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岁岁年年之谪仙怨-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劳累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茶来,用杯盖浮了几浮又吹了几下,浅酌一口。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连中药材的酸涩都品不出来。他随手刚将茶杯放下,忽听得殿外一阵清脆的鸟鸣,立刻条件反射一样抬起头,仿佛是深植于心里的下意识。

也不知是从紧闭的门窗哪儿飞进来的一只花头鹦鹉,绕梁三周,最后准确地落到了炎?面前的桌上。这场景诡异得很,可皇帝连同福禄都是身在其中而混不自知,没有去驱赶,而都是看着这只花头鹦鹉而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奇怪。

那鹦鹉不知这是皇帝御用的桌子,若无其事地在上头梳羽,打理了一番以后,跳了几步犹如有灵性一般对视上炎?,尖嘴一张一合,居然念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式微,式微,胡不归……”

此时炎?和福禄才开始变了表情,这么一只聪明通灵的鹦鹉,炎?不用思索就能够知道是谁的,这是它那儿听来的话到这里学舌?终究是耐不住心头长久未有的一颤,想要问一句话,可出口的时候则已经换了种方式,他问:“福禄,丽妃册立多久了?”

福禄被皇帝突然一问,愣了愣,心下琢磨他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丽妃来,忽然之间就想明白了,这哪是在问丽妃,分明是在问月妃,只不过是不太好意思将那两个字说出口,才用了这样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法子,他连忙掐指算起来,半会儿后回答:“回皇上,已有月余。”

“月余。”皇帝重复,神思复杂,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出了神。原来已经那么久了,他不见她,已经那么久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投身于繁冗的国事里,只为了脑海中少出现她的面容一点,渐渐的,也就真的做到了。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哪怕以后不能再像这样一样去爱上别人,也至少可以忘记那段美好和丑陋。可偏偏在今晚,弦月挂枝,信鸟来报,这只不该出现的鹦鹉,飞来他的面前念上了这么几句句子,居然就轻易地动摇了一个多月来压抑克制着的东西,在夜半时分洪水猛兽般泛滥。他骗不过自己,他还想着她,念着她,只要有一点点与她有关的东西点明,思念便会决堤。喜欢一个人,自己还能怎么隐藏呢?终究,骗不过心,他也是无可奈何。

姑且去那里看看吧,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就当是在散步,虽说这个时候去冷宫散步实在是有点奇怪。

 第二十卷 九尾狐现 后宫将变 第二十卷

第二十卷九尾狐现将变第二十卷(1)

不遣御辇,只叫福禄一人提了宫灯引路。这件事炎?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就连自己,等到明天过后,也只会把今夜的故地重游当做是一场午夜梦回。

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了,她不爱他,甚至连在乎也没有一点,这就已经是最决绝的事。只是一年前在月下的那惊鸿一瞥,和那抹额间最瑰丽的红,将成为他一生都不能释怀的记忆。

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

炎?披着黑色狐裘大氅,一路走得凝重,福禄跟着也是沉默,果然如福禄心中所想,皇帝哪能够真的放下月妃娘娘呢?这不,一次没由来的鹦鹉学舌就让他后悔了,深更半夜还要偷偷地去看上一眼。也只希望两人能够重修旧好,就不必皇帝将自己弄得像现在这样了,兢兢业业,忧国忧民,却只是为了抵挡思念。正所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心里。

静静地走,两人都各有所思,不知不觉中也就走到了隐月阁,此夜无风,亦没有铃响,十八只银铃垂在檐角一动不动。四围的草木又长了好些,成群的萤火虫点缀在其间,如昔日一样。

那些势力的奴才看隐月阁成了冷宫,对待得也自然就不尽心了,之前可是争着来这儿积极讨好的。而这还不过是他能够见到的,看不到的,也不知道连琼已经受了多少的冷落。是自己害得她到了这种地步,将一只自由自在的鸿鹄锁进了宫门,却又不好好待她,这是他的错。再怎么因爱生恨的人,毕竟也是他爱过的,甚至是依旧爱着的,受到别人这样的对待,炎?自然很气愤那些奴才,可是更多的还是恨自己。如今说来倒是他有愧了她,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有愧了她呢?是她先负的他,然后才是他因为要气她而假装负她,这也算是真的有愧吗?

