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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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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危秀英突然大笑不止。原来,昨天夜里在那个亮闪闪的小坑里舀的“水”不是别的正是牛尿,由于渴得厉害,危秀英一时竟没有喝出什么味道来。这个不管不顾的危秀英呀! 


  恍然明白之后,危秀英连忙向那个男同志解释,并笑着说:“同志,没关系,我们江西有句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那个和她一样渴得厉害的男同志,也为自己打着圆场说:“说得对,说得对,没干没净,吃了没病嘛!”说完还不甘心,竟一口气又把剩下的半杯牛尿全喝进了肚子里。 

  这就是那个特殊的环境中特殊的一幕。如果有人问顽强是怎样造就出来的,想一想危秀英的这壶牛尿,想一想她喝牛尿时却浑然不觉的那种境界,答案就会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饲养员负伤 

  干部休养连是紧跟沿大渡河左岸北上的部队,行军至泸定桥渡过大渡河的。 

  从安顺场到泸定桥,有160公里的路程。但道路蜿蜒曲折,崎岖不平。路的一面是悬崖峭壁,而另一面则是水深流急的大渡河。天上下着小雨,地上湿滑难行,对岸的敌人还不时地向这支全速前进的队伍开枪射击。摔跟斗是常有的事,一会儿这个摔了,一会儿那个又倒了。到了晚上,因为对岸有敌人,不能打火把,女人们只能摸着黑,后边的人牵着前边人的手,担架和行李也只能轮流来抬。两天两夜后终于接近泸定桥了。 


  眼看就快到桥头了,对岸一阵紧急的枪弹射过来,李坚真的饲养员受了重伤。这位十六七岁的红小鬼,是李坚真在江西扩红时招来的兵。长征路上,一直跟在李坚真身边当饲养员。他很懂事,工作也积极主动,李坚真平时很喜欢他。没想到此时他竟然负了伤,而且伤在头部,血流不止。 


  在这荒山野岭里,部队又在急行军,担架没有富余,李坚真毫不犹豫背起他就走。爬过了两座小铁索桥,李坚真的汗水和饲养员的血水湿透了她的衣服,他们掉队了。后续部队的一位领导看见李坚真背着伤员那艰难的样子,对她说:“都这个时候了,你一个女同志背一位重伤员怎么赶路哟。” 


  李坚真心想,这里没有老乡家可以寄放,我总不能把这个江西老表丢在荒野吧,他就是死了,也要把他安葬好。这时,只听见饲养员在她的肩头断断续续地说:“指、导、员,放、下、我、吧!”李坚真心里一阵难过,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劲,背着他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看到桥头有几户人家,还有一座小庙,但都早已是人去屋空了。不得已,李坚真把他放在小庙里,并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几块银元放在他的口袋里,又解下干粮袋放在饲养员的身边,含泪跑出了庙门。此时的李坚真,眼前重现的是饲养员的母亲送儿子当兵的情景,那是苏区人民对红军怎样的支持啊!而此时,这个苏区的儿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倒在了他乡异地。李坚真怎能不心酸落泪! 


  当李坚真赶到泸定桥,主力部队已经夺取了桥头堡,干部休养连的战士只等着过河了。 

毛泽东派人帮她们过河 

  如果不是战争,如果是现在的某一天,当你来到泸定桥头的时候,一定会被这里的景色所倾倒。那两岸郁郁葱葱的绿,还有满山遍野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会令你赞叹不已。如果再走上那条悠来荡去大吊床似的铁索桥,一切美妙和惬意尽在不言中了。不信,你可以亲临其境去体验一下。 


  在1935年5月27日红军渡河时的情形可就大相径庭了。等到干部休养连要过河的时候,九根铁索连成的桥身已经铺上了一些门板,但由于门板的数量不够,桥面并没能完全铺满,门板也没有固定在铁索上,所以,人走在上面就像踩在冰面上,脚下游移不定,桥下大渡河水奔腾咆哮,女人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最可气的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些从当地雇来的民夫,看到过铁索桥很危险,又怕过了桥之后再也回不了家,于是,扔下担架和药箱跑掉了。桥头被干部休养连不能过河的人员、马匹和药箱堵住了。大家望着滔滔河水一筹莫展。 


  毛泽东雪中送炭来到桥头。一见干部休养连的窘态,马上明白他们遇到困难了,于是命令他的警卫班留下,帮助干部休养连过河。他自己则大踏着步子,走上了摇摇晃晃的铁索桥。 


  见到救星的女人们马上行动起来,和警卫员们一起,用绑带将担架的杠子绑在身上,两个人在前面拖,两个人在后面推,将重伤员的担架一副一副拖过了桥;那些能行走的轻伤员和几位老同志,由两位战士搀扶着也过了桥。李坚真、吴富莲、邓六金和王泉媛等身体健壮的女人,则把药箱绑在后背上,双手抓着铁索,匍匐前进。一趟一趟直到把所有的药箱都背过了河。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在她们欣慰的脸上流淌。指导员李坚真看到自己的连队全部安全过了泸定桥,一时兴起,山歌从喉咙里飞了出来: 

