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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姓埋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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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在黑夜的胡同口像婴儿一样地嚎叫,在寻找它的配偶。猫找到了,它们成双成对地跑到汽车底下野合、交配,尽享世间欢乐。而我仍旧孤独地睡在一张单人床上让青春年华在寂寞与孤独中白白流逝,让一朵盛开的鲜花在阴沟里开放。阴沟里的耗子一窝一窝地繁殖,都已经几世同堂了,它们丝毫没有节制。我连儿女也没有,我一再告诫自己,人怎么能和动物比?大熊猫是国宝,就连吃人的猛兽还要像珍奇一样地饲养,并进行野化训练。在人造的森林公园里,让几只小老虎去捕食一只羊或一头牛。老虎确实退化了,它们不知道断其喉尽其肉的道理,利齿咬住的都不是老牛的要害部位,血淋淋老牛像被凌迟处死一样在痛苦地呻吟中慢慢死去。而老虎早已经累了,仅折腾了几下就跑到阴凉处睡觉去了。人要时刻节制自己,几千年前儒家就讲克己。克制自己,我必须忍耐,不忍耐又有什么办法呢?世界上的一切生灵惟有人类自己给自己桎梏了层层枷锁。所谓的游戏规则,每一步都要在规定的范围内进行,自然就形成了规律。一切生灵都有他的生长规律,一条互相敌对又互相依存的生物链。弱肉强食才是真理。    
    起床吧,天亮了。从早晨就应该冲出去,去当强者。像孔雀开屏,狮虎圈地。    
    我再也无法忍受失去五分之一桌面的耻辱,神圣领土寸土必争!一上班我便当着吴尚友的面,用像钳子一样的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手指都抓疼了。我把我的桌子向后一拉,压在我桌面上的那一条该死的玻璃板悬空了。吴尚友一惊,然后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我感到痛快,高兴得都要笑出了声。既然是撕破了脸皮我也就不怕你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要动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可是我的心里仍旧很空虚,我毕竟命案在身,是在逃的杀人犯。转念一想,大丈夫要能伸能弯,人在屋檐下就得把头低。想当年韩信不也在他人胯下受辱吗!一想到有韩信做伴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安慰。韩信能忍我为什么不能忍?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一个忍字使我安全度过了4年多,一时的大意就有可能造成千古遗恨啊!想到这儿,我马上从丧失理智的鲁莽中清醒过来。灵机一动我装作有一个东西掉在桌子下边了。我绕到桌子的空档儿处弯下腰从悬空的玻璃板下边拣起曾经掉下去的一张纸。然后又把桌子推到原位,玻璃板又压在了我的桌子上面,像压在我心头的一座山。一座山压不死人,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没有被公安局抓住就是胜利。这是我生存的底线,只要胜利其过程怎么样不要去管它。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瞅着吴尚友笑了一下。在他看来我这一笑是向他表示的一点歉意,他也笑了一下,好像在说没关系。这是我以一个弱者向强者反抗的小小示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说不定以后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卷第八章 相思(1)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房东武阿姨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我把广义和魏光想租耳房大屋的事对武阿姨说了。老人家一副基督心肠她同意了。我利用一个休息日把耳房的12米大屋收拾干净,帮阿姨把没有用的旧东西都给卖掉了。第二天广义和魏光就搬进了我对面的那个12米大屋。我的夜晚不再寂寞,有人可以和我说话了。他们俩仍旧走街串巷兜售多用途刀具,一切都没有改变。    
    半个月过后,武阿姨给我们3个人都办理了外来人口临时居住证明。我们在这里居住有了保证。    
    一天天暖和起来,紧关了一冬的门窗可以打开了,春的气息带着花香飘进一度潮湿寂寞的小屋。我预感到新生活的伟大时刻快要来临了!冥冥之中我敢断定老城那边早已经风平浪静了。我有理由相信,有理由向往。当渴望还是梦的时候,我当然有眺望的理由,有向往的权利。    
    清早起床,我还在恍恍惚惚的睡梦中,觉得奇怪,昨夜的梦仍在眼前悠悠荡荡:梦中似乎有一身着红裙女子在前引路,我跟她穿过一片树丛登上巫山之巅。此处人迹罕至,云海翻滚,极为壮观。白云化为雨露飘飘洒洒,落在山巅之上。我尽情地融于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忽听有一甜美的歌声飘然而至,顺歌声望去,那红裙女子出现在巫山云端,原来那甜美的歌声是出自她的口中。呆呆地望着美人,我却忽略了歌中的内容。开始的词句我没有听清,隐隐约约还记得后来的句子:“……女在巫山之阳,君在云雨之阴。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原来她说的是古代神话传说中巫山女神兴云降雨的故事,楚王与巫山神女幽会于阳台之下。哦,我明白了她是借古喻今。我想起《莺啼序》中的诗句“枉了痴心,宁等待,想巫山云雨梦难成。”    
    想那云雨之梦,寓意着什么呢?    
