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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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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肖。
  “是的。”
  孤木大师又阖上了眼睛:“你找老衲有事?”
  “请前辈指点迷津……”
  “有关身世?”
  麦小云灵台清明,他虑心地说:“是的。”
  “你是孤儿?”
  “晚辈自幼由思师教养成人。”
  麦小云未敢正面回答,他怕。
  “你见过麦小云?”
  “是的,晚辈曾经见过麦……麦小云。”
  “你可知道麦小云并无手足兄弟?”
  麦小云的心又往下沉了,他颤声地说:“晚辈听说了。”
  “那你怎么又到这里来呢?”
  “晚辈……晚辈……”
  “赤子之心,可嘉又复可怜……”孤木大师喃喃地说:“你怎么也会叫麦小云?身上可
有胎记?”
  “胎记”二字混淆了麦小云的智聪,他身上实在找不出可志记认的红斑或黑痣,不由迟
迟疑疑地说:“没有。”
  “可有物记?”
  “有!”
  麦小云这次振奋了,他飞快的由颈项上取了银琐片,双手捧了上去。
  孤木大师又睁开了眼睛,随手接过了银锁片,反复凝视,嘴角霎时露出了笑容。
  他撇开了正题说:“你是何人门下?”
  “家师上‘枯’下‘竹’。”
  孤木大师眸子中神光又再次闪烁了。
  “是枯竹,你的福缘还真不浅呢!”
  麦小云的脸色依旧悒然,他说:“可是晚辈孤苦伶仃……”
  “谁说的?”
  麦小云心头狂跳,血潮翻腾,他眸子中的神气也闪烁起来了。
  “前辈的意思是……”
  “你有母亲,你也有弟弟,岂可以说孤苦伶仃?”
  麦小云反而怔住了,这是巨雷,震得他昏眩,打得他飘渺,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了……
  麦小云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这个巨大喜悦的打击,两行清泪已经情不自禁的挂了下来。
  “前辈……”
  孤木大师畅然地说:“你曾经遇见过你的兄弟,如今也即将见到你的母亲了。”
  麦小云迫切地说:“我母亲身在何处?”
  “你可知道‘静心佛堂’?”
  “静心佛堂?晚辈知道,它就在下面岩洞旁边。”
  “不错,你的母亲就住在那里静修。”
  麦小云霍地站了起来.随之深深作了一个揖说:“多谢前辈。”
  “麦小云他可好?”
  孤木大师年在古稀,心如止水,可是他还是忘不了他的徒儿麦小云,当然是另一个的麦
小云。
  人毕竟是人,他们二人名虽师徒,情逾父子,老小相依了二十年,麦小云已经足他心头
的肉、身上的血,怎能叫他忘得了?
  麦小云略一迟疑,他知道孤木大师口中所说的麦小云是他而不是他,但他却不知道另一
个麦小云到底是他兄长抑或小弟?也只有暂且的称“他”了。
  “哦!他很好。”
  孤木大师轻叹了一声说;“不管是你叫麦小云或者他叫麦小云,你们终究是一对兄弟,
一对双胞胎的孪生兄弟。”
  麦小云又怔住了:“孪生兄弟?”
  “应该不会有错,见到了你的母亲,你就会明日了。”
  “多谢前辈,晚辈就此拜别。”
  麦小云心急似箭,他巴不得能一步跨到静心佛堂。
  “等一下。”
  “前辈……”
  “你又失落了你的身世了。”
  孤木大师把那块银锁片递了过去。
  麦小云不禁赧然地笑了一笑,随之又是一个长揖。
  “多谢前辈。”
  他三步二脚的奔出了后院,穿过了大雄宝殿,一脚跨过了山门,迎面见智圆背着米、提
着菜,低头也匆匆的闯进来,两个人险险的撞了一个满怀。
  麦小云睦上含着笑意笑笑说:“智圆,对不起!”
  声音尚在空气中飘荡,人影早就已经看不到了。
  智圆和尚怔怔然的摇摇头:“云师叔何事匆匆若此?”
  麦小云再次静立在静心佛堂的门前,这次与上次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他均匀一下呼吸,
然后举起右手,轻轻的在门板上弹了一声。
  “进来。”
  静心佛堂中响起了温和、慈祥的声音。
  麦小云缓缓地推开下房门,见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正在—尊观音大士的瓷像前上香礼佛,
她就是麦夫人,也是两个麦小云的母亲。
  麦小云走上二步,“乓”的一声跪了下去。
  “娘,孩儿不孝……”
  二行清泪又滚滚而下了。
  麦夫人回过了头,转过了身,她见了不由微徽吃了一惊:“噫!云儿,是你回来啦?出
了什么事情?”
  “娘,是云儿,是云儿回来了……”
  麦小云依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稍一动。
  “云儿,快起来,告诉娘,有什么不对?”
  “娘,请您再看看孩儿……”
  “怎么?莫非是你爹有不幸的消息……”
  “不是啦!我只是请娘再看看孩儿嘛!”
