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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缘by朱雀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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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漩苦笑着摇头:“师父常说,宿命玄妙,变幻无常,卜者卜一时,岂能尽知天命。” 
      黎子忌“呸”地一声截住了他的话头:“明明是子春技穷哄你,你还真信?”见谢清漩只是微笑,他低头看了眼纪凌:“京城有这东西的根脉,留在这里收不了他,不如我们将他带回山中,找到子春再做商量。” 
      谢清漩闻声点头:“如此甚好。” 
      黎子忌把纪凌往床里一推,自己蹬了靴子,盘腿上床,谢清漩听见响动,不由“咦”了一声。黎子忌扶起纪凌,双手按在他后心,对谢清漩说:“你跟这孽障命魂相牵,他昏沉着,你那口气也提不上来了吧,此去宕拓岭,路远山高,不干不净的东西又多,没有那护心的神力,莫说施法,只怕你到都到不了。你身上的鬼藤我斩不断,只好给把这东西弄醒,也算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又是一笑:“那桂花酒可不能白喝。”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帐间“噗”的一声,接着便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血腥气,谢清漩只觉丹田一暖,胸腔里一阵舒泰,估摸着纪凌吐出淤血,醒过来了,那护心的神力也已回到自己身上。 
      再说纪凌乎乎悠悠睁开眼来,但觉胸前奇痛无比,四肢酸软无力,口中一股怪异的甜腥,再看眼前素帐窄床,显见不是王府。正诧异间,一个锦衣少年凑到自己面前,只见他星眸朗目,眼梢上扬,一副聪明样子,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眼光中却含着刻毒:“你叫什么?” 
      纪凌冷眼瞅着少年,并不答话。 
      少年双手一振将他重重抛回床上,纪凌脑袋正磕上床架,好一阵金星乱冒。一旁有人替他答道:“他叫纪凌。” 
      纪凌听到那个声音,急急抬头,床边坐着一个青衣人,眉目淡定,神采怡然,正是谢清漩。一瞬间,回忆走马灯似地在纪凌脑中晃过,那暴风雨的夜晚,零落的紫藤,蛇一般的枝蔓,寒星似的眼睛,闪着冷光的宝剑,还有那穿透心肺的剧痛!他惊呼一声,捂住胸口直退到床里,手在心口按到一个洞,摸一下竟直伸入了胸腔,纪凌惊得一头冷汗,低头去看,只见自己赤着的胸前赫然一个透明窟窿! 
      “谢清漩,你这妖人!做了什么妖法?你,你,活腻了吗?快快除了这鬼东西,把本王送回府中!” 
      纪凌正呼喝间那少年一腾身,抓住他头发,将他朝床柱上狠狠一撞:“你以为你还是王爷?告诉你,你现在就是那笼里的鸟,釜中的肉,爷?我才是你爷,爷爷叫黎子忌。你再敢对小漩恶声恶气,我叫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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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星盈盈,天色微微透出蟹青,两驾马车悄悄地驶出了窄窄的朱门,前一辆是白马驾的锦车,后一驾车由一匹栗色的老马拉着,油布车身,煞是寻常,两车并行,颇有些诡异。锦车之中摆着一张几案,案前置着一盏醇酒,黎子忌一手执着酒盅,一手挑开车帘,望着一旁的油布车,叹了口气。对面的小汐眼眉一横:“怎么,嫌我家的车破,见不得人,不能与你这锦车并驾齐驱。” 
      黎子忌听了就笑:“这丫头心胸怎么窄成这样。我是不放心小漩。放着这车不坐,偏要守着那种东西!” 
      “是哦,我说我去照顾就行了,他偏不肯。他眼睛不便,那个王爷又不是好相处的。”小汐说着秀眉深锁。 
      “你怎么行。。。”黎子忌话到口边,抿住了嘴,小汐毕竟年幼,他和谢清漩约定,只跟小汐说要带纪凌去宕拓岭压邪,很多事都没深谈,更没告诉她谢清漩给鬼藤缠住的事情。“我说我去么,他又不肯。” 
      “你?”小汐冷笑一声:“你恨那王爷恨得牙痒,是个人都知道,你去照顾,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黎子忌听了嘿嘿一笑,自顾自地浅斟低酌起来。 
      另一边的油布车里,纪凌躺在薄褥上瞪大了双眼,谢清漩盘腿靠在一边,睫毛覆着,也不知是睡是醒。回想这两日的际遇,纪凌一头雾水,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谢清漩他们要将自己带往哪里,这谢清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凶神恶煞的黎子忌又是何妨神圣,他越想越恨,越想越怨,对着谢清漩一脚蹬去,早把黎子忌的警告抛在脑后。 
      谢清漩叹了一声:“你又怎么了?” 
      纪凌一凛眉:“你要带我去哪里?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王爷,我一失踪,这方圆几百里不被翻便才怪,你以为能将我带出多远?” 
      谢清漩听了微微一笑:“你说的不过是人力,需知这世间分天地人三界,又有阴阳之隔,哪里翻得过来。” 
      纪凌听他煞有介事地娓娓道来,心下也有些惊惶,脸上强作镇定,直望着谢清漩的眼睛,曙色之中,那双眼眸毫无光彩,竟又似瞎的一般,他猛地一拳朝谢清漩面门击去,堪堪贴上眼皮才停了下来,谢清漩听到风声,才向后仰了一下,躲也躲得不利落,那晚的身手荡然无存。 
      “你是瞎子?” 
