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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你和你旁边那位那天不是才打给我看吗？”陆凯一歪嘴角恶劣地开起玩笑。
苏小姐旁边那位先生坐那都快听睡着了，这审问能不能快点结束啊！
——林加作为死者张惠民事诉讼方面的律师，也得在场陪听案件过程。
苏路然瞟了一眼林加又恢复了刚才的严肃，又取出了一张照片，“这双鞋，经我们查证是你的鞋子，而在这双鞋上。。我们提取到了和张惠那里提取到的相同成分的泥土，这点…你作何解释？”
“哼。”陆凯嘲讽的笑声道：“就因为这个你们就怀疑我是凶手？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是十六号那天去的呢？我是其他时候去的呢，就凭这个你们可别乱怀疑人啊！”
“哦？是么？可是经目击者口供和我们的调查，你在案发前买了四副面具，而你的鞋又沾到了同样的泥土，更有一点，你的车还和目击者口述中的颜色是同样的！”说道着，苏路然顿了顿，看着陆凯的脸质问道：“我想，这世上应该没这么多的巧合吧？”
果然陆凯露出了一个愣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嘲讽的一笑取代了，陆凯把眼光在苏路然和林加身上来回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着说道：“我说当时你们怎么给我看俩美女的照片呢，原来是想拉近乎看我车啊！你们这些警察脑子越来越机灵了嗨！”
苏路然拍拍桌子，“你严肃点啊！”
这回林加倒是来了点精神，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起来，“套近乎倒不是，如果我想套你话，不管什么话题都可以。让你看照片，主要是为了证实一件事…”
“什么事？”
“看你是不是嫌犯。”
“什么意思？”陆凯皱眉。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哦？”陆凯舒展开眉毛，耸耸肩：“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不是嫌犯呢？”
林加叹出一口气，撑着脑袋慵懒地像只猫，可这猫皮下藏着的是狼是虎，这就很难猜测了。
“是还是不是，其实你都告诉我了啊。”
“你到底在说写什么啊？”
“虽然你看到那两张照片时只是短短的一瞟，可是你却无意识的做了两个动作呐。。。”
“哈。。。！”陆凯听到这里忍不俊大笑起来了，在他看来，林加这简直就是在说笑，身旁的狗腿律师也跟着笑了起来，还以为林加有多厉害呢！看来没同行传的那么厉害嘛！
苏路然也听得莫名其妙，疑惑地望向林加，林加依然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笑够了的话，我可就要说了。”
“悉听尊便。”这流氓小伙还会用点成语，估计平常电视没少看。
“当我们把死者张惠和目击者方静的照片放在你面前时，你做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回避。你直接晃过死者张惠的脸而投降了另一张照片。
“一般，嫌犯对于被自己所害的人时，大部分都会带着轻蔑或惊诧的情绪，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刻意回避看被害人的脸。而你，刚好就做了这样一个动作。
“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在面对这么一个文静的女孩时，大部分都会不自觉的多看几眼或是再其上面停留几秒，而对你这种自称喜欢文静女孩的人来说，面对两个都很文静的女生，为什么会看都不看其中的一个呢？”
陆凯听完抬手挠挠脑门，狡辩着说：“凭。。。这个就。。。证明我是凶手？”
“当然不？介不介意做个测谎测试？”林加盯着陆凯的脸，温和地询问道。
苏路然听完就沉不住气了，在下面偷偷拿脚踹林加，难道这傻蛋不知道测谎结果只能拿来做侦查参考啊？
林加对着她悄悄眨眼，示意她配合，苏小姐心里这叫一挣扎啊，万一搞砸了，可是咱遭殃啊！
陆凯还没给予回答他的律师就发话了：“我还以为您林大律师能说点什么呢！测谎结果可是不能拿来做证据的，难道你身为一个律师连这也不知道？”
陆凯闻言就肆无忌惮地笑了，且笑得很得意，“哈哈，林先生你是不是看找不到案情的突破点心急胡乱说了啊？”
一直盯着陆凯的林加终于移开了眼，露出招牌的老狐狸笑容，语气淡淡地，却又有着无比的重量，“突破点。。。这不是找到了吗？”
两人都不禁一怔：“什么意思？”
“在我提出要你做测谎测试的时候，你下意识表现出来的表情就是恐惧，但是在律师说出测谎结果不能作为证据的时候，你松来一大口气，放松了不少。请问，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和次案没关系的话，那么是什么让你如此恐惧？又是什么让你放松了下来？”
“。。。。。。”
被问得无语的陆凯连忙把视线投向身旁的律师，律师埋头“这。。。”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理由来反驳。
林加向陆凯靠近了些，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小片阴影遮住了他的脸，看不见表情，“综合警方找到的所有证据，以及你的心理表现，陆凯，你还能这么确定的说自己和此案无关吗？”
