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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隐+作者:是今-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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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敢说一次那样的话,我让你三天不能下床。”他在她的耳边恶狠狠地威胁。
  她全身的力气都被他抽走,只有心里的悲伤却无法抹去。连半年的时光都不能保证,她怎么答应他,他的一生将会漫长精彩,自有美人如玉剑如虹的江湖逍遥,岁月静好,自己却是命如晨露,怎么忍心让他日后受死别之苦?
  她矛盾痛苦到极至,我是该自私一些,放任自己与他快意山水间,过完最后的时日?还是该无私些,让他一时痛苦,放他离开?我是该庆幸他爱我,还是该让他恨我,忘记我?
  他见她没有回应,顿时恼了,提醒道:“你已经是妇道人家,决不可以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想要后悔,已经晚了,既然已经招惹了我,以后我就要缠着你一辈子。以后乖乖做计云氏。”
  计遥说完“计云氏”,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大意,正担心小词要追问。却不见她说话。她的手指只是在他的心口上仔细的抚摩,在那个小小的伤口上也停留了半晌。
  “你会记得我吗?”她突然问了一句,一口温软的气息喷在他的心口。他怜爱又好笑。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天天在我眼前。”
  她悠悠叹了口气,半晌道:“我在你的心口,留了伤疤。”
  “不是你,是高肃。”
  她加重了语气:“是我。”
  计遥笑了:“好,是你。那你怎么弥补。”
  “我正在想。”
  “你慢慢想,我不急。”
  “好。”
  他终于睡着了,她慢慢支起身子,细细解开纠缠的头发。他偶尔警觉的一动眉梢,她就停下。
  结发终于分离。她轻轻地起床,打开了自己的包袱,那一枚林菡送的印章。她曾想有一天一定要在他的身上印下自己的烙印。
  她拿起印章,想起他心口的那个伤口。
  她静静地站在床边,闭着眼睛也能找到的伤口就在指下,她却终究没有机会做他心口上的人,也终究没有机会印下自己的烙印。以后,他看见心口的伤应该会想起她吧,当另一个女人依偎在他胸前问起这伤的时候,他也会想起她吧?
  辛酸从心开始上行,至鼻端,至眼眶,化成行行清泪。她不能再想下去。一抬手,飘起一阵轻雾。
  黎明的晨曦里,小周一开门,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早来敲门的人居然是小词。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计遥怎么了?”
  小词笑了笑:“他睡了。我去城里一趟,一会,你把这药给他服下。”她递过一包药粉,一转身要走。
  “你有什么事,我去帮你办吧。”
  “不了,是女人家的事。”小词低着头,没有回头。
  小周讪讪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再说。
  小周梳洗过,跑到计遥的房间。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没醒。小周同情地走到床边,暗想,昨夜必定是大费周章地解释,讨饶,哎。可怜的计少侠。
  日上三竿,计遥仍没醒,小周急了,这才觉得奇怪,连忙把药粉给他灌下去。
  计遥醒来一见是他,奇道:“你怎么在这?”
  “是小词让我来给你喂药的。”
  “她呢?”
  “去城里了。”
  计遥有些不放心,飞快地起床,一抬眼就看见书桌上的一封信。
  他顿时心慌起来,不好的预感如同与人交手时的无形杀气,顿时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他急切抓住信,飞快展开。
  小周眼看计遥的面色苍白而冷竣,薄薄一张纸在他指间轻抖,急忙问道:“计遥,什么事?”
  计遥的表情痛苦而焦急,紧闭的一抿唇边是一根筋在跳动。他紧紧咬着牙,半晌说不出话。良久,他才缓缓言道:“她说,半年之后,再回定州见我。若是半年不回,就叫我不要等她。”
  “她这醋劲也太大了吧。”小周跳将起来。
  计遥摇头:“她有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去找她。”

  成全

  计遥心急如焚,略一收拾包袱就去后院牵马。小周跟在他的身后,急道:“我替你去追她,你好歹让薛姑娘把你的毒拔尽了再动身,不然早晚是个隐患。”
  计遥摇头。小词身无武功,她生性简单,又生就倾城容貌。一想到她单身上路,他只觉得周身发冷,似有无穷的险恶都环侍在她的周围。他无法安静、无法从容,更不可能再拖延时间等自己的毒拔尽再去追她。
  他一跃上马,突然眼前一黑,直直从马鞍上栽了下来。
  小周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起他,对着前院就是一顿狂喊:“薛姑娘快来!舒书!”
  桑果和舒书被小周的几声震耳大喊惊到,先后从各自的房间出来。
  桑果碎步跑过来,一见计遥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下眼圈下隐隐一道黑线浮起。顿时心里一急,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指,对小周道:“抱他回房。”
  舒书和小周异口同声问道:“怎么回事?”
