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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确是这样,可是线索已经断掉了,这一点,还是让两个兴致勃勃的年轻人备感失望。
沉稳如花小莲也按捺不住担心,问猫先生今后该如何打算。
那时,猫先生跟他们三人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它向他们解释说,从鱼怪那里他们得到的线索有两个,一个是事情发生在十七年前,另一个是猫先生是被近亲之人所陷害,当时,鱼怪曾经提醒过它,可惜它自己没有重视。如今,第一条线索已经断掉了,可以用到的只剩下第二条线索。
猫先生让他们三个人试想,如果他们是那个试图陷害它的人,他们会怎么做。
花小莲当即回答,杀人灭口。
猫先生赞同花小莲的想法,一个人想要毁灭一个人,方法有很多,但是如何要做到让一个人的灵魂脱离肉体,并彻底失忆,这样的方法恐怕不多,即使有,只怕也不是他们这些平凡的老百姓可以做到的,所以,陷害猫先生的人只会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人只是个普通人,为了实现普通的愿望,试图杀害猫先生,却在杀害过程中触动某些神秘规律,无形中导致了猫先生目前的状况。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并不是断了线索,他们只是找错了线索。
他们之前一直坚定地认为猫先生的肉体还存在,所以找的是“失踪人口”,可是凶手既然企图陷害猫先生,最直接有效的手法就是杀死他,当然,可能凶手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杀死了猫先生,但是,作为被害人,又是被近亲之人所害,猫先生的档案上最有可能呈现出来的应该是“已亡”,而不是“失踪”。
只有彻底死亡的人才会被剥夺各种权利。
猫先生继续分析,当然,还有比较糟糕的第二种情况,就是,猫先生目前的情况是凶手有意为之,即凶手可能深谙某些神秘道法,运用了违背自然规律的方法,故意让猫先生灵魂脱离肉体,并将它的身体隐藏起来,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便绝不简单。
众人沉默,确实,这种未知的掌握着神秘力量的敌人是可怕的。
小崂山当时表示,他可以回去查一查有没有这方面的法术,未雨绸缪之下,或许能有所帮助。
猫先生同意了。
事情的发展,正在朝着他们都不能预测的地方前进。
苦恼的不仅仅是猫先生,还有克凡。
作为左右手的徐小楠和小林一直都与克凡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她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妹对待,平日里嬉笑怒骂无所顾忌惯了,突然有一天,这两个孩子不与你亲近也就罢了,更让人困惑不解的是,他们总拿那种被你背叛抛弃了的小宠物的哀怨眼神看着你。
克凡极其努力地调动着她那为数不多的记忆细胞,惨烈万分地从本学期开学到现在,一点一点地回忆着自己是不是有哪里惹恼了这两个少爷小姐。
貌似没有啊。
那他们俩的疏远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克凡继续想,好像是从秋游回来以后吧。
可是,为什么呢?
有一天晚上睡前,克凡把这件事告诉了猫先生,猫先生想了想,确实是很久没看到这两个聒噪的小孩了,但猫先生素来是不愿意搭理这些小鬼的,所以他也懒得回复这个问题。
猫先生不理自己,克凡就拼命摇晃他。
对的,是“他”。
入冬以来,猫先生一直借口畏冷,每晚都要变回灵体抢占床铺这个有利地形睡觉,克凡抢不过他,又不能委屈自己天寒地冻打地铺,便答应了猫先生把床借给他一半,只是,克凡很严格地在床上限定了三八线——一条被卷成绳状的毛巾被——目的是防止出现第一天同床共枕时出现的状况,自己失眠。
毛巾被的左边是猫先生,右边是克凡,在谁也不许越过界限的规则下,他们俩倒也相安无事了好几天。
幸好床够大,克凡只会这样庆幸,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完全可以把床全部让给猫先生,自己和薛老太太睡在一起,更甚者,她绝对不会去想,到底是作为一只猫更暖和,还是作为一个人更暖和。
所以说,有些人,虽然天生具备扮猪吃老虎的命,但偶尔的,她可能连一只最平凡的猪都算不上,顶多的,也就是只笨猪。
猫先生倒是挺享受躺在床上被克凡摇来晃去的感觉,当然,如果她的力气能放轻点他会更满意。
克凡还在问:“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猫先生忍着笑,拒绝回答。
克凡忽然不摇了,她“嘿嘿”笑着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猫先生奇怪地回头看她。
克凡突然出手,一把掀开猫先生的被子,冷风灌进被窝里,猫先生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倒是克凡自己被冷风冻得受不了,一阵哆嗦之后躲回自己的被窝里,哀怨地看着一脸淡定的猫先生,她指控道:“你为什么不觉得冷?”
猫先生刚要伸长胳膊解释自己是灵体刀枪都不入了还怕什么冷风,转念一想,这貌似已经触及到自己的福利问题了,又赶紧把胳膊缩回被窝里,说道:“冷啊,我怎么不冷?好冷啊!”
