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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你好,秃驴再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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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靳呢?他是受kevin的胁迫,是不忍拒绝,还是心甘情愿?
在给自己剪头发之前,他早就已经为kevin剪过无数遍了吧。父母是邻居,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如何敌得过。
单子被抢走,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在银行做了四年,明争暗斗多少也经历过一些。抽成没有了可以再赚,但这次的事,柏岩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可怕和寒心。
“小柏仔,你还好吧?”见柏岩脸色有点差,同事们纷纷围上来表示关心。
“我没事……”柏岩强扯出一个微笑,“就是头有点疼,想回家休息。刘姐,帮我请半天假吧。”
“哎,你……”
柏岩没等她问完,就拿起包和西装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柏岩在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清醒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他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上,仰头看浑浊的天空。
这个城市,即将开始连续十几天的梅雨季节。对面那一栋的阳台上,有女人在收衣服,有大人带着小孩玩耍,有老人在修剪花草。
每一扇窗内都依稀可见平凡的幸福。那种可以暴露在阳光底下,会被所有人祝福的幸福。
可他所在的这一扇窗内,空空如也。
十七岁那个夜晚,他就已经预知到了这一切。那个晚上,他痛苦地一遍遍翻阅所有找到的信息,一遍遍回忆每一个让他不知所措的瞬间,然后得到了那个结论。
他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和爱人牵手走在日光之下。
就像《白夜行》里的亮司和雪穗。有着无数羁绊又相互爱着,却因为不可言说的原因只能在黑夜里感受对方的温暖。
所以他不想爱上任何人。
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城市,极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不对任何人动心,是他的底线。
身体上的欲望通过寻找身体来解决,不触及感情。合拍就各取所需,不合拍就和平分手。遵循这样的原则,他安然度过了这几年。
但江靳仿佛总有办法触及到他的临界点。江靳温柔地掌握着主动权,让他尝到被喜欢的幸福感,被主宰的安全感。他努力想要抵触江靳的诱惑,理智却总是在他的手段之下溃不成军。
让他以为他喜欢自己。
转身却又因为别人而伤害自己。
那些让人酥软的情话,一定是骗人的。那些让人心痒的接触,一定是他对人的习惯。
一定,一定是骗人的。

晚间的积雨云来势汹汹,迅速霸占了大片的天空。狂风把树枝吹得啪啪作响,一场暴雨蓄势待发。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字数有点少大家请不要嫌弃。二货同学受伤颇深啊。感觉他越来越像女人了……




、逃避永远优先


第二天是周末,果然,从凌晨开始狂风大作,大雨滂沱。上网闲逛了一下,已经有了好几条“看海”的消息配上夸张的照片被四处转发。其中被转得最疯的,拍的就是柏岩家附近的一个涵洞,一辆公交带着隐约的速度线从齐膝深的积水中呼啸而过,车头几乎腾空而起,车轮带起一人多高的的泥水,把路人浇得透湿。旁边有高人配了解说:2012新款方舟到货,亲,要给好评哦。
长长地叹了口气。柏岩想,这个天气出门,几乎是不可能了。
百无聊赖,拨通大川的电话,大川正在和人打麻将,一片嘈杂之声,隔着话筒,柏岩几乎都能闻到到一股浓烈的烟味。
“你干嘛呢?有事儿?我这儿忙着呢。哎哎,东风。”
“川啊,我有点空虚寂寞冷。”柏岩捏着嗓子装嗲,其实在抠脚丫子。
“……一边发骚去!那个江医生没找你共度甜蜜周末?”
听到江靳的名字,柏岩沉默了。
“啊,王总和了!您手气好,我自愧不如……”大川没觉察出柏岩的不对劲,电话那边还在应酬着,强装出来的元气声音,细听便会分辨出一丝嘶哑。
“算了算了,我这儿没别的事,你忙吧,挂了。”
不会又从昨天晚上打到现在吧?那帮老头子真不要命,迟早心脏病发死在牌桌上。
每次陪客户打完麻将,大川都要在床上躺一天。他从大学时候就热衷于睡觉,把睡好一觉看得比命还重要,可现在,进入了社会,还是不得不搏命一般消费自己年轻的资本。
每条路都难走,谁都有苦衷,所有人都过不了完美的生活。哎,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柏岩倒在床上,拿枕头盖住脸。

爬起来拖地,洗衣服,收拾冰箱,刷马桶,剪指甲,还把浴室的百叶窗拆下来每一片的正反面都擦了两次,直到整个家里四处亮得反光。
还是无法回避这个事实——此刻他需要做出一个重大的选择。
A 辞职离开,永远不再见那对狗男男。
B 继续回公司上班,把他们无视掉。
选A,工作没了,还得继续找,自己那点积蓄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挥霍一空,而且跑掉的样子像个懦夫;选B,他没有信心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kevin碰面,气场绝对惨输。
抛硬币,正面是A,方面是B,抛了五次,两次正面,两次方面。最后一次,硬币失手掉在地板上,清脆地弹了几下,从阳台的栏杆缝里逃走了。
划克……柏岩咬牙切齿地骂。
把两个字母写在两张便签纸上,团成小纸团,抓五次,两次A,两次B,第五次的时候,他已然认得那两个纸团的形状,知道了里分别标着什么,怎么选都不对劲。
老天不帮他呀……柏岩捂住脸痛苦地把头扭到一边。

