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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愫蟮币磺卸急缓诎低堂唬簿褪侨胨氖焙蛄耍颐枪乓恢趾茉嫉纳睢! √炱惶毂纫惶炖洌诿挥腥人┯Φ淖纯鱿拢颐侵缓萌掏锤钌嵯丛枵饧隆! ∶刻煲淮笤缥宓悖珻hrisna就会来敲房门把我们叫醒,因为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我们是永远也不会听到大会敲的铃声。然后我们俩就会很狼狈地带着灵魂还没苏醒的身体冲到集合点,搭上最后一只大象的列车,向那一片无际的野林前进,为了一睹野生动物的面貌。 每只大象的背上都绑了一张可以坐下四个成人的藤椅,我们就坐进藤椅里,再由一位导游坐在大象的最前头带领。 六七只大象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太阳缓缓地爬到天边,大象努力地为我们开路,我常常得把外套的帽子盖上,因为会有突然而来的树枝和那比我们还高很多的野草,随时都会被割伤。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动物们都懒得动,所以花了三个小时也只看到几只一见到人就落跑的鹿和一些山猪。不过身在这片丛林中的感觉是很特别的,有点陌生,却又美丽得令人期待。 我对着昱人手里的DV,把那因五天没洗而纠结在一起的发丝高高举起来,用力地甩一甩,然后蹲在地上大笑。我竟然可以那么开怀地面对五天没洗澡这件事,我觉得实在太神奇了,至于那些有关体味的问题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最后昱人还是决定放弃紧接下来六天五夜的爬山之旅回台湾,因为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体力可能无法应付。 而我则毫不考虑就决定一个人留下来,和Chrisna一起踏上这令我毕生难忘的一段路。 我不舍地和昱人道别,不舍地和这几天里和她一起度过那些令人深深眷恋的时光道别。 终于我又回到了一个人,但这一次心中却是如此地踏实。 2KID´;SPICTURES 第一天上路。我是既紧张又期待,像个等待去迪斯尼乐园的小朋友。其实没有任何爬山经验的我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应付和适应,但我就是抱着不顾一切的决心拚了。 我对不顾一切存在一种莫名的迷恋,那样干脆的勇气令人全身充满力量。
第四部分:赤裸地身体不停地冒烟第14节:老人般肌肤的状态(图)
娇小的Chrisna体力很惊人,他一个人背了我和他加起来有25kg的行李。我把DV交到他手里,教他简单的使用方法,就把记录的任务一并交给他。而我则负责另一台比DV还大的单眼相机。 其实Chrisna也是我留下来的一个很大的原因。他的健谈、善良和负责任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和信心。他总是在我快撑不下去时,带着肯定的眼神告诉我〃妳可以的。〃 山上的温差极大,从一大早的一二度到下午的二十几度,再降到夜晚的零下几度。所以我们各种厚度的外套都准备,一路走一路脱,再一路走一路穿上。 我的脚踩在呼吸均衡的大地上,望着连绵的绿山和那一片一直住在我心里纯凈的蓝天,感动不已。长期住在都巿里那已疲倦的心灵在经过大自然的拥抱后,卸下那一层扑满尘埃的外衣,重新得到赤裸地轻盈,再次飞翔。 我们每天平均要走七个小时的路,在天黑前赶到原定的地点,这样整个旅程才会顺利完成。 每隔一段路就会碰到几间有餐点供应的小旅舍。午饭时间我们就停在一间简陋但很干凈的木屋用餐。山上的菜单几乎都一样,因为那些菜单和价钱都是政府控制的,这样才可避免旅客被欺骗。 尼泊尔传统食物很接近印度食物,都离不开一些面粉饼、白饭、马铃薯和咖哩。对从小在马来西亚长大的我而言,简直太令人兴奋了。咖哩和马铃薯根本就是我的最爱。经过几个小时马不停蹄的步行,我简直饿到可以吞下一头牛。摆在眼前的食物被我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对于饥饿,我的胃的表现是很夸张的,不饿就不饿,一发饿就得立刻塞下食物,要不然就会全身无力,无法做任何事。还好我是个很容易觉得东西很好吃的人,就像山上那些简单的料理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老板娘那两位可爱的小孩在我手里持着的DV前,好奇而快乐地唱着尼泊尔儿歌。我想起了自己从台湾带来的两盒腊笔,于是赶紧从包包里掏出来送给他们,然后我们就一起坐在草席上画画。我要他们在我书上画画,然后还要签上名字。他们好开心、好开心,带着纯真的笑容努力在那小小张的纸上画起漂亮的房子、小鸟……阳光温暖地映在他们古铜色的肌肤上,他们的笑声翱翔在天地间,谱成一首悦耳的童谣。 每一天的路程都不太一样,有时候是平坦的小碎石路,有时候是凹凸不平的红泥路,有时候则是很直很长的一条石头搭成的阶梯路。我最怕又长又直的阶梯路,爬起来特别耗力气,加上刚好那一段路又已经接近两千多海拔,空气开始稀薄,天气很干、很干,所以我每爬几阶就得停下来休息和不停地喝水。我的手掌已经处在一种老人般肌肤的状态,又黑又皱。