克凡疑惑道:“可是你看上去不是很冷啊。”
猫先生把棉被盖到自己的胸口上,扭头正视克凡,正直说道:“很冷的。”
克凡狐疑地看着他。
猫先生伸手去按电灯开关,“睡觉睡觉。”
克凡缩进被窝里,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猫先生以为只是虚惊一场的时候,克凡炸开了。
克凡不顾寒冷地跳出被窝,站在床铺上一把掀开猫先生的被子,她总算还记得这是在半夜,不能惊动另一间的薛老太太,只是压低声音怒道:“你骗我!”
猫先生无辜道:“我骗你什么了?”
克凡说:“你骗我你怕冷!你根本不怕冷!”
猫先生坦荡说道:“我没有。”
克凡气得跳脚,一只脚跨过猫先生就要往床下走,后头那只脚的脚踝却被猫先生握住了。克凡被阻住动作,也没多想,就那么站在猫先生身上,气呼呼地低头看着他。
猫先生顺势又握住了克凡的另外一只脚踝,她的脚踝很细,握在手心里,暖暖热热,让猫先生忍不住想多触碰点别的什么地方。
克凡抬了抬脚,不解地看着猫先生。
猫先生笑道:“站着吵架太辛苦,你可以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哼。”克凡挣了挣腿,“我要去喝水!”
猫先生倍感可惜地放开了手。
克凡从猫先生身上跨过,开门出去了。
猫先生将双手枕在脑后,低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个傻瓜。”
也不知道说的是克凡还是自己。
43
越接近十二月下旬的时候,圣诞节的气氛越浓厚,克凡带的是高二年段,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比起高一年级的新生更加嚣张,却又不比高三年级学习压力大,故而每逢佳节庆典,学校里最活跃的就数他们。
这一天上完课,克凡刚喊完下课放学,以小班花为首的一群孩子就冲上来盘问克凡圣诞节的班级计划。
哪有什么计划啊?我们最伟大的计划不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克凡隐隐有些头痛,正寻思着找一个借口躲过这群热情的孩子,眼神一转,就见教室外头的走廊上,小林和陈霖并肩而过。
克凡张口想喊小林,声音还没迸出喉咙,小林已经看到她了。
克凡眼神示意小林进教室。
小林皱眉看了一眼克凡,径直走开了。
克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种公然造反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克凡伸长脖子往教室里望,一眼瞧见小崂山和花小莲也正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
“唉……”克凡叹气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唉……”
小班花“噗嗤”一笑,问道:“老师,您这又是怎么了?”
克凡看着小班花,嘴角慢慢牵起一抹笑。
小班花被这笑盯得别扭,紧张问道:“老师……您……您看什么?”
克凡“哈哈”笑着勾住小班花的肩膀,带着她往教室外走,“走走走,陪老师走一走。”
待到两个人走出教学楼,小班花这才笑嘻嘻地问道:“老师,您这是要微服私访暗查民情?”
克凡捏了捏小班花的脸,夸奖道:“真聪明,不枉为师疼你一场。”
小班花笑道:“行了行了!老师!您的马屁都拍到马腿上啦!”
克凡也笑,一边笑一边问:“小林最近是怎么了?”
小班花撇嘴道:“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他的事情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你不是号称新世纪人性蛔虫,旁人的八卦无所不知所向披靡的吗?”克凡领着小班花边聊边往校门口走,门口传达室的大爷大老远地便冲克凡使劲挥手。
克凡快步走了几步,和那大爷打了个招呼。
“克老师,有你的包裹。”大爷指着传达室外小黑板上扭曲至极的“克凡”两个字,露出两排黄澄澄的牙齿,中气十足地豪笑道:“你这姑娘家的视力比我还差,这包裹都放我这多少天啦,你每天上下课,路过这儿就不懂的抬个头吗?今天总算让我逮着你啦!快!把你包裹领走!”
小班花躲在克凡身后“嗤嗤”直笑,克凡红着脸到传达室里签字领包裹。
大爷从传达室后头的小房间里抱出个包裹,包裹有鞋盒大小,瘪瘪的看不出原来形状,克凡接过盒子,只觉得颇为坠手。
小班花从身后探出脑袋,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克凡将包裹六面轮转着翻了一遍,只勉强认出了包裹最顶上贴着的邮戳上的“USA”字样。
小班花问道:“美国来的包裹呀!老师,这是您亲戚还是朋友寄的?是圣诞礼物吗?”
“不知道。”克凡摇摇头,把包裹塞进她平日里随身携带的购物袋里,拉着小班花往校外走,嘱咐道:“你回去问问小林,看看他是大姨妈来了还是大姨夫来了亦或者是他们俩都来了,顺带着探听一下小楠那姑娘又是怎么回事,都半个月不跟我主动说话了。”
小班花说:“那两个人有奸情!”
克凡“嘿嘿”笑道:“所以你就不要再插一脚了,徐小楠可不知道你和小林是兄妹关系。”
小班花惊道:“她误会了?!”
克凡无语道:“正常人都误会了。”
小班花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