    我喜欢在春天的清晨早早起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茅厕。公共茅厕在四合小院的西边,早晨周围的居民睡眼惺忪接连不断地光顾,这个时刻是茅厕展现其价值的最好时光。公共茅厕是一座庙一样的房子,男女间各占一半,隔着一道墙。进了茅房我习惯在2号茅坑就位。忽听那边房间响起一道流水一样的声音,倾耳聆听,不同于往日。我想那源泉的本身定然是一位美妙的少女,少女的长发定然是飞流的山涧瀑布。    
    这几天我有一种冲动,真想看看那屋那人究竟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演奏如此美妙的音乐?这个谜底究竟是什么答案?    
    一个晴朗的周日,天空像清水洗过的一样蓝。上午的阳光携带着诱人的暖意照耀着我所居住的四合小院,一群鸽子在民宅的上空绕着圈儿飞翔,画出一个大大的椭圆形,画出一片和平与宁静的世界。广义和魏光出去叫卖刀具,我去市场买菜。我两手拎着白菜萝卜还有半斤猪肉,嘴里哼着歌儿往回走。两个女士同样拎着买来的蔬菜与我同路,其中的一位女士身着一条红格裙子,她们走进了与我仅一墙相隔的东院。这时我才知道我的邻居是几个打工妹。    
    那天我从茅厕出来,对面走来东院的那个身着红格裙子的打工妹,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她迎面走来与我擦肩而过,一股胭脂的清香看不见却实实在在飘扬而来。苹果为什么要落在地上?我的目光被她吸引着,我是角度她是弧线,我顺着弧线瞅着她往前走。她消失了,消失在西边我们常去的茅屋。我不看脚下而望远方,一脚踏空,我摔在沟里。起身后我又跑回到茅屋,这回我可以确认了,她就是我渴望揭开的谜底。    
    我敢肯定红裙女子就是我梦中的女神。    
    又过了好多天,我在门洞口看见了她,猛然发现姑娘的一双眼睛在凝望着我,黝黑的睫毛下镶嵌着一双秋水似的眼睛。在我看来她的眼睛含着笑含着呼唤。对我来说她的目光好似一个明媚的春天突然来临。一阵紧张,瞬间我的全身好像被一股微弱的电流疏通一样,心中荡漾,红着脸从她身旁走过去。我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脸在燃烧,而烧得更旺的是在心里。就是这种眼神激起我对她探索的欲望。几天来我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每一个行动,这种窥视只能发生在早晨或是傍晚。我藏在门洞旁窥视着她和另一个同伴一块儿去市场,走在路口她还甩了两下手。她们说着话,她轻轻地点几下头,在我眼里她那动作简直就像仙鹤一样美极了。    
    千里有缘,偶然一次我去华新大厦跑发行,乘电梯上6楼。在6楼正赶上东院的打工妹和她的一个同事下电梯。我看见她们走进了电梯,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从六到五再到三。电梯在迅速下降,我便急忙跑到窗前,等待着她走出一楼大门。我计算着差不多从电梯下降到一楼再加上走过大厅的时间,她该出大门了。我的心咚咚的像她走路的脚步声,默默地数着1、2、3……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出来了!东院的打工妹出了大门走出院子,然后沿着人行道走向地下的过街通道。在通道口她的身影从双脚一点点地消失,最后那一点头发也消失了。我又开始数着她的步子,数到45步我就从对面的地下通道出口看见她的长发像一朵美丽的花朵一般升了上来。风吹飘了她的长发,像一面旗帜招展着。她走到公交车站停下来,翘首眺望远方可能驶来的公交汽车。没一会儿车来了,她的身影被汽车遮挡住了。像清道夫一样,公交车开走了,车站已经是干干净净地没有了一个人。我望着驶去的汽车心里有一种甜蜜的滋味。    
    一整天我都在回味着那个美好的相遇,因为这个相遇我把一个整天都过得十分美好。    
    晚上,我把这件事跟广义说了。广义说这是好事,一定要帮这个忙。我问他怎么帮?他直愣愣地看着我,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帮。    
    我说:“首先要知道她多大年纪,还要知道她做什么工作。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她是不是单身。”    
    广义说:“这些事我来办。”    
    重任落在广义的身上,我把期望也都交托给广义。广义又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魏光,他俩不辱使命,一个礼拜过后两人把结果告诉了我。东院的打工妹叫李晓瑜,今年27岁,未婚,黑龙江人,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会计。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士叫田芳芳,28岁,也是单身。田芳芳在广告公司做媒体策划。    
    “情况就是这些。”    
    我问他俩是怎么了解到的情况,他俩都严守秘密不告诉我。    
    魏光悄悄透漏说:“是跟踪追击。”    
    掌握了初步情况,下一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要赢得女人对我的青睐,首先要改变目前的生活现状。    
    魏光说:“你得有钱,这样才能搞到女人。”    
    魏光说得有道理,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但是“搞到”二字却让我听着逆耳。对这样好的女人怎么能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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