  红军抢渡泸定桥, 

  炮火连天铁索摇。 

  踏上铁索心不跳, 

  女兵争把药箱挑。 

飞雪夹金山 

  红军渡过大渡河彻底甩掉了国民党的追兵,于是放慢了行进的速度。毛泽东又开始考虑红军下一步该走向哪里的问题。关于一、四方面军的会合,他已经想了很久,但到此时,他也许仍然不清楚四方面军的确切位置。 


  当1935年6月初,红军来到大雪山的时候,据分析,红军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条为马帮常走的山路,插向雪山西面,这条路通往川西北和青海藏族的阿坝地区,路程较长,沿途几乎都是充满敌意的藏民聚居地区。第二条路是走雪山以东通往松潘的路,但沿途遭受国民党袭击的危险极大。第三条就是走中路翻越雪山,这是一条艰险的路,大自然为红军设置了一道常人难以逾越的障碍,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能通行,当地曾有极个别的人走过这条路。毛泽东选择了最后一条虽有自然界的艰险但却无人为攻击的翻越雪山的路。在毛泽东的头脑里,一直认为“人定胜天”,自然界是可以征服的。 


  女人们在大雪山上经受了人生极限的考验。爬过大雪山以后,女人们的月经都绝迹了,直到长征胜利到达延安后休整了一段时间,才又正常起来。在生理上,她们的确遭受到了大自然的摧残,但从精神方面来看这件事,战胜如大雪山这样的险阻,在她们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却是一笔不小的精神财富。而且,通过此次磨难,她们又一次昭示世界,在女性问题上,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仅止在生物学上,在智力与能力方面没有差别。 


  毛泽东的这一决定也明确地表现出他一贯的主张:如果没有把握就走偏僻的小路。也许他还估计到,走这条路能够最接近与张国焘的第四方面军会合的目标。很显然,他的抉择是正确的。当一方面军的先头部队翻过大雪山,到达达维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子的时候,侦察兵发现了四方面军派出的部队,并与之发生了冲突,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从懋功急忙赶来的李先念在达维迎接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叶剑英、林彪等下山。6月25日懋功下着倾盆大雨,什么也拦不住红一方面军主力和红四方面军主力的胜利会师。女人们在这里施展了她们能歌善舞的才华,使会师的欢乐气氛达到最高潮。 


  紧接着,会师后的红军首脑们在两河口召开会议,讨论决定红军会师后的战略方针问题。之后红军走进了人迹罕至的大草原。在这里吃、喝不足严重威胁着红军的生命和健康,他们走走停停,一路不停地开会讨论,沙窝会议、毛儿盖会议,确定了以岷州洮河为中心向东发展的行动方针。 


  但在草原深处的七天行程里,女人们险些命丧这茫茫草原。她们走在队伍的后面,由于先头部队把一路上能吃的东西都吃的差不多了,留给她们的只有一些野菜、草根和前面红军吃肉剩下的牛皮、马皮。但她们走出来了,走出了那片让人绝望的一望无际的荒凉的地方。以至后来每遇到什么难题,她们都会自豪地说:“连雪山草地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比那更难的!” 


  飞雪夹金山 

  大雪山山峦起伏,夹金山只是大雪山的一个要隘,是红军翻越的最高的雪峰。它终年积雪,高耸入云,经常看不见峰顶。由于它的海拔高,所以山上的植被呈垂直分布。红军到达这里时是6月初,山脚下,甚至呈现出一派夏季的暑热;山坡上,长满了翠绿的野草,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甚是好看;再往上,稀稀拉拉的树叶已经枯黄,气温也低了很多;到了接近山顶的地方,不仅天寒地冻,大雪皑皑,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人连喘息都成了问题。 


  女人们跟随大部队从云南一路走来,身上一直穿着单衣或是夹衣,她们绝大部分是南方人,有的人从来就没见过雪是什么样子。可现在,一座大雪山却突然出现在眼前,女人们很好奇,就向那些来自北方的战士们打听有关雪和雪山的情况。 


  当地的居民称夹金山为仙姑山,意思是,只有仙女才能飞过此山。当地的老百姓们都说,人一到了山顶把嘴一张开,山神就会使人窒息死亡。在这里,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走栊新寨子,留下灵牌子”,意思是,要想从新寨子再往雪山上爬,就得先在家里立一块灵牌。这就是说,红军上山将是极其凶险的生死考验。 


  在上山之前,部队想给战士们补充一些衣物,首长们还下了命令,让各连队找些酒来装在瓶子里,每人分配几个辣椒,以备在山顶御寒之需。但这些显然是不可能的,当地百姓远近加在一起不过几十户,能找到向导,了解一下雪山的大概状况,已属非常不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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