      谢清漩仰起脸来:“我做法时便能见鬼,我劝你收敛一些,如今你人在屋檐下,是时候学着低头。” 
      “见鬼?我难道是鬼?”纪凌冷冷一笑,伸出双臂猛地拢住了谢清漩的腰:“我还是喜欢你不做法的样子,瞎子才好呢,看不见才更见委屈。”一低头,他隔着衣物咬住了谢清漩的下体:“我来试试,你是不是还不能人事?” 
      谢清漩也不吭声,只急急地伸手想掰开他的头,纪凌本是有心耍他,看他这样更不肯松口,他贵为王爷本没替人吹箫的道理,今日这番做作全是跟那些娈童依葫芦画瓢,娈童多是温柔体贴,这纪凌唇齿间却带了凌虐,深吸猛咬,一半挑逗,一半折辱。说来也怪,往日不管两人怎么缠绵,谢清漩下体总是寂然,这会纪凌却觉着口里的东西渐渐硬了起来,直抵咽喉,他不觉“咦”了一声,抬起头来,只见谢清漩手也软了,竟变做扶着他头的姿势,头向后仰,白皙的颈项划出一道妖异的弧线,俊颜晕红,薄唇轻启,露出一排贝齿,当真春色无边。纪凌劈手扯去他袍子,但见那柄性器如玉剑一般,傲然直立,顶上凝着一颗甘露,这淡定若水的谢清漩竟然情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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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凌按住谢清漩的肩头将他推在薄褥之上,一手抚着他的嘴唇,一手沿着胸膛一路游走下去,到得股间轻揉慢捏,却始终不触及要害。谢清漩身子微颤,抿紧了薄唇,纪凌知道他是怕车夫听见响动,正拼死忍受。纪凌冷冷一笑,掰开谢清漩的嘴唇,将手指探入他的口中,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呢喃:“好好舔着,自会让你下面快活。”谢清漩如何肯舔,一味蹙眉隐忍。纪凌心头火起,抓住那颤巍巍的东西狠狠一掐,谢清漩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手里的东西又热又烫,颇有几分可爱,纪凌伸出拇指刮弄前端,谢清漩白净的身子又是一挣,脸憋得通红,却还是不出一声。纪凌长眉一轩,他倒不信这谢清漩还真能打熬得住,手底下放出些功夫,旋转套弄,直逼得谢清漩汗液淋漓,脸红得竟似要生生滴出血来。再弄得一会儿,谢清漩头向后一仰,两手在空中乱摆,摸到纪凌的肩,紧紧搂住,他口里塞着纪凌的手指,也说不得话,只一味低低呻楚,纪凌知道他快熬不住了,底下的手稍放慢了些,边拨弄他的唇齿边说:“乖乖舔吧。”谢清漩紧紧闭着眼,迟疑了一下,当真卷起舌头缠住了纪凌的手指,那舌头软腻嫩滑,轻吮慢转,叫人心神为之俱醉。纪凌股间早就涨得不行,给他这么一撩,无异于火上浇油,纪凌甩开下体的衣物,从谢清漩口中抽出濡湿的手指沿着双丘直探密处。谢清漩低呼一声,紧抱纪凌双肩,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纪凌把住他的腰,猛得一送,两人口中都泄出一声低吟。以往两人情交,多是带了怨气,谢清漩的身子虽则柔韧,纪凌也不觉得十分得趣。今日这番云雨,团在车中,地方局促,玩不出花样,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照说不会爽利,谁知却是另一片天地。才送得几下,纪凌便尝出了滋味,身下的人仿佛会吸人精气,那地方随着自己的动作吮吸吞吐,真真能要人性命。车子一路行去,颠颠簸簸,外面市声人语,车中二人却恍如未闻,一味交缠,索求不已。 
      云雨过后,车中一片狼藉,褥铺间到处是淋漓的汁液,纪凌仰躺在车中,悠悠吁出一口气,张开眼来,却发现谢清漩早已起身,正摸索着自个儿穿着衣服,白皙的颈项间情潮已褪,又是一派寡淡的模样。纪凌坐起身来,轻挑长眉:“你倒是开窍了,可见我那几日没白疼你。” 
      谢清漩也不理他,双手在地下摸着,找到薄褥,便要收起。纪凌知他是要遮掩两人的情事,一抬腿,故意压住那褥子,谢清漩起身来扯,被他一把拉过捺到胸前。纪凌细细打量着谢清漩,只见他蹙着眉头,满面厌烦,与刚才那婉转承欢的模样判若两人。纪凌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怨毒,以前他恨他,是因为他要不到他的心甘情愿,没想到,今个儿什么都要到了,明明是两厢痴缠,欲仙欲死,雨止云收他又拿出这张死人脸孔,想到这里纪凌右手一使劲,捏开了谢清漩的下颚,左手伸到股间抹了一滩稀湿的精塞入谢清漩的嘴里。谢清漩拼死撞开他,一阵干呕,纪凌冷笑:“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够骚吧?你也就是个浪货,还当自己是圣人不成?” 
      谢清漩眉毛一立,清雅出尘的脸上显出一股煞气,声音是压低的,但言辞间透着恨意:“纪凌,别逼我,别忘了那当胸一剑!” 
      谢清漩不提这个尤可,提起这个,纪凌更是火起,他扑了过去,扣住谢清漩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车壁上:“真反了你?今天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叫你立时去见阎罗!” 
      说着纪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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