从黑压压的人海中长出来的
一样。通过超短波电视,全世界都在注视着这里。这只不过是一次地方性的竞选活动,但照
样受到全世界的注目。
拜厄利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
面对着这么大的群众场面,还顾得上笑哪!人群中旗帜林立,无数的横幅标语,写着各
种各样的指控拜厄利是机器人的口号。广场上凝聚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敌对气氛。
讲演一开始并不是很成功。讲话的声音全被人群的喧嚣和散布在人群中的一堆堆教旨主
义分子有节奏的狂吼乱叫所淹没。拜厄利继续讲着,语调平和缓慢,毫不激动。
林顿在屋里两手抓着头发呻吟着。他在等待着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最前边的几排人开始骚动起来了。一个瘦骨鳞峋、眼球凸露、干瘪的肢体穿着一件过短
小的上衣的公民挤上前来。跟在身后的一个警察缓慢而费力地从人群中钻出来。拜厄利生气
的向警察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向前挤。
那个瘦子已经冲到了阳台的下方,在一片人声嘈杂之中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
拜厄利朝着弯下身去问道:“您说什么?如果您是向我提问题,我可以回答。”他转向
吩咐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警察:“请把他带到这儿来。”
人群激荡起来。从囚面八方传来“静一点,静一点!〃的喊声。这喊声开始和嘈杂的喧
嚣混成一片,随之便渐渐安静下来。这个瘦子面颊啡红、气吁吁地站到了拜厄利的跟前。
拜厄利说:“您要提什么问题吗?”
瘦子两眼盯着他,用暗哑的声音说:“我要你打我!”
他突然用力地把下巴往前一伸:“你倒打啊!你说你不是机器人,你就证实这一点吧!
你是不能够打入的,怪物!”
出现了一片奇怪而空虚的死寂。拜万利打破了这种寂静,说:“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打
您。”
瘦子粗野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不会打我的!你不打我!你压根儿就不是人!你是个人造的怪物!”
史蒂芬·拜厄利咬紧牙关,当着广场上众目暌暌的数千人以及千百万的电视观众,抡起
手掌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那瘦子一个跟斗向后滚去。他原来的那副神气全然不见了,满
脸只是一副茫然无措、大惊失色的神情。
拜厄利说:“我很遗憾……先把他抬到房间去好好安顿一下,待我演说完了之后,我想
和他谈谈。”
正当苏珊·卡尔文博士调转车头离去的时候,只有一个采访记者从这种被惊呆的气氛中
清醒过来,急忙追着向她大声地提了一个问题,可是她没有听清。
苏珊·卡尔文博士回过头来喊了一声:“他是真人!”
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采访记者们急忙跑开去。
讲演被中途打断的部分也全部讲完了,但谁也没注意听他讲了些什么。
卡尔文和史蒂芬·拜厄利又会过一次面——那是在拜厄利宣誓就任市长的一星期以前。
当时已是深夜时分。
卡尔文博士说:、“您好像根本不累嘛!”
新市长芜尔一笑:“我还可以坚持一阵子。不过您不要告诉奎因就是了。”
“我不会说的。您提到奎因,倒使我想起了他的一个很有趣的说法。可惜他这个说法被
您给推翻了。我想,您是知道他那套论调的。”
“不完全知道。”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