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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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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非很分明,对加盟天道盟的人他没有滥杀,而必须要等到与我决斗之后再作处置,这就是他可取之处,也是我不忍心当时要致他于死命的原因!”
  白剑珠这才不开口了,崔乙真在她耳边俯声道:“剑珠,我知道你对白小云并无甚成见,只是因为他对玉麟有威胁,才不肯放过他,这种心理绝不可存,尤其是你想取得玉麟的好感,更得学学他为人处事的胸襟。”
  白剑珠的脸变得更红了,偏头一言不发。
  傅玉麟轻叹一声道:“绿林盟的问题总算解决了,白小云虽然掌握了大半的实力,但我们有此收获已经是出乎意外了。他是个守信诺的人,在没有跟我再决胜负前,我相信他不会去找别人麻烦了。现在是秀秀的问题,柳家姊妹说白云残上小孤山找她去了,我想颇有可能,因为他今天没有来参加绿林盟会,我想看看去。”
  崔乙真道:“玉麟,你赶去已经迟了,假如要发生事情也已经发生了,还是在这儿等消息!”
  傅玉麟摇头道:“不!如果等消息传来就更迟了,我要到小孤山去看看。没事最好,有事,我也可以循着蛛丝马迹,早一点想对付的办法。”
  崔乙真道:“话固然不错,但目前我们都抽调不出人手陪你去,一下子加盟了很多人,而且全是绿林道上的,我要在这儿招呼一下。”
  傅玉麟道:“我不要人手,我一个人去。”
  白剑珠忙道:“那怎么行,我陪大哥去!”
  傅玉麟仍然坚定地摇头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剑珠,假使要跟白云残碰上了,多一个人并不能帮上忙。”
  他的话虽只说一半,但意思很明显了,多一个帮不上忙事小,很可能还会成为他的累赘,使得他分心,但他知道白剑珠是个要强的人,不好意思说出来!
  白剑珠自然听得出来,脸上现出一阵怨色,傅玉麟笑笑道:“何况这一次我并不打算以本来面目行动,到了小孤山,如果没事,我不打扰秀秀用功,立刻就悄悄地离开,如果出了事,我就顺着线索找下去,行踪越隐密越好,因此我必须要单独行动。”
  白剑珠心里略略盘算一下,也就不开口了。
  于是傅玉麟略略作了一番交代,悄然一身,径直地走了。他的确掩去了本来的面目,把年纪装大了十多岁,贴上了三缕长鬓,手执串铃,成了个走方郎中。
  他肩上背了个箱子,箱里也的确装了一些草药,路赶得急,却很难引人注意,因为在路上他也确实地做买卖,为人治病,一脚来到小孤山,却没有上去。
  因为在山下他就知道情形不对了,他看见了凌寒水与莫九霞急急地上了一条船。
  他们是陪同莫秀秀在山上练功的,急急地乘船离去,不问可知,莫秀秀必然出了问题,被白云残掠去了,
  使他不解的是两位老人家如果心切救人,为什么要乘船呢,而且还坐了一条大江船?
  这类江船可载几十个人,搭载的客人很多,凌寒水与莫九霞登船时,乘客还不到一半,可是凌寒水似乎很急,催着船主立刻启程,并且愿意负担不足乘客的费用。
  他们是在江畔的一家茶楼里接洽的,两个人都乔装易容,改变了形貌,但凌寒水的声音却是傅玉麟听熟的,立刻就发现了,而且也跟着上了船。
  凌寒水与莫九霞装成了一对夫妇,住了船上的一间舱房,傅玉麟没有急着上去相见,他这走方郎中自然不能在单舱,只好混在大统舱里面。
  他只比凌寒水后一脚上船,所以一登船就启帆了,登船前他问过了,这条船是开往金陵的,而凌寒水与船东的洽谈,目的地也是金陵。
  既是要上金陵,就证明白云残掠走了莫秀秀,也在金陵,只是到金陵可以走陆路,而且快得多,何必要乘船呢?
  上了船之后,他暗中留心,才发现了一件事,这条大船的前面,还有一条中型的楼船,面大船是紧跟着那条中型楼船而行,那条楼船虽然小一点,却十分华贵,似乎是富贵人家的座船。
  凌寒水与莫九霞对前面那条船十分注意,两个人轮班监视着那条船,即使到了晚间停泊的时候,傅玉麟稍加注意,发现他们必有一人紧盯着那条船。
  他们两人是船上付钱最多的乘客。行止自然可以他们作主,所以这条大船,一直是以前面的楼船为行业。
  楼船停下来,大船也停下来,前后最远也不超过五十丈,傅立麟不禁心中生疑,既是要追踪那条船,以师父与莫九霞的武功,有很多的方法,为什么要采取这个方式呢?
  更怪的是他们仅只注意那条船,却没有任何行动,更不见他们去窥探一下,船上有什么古怪?但傅玉麟深知师父是个很谨慎的人,两位老人家如此做必然有他们的道理。所以傅玉麟也压着自己的好奇心,不敢对前面那条楼船采取任何行动。
  不过他想到了,既然师父与莫九霞在后面监视着,他就不必再在这儿跟着,不如想另外的办法去接近那条楼船。
  于是船抵前一站时,傅玉麟就下船了,在江边码头上摇着串铃,做了一阵生意,没有再上船。
  而且经过几天的行程,他也许计算过了,前面那条楼船每日的行程不会超过百里,不仅如此,而且每次停泊的地方都是大码头。船停之后,必然有人匆匆地下船,买了一大包东西,又匆匆地赶回去!”
