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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米至一万七千余石,银五万余两,火药至七万余斤”《清高宗实录》,卷944,11页。。
源源的战报忧勤定金川:再定两金川(2)
定西将军阿桂整军再战。清军木果木惨败后,唯南路阿桂一军未受任何损失,并会合西路海兰察等将领,陆续收容溃散清军一万多人,分兵守卡,暂时稳住了阵脚。三十八年八月,乾隆命阿桂为定西将军,明亮、丰升额为副将军,又发京师八旗健锐、火器营兵加上黑龙江、吉林、伊犁额鲁特等新兵共一万七千人,重新发动攻势。阿桂经过充分准备,采用当地人木塔尔建议,于十一月底三路齐进。海兰察出西路攻阿噶尔布里,阿桂由中路攻资哩,明亮由绰斯甲布出南路,仅五天就攻下土司所在地美诺,七天全部收复小金川。阿桂吸取前失小金川的教训,将小金川降众全部迁往内地,放火焚毁美诺等重要寨落,以解除后顾之忧,孤立大金川。
三十九年(1774年)正月,大金川攻坚战开始。阿桂虽仍和明亮分兵三路,但进军路线有所变化。阿桂自率一军由中路谷噶丫口入,丰升额由凯立叶西路,明亮南路由马尔邦入。后来根据实际需要,阿桂与丰升额合兵一路进攻勒乌围。由于大金川守敌做了充分的准备,各险要处密布石碉,战事激烈异常。如三十九年三月,攻罗博瓦山石碉时,海兰察、达兰泰率清军绕至第二、第三峰丫口下,分兵仰攻,山上叛军发起集体冲锋,被清军射退。至占领第三峰、第四峰后,“贼因后路已断,转窜第一峰碉内死守”《清高宗实录》,卷954,12页。。清军先后攻下大石碉八座,大小二十六卡,才拿下此山。进攻逊克尔宗的战斗则更激烈。据阿桂说:“臣于初七日寅刻派海兰察、额森特进攻逊克尔宗官寨,贼人放枪抛石,相持数刻,遂令官兵撤回,潜伏锐兵于寨旁。辰刻官兵直上寨墙,贼于碉寨内抛石击打,我兵难以跳越,因在墙上尽力击射,枪箭所及,矢无虚发。及贼人援兵四至,抛石更紧,官兵恐多损伤,徐徐酌撤。复于初九日派海兰察、泰斐英阿等分队进攻,初十日官兵一同拥进,而贼人于寨墙下另挖沟壕一道,以限官兵。其沿沟上悉遮木板,以御官兵击射。又俟官兵逼至墙根,将墙上积石乱推而下,连扑三次,不能进攻。但贼于露身抵御之时,被官兵枪炮所击,伤毙无数。”《清高宗实录》,卷967,28页。几乎每一座山峰,每一座石碉,每一座官寨都要经过如此反复厮杀,才能攻下。
清军攻陷勒乌围和噶拉依。面对清军的强大攻势,大金川土司索诺木相继献出已死的僧格桑尸及僧格桑侧妾、小金川头人蒙固阿什咱阿拉、诈降的七图安堵尔等人,企图故伎重演,与清军讲和,遭到了拒绝。四十年(1775年)正月,阿桂率西路军开始围攻勒乌围,恰遇连雨雪天气,道路泥泞,进攻受阻,四月天气转晴,阿桂首先派福康安、海兰察渡河尽歼河西之敌。七月,与明亮合围勒乌围。勒乌围面临大河,南有转经楼,互成掎角之势。清军先攻破卡栅数十重,又毁桥断其退路,明亮等也从河西攻入。八月十五日,清军发起总攻。先用大炮轰击,“至八月十六日,遂攻克勒乌围贼巢及转经楼喇嘛寺,并攻获碉房、寨落、木城、石卡六十余座,杀贼数百人,夺获枪炮、刀矛无算”《清高宗实录》,卷989,35页。。但贼目索诺木已先期逃跑到噶拉依。从九月起阿桂挥军攻抢西里山梁黄草坪和科布曲山,逐步扫清外围之敌。十二月,在清军的攻势下,头人达因拉得尔瓦率五百人,恩达尔德率六百人降清。四十一年(1776年)正月,阿桂发起噶拉依总攻,明亮则攻占马尔邦,扫清西路残敌。索诺木母阿仓见形势万分危急,冒险赴河西召兵,看到清军合围,知大势已去,阿仓及其姑阿青并伊姊妹带领从人喇嘛乃投降,阿桂令其投书招降索诺木,同时发起进攻。二月初四日早晨,“索诺木跪捧印信,带同兄弟并伊妻及其大头人、喇嘛、大小头目两千余人出寨乞免诛戮”《清高宗实录》,卷1002,28页。。大金川全境平定。
对金川管辖的强化。乾隆“费五年之力,十万之师,七千余万之帑”,将两金川平定后,决定于金川“安营设汛,移提镇大员统兵驻守,并添设将军驻边弹压”。命令阿桂会同明亮、文绶、桂林等悉心筹划善后章程。四十一年三月,阿桂奏《会商两金川设镇安屯善后事宜》共七条。主要内容为:1.明正、木坪等土司,由本年冬季进京入觐后,再照回疆例,定以年班,由将军明亮酌派入京。2.雅州城地势逼仄,满兵难于携眷,将军仍驻成都为宜。3。雅州拓城建房,令提督移驻,以统辖各土司。4.促浸共设兵三千驻守,其中勒乌围设总兵一员、游击一员、都司二、守备二员,驻兵一千。噶拉依设副将一、都司二,驻兵七百。噶尔丹寺设游击一、守备一,驻兵三百。马尔邦设游击一员,驻兵三百。