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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到了私牢,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南姬,脸上挂着寒霜道:“起来,本大夫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听了晏亭的话,蜷曲着的南姬身子明显的一颤,随后缓缓的转过头,对晏亭挤出一抹笑:“这么快?”
晏亭看着南姬那一张同姒塔一般无二的相似面容,没有笑脸,只是冷声道:“稍后曾胜乙送来了衣服,你换上,晚些时候本大夫会差人接你入宫,不要耍花样,你斗不过本大夫!”
南姬轻点了点头,小声道:“谢谢你,至少还让我见见她。”
晏亭不再多话,转身走出了私牢。
从大央将士凯旋之后,大梁城内便是一片欢庆的场面,今日乃睿王大婚,场面更是空前,较之当初睿王登基之时还要热闹。
不过晏亭看见的却是热闹之后的潜在危险,公子野这段时间派出了身边的人到处去寻萱草雅,看似暂时无害,不过从种种迹象上表情,即便公子野面上没动,可背后似乎还有一种势力在行动着,不得不防。
赵娥黛乘坐的用纯金和宝石镶嵌的马车要从晏府出发,穿过官道进宫,这一路便是晏亭最挂心的地方,卿玦卫都等人亲自护卫,晏亭也一道随行,可还是惶惶然。
卿玦看见晏亭,脸上依旧挂着笑,可晏亭却看见他似乎不快,尚来不及问他怎么了,张效便插进话,再然后,晏亭看着卿玦的笑着回身,骑上雷行乌骓马向婚队最前头奔去了。
晏亭瘪了瘪嘴,喃喃道:“疯子。“
心下想着有事等到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路竟出奇的平静,一直走进了尚晨宫正门。
把赵娥黛完好的送到了尚晨宫,晏亭心头的半块石头算落了地,看着端坐王位上采奕奕的睿王,心底暗暗哼着:“你这厮娶王后,累死本大夫了!”
也就在晏亭了冷哼的时候,睿王做出了个令众人错愕的动作。他竟然站起了身子从王位上走了下来,直接走到眼前面前,轻笑道:“爱卿这些日子操劳了。”
晏亭眯着脸谄媚的笑道:“为大王尽忠,乃臣之荣耀。”
却不曾想睿王接下去又皱眉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没用寡人赏的珍品,还是这么的不受看!”
晏亭嘴角复又抽了抽,随即垂头,声音依旧谄媚,“大王,稍后您瞧瞧王后,只要王后生得美,大王便性福了不是!”
睿王颦眉点头道:“说得也是。”
晏亭轻吁出一口气,看着睿王转身回去的背影,嗤之以鼻。
严遵祖制举行了大典,并不出一丝纰漏,晏亭的能力愈发的得到众人的肯定。
再之后,大宴天下,晏亭在人前说了些场面上的敬辞之外,便退到了后面,今日她的目标在公子野和姒塔。
公子野看上去十足的中规中矩,倒是令晏亭不好直接下手,拎着令牌到侧门外,曾胜乙带来了已经换成宫卫装扮的南姬。
晏亭看着南姬脸上的平静,冷声道:“且随我来。 ”
南姬看了看曾胜乙,又看了看晏亭,不多话,低着头跟在了晏亭身后走进了尚晨宫。
重欢殿如今被严密把守着,并非任何人都能随便进出的,虽然晏亭是有些特权的,可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在众人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稍后姒塔出了三长两短,即便睿王不能真的惩处了她,不过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没个好由头,总要留人话柄的。
午宴方过,便要准备夜宴了,睿王眉飞色舞,公子野看着睿王的好气色,冷笑道:“本公子素闻堰国公主善箜篌,倒不知真假。”
听闻公子野的话,睿王不甚在意道:“既然公子想知道,稍后便命赵娥黛表演一番好了!”
第一三四章 逼不得已
睿王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莫不面面相觑,唯独公子野笑得开怀。
躬身立在睿王身后的张效小声提醒道:“大王,此事于理不合。”
不等睿王出声,公子野大笑道:“也是,毕竟是新王后,且不说礼数,若被堰惠王知道了去,怕也不好交代,啧啧 —— 即便人常说金口玉言,可有些时候也是当不得真的,这事本公子理解,一时痛快的话,但凡俗人皆会说的,大央如今颇有声势,可也脱不开睿王您乃肉体俗胎的凡人根本不是!”
听着公子野这番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话,众人神色各异,落座于角落里的盛康垂着头,伸手擎着铜樽遮着半边脸,轻蔑的笑着。
在座的多半换成了先前苍双鹤替睿王物色的心腹,自然对公子野这番话十分恼火,脾气躁一些的,已经站起了身子。
睿王擒着金樽,听了公子野的话,首先打眼扫视一圈众人的反应,对着站起身子的武将平和道:“寡人先前便瞧着西鼎侯不甚舒畅,这会儿连头都抬不起来了,爱卿,扶他下去歇歇。”
话音方落,公子野面色顿变,盛康抬头看看睿王,复又看看公子野,脸上呈了哀求的表情,公子野若无其事的别开了眼,盛康在错愕中被人架了出去。
见盛康被带离大殿,睿王才转过头来对着公子野轻笑,声调不疾不徐,悠然道:“公子此言似乎颇有些道理,不过却用错了地方,想来公子把自己言而无信的习惯强加到了旁人的身上,寡人乃王者,怎可与公子一般无二呢,这话既然出口,便不可动摇,此乃我大央天下,寡人既然要求了,想必堰惠王也不可能说些旁的不是,自家人的面子,若是不卖,何谈亲家!”