  傅玉麟略加计算,知道前一站是芜湖,楼船必然在那儿停泊,遂加紧脚程,先一步地到了那儿!
  到了芜湖后,他发现了一件更使他诧异的事,就是勾漏九侣中的老大谢晚云也在江边等候着。
  黄昏时分,两条船先后来到了,楼船上的人下来了,随即进到江边的一家酒楼中,谢晚云也在那儿等着,傅玉麟是跟着船上的那个汉子进去的。
  汉子直接到了谢晚云的桌子上坐下,谢晚云对这汉子颇为尊敬,口中称呼他为忠叔。
  傅玉麟也认出了,这个汉于是名闻黑道的大枭雄“翻天神龙马汉忠”。谢晚云对他如此尊敬,想必他已经加入了豪杰盟,而且成为白云残的心腹左右了。
  他坐下来之后,就朝谢晓云道:“大妞儿,你来了,听说小云参加绿林盟的情形不太理想。”
  谢晚云道:“是的,因为傅玉麟也去了,被天道盟拉走了三成的人,而且小云跟傅玉麟较技也输了!”
  马汉忠笑笑道:“人被拉走倒没多大关系,小云输给傅玉麟,可叫白老大好好的难过了一阵,他费尽苦心,栽培这小子,原是期望跟凌寒水争一下的,结果他自己虽然胜过了凌寒水,小云却输给了凌寒水的弟子!”
  (非常抱歉,此处缺了三页,有书的网友请帮忙。)云就到楼船上去见白云残了,过了片刻,马汉忠下来道:“敝上对先生颇为仰慕,请先生就去看病人吧!”
  傅玉麟拿了药箱,来到楼船上,却只见谢晚云一个人在,床上睡着一个黑衣妇人,神情樵悴。马汉忠道:“这就是病人,她是带发修行了,未曾祝发。”
  傅玉麟知道这就是祖师天道子的待儿玉兰,也是帅伯所说的兰姨,目前是掌握天道武学秘笈的唯一长老。
  因此他很虔敬地上前一把脉象,他的医道是跟自己的姨父—一也就是他一直当作父亲的傅天华学的,傅天花是歧黄圣手,他的医道自然也个会错,刚才的那番话也是据实而言,否则老于世故的马汉忠也不会对他如此器重了。
  脉把过之后,他已深知病结所在,玉兰不是处子之身她不但待过天道子,而且也被白云残诱骗过,所以白云残才能得到较多的武学传授。这些他已听现名丛申仁的赫连达大师伯说过,了然于胸,因此把完脉后,他就微微一笑道:“幸亏在下多嘴插了一句,这位师太虽是独身至今,但她年轻时必定曾经燕好,已非纯阴之体,如果照原来的方法,虽然在几天之内,可以复元,但阴寒之性过重,冲动真气,立将引致阴火焚心而致命!”
  马汉忠道:“先生高明,但不知可有治法!”
  傅玉麟道:“有,如果一开始就用阴阳互济之法,现在早已复元了,目前由于阴气过盛,必须加以培元壮阳之剂,在下可以利用金针透穴之术,壮其阳气,然后再以莲汤为沐,即可见微效,但要全部复元,恐将稍费时日。”
  马汉忠道:“针灸乃为散发内火之术,先生怎么反以金针贯注阳气呢,这倒使敝人不懂了!”
  傅玉麟一笑道:“阁下虽知其一,不知其二,金针治穴,补泄手法,使药力达于药石不及之处,在下专攻此道有年,自信非一般江湖术士所能及,空言无益,等在下施为之后,阁下立刻就可以知道效果了!”
  他找开药箱,取出一套银针,涂上药粉之后,在炭火上灼热了,然后—一插人穴道中,他的针疗法与众不同,每根针都深没入脉,外面不用艾线为炙。
  过了一刻工夫,他才手按针处,—一拔了出来,手法之熟练,起针的俐落以及认穴的准确,的确高明无比。
  这是他有意施为的,因为他这套本事自幼学成,从来也没有施展过,他与莫秀秀以洛下双英行侠时,就没有表现过会医道,而这种手艺,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成的。
  他知道白云残虽不在场,却一定在暗中监视着,露了这一手,可以使白云残对他的身份不起疑,因为在天道盟中,没有一个人是精擅医道的。
  练武的人,对跌打损伤的治疗法都能懂一点,急救的药方也懂得几付,却很少有精通的,傅玉麟此举在祛疑。也进一步想在这条船上多耽几天,因为一个武林门派中,最需要的就是这一种人才。
  玉兰受针灸之后,果然大有起色,僵直了几天的四肢居然稍稍能移动了,傅玉麟吩咐谢晚云稍停片刻就为她以莲汤洗沐,同时还吩咐了一些以内劲推拿的诀窍,以及用真力助伤者速愈的法门。
  照理说马汉忠已是行家,但他听了傅玉麟的指点后,居然大为赞赏,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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