第四部分:赤裸地身体不停地冒烟第15节:赤裸地身体不停地冒烟(图)
我的信心总是很容易动摇。一路上不停地怀疑自己的体力,三不五时就提醒Chrisna万一没办法走到原定的地点该怎么办。但事实证明是我太低估自己了,我们不止每天在天黑以前赶到旅舍,而且体力一天比一天好,肌肉的酸痛也一天比一天减少。 小歇屋旁的大树绑了一块木做的小秋千,我站在上面试图想让自己荡起来,结果笨拙的我怎么都荡不起来。阿恕的导游见状就跑过来帮我一把,用力高高地把我抛上去。我乐极了,闭上眼享受和风吹拂的凉快。 阿恕和Fribe是我刚在路上认识的朋友。阿恕是香港人,一位外表看起来顶多三十几的四十几岁记者,他和我一样也带着一位导游。而Fribe则是背着萨克斯风一个人勇闯的比利时独侠,他是一位萨克斯风手。 我们天南地北愉快地聊着。我们总不期然而遇,在不同的休息站。有一次Fribe打开黑色的盖子,拿出那把金光闪闪的萨克斯风,对着绵延的山谷吹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兴奋地围过来,聆听那回荡在山谷间震撼人心的旋律,好浪漫。最后我们还相约晚上住在同一家旅舍。 接近黄昏,我们到了一家很温暖地旅舍,因为房子客厅的中间盖了一个大暖炉,好多人都围在暖炉旁取暖。 其实上山后每晚都睡不好,虽然已经裹了一层层的棉被、睡袋、大外套,但冰冷的脚板却让我觉得好像踩在雪地上,寒意直透心口。没有电流供应的旅舍谈不上甚么暖器,但最糟的是木屋的坑坑洞洞,刺骨的寒风总无影无踪地渗进来。有时候实在冷得受不了,我就会向老板多要几根蜡烛,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点亮,取暖。 所以今天看到足以温暖整间木屋的炭炉,实在是打从心里感动起来。再来让我兴奋地向Chrisna狂叫的是洗澡间那挂在木门上斗大的九个英文字母〃Hotshower〃,我那已经好几天没洗的头终于就快解脱了。 我手忙脚乱地跑进房间,把行李放下,立刻就领着毛巾冲进洗澡间,准备来个热膨膨的热水澡,但不可思议的事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当我脱光衣服,赤裸地站在莲蓬下带着万般期待的心情扭开水龙头时,一把洒在我头上然后迅速流遍全身的竟是冰到足以将我整个人凝结的冰水。我立刻发疯似地关掉水龙头,用力把已经冲到嘴边的惨叫声吞回去,因为我怕吓到客厅里的人。然后边发抖边考虑自己接下来的动静,到底该穿回衣服出去问个清楚还是……就在这时候,脑海里闪过了Chrisna前几天说的一段话,我们在聊着西方人的冒险精神时,Chrisna顺口提了说西方人在山上很冷的天气下还是可以洗冷水澡,身体很强壮,换了是东方人一定又是怕感冒,又是鬼叫冷的。突然我全身不知从哪升起了一股灼热的意志,我心想这也许就是山上人所谓的热水,为甚么西方人可以洗,我们不可以?我不能就这样冲出去,太丢脸了,那股好胜心作怪的力量让我决定再次扭开水龙头,咬紧牙根边跳边洗。我看见镜中赤裸地身体不停地冒烟,好像整个人就快要被蒸发掉。
第四部分:赤裸地身体不停地冒烟第16节:如此美丽得令人难以置信(图)
当我迅速洗完打开门时,客厅里那群围在暖炉旁正享受着母亲般热烘烘的暖意的人全愣住了,斗大的眼珠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恐慌的眼珠布满血丝,两片薄唇一定是偏紫蓝色,脸是惨白的,再来是不停发抖的身体,还要挤出很勉强的笑容说:〃这热水真冷。〃Chrisna见状急忙跑上前,腾出了个位子,让我坐在暖炉前,Fribe马上跑到房间掏出了自己带来的茶包给我泡了杯热姜茶,阿恕则也担心地慰问我。我想这一次我真的吓到大家了,因为我洗的真的是冷水,而不是我自以为的很冷的热水,最后说穿了差点没把大家笑死,就连我都要笑自己了,原来我开错钮,真正会有热水洒下来的是旁边那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开关的黑色钮。哎!我的好强这一次真的把自己玩死了,我足足花了快半个小时才让身体回复正常的温度。 当大地还漫游在那甜美的梦境时,我们就已经全副武装,准备穿过层层黑夜和那已降到零下五度的天气爬到山顶上去等待黎明,亲眼一睹从连绵雪山间爬出来的第一道曙光。 凌晨三点,此刻我但愿自己是那还在美梦里的大地,我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但我实在觉得全身无力,嘴唇干裂。我开始后悔昨晚聊太晚而导致睡眠不足,但我还是撑着和大家一起出发了。 夜很厚很厚,很重很重,就像我脚下的重量。冷风迎面儿扑,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