陆凯沉默了许久，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身子，然后妥协的叹了口气，转动了几下眼珠，“是。我是和朋友拦了张惠把她拉上了车，可这都是张惠托我们做的！”
“什么？！”苏路然一惊，忙推开挡住视线的林加，面带疑惑，“什么意思？”
陆凯咳了一声，像是在清嗓子，“我…我们和张惠是朋友，恩…她拜托我们帮助她演场戏，逗逗她朋友，就这样！”
“你说的这是真的？”
“当然，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可能强．暴自己朋友啊！再说了，我们把张惠拉上车开到不远处就放她下来了，放她下车我就回去了，而且十点就睡了，我怎么知道后来她被谁带去那破地方强．暴了两个多小时啊！我可。。。”
说到这里陆凯就没声音了，好想突然发现了点什么。
林加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得跟个逮到了唐僧的狐狸精儿似的，“怎么不说下去了？是不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对每一个罪犯来说，他们总会自发地把一个可以证实自己是犯人的东西，改造成为能证明自己不是犯人的东西，这就是每一个罪犯潜意思里的自我保护心里。
“对于张惠一案，我们从一开就没有向你或你身边的人透露过她的确切遇害时间段，此案也没有接受过一切的媒体采访，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和案件没有一点关系的话，你又怎么会知道她被别人施暴了多长时间呢？”
林狐狸装得挺无害地看着陆凯询问，可一旁的苏小姐吓得直想挪挪屁股离他远点，这姓林的老狐狸太危险了，我得离远点，再远点，无限远点。。。
没得离的了，老狐狸发现了身边苏笨猪的小小举动，不着痕迹地把手绕道苏小姐椅背上，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肩膀：老实呆着啊，要不然连你一起吃！
陆凯被逼问得无话可说，恶狠狠地瞪了身旁那没用得律师：你倒是说点什么啊？老子花钱请你可不是叫你看戏的啊！
狗腿律师被主人瞪得心虚，张嘴就开始狡辩，“话可不能怎么说啊，男女之间发生关系，可不能总是怪罪在男人的身上，现在张惠死了，也没人知道真相，万一双方都是自愿的呢？”
“就。。。就是！”陆凯抓住了一点小希望，开口为自己辩解：“刚才我是觉得没必要才没说的啊，其实是张惠那女人主动引诱我们的，说是为了感谢我们帮助她逗朋友，你也知道，男人嘛，这么好的便宜在那，不占白不占嘛！”
“哦？这样啊。苏警员啊。。。”
突然被叫到的苏笨猪惊了一下，立刻回道：“到！”
这一声“到”又让林加想起了某人喝醉了酒站大马路上对着他敬礼傻样了，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麻烦你们明天向政府表态一下，给咱陆公子和他的朋友都发面锦旗，上面就写个“国家计划生育好先锋”，怎么样？陆公子，这称号不错吧？”
“你什么意思？”
“通常被引诱的人，都是突然而来的色迷心智，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太过考虑是否体液会留在一方的身上，是否牙印会留在一方的身上这等事情。而你和你的朋友，也还真是讲究啊，被引诱了还耐得住性子去买保险套？或是说你们早就知道张惠会引诱你们而不约而同的把保险套随身带着？”说到这里，老狐狸做了一个很佩服的表情出来，“你们简直可以当咱中国的预言家了啊？”
陆凯这下算是真没话说了，彻底瘫倒在了座位上，只有他的律师还在坐着挣扎：“也许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后来去买的呢？”
苏路然站起来，学着林加来了个阴险的笑，“那就请问问陆凯，你们是在哪里买的？我们自然会去调查十六号晚的购买记录与监控录像来帮你证明的。”
“这。。。”律师语塞了，看向陆凯，陆凯只是埋着头，看不出是懊恼还是悔恨。
被一个笨猪模仿了的狐狸先生很不乐意，抬起手就给了笨猪小姐后脑勺一巴掌，疼得苏小姐眼角泪花花。
守在外面随时准备着苏小姐万一不行就换他们上的其他同事们，在看见眼角带泪的苏路然出来时都以为大伙宝贝的警花小姐被那嚣张的嫌犯虐了，通通摩拳擦掌准备换自己上。
苏路然揉揉脑袋再抹抹眼泪，在大伙要冲进去时先抑制住了他们：“等等等等。。。陆凯他认罪了。”
流动的人群皆是一怔，然后开始喧闹起来。
“真的？”
“不是吧！看不出来警花你这么强？”
“今个起我可就把您当我偶像了啊！”
。。。。。。
苏路然被围在人群里笑得挺尴尬，幸好咱们中国没发达到像外国那样可以直接在外面监视审问房，要不然，大伙知道审问这事自己大部分跑了龙套的话，估计得臭死她了。
林加靠在门边抽着烟，耳边是大伙唧唧歪歪商量着等案件完了上哪庆祝的聒躁音，林加叹了口气，灭了烟转身走了。
事情还这么快结束呢。。。。。。
第15章 幕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射而来，赠予车内满满一室的温暖气息，悠扬的歌声氤氲在暖黄的空间里，一切平静而美好。
男人与女人并排坐着，男人掌握着方向盘载着女人一同驶向温暖的晨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