  桑果道:“他身上余毒未清,刚才急火攻心,毒气上行。必须立刻行针拔毒。”
  进了房间,小周解开他的衣服,桑果拿出银针就开始施治。又吩咐小周道:“快研磨,一会我开个药方,你再去抓几副药来。”
  小周应了声好,开始研磨。
  舒书一眼看见小周从计遥身上解下的包袱就在桌子上,忙问:“你们要走?小词呢?”
  小周一跺脚,道:“就是因为小词不告而别,计遥这才急火攻心要去追她。”
  “小词走了?”舒书情不自禁提高声调,立刻面色一白。
  心里的慌乱开始如潮涌,他强自镇定,两步跨到桌前,提起毛笔就势沾上小周刚磨开的一点墨汁。
  小周愣道:“你写药方?”
  舒书不发一言,手起笔落,寥寥几笔之后,小周发现舒书并非写字,他画的居然是一个女子的轮廓。轻点几笔之后,眉目跃然纸上,豁然竟是小词。
  小周惊异地看着舒书,愣怔不已。
  舒书扔下毛笔,拿起小词的画像,对小周道:“计遥醒了,你告诉他,我去找云大人,问过城门的守卫,应该知道小词的大致去向。我快马去追。你守着他,一定要他将毒拔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好,这主意好。”小周一跌声地答应。幽州四座城门,除了燕国方向,还真是不知道小词朝哪个方向走了。
  “桑果,计遥交给你。回头我再谢你。”舒书来不及多说,急急说完,一个转身就疾步跨出房门。
  “嘶啦”一声,桑果略略抬眼,看着一抹衣角在门边蹭过,心里一动。他从不曾如此惊慌失措过,他一向爱惜自己的仪表,衣服蹭上一点污垢便立即要换。而那一块衣角,点着两滴墨汁又在门框上挂破,他就那么无视而去。她微微笑了笑,目光幽幽而怅然,转而扭头看向计遥。
  计遥午后醒来,一睁眼就是屋里耀眼的阳光。尘埃在光线里浮动,纷纷扬扬,不落、不聚。
  小周等候良久,见他醒来,赶紧将温好的一碗药端了过来。
  “快喝药。”
  计遥坐起身,仍是头晕目眩,全身乏力。他推开小周的药碗,哑着嗓子道:“我们立刻走。”
  “舒书带着小词的画像去找了。你放心,他会有办法一定会带回小词。你这毒不拔尽,哪儿也去不了。”
  计遥勉强支撑着,毅然要起身。
  “你若要逞强,一定会倒在城门下。”一声冷冷的呵斥响起。
  桑果拧眉站在门口,缓缓走过来。她接过小周手里的药,递到计遥的面前。
  “喝了。”她声音严厉而低沉,一向冷凝的神色竟带了三分愠色,竟有些威慑的意味。
  计遥默默喝了药,打算下床。桑果却静静站在他的床前,挡着他。
  “小周,你先出去,我与计遥有几句话说。”
  小周好奇地出了房间,关上门。
  “你让我把毒拔尽。我告诉你,小词为什么不辞而别。你一定想知道她为什么走。你即便现在追上她,你也决不会从她口中问出一个字。而我知道。”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砸在计遥的心上,他猛的一怔,星目熠熠盯着桑果。她却戛然而止,不再多说关于小词的一个字。
  “我是医者,最恨的就是半途而废的病人。”她扔下一句话,转身开门,背对计遥又说了一句:“我要是她,我也会离开。”
  她知道,南下,就是京城。快马驰骋没有一刻停留。她知道计遥一定会追来。所以她没有歇息一刻,也不愿意停歇。风刮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眼眶生疼,她毫不在意,因为可以借机流泪。
  北方的旷野一望无边际,或疾风劲草,或荒芜黄沙。官道看不到尽头,如变幻莫测的人生。这一条来路和去路,她都走过。来时的欢欣与甜蜜历历在目,似乎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沾染过、见证过。而去路却只有她孤单一人。
  午后的日光强烈的让人目眩,毫无遮拦放肆地肆虐着。
  路边有个小小的粥棚,坐了稀疏的几个路人。她口干身倦,翻下马,想润一润喉咙。
  粥棚里所有的目光都凝在她的身上,这样暴晒干燥的夏日午后,她象一眼甘泉,一丝清风。不染尘埃的雪白肌肤,淡淡倦倦的迷朦神色。简陋的粥棚和平凡的路人似乎只是为了显现衬托她的纤尘不染。
  她恍然对所有的侧目和关注都无视,心事重重地坐下,淡淡地叫了一碗粥。
  她端着那个粗瓷碗,放在唇边。一口一口的喝着,根本不知道味道。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人一马从粥棚前如影飞掠。突然,一声长嘶骤然而起,骏马前蹄飞起,一片扬尘中生生被马上的人勒缰停住。
  “小词!”马上的人飞身下马,如一道光影,瞬间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烈日。
  她抬眼淡淡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似乎知道是他。
  她放下铜板,步出棚子,翻身上马,似乎没看见他。
  “小词。”他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说,说什么,只是心痛的一抽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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