  古怪了,麦夫人感觉到她的儿子今日态度有异、语气有异,不由心头怔忡,不由疑云上
升,立即凝眸细细打量了起来,虽然她早发觉两个麦小云有些微不同的地方,但是,她却不
作其他的想,因为这个麦小云也是她的儿子嘛!
  “何用多看呢?你是娘的心肝,你是娘的宝贝,可是娘今日却弄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
啦?”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她竟然会有两个儿子,虽然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曾经怀疑过,但
也只是怀疑而已。
  麦小云用双手捧上下他爱逾性命的银锁片,悒悒的、戚戚的说:“娘!请您再看看这
个……”
  这下子麦夫人震动了,她霍然抢过了这块当时失落的银锁片,美目圆睁,周身颤栗,她
哽着声音说:“云儿,你是从何处找到这块东西的?”
  她心中还是不欲、也不敢作过份、无稽的奢望。
  “这银锁片它一直挂在孩儿的颈项之上,从不稍离。”
  麦夫人的心湖激荡了,麦夫人的语声沙哑了……
  “你,你,你是……”
  “孩儿麦小云。”
  麦小云终于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不容她不相信,不容她不承认,无稽化为具体,奢望也变成了真实,哦!她果然是生了
一对孪生双胞胎。
  麦夫人的珠泪立即夺眶而出,她蓦地抱住了跪在地上的麦小云,呜咽了,抽泣了……
  “孩子,是你,真是你,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啊……”
  母子二人抱头啜泣,热泪充满了她的眼眶,热泪淌遍了他的脸庞,热泪洒湿了她们的衣
襟,这是麦夫人的泪珠述是麦小云的?
  是她的,是他的,管它是谁的呢?母子一体呢!
  骨肉亲情,血脉交流。
  久久,久久——
  麦夫人捧起子地爱儿的脸庞,凝视着这个可以说从来未曾见过面的儿子,当时,她心神
紧张,当时她神智迷惘,而那时又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隆冬深夜,想看,也无心观看,要
看,也看之不清。
  又是久久,久久,麦夫人才一把拉起了麦小云,母于双双落下座。
  “云儿,你见过云儿了?”麦夫人怜惜地擦去了她爱儿面颊上的泪痕,自己的,任由它
横颐断脸,她继续说:“娘是说你的弟弟。”
  “见着了,不过,他告诉我他叫麦无名。”
  麦小云也举起衣袖,吸于了他母亲脸上的眼泪。
  “麦无名?”麦夫人先是怔了一怔,未几又笑了,她破涕为笑地说:“这倒好,他真的
是无名了。”
  “娘,孩儿心头还是忐忑难安,放心不下呀!”
  “什么事情有这么严重?”
  “无名说,他并无兄弟。”
  “对呀!是娘这么对他说的,他是一脉单传呀!”
  麦人人假痴假呆,忍住了笑,她竟然逗起她的儿子来了。
  “那孩子……”
  麦小云的忧心再起,他又感到不安了。
  麦矢人笑了,由衷的笑了,开怀的笑了,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舒畅的笑容。
  “那是以前,现今娘有宝贝一对!”
  麦小云听了并不满意,他不依地说:“娘,孩儿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告诉无名说他并
无兄弟,孩儿当时听到这话,犹如身沉深渊之中,难道你存心不要我了?”
  他的年纪已经超过二十,在江湖中也闯荡了一段不算太短的日子,无论艺业,无论心智,
在在强过旁人、驾凌旁人,可是在他的母亲跟前,却是那么懦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为娘这就告沂你,但说来话长啊!”
  麦夫人幽幽叹息了—声,继之面色也就黯淡下来了。
  时光倒流,乌金回转,二十年前的一个隆冬夜晚——
  太湖南侧“桑头渚”是一个淳朴的小渔村。
  二更天,厚重的彤云抵不过强劲朔风的哮吹,它在紧速的窜走着,它在漩涡的流转着,
看样子还要下雨呢!
  渔民们因生活的单纯、因白日的劳累,大家都钻进了被窝里去了,这是他们最大的享受,
最大的乐趣,不是么?
  麦文岳是风雅人、是隐逸者,他白天是比较清闲,在情面难却,见孺子可喜,就教导教
导私垫中的孩童,指点指点渔村内的团练。
  他“而立”之年,英俊潇洒,文有如椽大笔,武通开张之艺,他原沉浮在官场之中,但
不惯勾心斗角,不善吹拍奉迎,遂急流勇退,免遭淹没、免受放逐……
  如花美眷,王氏珠娘,夫妻鳝鲽情笃,比翼而双飞。
  喜江南气候适中,爱水乡景色宜人,因此就定居在太湖之旁桑头渚的小渔村之中。
  他们夫妻膝下犹虚,但子嗣即将继承,盖珠娘此已火腹便便临盆在即矣。
  红烛高照,碧波泛滥,麦文岳却怔怔的坐在书房中书桌之旁朝着那支刚得不久的翡翠玉
如意发起愣来。
  半个时辰了,静伴着夫君也坐书桌,一角的珠娘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这“忍耐”二字,乃是指对方而言,她恐夫君劳累、她怕夫君疲乏。至于自己吗,就算
熬上三天三夜,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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