电话响了。他从床上爬下来,去接。
来电显示的是那个人的名字,江靳。
他惊得手一抖,把手机丢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存了江靳的电话?明明把写着他电话的那截纸撕碎扔掉了呀!那之后跟江靳只见过一次面……
又是在他买水的时候干的?一边偷走了重要的文件,一边又在自己手机里存了他的号码……
他到底是要怎样!
从第一次去医院看病开始,他们只见过四次面,每一次都匪夷所思。柏岩发现自己完全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这个男人所有的行为都让自己陷入深深的矛盾和迷惘,却又从不解释,霸道至极。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玩物吗?

电话还在响。他不想接。
也不敢接。他怕从江靳的嘴里知道真相。那会比从别人那里知道,更为残忍。
铃声疯狂地响了一阵之后,骤然停止。十分钟之后,又顽强地响了起来。
还是江靳。
他不屈不挠地打了六次,柏岩都没有接。也没有挂掉,就那么任由它想着。他的心脏已经在铃声与铃声,安静与安静之间的不断切换中跳动紊乱,一触皆痛。
第六次的铃声停止之后,他终于想到了要做什么,走过去关掉了手机,拔出了sim卡。
从角落里扒出很久不用的座机,拨通了主管的电话,他竭力控制着抖动的声带,轻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头儿,我想申请调职。”

手续办得很快,也很顺利,走的时候,kevin还在外地没有回来。这正合柏岩的意。
他要去的,是离N市不远的一个小型城市的分行,那里依山傍水,以温泉出名,虽然待遇比不上N市分行,但据说民风淳朴,人际关系简单,工作量也小,很清闲。
办公室的同事给柏岩办了个小型的欢送会,几个女同事喝了酒之后眼泪汪汪,拉着柏岩的手说着“kevin迟早会回来,你要不要再等等他”之类的话,柏岩哭笑不得,只得假装认真地说着“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来回应,结果女同事们哭得更厉害了。
总是在分别的时候才感觉到温情。之前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只想把自己牢牢保护起来,现在他感觉到,还是要有人在身边,才会觉得温暖,才会感到自己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居然会有些不舍。
不过既然决定了就坦然地前行吧。
他对着外面依旧大雨滂沱的夜空,扯出一个,像林先生那样,爽朗的笑。
一道闪电迎头劈下。
……老天你神马意思!柏岩瞬间教主上身,咆哮声经久不散。

柏岩整理出一大堆行李,其中骚包的衣服鞋子和帽子占了八成。考虑到自己的负重能力,他把大部分的东西丢给大川,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旅行箱。
锁好门站在楼下,柏岩又仰头看了看自己住了四年的小公寓。也许明天,就有新的房客住进来,新房客一定会很感激他,因为他前几天才把家里打扫得跟新的一样干净。
“我应该开一辆拖沙的卡车来。”前来善后的大川努力把柏岩的大包小包往吉普的后座上塞,“又不是蜈蚣,用得着穿这么多鞋吗?嗯,这个是什么?”
他捡起刚刚从行李山顶上掉下来的,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袋。
打开,里面是一只皮鞋。目测是左脚,40码。柏岩的。
“没什么,垃圾而已。”柏岩轻声说。
“垃圾就丢掉啊,留着沤了做化肥吗?”大川扬手把纸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收拾好了,走吧。先送你去车站,回家还得收拾你这些破烂玩意儿,我余下那个车库都不知道够不够放……”
走吧。
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哎,大川。”
“有屁就放。”
“你说,我要去的那个城市,有没有gay吧?”
“……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二货滚蛋了,秋裤也要滚去旅游了……这是节前的最后一次更新。从明天开始停更三天,下周三恢复更新。这段时间也正好把思路好好整理一下。
谢谢各位看文的姑娘哦~祝大家节日快乐,宅得开心,玩得开心!




、忘年交


落日在天际留下一条浓重的痕迹。上游吹来的风,吹皱了水面,风凉丝丝带点腥味,但很舒服,草帽遮挡之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盯着水面上微微起伏的鱼漂。
不着急,慢慢等,总会上钩的。
柏岩从包里拿出保温水壶,打开喝了一口。
他从未想过,一向急躁的自己居然会喜欢上钓鱼这种考验定力的活动。看来是被这里明净的山水和缓慢的生活节奏所影响,能够彻底静下心来,做以前做不了的事情吧。
水面漾起细密的波纹,红白相间的鱼漂突然猛地往下一沉,继而左右摇晃起来。
“哎呀,有鱼!”柏岩赶紧站起来,收线,鱼竿的尖端深深弯了下去,线越收越紧,越来越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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