听着睿王的话,公子野不由自主打了个颤,面上却大笑出声道:“大王果真豪爽,稍后咱们便有眼福目睹天下第一美女的风采了。”
睿王把手中金樽凑到唇边,笑着抿了一口,公子野却觉得睿王那俊逸的面孔上的笑容有些狰狞,心底慢慢涌起了不好的感觉,待到寻了离开大殿的机会,悄悄的告诉心腹”若一旦生变,让其什么也不要顾及,速回西申让申厉王提前行动。
堰国使节听了睿王的话,频频拭汗,既觉得损了颜面,却也不敢说三道四,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偶然间的一瞥瞧见了先前伺候过的丫头正往大殿上送果品,瞧着他们的位置稍偏,想必睿王瞧不见,小声说道:“劳请这位姐姐去跟王后说一声,大王要王后弹箜篌,让她想想办法。”
那小丫头听了这话一愣,悄悄的回头瞧了一眼远处的睿王,似乎瞧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小丫头面上飞起一抹红,随即转过脸对着堰国使节小声道:“奴婢明白了,大人放心便是。”
再然后托着空盘子下去了,睿王擒着金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那丫头快速的走进先前安排给赵娥黛的朝华殿,进门之后跪在赵娥黛面前,小声道:“王后,大王说夜宴上让您弹箜篌。”
听见小丫头的话,赵娥黛伸手掀了覆面的轻纱,赛画的眉目呈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巧的朱唇嗫喏了片刻,后轻缓的重新盖上薄纱,柔声道:“知道了,令下人把本宫从大堰带来的箜篌备好,你下去吧。”
小丫头应了之后,起身走了出去。
枣儿站在赵娥黛身边闷声闷气道:“公主,撇开您乃大王最宠爱的公主不说,好歹您也是他睿王的新王后,怎能如舞姬一样抛头露面取悦那些杂人,这睿王也真是的,莫不是把您也当成了那个什么姒塔不成了!”
赵娥黛心头一颤,急忙出声道:“休得在此胡言,不想要命了不成?”
枣儿愣了一下,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口拙,说错话了,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旁的意思。“赵娥黛小声道:“这里毕竟不是大堰,你这丫头的嘴被本宫宠坏了,日后怕有你吃亏的,哎……”
枣儿还在迷糊的时候,尚晨宫中的掌管各殿宫娥的婆子便带了一群人过来,直点名要拿枣儿去回话,枣儿跪地连连摇头不肯,那厢赵娥黛暗暗叹息一声:“睿王这是要给我大堰一个下马威,真好笑,我真心要嫁,他却并非真心要娶!”
眼见枣儿便要被拉下去了,赵娥黛霍然起身,声音依旧柔和,淡淡道:“这位婶子,大王命本宫夜宴上弹箜篌,只有枣儿才知道本宫弹奏的时候都需要什么,本宫离不得她,若有话,晚些时候再问吧。”
那婆子见赵娥黛如是说了,立刻堆了笑脸,道:“王后既然这样说了,奴婢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咱们尚晨宫的规矩怕新来的宫娥不懂,若是乱了规矩,便是奴婢管教无方,大王怪罪下来,奴婢可是兜不住的,若王后离不得这宫娥,稍后差人转告也是一样的。”
赵娥黛看着那婆子身后跟着的七八个粗壮的妇人,苦涩的一笑,无力道:“本宫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那婆子笑嘻嘻的退下了,枣儿心头想说央国的规矩当真不同,却终究没吐出半个字。
不同于朝华殿的清淡,重欢殿里的姒塔却是兴致高昂,一早便命人给自己打扮妥当,只是十几件差不多的红色舞衣反反复复的换着,却觉得皆不满意。
自以为高明的要了个肖似弱水的丫头去跟张效要舞衣,没想到被张效反将了一军,心头闷了许久,不过并没有放弃想要那身舞衣的念头,花了自己余下的银子,让公子野从宫外偷渡了个高手混了进来,那高手答应在她跳舞两个时辰之前把传说中的金丝舞衣并画像一起送过来,姒塔喜滋滋的等着呢。
果不其然,只差两个时辰的时候,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脸上罩着面巾的人送来了姒塔想要的舞衣和画像,待到东西送到之后,黑衣人拱手告退。
对于黑衣人的去留姒塔本不在意,迫不及待的打开舞衣,据说这舞衣已经二十几年了,却还是光艳如新,被光一照,金丝绣成的日月闪着夺目的光芒。
姒塔颤巍巍的伸手抚上上面平滑的金丝,红色的衣料极轻薄,十几层叠在一起,也能清楚的看见对面的人,在这么轻薄的料子上绣出如此细致的图案。对绣师的要求极高,据说当初央安王遍寻名师才制成了这样一件舞衣,送给了一生中最爱的女子,与这件舞衣放在一起,那十几件便显得简陋的紧,怨不得所有上了年岁的人皆说那些舞衣与记忆中的相去甚远。
姒塔稀罕完了舞衣,又命人展开画像,当画像中的女子露出那一双眼的时候,姒塔心头一颤,一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