事情发生的那一天他气得太过想不明白,之后也一直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但是现在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了想,这件事,可能真的是自己做错了。连琼和炎祺之间又何尝有过什么越矩的行为,她之所以那样说,也可以理解为是和自己一样的激他的缘由,而自己对她的负心,却是真真正正被她耳闻目见的负心。如此一思忖下来,倒真是他一时冲动犯下的大错了。

炎?走到隐月阁前一棵早就过了花期的合欢树下时忽然止了步,近乡情更怯大约也就是这样了,此刻心中的愧疚竟让他连去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立在殿前,颀长的身影凝得像具雕塑。

福禄不敢多言,面对月妃的事,连他也是猜不透皇帝心里的想法的,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由当事人自己去想透彻才算好,自己这个外人说了也是无用。

半晌,才听得皇帝幽幽的声音在夜里响起,平和地问了一句:“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福禄听了,连忙低下头,表意不明地回答道:“奴才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

“那奴才可就说了。”福禄磨蹭着终于肯开口,即便他说了后对两人或许不会有多大的帮助,可他心里其实还是很想要发表一番的。福禄慢慢说起来:“这事儿皇上做的的确不妥,首先是步摇之事,当日月妃娘娘与程王爷同时沉入水下的时候,娘娘早就已经在水中挣扎得没了力气,是程王爷自个儿拿了娘娘的步摇也未可知。何况,您又何时见过听过娘娘与程王爷有什么出格的事儿,恐怕在那日之前,娘娘连程王爷的面都没见过,又何来勾结暗许一说。再者,那天皇上贬娘娘入冷宫之时,娘娘说的话一听便是气话,您却给当了真,一怒之下册封了丽妃娘娘,您让月妃娘娘当时肯定是伤透了心。”

皇帝听完此话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害得福禄差点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冷汗出了一身,良久后却听得皇帝紧皱着眉说:“你为什么不早跟朕说这些?”

福禄一听这才松了口气,低眉说:“奴才打量着皇上还在气头上,不敢妄加言语。”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话,抬步继续慢慢往前走,脚步轻而沉重,最后已经来到了隐月阁的窗前,一步之遥,咫尺天涯。他望着窗口开始发怔,乌黑的眼眸在夜里却像是有了光亮,炬炬地一动不动只保持着一种姿势。

窗里似乎有隐隐的光茫透出,可那光却不像是一般的烛火,越来越闪耀得明显,犹如有什么非凡的力量在不断释放,到最后已经将一室照得通明,就连窗外的景物也都被照亮。

福禄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地看向皇帝,然后就忽然讶异地说:“皇上,您的玉龙……”

皇帝立即一个眼神制止了福禄,让他不要再打草惊蛇。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玉龙,果然,正在发出一阵阵的白光,这也就是说,当真有妖怪出现了。可是为什么会在这儿?

又想起之前在金陵城的事,流转的眼神越来越疑惑深邃,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和连琼有关?

两人继续在窗外不动声色地看着,茜纱窗上投影着一个奇怪的影像,虽有点失真,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是一只狸猫大小,似乎长着骇人的九条尾巴的什么动物,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妖怪。

在这时妖怪忽然叫了一声,半是家猫一样的甜腻,半是婴儿一样的纯真,犹如哪家孩子的哭声。九条尾巴姿态各异地摇晃,十分优雅惬意的样子,看来这只妖怪俨然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了。

接着又有一阵刺目的光,皇帝和福禄都禁不住遮了一下眼,再看的时候,便已经找不到那九尾妖怪的半点行踪了,而是变成了屋里一个女子的身姿,隔着茜纱窗虽然看不真切面容,可是炎?十分确定,这个女子,就是连琼,就是她。

福禄已然看得呆滞,脑海里不敢相信,却又一点点地将这个妖怪化作的女子联想到连琼身上,恐慌至极地看向皇帝。

皇帝还是无所畏惧地盯着窗内,然而面色已经近乎苍白,目光里的黑无边无际。他用一种再平静不过的语气说:“今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十卷(2)

第二十卷(2)

“皇上……”福禄还想要进谏些什么,今夜这幅场景任何人见了都会明白,宫里走失人口的事应该是已经找到源头了,居然,居然妖怪是在这隐月阁里,而月妃娘娘……

他吓得浑身打颤,炎?同床共枕的妃子居然是个妖怪,福禄难免一想起就要起一身冷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叫他当做没发生过呢?怪不得她能够与百鸟通灵,原来皇帝的身边伴着的居然一直是一个妖怪,任谁想想都会头皮发麻。不过大惊过后再一想,连琼似乎也从来没有害过炎?,但是宫里其他的那么多人,难道就不管了?

炎?显然已经看透了福禄心里的想法,黑眸危险地一眯:“你要抗旨?”

福禄又低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最终也只能无力地回答:“奴才不敢。”

皇帝转身离开了,只将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当做不存在。对他来说,今夜之行在乎的是他原来一直都愧对了连琼,而连琼是妖是人真的不重要,他只要她好好的,自己已经让她受了太多委屈了,他想要弥补。

不过,宫里走失人口的这件事……也没关系的,那只是她的本性,就像他的本性,就是喜欢她,也没什么本质差别。为了她,他愿意当昏君,愿意护她在自己的翼下不受一点伤害。只不过现在走失人口这件事正在风头上,连琼可能还是在隐月阁里安全些,不至于被别人发现。那么也就只好先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