小金川所在拉共设兵三千名。美诺设总兵一员,驻兵一千。底木达、大板昭、僧格宗、翁古尔垄驻兵共两千人。约咱、明正、章谷分设都司、守备等官驻守共五百人。5.两金川驻兵实行屯田,每兵三人给地一份,令两人当差,一人耕种。附近绿营兵家属及藏民愿来垦种,官给盐菜口粮及牛具、籽种。《清高宗实录》,卷1004,47~48页。四十一年九月,乾隆又令在噶拉依、美诺两处设喇嘛寺庙,于京城喇嘛内,派往住持。乾隆还下令两金川番众剃发易服。乾隆五十三年,四川总督保宁奏,金川经前任将军、参赞共丈出地十一万七千多亩,“节年屯员广为招徕,穑事日兴,荒土尽开辟,除原丈地已垦外,多垦地一万八千九百七十五亩,仍照例每户给三十亩,并限六年升科”《清高宗实录》,卷1297,31页。。说明两金川社会逐渐安定,经济也有了相当的起色。
源源的战报反击侵略者:两征廓尔喀(1)
18世纪中叶,廓尔喀人统一了尼泊尔之后,不断向外扩张势力。廓尔喀邻近西藏,由于商务纠纷和西藏内部个别人的挑唆,乾隆年间竟先后两次入侵西藏。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是乾隆帝的七十大寿。清朝的大臣官僚都为此而上下忙碌,而与清朝友善的六世班禅更早在两年前就表示要亲赴热河为皇帝祝寿,故乾隆下令在避暑山庄附近仿造班禅所居日喀则札什伦布寺,建造“须弥福寿之庙”,作为六世班禅的行宫。为表示重视活佛的到来,乾隆特派皇六子提前出京至蒙古岱汉地方迎接班禅。四十五年七月二十日,六世班禅于避暑山庄万树园觐见乾隆,为其诵经祝福。九月赴北京,居住在当年五世达赖喇嘛来京所居的西黄寺。班禅居京,得到清政府大量赏赐。据乾隆说,每次见到班禅入朝,“意甚欣悦,并无欲归之意”。但年底班禅因气候不适,染上天花死于北京住所。班禅在京得到清政府的赏赐和满汉大臣及内外蒙古王公的馈赠“无虑数十万金,而宝冠、璎珞、念珠、晶玉之钵、镂金之袈裟、珍宝不可胜计”《清史稿?藩部八》,卷525。。清政府专门派理藩院尚书博清额率兵护送班禅所遗全部财产返回日喀则札什伦布寺。班禅的遗产全部被他的哥哥仲巴据为己有,班禅的弟弟沙玛尔巴因系红教喇嘛,分文未得,在愤怒之下借朝塔为名,于四十九年(1784年)逃至廓尔喀居住赖福顺:《乾隆重要战争之军需研究》,44页,台湾故宫博物院。,并大肆渲染班禅所居札什伦布寺财富,挑起廓尔喀人的侵略野心。
廓尔喀入侵后藏,巴忠擅准纳币议和。乾隆五十三年七月,廓尔喀以西藏地方征收商税过重和在食盐里掺土为借口,其头目苏尔巴尔达布率兵三千人侵占后藏地区的聂拉木、济咙、宗喀三处。乾隆得知后,即派四川总督鄂辉、提督成德率川兵五千入藏驰援。并嘱咐驻藏大臣庆麟在必要时将班禅额尔德尼与达赖喇嘛“移至泰宁居住”。庆麟即遵旨将班禅移至前藏。廓尔喀军为了抢掠而来,当清军进至后藏时,他们已饱掠而退,乾隆下令后续之兵停止前进。此前,西藏噶隆官员已私自与廓尔喀人议和,乾隆因此撤换办事无能的庆麟,派理藩院侍郎巴忠前往办理。据巴忠奏报,所谓增税实际上是廓尔喀人新铸银元,“银色低潮,故藏内人不愿使用”。《清高宗实录》,卷1320,16页。其实廓尔喀人新铸银元,质量很高,据噶隆丹津多尔济说:“后来廓尔喀因新铸银钱,成色比旧钱较好,要把新钱一个当两个使用,藏内人不肯依他。”见《廓尔喀档》,转引自庄吉发:《清高宗十全武功之研究》,427页。这种不平等、不等值的贸易理应遭到西藏当局的反对。而又有噶布伦索诺木旺扎勒苛取商人物件,第巴桑干擅增高税等事,廓尔喀人遂使用武力来掠取正常贸易得不到的经济利益。巴忠曾任驻藏大臣,又通晓藏语,乃同噶隆丹津多尔济私自与廓尔喀议和,“令其退回侵占之聂拉木、济咙、宗喀三处,每岁议给元宝三百个作为地租”《清高宗实录》,卷1394,10页。,廓尔喀入侵已达到目的,便退兵。鄂辉等人未遇敌兵抵抗,进至宗喀、济咙、聂拉木。但他以收复失地奏报,并称廓尔喀举国内附。次年九月,廓尔喀遣使入贡,年事已高的乾隆被蒙在鼓里,竟册封廓尔喀拉特纳巴都尔王爵、巴都尔萨野公爵。《清史稿?高宗本纪六》,卷15。但是,巴忠擅自议和没有得到达赖喇嘛的批准,丹津多尔济拿不出“地租”,遂引起廓尔喀人的再次入侵。
廓尔喀抢劫札什伦布寺。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七月,廓尔喀军以索取地租为名,再次侵入后藏聂拉木等地,并以商讨旧债为名,诱俘丹津多尔济等西藏官员。由于清驻藏大臣保泰惊慌失措,未等敌军深入,即先将班禅移至前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